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剑走偏锋(中)
“只有正面抗衡这一条路么,那也好啊。”楚平站在山顶,感受着脚下地面的抗拒,心中喃喃一声。 楚平这一声喃喃自语还没说完,清平剑已经拿在手中,抖手一扬,清平剑化作漫天剑影,将楚平包围在内。 “既然三位是一定要让我留下来,那说不得在下也只好动点手段了。”楚平心道,速战速决吧。 “法天象地!” 随着楚平一声低喝,身形陡然放大十倍,伸手一抓,清平剑本体也拿在手中同样放大十倍。 楚平看似轻若无物的一甩,清平剑本体带领下,漫天的剑影浩浩荡荡仿佛长江入海一般奔腾而去。 葛相祖孙三人全都被楚平这一招涵盖在内。 葛相看着楚平的这一道剑河,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对安排这个任务的情报机关破口大骂,这个小子有如此的手段,怎么情报机关的信息当中一点也没有写呢。 时间已经来不及让他们三个恼怒了,连忙出手对抗楚平的剑河。 葛梁晨手中拿着一个金钵迅速放大,仿佛一面盾牌一般挡在剑河前方。葛均维一条银锁在金钵前滚动,将剑河中的剑影一条条绞成粉碎。约有一半放过去,落在金钵底上,发出一声声好似金鼓的巨响。而葛相则是双手各自伸出一条玄元绳子,各自牵扯上两件法宝,将自己的玄元连续不停的输入到这两件法宝当中。 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葛梁晨嘴角一阵抽搐,心疼的不行。 他这金钵本身只是盛放他法宝落金河的载体,并非作战的法宝,拿来做抵抗只是无奈之举。好在有他和他祖父葛相的玄元护持,表面坑坑洼洼倒也不影响质量。 “叮!” 楚平的清平剑本体点在银索麻绳的一点,被这银索麻绳顺势缠了上去。而楚平本身不受影响,手持着清平剑一剑点在金钵的表面。 “撕拉!” 金钵底座登时便如同纸糊一般破碎,清平剑在银锁的捆绑和金钵底座的坚持下,终究没有继续前进伤到那爷孙两人,止步于此。 楚平冷哼一声,长剑猛然抽出,奋力一甩,这银索麻绳居然没有被甩掉。 葛均维冷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这法宝被我祭炼了数百年,材质非凡,只要我不放手,你这兵器就别想在发挥作用。” 果然,楚平再尝试施展出漫天剑影,注入玄元进去的清平剑只是一阵颤抖,却一道分影都没分化出来。 这银索麻绳也是一件地级品级的法宝,而且品级还达到了中品,楚平的清平剑一时间无法摆脱。 葛梁晨心痛的捂着手里的金钵,大怒道:“老子一定要废了你个王八蛋,老子的千叶金钵啊。” 这千叶金钵本身级别不高,才人级高品法宝,主要是为了盛放达到地级下品法宝的金沙河。这下被楚平一剑刺破,这千叶金钵就等于废了,露底的金钵怎么盛金沙河。 他这心痛的大叫,大手一动,就要把地面的金沙收回来。 葛相连忙阻止道:“别收回,一旦收回,这家伙肯定会遁地离开的。” 葛梁晨着急道:“祖父,要是不收回,咱们怎么施展合击。” 三人向来是以合击招数制敌而胜,合击的手段有一半都干系到他们手里的法宝。 葛相依然拒绝道:“没关系,这小子修为不过和你父亲相当,炼元中段的修为,他就是那一手秘术和兵器厉害。现在兵器已经被限制住了,秘术时间有限,刚刚那一招过去,已经施展不出更厉害的招式,就算是不用合击之技也能制服他。” 葛梁晨强忍下愤怒,怒吼连连的拿着手里的千叶金钵朝着楚平砸去。 在他看来,反正这千叶金钵也半毁了,不如发挥更加有用的效果,当成板砖砸人也好。 葛相指挥葛均维道:“儿子,牵制他的兵器,让他们和咱们短兵相接。” 葛均维点点头,手中玄元不断的颤抖,楚平的清平剑也被影响着不断颤动。 楚平刚想要动手,清平剑的反应让他忍不住皱眉。这银索麻绳的缠绕颇为难缠,想要解开不容易,加上一旁还有法宝主人在cao控,更是解不开。
现在也没时间解开了,楚平心意一动,右手手指上的金刚镯脱落,化作一圈黑洞,一口把清平剑连同银索麻绳吞了下去,同时,砸来的千叶金钵也被金刚镯一口吞了下去。 楚平在金刚镯内一抓,一柄铁伞被他拿在手中。 葛相此时正打来一掌,楚平拿着铁伞一撑,伞面光华流转,打来的掌风被铁伞表面的光华一磨,顿时消散于无形。 葛相看着这铁伞,惊恐一声道:“磨风刀伞!” 葛均维的法宝被金刚镯吞下去的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失去了这件法宝的控制权,惊怒交加的问道:“父亲,你认识这件法宝?” 葛相干咽了一口口水道:“这是万寒宫一位分殿副殿主的法宝,威名赫赫,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万寒宫的分殿副殿主,岂不是跟我们级别相当?”葛均维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不妙,似乎他们一开始想的太乐观了。 葛相问道:“难道说传言万寒宫亮郡分殿三殿主的重伤是你造成的?” 楚平合起铁伞,说道:“看来三位应该是邪门的人了,原来也是几位分殿殿主,看来在下手头上又可以多点战利品了。倒是不笨,居然想到了这一点。” 葛相心中惊骇无以复加,扭头对着孙子葛梁晨传音道:“收起你的落金河,放他离开,咱们留不住他。” 葛梁晨不愿意,就要反驳。葛相的怒喝传到他的心里:“照你爷爷我的话做。” 葛相心里很明白,万寒宫那三位殿主的本事比起他们三个来说并不弱。既然能在那三位殿主手里逃走,并且重伤最弱的三殿主,那在他们三个联手下也差不到哪去。要是顺势也重伤了他这手段最弱的孙子,岂不是让他心痛万分。 孙子的天赋是他最自豪的,若是在这里重伤影响了修为,岂不是让他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