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菲米尔斯之战
为此,甄姬不惜自毁名节,盘起一头长发,自己搬到了褚家,以褚氏儿媳的身份就此住了下来。 试问这样的一个女人,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自己却从来没有为她付出过一丁半点,褚云歌怎么能忍心再给她带去任何难过或悲痛呢。他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偿还甄姬的付出都还嫌不够。 堂堂男儿,他今生只会做两件事。 一,与天下豪杰争雄沙场,博取青史之上的赫赫威名; 二,用自己的真情疼爱自己的女人,让她不受一点苦,让她不遭一点罪,与她幸福生活直至终老。 别说娶那个野心勃勃,心机似海的慕容清,而让甄姬做小了。就算让甄姬为正妻,慕容清为妾,褚云歌也不会答应。他这一生,他的爱,只会给一个女人! 别说得罪慕容皇族,就算得罪所以南燕国的诸侯,褚云歌也毫无惧意。任何胆敢阻挠他重新统一南燕国的人,他都会让他死在自己的长枪之下。而若是慕容清不搞事情,他也保证信守诺言,让她有生之年都是南燕国名义上的统治者。否则他也不介意,就此灭掉统治了南燕国500年的慕容家族。 话说到这种份上,张用等人还能有什么说的。只能服从褚云歌的命令,并开始为此带来的后果,做好应对准备。其中最麻烦的莫过于,其他诸侯妄图迎娶慕容清,从而得到南燕国的名分大义了。这么一来,褚云歌想要继续借助皇女的名义,号令诸侯,尽快整顿南燕国,然后复仇晋武境可就变成不可能的事情了。 张用,刘禹城诸将商议后,立即就将目标对准了实力仅次于他们的许贲。按照褚云歌的意思,他是绝不会信任许贲的。但因为慕容清的事情在先,这件事,褚云歌就做了让步,同意张用等人的意见,一改以往的态度,全力怀柔拉拢他。毕竟真有了许贲毅军的支持,就算褚云歌要武力扫平南燕国所有诸侯,张用等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以诸侯联军统帅的名义,褚云歌将平城附近,原南燕国西部疆域的巨大区域划给了许贲。但作为臣服褚云歌的投名状,以荣旻不服从联军统帅调遣的名义,褚云歌命令他去进攻虎潼关。 如果许贲不接受褚云歌的拉拢,那么首当其冲,以不听从联军统帅调遣而被攻击的将会变成他。 在褚云歌的强势之下,许贲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得先走一步是一步,大军往虎潼关行进的同时,他派人将自己的处境连夜加急告知了端木颜,让他尽快想出对策。否则他就只能与盛军自相残杀而便宜褚云歌了。 有了慕容清这暗中的特别助力,许贲相信端木颜一定会制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褚云歌的。 就在这时,西边苍月帝国与坦迪伦特帝国的最新战况,传来了。 在萨鲁因要塞之战后,紧追不舍的坦迪伦特大军在菲米尔斯城附近遭遇了苍月帝国大军的埋伏,双方爆发了激战,坦迪伦特帝国损失惨重,伤亡过半!暗影之刃军团也伤亡过半,近十万部队覆没。 “暗影之刃?哈哈,大人。你猜中了暗影之刃军团可能会给苍月帝国带来麻烦,但是却没想到苍月帝国确实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了吧!连番恶战之下,苍月帝国的军力已经快损耗殆尽了!看来坦迪伦特帝国的崛起已经不可避免了,希望你能尽快解决褚云歌,统一我族,然后挥军西向,乘坦迪伦特帝国在斐特城立足未稳之际,夺取中土。这可是500年来,最好的机会啊!”许贲看着战报,心中想到。 战报中的寥寥数言,对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来说,只不过是多了一些饭后闲时谈资。但是作为当事人的苍月帝国将士们,可就是一场令人难忘的噩梦了。 4月11日。鉴于坦迪伦特帝国在得到萨鲁因要塞后,仍欲求不满的追击自己。枫烈针对他们布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当坦迪伦特帝国3万前锋部队,赶到菲米尔斯城时,发现苍月帝国的部队刚焚毁了菲米尔斯城,带着物资急速撤往烈风城。这让坦迪伦特帝国先锋部队的指挥官,认为苍月帝国经过萨鲁因要塞的失败,已经彻底沦为了丧家之犬,并不像他们统帅拉多斯·齐萨安洛和暗影之刃军团长妲乌莎·黄昏使者认为的那样,苍月帝国仍有较强实力,让他谨慎行事。 于是,他们不做任何耽搁,不顾疲惫辛劳,将坦迪伦特帝国统帅要他们占据菲米尔斯城等待大军集结的命令丢之脑后,继续往西追击而去。 结果,3万先锋部队就一头撞进了枫烈的埋伏之中。绝境之下的先锋部队,只能让一直精锐骑兵突围而出,赶往后方求援。原本紧随着他们的坦迪伦特帝国主力部队,其中就有暗影之刃军团的5万人,在得知了先锋部队被包围的消息后,立即让强大的暗影之刃军团赶往救援。 然而,这一切的安排下,暗影之刃军团才是枫烈的真正目标。得知坦迪伦特帝国先锋部队的求援骑兵已经突围而出后,他就下令击破了敌军先锋部队。 虽说坦迪伦特帝国的先锋部队也算他们战力较强的部队,但是与苍月帝国身经百战的精锐来说,还是差得太多。而且又有诸多森林部族巫师和战斗法师,枫烈又给他们打开了北面的缺口;在敌人强大的战力,以及逃出升天的希望之下,短短几个小时,3万坦迪伦特帝国就被击溃了。 枫烈让书俊和湮儿击杀了他们的指挥官,确保将他们赶进蛮茂的森林中时,他们不会再集结起来,对他们接下来的重要战斗造成干扰。 枫烈的名将之耀,苍月帝国的劲旅威名,再一次如雷贯耳,如灾厄附身让那些坦迪伦特帝国战士淋漓的经受了一次。 同样,在得知己方先锋部队陷入重围的那一刻,枫烈的威名也再次在坦迪伦特帝国的指挥官们心中如凛风过境般袭来。不过再怎么样,他们都不会想到,己方3万部队会在短短三四个小时内就被歼灭。 所以,指挥官妲乌莎只一门心思命令部队迅速进军,意图尽快赶到战场,增援己方部队的同时,缠住苍月帝国的部队,待己方后继部队到来,然后彻底消灭苍月帝国部队,夺取烈风城。 而当他们烟熏火燎的赶到战场时,等待着他们的,只有空寂杂乱战场上的数千坦迪伦特帝国将士尸体,以及周边四面八方迅疾围拢而来的坦迪伦特帝国大军。再一次的,他们见识了他们同袍在数个小时以前遭受的境遇。 换做是其他的部队,看着不久前还发出救援恳求,此刻却已经只剩满地己方战士尸首的情景,他们早就崩溃了。这样的场景恐怕只有在传说中那些遭遇了从地狱之门打开的情况才会出现。 而事实上他们确实也崩溃了,最令人恐惧的事,就是你无法理解和想象的事。围三阙一,数倍兵力的雷霆冲击之下,换做其他部队其实也能做到。但是此时大军逼迫之下,暗影之刃的将士们,却想不到。 看着那些握着武器瑟瑟发抖,左右四顾惊慌失措的光明教廷战士们,苍月帝国发起了攻击。 无数次的经验证明,面对这样的敌人,只要一个冲锋,他们便会立即崩溃,然后四散奔逃,等着他们追杀。 可苍月帝国的将士们没有想到,这些信奉暗影之力的新兵们,在恐惧的支配下,竟然会发生这种扭曲和畸变。 在苍月帝国大军铁蹄的死亡逼迫前,一个接着一个的暗影之刃战士如雨后春笋般,变成了扭曲的暗影怪物。然后这些怪物便立即咆哮着,将它们体内激涌翻滚的混乱暗影之力,倾泻在了苍月帝国战士和那些没有信奉暗影教义的坦迪伦特帝国战士身上。 数千的暗影畸变体,数千个暗影自走炸弹。当苍月帝国部队消灭那些畸变体时,他们的冲击已经被遏止住了,而回过神来,稳住军心的暗影之刃的暗影骑士和牧师们,则对苍月帝国部队展开了攻击。
但是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少了,而且苍月帝国部队中,也有相当数量的施法者,在暗影畸变体带来的短暂震骇和迟滞后,苍月帝国新的攻势便再次降临了。 然后,随着灭亡的步步逼近,更加深沉的恐惧又开始在暗影之刃之中滋生了起来。意志强大的一些的,就如当时瑟兰蒂娜一样,开始不顾后果,疯狂汲取暗影的力量,对抗敌人;而意志薄弱一些的,就和他们刚才的同袍一样,变成了暗影畸变体,只是他们更加强大,更具毁灭性。 若仅仅只是如此的话,枫烈也定会咬牙赔上三四万将士的性命,将这些信奉黑暗的危险分子,就此铲除,避免瑟兰蒂娜的那种疯狂再次发生。 可不等枫烈做出决定,这样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数万暗影施法者,不顾后果的疯狂施法,已经扭曲撕裂了此地的空间,打开了无数虚空的裂缝。一如书俊当时再暮雨基地里激战时,引发的空间扭曲一样! 无数各种虚空的怪物从那些裂缝中游弋而出,攻击它们遇到的一切非暗影能量生物。这些虚空生物的数量相比于12万苍月帝国大军来说,不值一提。但是枫烈很清楚,继续战斗下去,继续逼迫暗影之刃,只会加重空间的扭曲程度。 一个瑟兰蒂娜就可以产生一场数十平方公里的暗影风暴,不知道若是暗影之刃最后鱼死网破时,会造成怎样可怕的毁灭。 于是,枫烈退却了,他下令苍月帝国部队撤出了战斗!而旋即暗影之刃军团则迅速逃离了战场。 他们原路返回时,本以为会很快碰见己方后方大部队,但是却没有,有的只是一路的己方战士尸体。在对他们包围发起进攻的同时,哈斯塔带领的5000战月军团骑兵和穆巴顿率领的5000战锤军团骑兵,就从北部的森林中杀出,截上了他们。 先前与维西南特帝国一战,让苍月帝国对这一带的森林和地形无比熟悉。猝不及防之下,又因为一直赶路没有任何防御阵型可言,面对苍月帝国的精锐骑兵,10万坦迪伦特帝国部队,几乎没做什么抵抗,立刻就如溃提的潮水,惊恐的四散逃命而去。 战月军团和战锤军团则紧追其后,大杀四方。直到枫烈的撤退命令传来。按照最初的命令,苍月帝国主力将歼灭暗影之刃军团,而他们则尽其所能,给坦迪伦特帝国部队造成杀伤,力求就此一役便彻底打残坦迪伦特帝国,让他们对苍月帝国不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们曾一度怀疑是否联络的水晶球遭到了对方的干扰,而被假传命令。毕竟这种事情在最初魔法水晶球用于军事通讯时就经常发生过。但是想着己方那新奇的加密措施,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将原因归咎于战事出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就此,坦迪伦特帝国那些由各家族组成的后继大军,包括枫烈的那个便宜父亲,泰汀·蓝菲厄斯得以捡回了一条命,并保住了大部分实力。此战损失的基本的都是冈铎西安的皇家部队和光明教廷的部队。 最后,经由北部森林,战月军团和战锤军队赶回了后方,与苍月帝国大军汇合,回到了烈风城。 此战,为了引诱坦迪伦特帝国,枫烈不惜毁掉了菲米尔斯城。如此决心和魄力的计谋,就如端木颜所料的一样,枫烈绝不是一个能小觑的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小觑而等闲视之的人。 而坦迪伦特帝国也如他所料栽了一个大跟头,并且因为暗影之刃军团的关系,捡了一个大便宜,给了苍月帝国近万的死伤,并且保住了萨鲁因要塞。让世人看来,这一战他们两国不过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