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算计

    6月21日，仲夏火焰节。用以纪念在伊诺斯大陆历史中曾经一段连续数年日子里那漫长的，几乎覆盖了一年里10个月的寒冷冬季。在那噩梦般的日子结束后的第一个夏季里，人们不仅尽情的享受着阳光，还一连半个月在城镇的广场中燃起熊熊大火，然后在夜幕降临时尽情的狂欢。

    而一直以来，以豪放热情闻名的矮人，他们的仲夏火焰节则公认是最为热闹与盛大的。美食美酒，丰盛的晚宴，还有规模宏大的荣耀角斗场角斗。

    而作为在拉莫丹镇乃至整个黑格蒂亚帝国都闻名的角斗奴隶主，穆巴拉·铁山。在这届角斗大赛刚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的所有参赛角斗士就已经全部失去了晋级的资格。

    这宛如一个讽刺和笑话，让穆巴拉火冒三丈。在整整一个火焰节里，他都将他自己锁在了自己的城堡里，对外面的热闹不闻不问。

    此刻他正坐在阳台上，端着酒杯看着自己校场中的巨大篝火出神。从去年的火焰节以来，他就知道自己的角斗士已经青黄不接了。虽然面对一般的赛事他还应付自如，但是应对这种全国性的顶级大赛，不做改变的话，很快人们将会忘记他穆巴拉·铁山的名字。

    原本他已经有了应对的计划，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打算都落空了。无奈他只有抱着侥幸的心理硬着头皮参加了今年的大赛。果不其然，他已经不再年轻的最强角斗士败在了那些后起之秀的手中，而他那些年轻的角斗士则没有一个比较出众的。

    在人们铺天盖地的嘲笑和讽刺中，穆巴拉的暴怒将他的城堡折腾的Ｊ飞狗跳，人人自危。

    “大人。”看着静静地端着的穆巴拉，托乌克小心翼翼走上前去，轻声的说道。

    “你最好有好消息！”穆巴拉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听着那满是冷漠的语气，托乌克不禁打了个哆嗦，“我查到那个矮人的名字了，拉姆坎·铁须！”

    “铁须！”听着这个姓氏，穆巴拉终于从冷漠和聊懒中机灵了过来。

    “他和沃夫特·铁须是什么关系？”穆巴拉转过身，看着托乌克问道。

    “他们是堂兄弟，大人。”托乌克说道。

    “呵呵，我还以为铁须家的都和沃夫特一个德行呢。他不是最恨角斗的嘛，为什么他的胞弟还会......”话说了一半，穆巴拉自己就得出了答案，“难怪！难怪在身价最高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原来是怕他哥哥。”

    “是啊，大人。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要么进军正规角斗比赛，要么就会将角斗士出售。可是他却带着一堆金币消失了！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知道我知道了他的姓氏，铁须。我才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背着沃夫特·铁须带着他哥哥的奴隶来参加地下角斗场的。”托乌克。

    “所以在底下角斗场已经闻名的时候，他就不敢再继续了。为了避免沃夫特知道，他再不情愿，也只能消失了。嗯！早知道就早点出手，将阿什洛弄过来了！”穆巴拉遗憾的说道。

    “大人，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他在哪？现在把他弄过来也不晚呐。”托乌克说道。

    “向沃夫特买一个角斗士？唔，我们磊落正直，高尚伟大的沃夫特·铁须大人会直接把你从他的庄园里扫出来的。”穆巴拉说道。

    “沃夫特是个出了名的老顽固！我们可以从他的那个胞弟拉姆坎入手啊！大人。他那次不就是背着沃夫特干的吗？”托乌克说道。

    “可是你也知道，他有多畏惧他的哥哥。嗯？有着这样的兄弟谁不头疼呢？顽固不化，榆木脑袋，却偏偏本领高强，背景深厚；软硬不吃，水火不浸啊！”穆巴拉无奈道。

    “我们可以很小心的，大人！”托乌克狡黠的说道。

    “不止是很小心，是要万分小心。因为一旦让沃夫特知道了，谁谁让他卷入了他最最鄙视的角斗，那他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他的能量太大，而且和我们完全没有交集，惹上这种人，会让你脱几层皮的！”穆巴拉。

    “呃，嗯......”托乌克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穆巴拉说道。

    “大人，我们可以完全避开沃夫特的，我们都知道他对角斗的态度，所以阿什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挖矿奴隶而已。高尚的沃夫特应该不会，也没有精力去管他近万奴隶里的一个黑皮人类奴隶的。”托乌克。

    “嗯，继续！”穆巴拉也想到了什么。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大袋金币，买一个普通的挖矿奴隶，那么我想很多人都会愿意那么做的，特别是拉姆坎·铁须！”托乌克。

    穆巴拉听着托乌克的话，捋着自己茂密的胡须，思忖了一会儿，“这件事我交给你去办！办成了我一次性给你200金币，外加以后阿什洛每一次胜利10个金币的奖励。”

    “啊！谢谢大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托乌克兴奋的说道。

    “但是，要塞搞砸了？”穆巴拉看着托乌克。

    “搞砸了！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与穆巴拉大人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沃夫特·铁须怎么对付我都与大人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托乌克咬牙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很好！你想要什么帮助，只管开口，但是一定要记住！失败的话，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你很清楚，我惩罚人的手段可比我们正直品格的楷模沃夫特·铁须先生要高明多了。”穆巴拉说道。

    托乌克心中又一阵哆嗦，旋即明了的保证道：“非常清楚大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以诸......以金币的名义！”

    “哈哈哈哈哈！”听着对方的肺腑之言，穆巴拉知道，托乌克一定会不顾一切去完成这件事了。

    “去吧！大把的金币在向你招手呢！”穆巴拉笑道。

    “是，大人！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托乌克说着，迅速离开了。

    对付一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人，托乌克有无数种方法，而他选择了那种最常用，也最具效果的。

    一次“偶遇”般的酒馆斗殴，拉姆坎结识了帝都布霍斯城来的官富二代，托姆尔，两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一个晚上过后，他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在拉姆坎带着托姆尔游历见识名城拉莫丹的同时，托姆尔也热情的回报着拉姆坎。带他见识了拉莫丹城里各种的高级娱乐场所，虽然拉姆坎五毒俱全，但是因为金币的关系，他一直都混迹于那些最低端，最廉价的地方而已。

    在托姆尔的带领下，拉姆坎才知道原来拉莫丹城里，原来世间还有那般美妙，令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因为巨大开销的关系，拉姆坎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在托姆尔承担一切花销之后，他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起来。

    而当拉姆坎对“好兄弟”述说了自己的一切，自己家族的一切，关系好到已经同穿一条裤子后。托姆尔开始了他下一步的计划，赌博。

    虽然拉姆坎也是个中老手，但是那只限于低水准，低层次，低水平。直到他接触了那些高档次的上层人士的赌局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另外的一个世界。

    凭借着铁须之名，在那些“贵族”和“大商人”中，很快拉姆坎就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虽然他仍是那一脸的市井谈吐和做派。动则数百上千金币的赌局，他是万万不敢上去的，虽然他深知那些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的赌技是如何的烂。

    一连数天，他就那么坐在一旁充当着众人笑料说客。直到托姆尔因为方便而叫他帮忙玩了几把。看着明显的收获，返回的托姆尔让拉姆坎继续帮他玩。而理所当然的，直到最后赌局结束，他们赢了个盆满钵溢。

    高兴的托姆尔豪爽的分给了拉姆坎100个金币作为报答，推辞不下的拉姆坎最后只得笑纳。并且托姆尔恳请拉姆坎以后在赌局上多帮帮他。

    当数次之后，看着每次托姆尔都数千金币的进账，而自己则总是拿可怜的100金币分成时，拉姆坎终于按捺不住了。100金币！这在以前对他来说已经是笔巨款了，够他放开顾忌，敞开肚皮的在拉莫丹城里吃喝玩乐大半个月。更是可以买下铁须家精良的40把左右的兵器。

    而现在100金币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份小钱。短短的几天他就已经有了500金币，而托姆尔拥有的则是他的十多倍。每天三五千的金币输出去，那些贵族和商人们甚至连眼都不眨一下的。他们打赏那些侍从们的钱，也都是以金币计。

    于是，拉姆坎鼓起勇气，向托姆尔借了500金币，凑了个整数，然后也坐到了赌桌前。毫无悬念的，很快拉姆坎面前的金币就翻了一番；然后再翻了一番。而输红了眼的对手们，则不断的提高了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