第一百二十九章 安澜和戴安雅
戴安雅原本以为以凌墨琛的性格,就算他被自己的母亲嫌弃,他也不允许别人说他母亲一句不是,可是刚刚她说了她讨厌他的母亲,他却没有说他们的合作不算数,而是说他的母亲不会出现在他们的合作中,这点让她非常意外。 “夫人,安女士的电话www.shukeba.com。”女佣再次回到客厅,手中拿着电话的分机,恭敬地站在一边。 听到说实话安女士的电话,戴安雅面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笑着拿过女佣手上的电话,“你这一年多跑哪儿去了?我可是一直在找你呢。” 没错,打电话来的就是安澜,他们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断过联系,虽然联系的时候很少,甚至二十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但是却保持着和对方的联系,有时候简单的问候也会让对方感到温暖。 那边好像心情也比较好,声音听上去很爽朗,“我一直都在,并没有刻意躲起来。只是习惯了一个人散心。” 听到对方这样说,戴安雅眉头一皱,她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而且爱人还一直躺在病床上,可是她的爱人至少和她在一起,他们朝夕守护着对方,可是安澜却并不是那样,安澜不但没有爱人在身边,唯一牵挂的孩子也不知所踪,她的一双孩子,两个孩子都那么小。 如果当初她在孩子出生之后就带着孩子离开的话,那该多好,那样她的孩子不会不见,她也不会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安澜,你还在找孩子吗?”戴安雅的声音变得无奈,如果可以,她愿意替安澜经历那一切,可是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只希望今后的日子,上天能够眷顾安澜,让她过的幸福。 那边没想到戴安雅居然提到孩子,明显的一窒,半晌开说道,“没有,我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所以不打算找了。” 算起来,孩子应该有三十岁了,如果他们活的好好的,现在应该结婚生子了,她不求别的,只求她的孩子们能够过的很好。 “只要有一点希望都别放弃,说不定孩子们也在找你呢?”戴安雅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有底气,孩子可能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呢,说不定现在正非常孝顺的当着别的女人的孩子。 “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是想和你说,我要去A市一趟,想回家看看我母亲。”安澜的声音听上去很很清爽,没有一点沧桑的感觉,如果你不看到她的眼睛,可能会以为这个女人是一直在温室里面的花朵。 “可以啊,阿姨可能也很想念你呢。”戴安雅非常支持她的这个决定,见一见家人说不定可以让安澜心里舒服一些。 “当年我走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不知道我回去她还会不会认识我。”这时候她的声音才像是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悲伤,让人心疼。 戴安雅看着走进来的人,抬手阻止了对方的话,拿着电话往楼上走,“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给你说点开心的事情,前天我离开巴厘岛的时候,沁风好像动了动手指。” “是吗?太好了,他睡了那么多年,也该醒过来了。”安澜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在为戴安雅感到心痛,孩子不见了,老公也和一个活死人没有区别,如果是别的人,老公三年不醒过来,大概就会注射安乐死了,可是安雅却一直坚信她的老公会醒过来,她说只是心脏中枪,人还没有死,那就说明他会醒过来! “嗯,我想他会很快醒过来的,在他醒过来之前我要找到我的孩子,让他醒过来就可以看到我们的孩子。”说到这里戴安雅沉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哀,如果真的能找到那该多好,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孩子到底在哪儿。 “嗯,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的。”安澜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我这次回A市,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戴家是A市的古老家族,戴安雅的身份更是尊贵,她是戴家的大小姐,更是戴家的继承人这么多年了,她也该回去了。
“回去?”戴安雅最终摇头,“我和戴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更不会回去的,他们早就不承认我这个女儿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说着戴安雅笑道,“不过我听我手下的说,现在A市都大洗牌了,你们安家以前可是无名小卒,现在你哥哥的安氏企业可是在A市小有名气呢。” “哼,那又怎样!”听到戴安雅这样说,安澜心中冷哼,如果当初不是她的哥哥,那她就不会被那些人抓走,他更不会因此丢了自己的孩子! 听出安澜的清楚,戴安雅摇了摇头,转移话题,“对了,我今天见了凌墨琛,果然青出于蓝,没想到苏格语那样的女人可以生得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她这话说的有点不屑,的确,苏格语那种女人就是让人不屑,如果苏格语当初守住自己的尊严,所不定她还会佩服那个女人,可是她却丢掉自己的自尊和良心对安澜和凌振珩作出那样的事情。 “他是一个好孩子。”安澜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对凌墨琛的确有好感,也许那个好感是因为他是凌振珩的孩子,她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孩子也很尊重她。 想到他给她说,他的父亲已经和母亲分开了,让她去找他的父亲,他就在想,这个孩子怎么可以那么通情达理,一般自己的父亲爱着别的女人,从而导致了母亲对自己的虐待,那个孩子最恨的应该是破坏他父母关系的那个人。可是当她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 “每次听他们吵架,我都没有听父亲主动提起你,而且从他们的争吵内容可以听得出,你才是真正应该和我父亲在一起的那个人,我母亲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是她自己种的苦果,而我,以前所经历的,大概就是我母亲给的报应,我找不到理由恨夫人,我觉得夫人才是最应该恨我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