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我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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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听到贼捕掾这话,顿时又要站起身来,他看到楚慕青目光示意他不要激动,他这才停下来,不过他还是垂头丧气的。 “那死者的尸体,没有仵作来查看吗?”楚慕青问道,“如何确定就是这个人杀了父母兄长,jian@yin了嫂子?” “仵作检验过了,斧子就是这个人砍柴用的斧子,这个人的身上有血,手上也有血。当场被人抓住,这样的证据还不算多吗?”贼捕掾说道,“这个人平日里在乡里又是那种比较骄横跋扈的,乡里的很多人都害怕他。” 楚慕青听到这话,略略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也就是说,人证物证对这个人都很不利对吗?” “确实如此。”贼捕掾说道,“楚公子,你到现在都认为这个人是冤枉的吗?” “楚某昔日得家师真传,能够望气,此人冤气很重,确实不像是有罪之人。”楚慕青说道,“而且杀人者,尤其是杀父母兄长者,身边必然会跟随这冤魂,可是这人的身边并没有跟随有冤魂,反而是满身的冤气。这才是楚某判断此人冤枉的原因。” “这相师的飘渺之说,只怕不足以成为公堂上的证论啊。”贼捕掾说道,他虽然不说很相信神鬼飘渺之说,可是却也不完全不相信,只是公堂上这样的说法,不足以取信于人,何况这案子看起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哪里有什么冤屈可以说的。 “他的舌@头是怎么回事?”楚慕青问道,“是谁割下的?” “他自己咬下来的。”贼捕掾说道。 楚慕青看向这个囚犯,然后问道:“你的舌@头是你自己咬下来的?!” 那个囚徒听到这话,黯然伤感,然后点了点头,他说不了话,可是他的形体语言告诉楚慕青,他是被逼无奈才咬下舌@头来的。 楚慕青问道:“你为何要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是因为你想要咬舌自尽?还是因为有人像要逼迫你承认你没有做过的事情?或者说,是有人用什么威胁你,让你咬下这舌@头来?” 楚慕青问完了之后,看了一下对方的眼睛,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我且帮你一回吧!” “你们抓拿他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是这样子,舌@头被他自己咬下来了?”楚慕青看向贼捕掾问道。 衙差小七说道:“当时他被关在地窖里,而且为了防止他自残,他是被绳子捆住的。我们去的时候,他咿咿呀呀的叫,看到我们像是疯了一样就朝着我们扑过来,差点没有将我们扑倒在地。太可怕了。我们非了好大劲才给他戴上枷锁和手铐脚镣的,这样子他才安静下来的。” “小七说得很对,当时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舌头确实是被他自己咬下来了,他这个人很喜欢自残,而且还很有攻击性,整个人像是疯了。大家都害怕他。”贼捕掾说道,“我觉得能够做出残杀父母、兄长,****嫂子的人,肯定是疯了的。” 楚慕青点了点头,然后对贼捕掾说道:“如此说来,你们也未曾听过他的自述,凭借着旁人言语给他定罪,就将他拘拿来了。” 贼捕掾和众衙差都愣住了,他们确实只是凭借着旁人的言语给这个人定罪的,他们确实没有听过这个人的自述。贼捕掾愣了一下之后,立即说道:“他的舌@头都没有了,根本说不了话,他怎么自述,再说了,我们如今只是拿了他,定罪什么的,那是县令大人定罪的。” 楚慕青看向众人问道:“那我给他一个自述的机会,你们愿意帮他吗?” “楚公子,你说笑的吧,此人已经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又怎么能够说出话来呢?!”贼捕掾一脸不相信地看向楚慕青说道。 石老头忍不住问道:“莫非你是想让这个人以笔代口,将自己的冤屈写出来?” “此人是一个山野之人,别说以笔代口了,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贼捕掾说道,“他不识字的。” 石老头说道:“这样说来,确实难办了。” 楚慕青笑了笑,抬手间他的手指上就夹了一道黄符,然后念了一段咒语,随即掐指诀,弹指间那道黄符就贴在了那个囚徒的额头上了,贴完了黄符了之后,楚慕青看向那个囚徒,说道:“这道符贴在你的额头上,暂时可以让它代替你的舌@头,你自己试着说话看看。慢慢来,不着急。” “我……我……谢谢……”囚徒张了张嘴冒出了这么几个字来。而那张贴在他额头上的黄符在他张嘴说话的时候,随着他每次张嘴都会发生震动,真的就好像是他的舌头一样。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震惊了,这是什么法术,能够让舌@头被咬掉的人开口说话。 “别说那么多,说你的冤情吧,让在场的人听听你的冤屈。”楚慕青说道,“能够让你冤屈成这样的,只怕你的冤情也不小。” “小人是龙湾乡的乡民十里亭的,姓劳,先祖曾经在朝为官过几年,后来因为触犯了龙颜,被下放到了合浦县为县官。因此举家落户到了合浦。先祖曾经购买过几亩薄田,几亩山地,算得上是薄有资产。传到小民这一代,也算得上是家道中落,可是却也还有一些剩余。龙湾乡的村民,就小人一户人家姓劳,小人的先祖在的时候,还因为害怕先祖的威势,不敢为难小的家人,自打先祖过世了之后,乡民们就对小人这一家十分的排斥。” “十里亭多数都是刘姓人家,亭长也姓刘,他自认为是国姓,说这天下是他刘家的天下,所以他每日都要出言侮辱小的以及小的家人,想要将小和小的家人赶出十里亭,目的就是为了侵占小的先祖留下来的几亩薄田和山林。小的父母自然不肯,小人的大哥和小人也因此和亭长发生了冲突。” “小人兄弟二人,虽然学文不行,可是还是有一身力气的,也曾经和一位武师学过几日拳脚,这个十里亭的亭长叫上的当地的一些无赖和流@氓,也打不过小人兄弟二人,可是因此就怀恨在心。”
“昨日,小人听闻又有村民到小人的山林里去盗伐小人父母种下的林木,一气不过,就拿着斧子和大哥上山去找那些盗伐的人理论。谁知道在上山的半路,就被人打了闷棍了。” “等小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兄长已经死了,而且小人的斧子就落在兄长的胸口上。当时小人都吓懵了,等小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担心家里出事,就拿着带血的斧子红着眼冲会家中。可是到家里,发现父母皆被斧子砍杀而死,就倒在外屋的院子里,小人急忙往里屋查看,而怀有六甲的嫂子就赤身裸@体地倒在床上,死不瞑目,小人看到嫂子这副样子,当下不想让外人看到嫂子的身体,就要替嫂子穿上衣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亭长带了十几个人说是来抓小人,说小人杀了父母和兄长,还jian@yin了嫂子,那些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想要给嫂子穿衣服,所以……” “当时那亭长指着我,大骂我畜生之类的,骂我jian@yin嫂子……我脑子当时就火起三丈,我知道我这次是被人陷害了,他们那么多人,我就一个人,我是定然是逃不掉的,当时我就拿起了斧子就朝着亭长挥过去,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就砍伤了几个,怎么也砍不到那挨千刀的亭长。” “后来我被那些人拿住,那些人就将我送到了三老面前,逼着我在众多乡亲父老的面前,让我承认杀死父母和兄长、jian@yin嫂子的罪名,这样的罪名我是不可能承认的,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他们见我不承认,就打我,想用棍棒将我屈打成招,我熬刑不过,心里想着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自己承认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就算是死也不能承认,当时我就选着咬舌自尽了。谁知道那些人发现我咬舌自尽,竟然撬开了我的嘴@巴,不让我死掉……” “这些狠毒的人,他们就是想要让我带着莫须有的罪名死掉,我没有杀害过我的父母,也没有杀害过我的兄长,更没有jian@yin过我的嫂子,这样的冤屈是不会承认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承认的……” 听到这个囚犯如此激动地说出了自己的冤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了。 贼捕掾擒拿过那么多的罪犯,自然凭借着接触就能够大概地感受到犯人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了。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应该都是真话,他真的是被冤屈的。 “哎,劳兄弟,你就算是被冤屈的,有那么多乡民指正你,就连三老也指正你,亭长也指正你,你只怕是推翻不了的。”贼捕掾说道,“就算我们相信你,就算县令大人相信你,可是县令大人只怕也会选择杀了你,以平息乡里的那些人。否则的话,一旦乡里闹起来的话,县令大人会有大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