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神秘的一浊道人
一路上南宫文轩几次欲言又止,看着苏青青又是野兔又是蛇的挂在身上,顿时有一种“这丫头就是个小怪物”的既视感。 尼玛,谁能告诉他,什么时候石头都能砸到野鸡了? 是这丫头功夫太好他没看出来,还是这林子里的动物太傻了? 南宫文轩试了几次,因为手头的铲子不大好用,也就瞎猫碰死耗子的砸晕了一只野鸡,饶是这样也够他沾沾自喜了,却不想那边苏青青手里拎了一窜。 看她那样儿走路生风,似乎一点儿都不累。 南宫文轩深吸口气,看来,这小丫头也不简单呢。 想想也是,苏家兄弟功夫都不弱,这小丫头也应该是从小习武吧。 当然了,他也不是真的这么没用。这具身体如果不出所料,现在就已经中毒了,他年纪又小,准头和力道自然都差了许多。如果换他全胜时期,给他趁手的兵器他甚至能够打死狼和熊。 所以看到苏青青这样,他也只是有些惊讶。 夏天天长,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苏青山和苏青河的房间里点了油灯,苏青青放下猎物就轻轻走了进去,这才发现屋里除了二哥还多了一个道士。 没有想象中的童颜鹤发,道士相反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一身道袍脏兮兮的挂在身上,头发也梳的松松垮垮的,离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苏青青微微蹙眉,这人,能行吗? 就在她质疑的时候,却没看到南宫文轩看到这人却是瞳孔一缩。 一浊道人! 前世先为匈奴的国师,后来被大梁等几个国家的国君奉为上宾,怎么在这里? 他肯定不会认错的,因为就是前世,这人看到他还说过他活不过三十岁。当时他是怎么做的?不但嗤之以鼻,甚至还让属下去教训这牛鼻子老道,结果连人影都没碰到,去的属下都被这牛鼻子老道不知道用什么妖法给化解了…… 此时故人相见,南宫文轩就有点儿警惕。 这牛鼻子可不是普通人。 一浊道人似乎是察觉到南宫文轩晦暗难明的视线,突然回头,冲他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哦不对,你现在是有恙在身了。”明显的话里有话,说完却再也不看他一眼。 南宫文轩被他这话震惊的无以复加。 什么叫“我们又见面了?”他到底知道些什么?难道他知道自己重生的事儿? 这一刻南宫文轩甚至生不起灭口的心思,只想逃离这牛鼻子远远的。 “道长,我大哥怎么样?”苏青河见一浊道人放下手,忙低声问道。 “死不了。”一浊道人伸出手,那边苏青河已经恭敬的送上一方干净帕子。 苏青青眼皮直跳,这牛鼻子,自己邋里邋遢的,竟然还穷讲究。那帕子,可不是今早二哥给她拿出来的新帕子擦脸的,她还没舍得用呢,倒是便宜这牛鼻子了。 一浊道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苏青青,只一眼就浑身僵硬。 “这是……”他似乎是不敢相信,围着苏青青看了一圈,嘴角抽搐了半天,终于看着苏青河道:“她是什么时候好的?”事实上这些年苏青青一直在他那里看病,他知道这小丫头是个天生三魂七魄不全之人,他精通天道,却也算不出这小丫头会如何,只隐隐觉得这小丫头有些不一般。 可此时再看到这丫头,不但三魂七魄归位,隐隐的全身上下竟然被一层迷雾笼罩,让他看不真切不说,那丫头身上竟然隐隐带着一圈金光护持几身。 那金光可不是凡物,同这丫头有关之人从此厄运消除,人生顺风顺水,而与这丫头作对之人……一浊道人摇摇头,都不禁为那些人默哀。 奇了怪了,难道这丫头是什么真人转世不成? 可惜,他能力有限,看不透,看不透啊…… 一浊道人突然看了一眼南宫文轩,“将军真是有缘之人,没曾想竟遇到这等贵人,今生只怕是扶摇直上了。”本以为这南宫文轩重活一世能够弥补缺憾就不错了,可现在他跟这丫头有了缘分,怕是今生都错不了了。 南宫文轩扯开嘴角尴尬的笑笑,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很怕说错了被这摸不透的牛鼻子看穿了什么。 一浊道人嘴里念念有词,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最后看了一眼苏青青,突然笑了,“交个朋友吧,贫道一浊。”他突然很好奇,这丫头的人生到底是怎么样的。 苏青青怎么看他那笑都带着一股子不怀好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道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说不准,却不想招惹他,她直觉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
别说直觉这种东西虚无缥缈,苏青青很清楚,几次生死危机她都是靠着这后天练出来的直觉保命的。 一浊道人似乎并不生气,而是笑着道:“姑娘早晚有用得着在下的时候。”他话里有很深的机锋,却不想苏青青想差了。 也是,眼下大哥病重,可不就是需要这道人的时候。 这样一想,苏青青就客气道:“道长好,苏青青见过道长了。” 那边苏青河也终于有机会开口了,“道长,我家meimei昨天好的。” 一浊道长失笑,“长虹贯日,我就说吗,原来应在了这里。”他似乎不欲多说,突然吸吸鼻子,“我闻到了新鲜人参的味道,既然药引子有了,药草也挖了,拿过来吧。” 要说苏青青之前对这人的医术还有些怀疑,那么现在就信服了。光靠一个鼻子就能闻出药草来,想来这人医术不会差了。 苏青青把今天挖来的药草都拿给一浊道人,随即奇怪的看了南宫文轩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刚刚,那个道士叫南宫文轩“将军”? 苏青青已经知道南宫文轩虽然长得瘦小却已经十三岁了,可是十三岁的将军,是不是小了点儿? 那边南宫文轩满腹心事,离的老远盯着一浊道人,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却不知道该不该问,又该怎么问。 那边一浊道人一边配药一边念叨着,“说不得说不得,说出来就不灵了……”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却打消了南宫文轩心底最后的那一点儿侥幸。 既然如此,就不问了。 不管老天为何突然把他送来这里,总归是有原因的不是。 他看了一眼那边忙活着收拾野物的苏青青,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