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先天功
杨过只听过一阳指却不知还有一先天一阳指，便问道：“大师，何为先天一阳指？” 一灯道：“静生液，液生精，精生气，气凝型。”一灯这话说的极为笼统，便是杨过这种资质极佳的人也听得糊里糊涂，杨过听不明白便说道：“大师可否说的详细些？” 一灯说道：“当年我曾与重阳真人交换武功，他得到我的一阳指，而我得到了他先天功，先天功乃是一门奇功，与寻常内功修炼有些不同，当年重阳真人到大理与我交换先天功，之后我一直参研修习。” “只是这先天功不似其他功法，在体质资质方面均有极高要求，而且修习先天功便不能再修其他内功，不似其他内功可以兼修。修习先天功之前若是修习了其他武功，则进境会缓慢异常，先天功我已修习了数十年，前几年才趋于圆满。” 杨过心道：原来这先天功是重阳祖师的，这先天功有如此威力，难怪重阳祖师能力压群雄当上五绝之首。 一灯继续说道：“先天功所练的内力叫先天劲，乃是返本还源的先天真气，威力无比，更是蛤蟆功的一大克星。” “蛤蟆功？”杨过奇怪道：“那不是我义父的武功吗？”一灯道：“杨居士，重阳真人与我交换一阳指正是因为你的义父欧阳锋。”杨过一脸疑惑的看着一灯，显然不知当年之事的详细，一灯见杨过迷惑便说道：“当年九阴真经出世武林中一时间腥风血雨，重阳真人不忍武林中人只为一部武功秘笈而自相残杀，所当九阴真经辗转到了他手中之后他便将九阴真经作为华山论剑赌斗之物，胜者得之。” “之后重阳真人的先天劲力压众人成为五绝之首，也理所应当的得到了九阴真经，只是他并未修炼，一是这九阴真经的招式需九阴内力才可以使用，但是九阴内力阴气太重，重阳真人先天功却是纯阳之功阳气极盛，与九阴真经的内力水火不容，而且修了先天功也不可再修其他功法。二是九阴真经所修内力阴气极重招式又十分毒辣，若是不能驾驭长久下去必定影响修习者心智，所以全真教中弟子也无人修习这门武功。” 杨过听到这明白了，这九阴真经其本身不恶，只是因为它的阴气太重会影响修习者心智，而九阴真经修成又极为厉害，若是修习者心智受到影响，使用不当难免会成为祸害，所以全真教中才没人会这门武功，杨过又想到自己和小龙女所练的九阴真经来自古墓壁刻，上面虽然有些九阴真经，但是并不全，没有内功和招式，只有一些疗伤养命的法门，那部分的九阴内力也没什么阴气，而后来郭靖得知杨过的九阴真经并不齐全，但仍不教他九阴真经的武功恐怕也是有此顾虑，想到这杨过心中不觉一暖。 周伯通“切”了一声颇不在意的说道：“我和郭兄弟也练了九阴真经，怎么没见我们做什么坏事呢。”杨过笑道：“周兄，你生性纯真自然不受阴气影响，郭伯伯一身正气，为人忠义坦荡，非常人所能及自然也不受那阴气影响。” 周伯通道：“都是人的问题，武功顶多算是个引子罢了。” 一灯笑道：“伯通，你与靖儿二人都非常人可比，你师兄说的当然也与你无关了。” 周伯通道：“我当然知道我师兄说的是那些心智不坚的人，只是不知道怎么一说这个我就总是心里不舒服，好像我也是坏人似的。” “哈哈，”杨过一笑道：“周兄，你这却是自寻的不舒服了。”周伯通见杨过调侃他也不说话扭头看向一边，耳朵却继续听着一灯说话。 杨过一笑，说道：“一灯大师，请继续讲。” 一灯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义父一直想要得到九阴真经，而他当年为人阴险毒辣，武功又高，重阳真人恐九阴真经被他得了去，于是他便来到大理与我商量，我的一阳指也是专破蛤蟆功的武功，而先天功也是，所以我二人交换了武功，之后重阳真人诈死，临终之前用先天功使出一阳指击退了你义父，之后便仙逝了。” 杨过听了听后道：“原来当年还有这些事我却不知，只是大师，你刚才那一指也是先天功配合一阳指所发，那与重阳真人一般，只是这般威力我义父如何活的下来？” 一灯大师道：“这一指是我多年修为所发，比起当年重阳真人的那一指却是强上一些，只是当年交换武功过了没多久重阳真人便仙逝了，重阳真人虽资质极高，但这指上功夫却非一两年能练成，而且重阳真人仅仅留了一口气，那一指之后重演真人便驾鹤西归了，所以威力应该要弱上一些。” 听了一灯的话，杨过又了解了些当年的事情以及先天功，杨过看着一旁的周伯通，想起他与王重阳本是师兄弟便问道：“周兄，你与重阳祖师是师兄弟，那你可也会先天功？”周伯通摇摇头道：“不会，我师兄没交我这门功夫。” 杨过奇怪道：“你和重阳祖师不是师兄弟吗？怎么是重阳祖师教你武功？”周伯通道：“我的武功一开始就是我师兄教的，其他是我后来自己领悟的或者是从别的地方学的。”杨过更奇怪了，说道：“周兄，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武功吗？” 周伯通道：“我哪里有什么师傅，我那师傅是听我师兄说的，只是从来没见过，我甚至不知他老人家姓甚名谁，要是说到底，我师兄便是我师父。” 杨过这下又觉得奇怪了，他没想到王重阳和周伯通是师兄弟，但是师弟的武功都是师兄教的，至于师父，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杨过心下想到：难怪周兄对重阳真人如尊敬，原来还有这么一层，这重阳祖师的师父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几人交谈的工夫，院中的尘土已经全部落地，荆洪坐在地上脑袋和双手自然低垂着，仿佛已经死了。 周伯通道：“看这样子，这蒙古人是死透了吧。”一灯看见荆洪这幅样子，当即双手合十高呼一声佛号，然后自顾自念起了往生咒。 周伯通想起那荆洪有个罗盘，心下好奇便要上去搜身，但是刚上前去，只听见一连串异响从荆洪体内传出。 犹如蹦豆子般的一连串骨节嘎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