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新皇
可是没想到，当沃夫特来到皮斯托尔城时，见到的景象完全不是想象中那样。基森堡和皮斯托尔城不仅重新壮大，更是成为了新崛起苍月帝国的重要盟友。而且对于矮人们在战争中的“见死不救”，地精和半身人们更是心存芥蒂，在战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无视了他们与黑格蒂亚的联系。 作为矿石场主和奴隶主的铁须家族同时还兼营一些武器锻造和贩卖。可是除了矿石，地精和半身人们根本就对他们的武器不感兴趣。而且因为苍月帝国境内也出产各种金属矿，结果现在，连他们的矿石也都不怎么需求了。 所以沃夫特这次几乎是空手而回，除了那两大车的奴隶，还有就是看在他老主顾的面上，半身人们答应帮他联系一下苍月帝国那边，看下是否有需求，然后通知他，这个消息。 一想到这些，沃夫特的脑子里就全是烦闷；开战的话，也许会让铁须家的矿场从新得以运转，但是随后而来的沉重赋税会让他把赚的钱，再交还给帝国。而最要命的是，因为接受的是棕须家族的庇护，所以除了帝国的赋税，他们还得隐性对棕须家再交一份钱。 为了几乎是可以预见的矮人内部冲突，三家都在积极的做着准备，即使此时他们正在面临着严峻的外部宿敌威胁。 “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沃夫特无奈感叹。三家分国对沃夫特来说，是最好的利益格局。但是从一个爱国者的角度来看，感情上这却又太过沉重。 12月25日，是伊诺斯大6，原坦迪伦特帝国统治疆域内所有民族最重要的节日，冬幕节。它结合了坦迪伦特人的迎新节，以及其他的民族在年底或者是年初类似的节日，慢慢演变而来的。 在这一天，无论什么民族，都会盛装而行，然后家族或是亲友们欢聚一堂享用丰盛的晚餐，举行盛大的聚会。互相说着祝福的话语，期盼来年的好运。 而此时此刻，对坦迪伦特帝国的上层贵族们来说，却并非如此。劳伦迪尔二世已经油尽灯枯，处于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了。他残烛般的生命，此刻正在重要皇室成员们的陪伴下，慢慢流逝。 他混乱的思维，让帝国主要大臣们，一致同意，无视他此刻布的任何命令，除非他的状况有所好转。他的那些命令包括，“卢安的大军现在进攻到哪里了？攻破了斐特城以后，他就没有再汇报过大军的情况。” “西部兽人们的进攻遏制住了吗？告诉卢安，兵力不足，就借调光明教廷的惩戒部队，他们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冈铎西安呢？又出去鬼混了？马上叫他到我跟前来！” “蓝菲厄斯家的那个叛徒抓回来没有！把他带上来，我要亲手处决他！当着泰汀的面让他身异处！” “集合所有部队，朕要御驾亲征，荡平北域诸叛国，坦迪伦特的复兴就在今天！人呢？人都到哪去了？呃啊......” 类似这种幻象与现实，过往和未来的记忆景象不断在劳伦迪尔脑中浮现，让他身边的所有人既悲叹又哀怜。他就处于一直这种状态中，早已不吃不喝。整个菲勒斯特帝都似乎都笼罩在一层浓郁的悲伤之中。 正当人们都在整个寒冷的冬季里静静地等待着劳伦迪尔二世驾崩的消息时，维西南特帝国的皇储大皇子维多克斯·维西南特病亡的消息却先一步传来了。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人们有足够理由将他与某种老套的宫廷阴谋联系在一起。而维西南特皇室也确实有蕴育这种阴谋事件的条件和土壤。两个成年，并且都相对杰出的皇子，而且他们在公众面前还都经常性的表现出了不和的事实。 但是对于这种传言，维西南特帝国很快就做出了应对，帝国之外他们无法左右，但是帝国内谁要是谈论这种事情，直接以叛国罪论。他们的说辞是，大皇子维多克斯在两年以前就已经遭受了某种心脏的疾病，不时的会产生绞痛。 而帝国医师们也一直对此查不出病因，而维多克斯几乎就是这么痛了两年的过来了。除了因为某些激烈的情绪，如愤怒，悲伤之类的，平常时候极少会作。他身边的所有人几乎也都习以为常了。维西南特帝国皇帝费因西斯也早已深知这个情况。 而且在维多克斯死亡的时候，阴谋论的指向者，二皇子拉瑟恩早已在三个月前离开帝都斐特城四处巡视去了，至今未归。 正当好事者们失望之余，坦迪伦特帝国皇帝劳伦迪尔二世死亡的消息终于传来了。比起那坦迪伦特帝国，无国能出其右隆重的葬礼，人们关注的是光明教廷和新皇帝冈铎西安那早已经摆明了要开撕的那点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冈铎西安没让人们失望，第一把火就烈烈的烧向了光明教廷。本来将光明教廷定为国教的事情，在他们主动出兵讨伐苍月领时，就已经被劳伦迪尔提上了日程。 但是现在这个议题已经被永久的“搁置”了，而作为凝聚人们信仰的替代，冈铎西安重启了坦迪伦特悠久的多神信仰。将以前平民化，口头随意化，习俗化的东西，开始大力转变为实实在在的信仰。 建立神庙，奉养神官，定期举行各种仪式，并且积极的以身作则，恢复传统。同时大力削减官方对光明教廷的各种支持。 冈铎西安向四大家族证明了他还是皇储时的许诺，虽然没有做到直接驱逐的地步，但是四大家族们也积极的认可，并且表明了他们的支持。 第二把火，则是下令将在全国未婚女士中挑选一位，作为他的皇后，只要是16岁以上，26以下的女人都可以。众所周知，冈铎西安的妻子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于难产了。这个消息一出来，着实让他火了一把。 绝大多数帝国家庭中有没结婚女性，又符合年龄段的都跃跃欲试，整个坦迪伦特帝国都沉浸在一片婚嫁的喜庆之中，虽然知道那机会是多么的渺茫，但是那些各家的老妈子们仍积极的投入其中。 相较于民间的火热，各大家族倒是出了奇的冷静，冈铎西安的这一手，对他们来说将影响甚大，他们百分百肯定这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是个亲民之举，要效仿帝国南迁后的第一任皇帝洛西明特·齐萨安洛娶个平民皇后。 冈铎西安一直都不是这种人，更没有洛西明特那种魄力，他不会放弃这种一直以来皇室笼络和建立自己额外支持势力的机会。因为不管他选择哪个家族，几乎可以说就是拥有了那个家族的全力支持。而要是选择一个平民的话，除了那名声，他什么都得不到。 而现在的坦迪伦特帝国现状，早已派系林立，家族势力强大，容不得冈铎西安再肆意挥霍，如此宝贵的增长自己实力的机会。鉴于此，七大家族基本都反应的冷淡。 而冈铎西安放出消息后，就让负责的大臣开始全国海选，然后又急不可耐的祭出了他的第三把火：出兵北伐维西南特。 这把火烧的那叫一个令人目瞪口呆，两年前的惨重损失还历历在目，不管是兵员还是物资，都根本无法支持他的军事行动。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盟友，看着克诺尔斯公国消亡在维西南特逆贼们的铁蹄之下吗？”对于大臣们的反对，冈铎西安质问道。 “陛下，救援克诺尔斯确实势在必行，但是却没必须动一场举国的战争啊！”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冈铎西安。 “一支8万人军队即可，陛下。我们只要从旁策应，保证烈风城不落入维西南特之手便可。假以时日待我们恢复国力，在大举北伐，将更有把握。” “等我们恢复了国力，维西南特的混蛋不也恢复了吗！再说了，父皇在位时，不也答应克诺尔斯，要出兵帮助他们夺回萨鲁因吗！为何现在就不行了。不管如何，这次出兵一定要从维西南特手中夺回克诺尔斯的所有领土。 只有这样，将来北伐时，才对我们更有利。而且也可以让克诺尔斯的国力得以恢复，否则就一个烈风城，到时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就这样，这事就这么决定了！谁也不许再有异议。我们将出兵2o万，助克诺尔斯夺回他们被维西南特占据的领土，你们说说，谁人可以担任统帅？“冈铎西安说道。 听到竟然有2o万军队，某些大臣们就开始打小九九了，纷纷开始举荐自己的主家或是盟友。 “陛下，刚巴鲁·巴罗斯特将军骁勇善战！当能担此重担！” “陛下，拉丹·斯诺亚特将军统军多年，经验丰富可当此重任！” “嗯，那就刚巴鲁吧！他的名声我倒是时有耳闻，而拉丹将军年事已高，这次就不劳烦他了。”冈铎西安，“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这样吧，我还要去狩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