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四章,内战
齐清儿接着,心中很不舒服。 这玉佩当初是严颂亲自給她戴上的,后来被祁王无声的取了去,也不知他是怎么交給严颂的。 齐清儿想,严颂从祁王手中接过玉佩的时候一定心都碎了。 她紧紧握着玉佩,忙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一定好好留着它。” 严颂温温地一笑。 那笑容似经历了百世沧桑。 最后托着齐清儿的下巴,习惯性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上马,扬鞭。 转眼消失在街角。 齐清儿这时才加了一句,冲着严颂的背影道:“路上小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然严颂已经走远,没有听见。 站在细微尘埃中的齐清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如何就没有问一问他,就这么丢了御林军统领的位置远行江湖,皋帝那边他是怎么交代的,御林军统领的位置又由谁来接替,等等。 …… 且说皋兰洁。 回到陈府之后,脸气得越发的紫。 就光杨柳站在府门口迎接的那一出,就让她够呛。 强忍着没有发作。 领着水芹进屋。 却发现自己的内阁已经被人重新整顿。 软榻,案几,珠帘,床板通通被人挪了位置,还有一些落地灯之类的大件装饰全被换了。 她瞅着眼前的一切,揪着水芹的手臂,狠狠道:“把那个贱.人給我叫来!” 水芹吃痛,连连点头答应。 待被松开,连忙跑开。 水芹也不是个啥丫头。 谁看不出来,她兰成公主已经大势已去,这府上今后还不知道谁当家作主呢! 她边跑,边思忖着。 见了苑中赏花的杨柳,忙不迭就福了一个大礼,脸上叠笑,道:“杨柳姑娘,赏花呢!” 杨柳知道她是皋兰洁的人,浑身戒备着。 “是啊,夏天都快过去了,这个时候不赏什么时候赏。”杨柳道。 水芹微一弓身,道:“姑娘说得极对!婢女实在不该这个时候来请姑娘,可是公主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她交代的事我们做婢女的总是要办的......还请姑娘到公主的卧阁一趟,公主她有些话要问问姑娘呢。” 她说得好像杨柳成了她的主子一般。 这语气可不得将杨柳哄上了天。 杨柳闻言,当即就笑了。 “好啊,那就去吧!” 她边走边留意身后的水芹。 心道,这公主身边的人都胳膊肘往外拐,那她就給不用給公主什么好脸色了。 到了内阁门口,门大敞着。 不见皋兰洁身影。 杨柳好奇,往门边去。 皋兰洁想是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想也不想,直接捋了衣袖,横着手舞动出来。 那锋利的指甲差点没刮伤杨柳的脸。 亏得杨柳躲闪及时。 旁边水芹人鬼不知地在杨柳身后托了托她后仰的身子,免得她摔着。 这细微的动作皋兰洁没瞧见。 杨柳可是体会得实实在在。 这水芹啊,是想换主子呢,可见皋兰洁大势已去啊! 杨柳笑眯眯。 捏着帕子掩了掩鼻子,道:“公主小心,门槛高,小心再摔着,这孩子就更难怀了。” 皋兰洁听完,更张牙舞爪。 她的脾气向来得理不饶人,更不用说是在受屈的情况下。 顾不得什么身子不身子的。 上前一步,指着杨柳就咧嘴,道:“你这个贱.人,勾引我夫君不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然后又扭身指着屋子里的摆设,叫道:“这是我的内阁,本公主的内阁,谁让你动的,啊!” 杨柳委屈的往里望了一眼。 “是不是调换的风格,jiejie不喜欢?” 皋兰洁眼睛瞪得老大。 她的内阁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调换了,还是杨柳,这么个无名无份住在府上的姬人。 顿时气得肚子疼。 一手捂肚子,一手指杨柳,“好你个姬人,为所欲为了,来人給我掌嘴,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 屋子里还是站着几个婢女。 等级交水芹要低一些。 闻言纷纷看着水芹,望拿个注意。 杨柳虽是姬人,但在府上得老爷喜欢;过来没几天就被当菩萨一样供着,老爷对她是捧在手里怕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府上还有谁敢动她,那不是摆明了更老爷过不去。 水芹眨眨眼,凑到皋兰洁一边。 劝道:“公主,气大伤身,何必和杨柳姑娘一般见识,回头受罪的还是您自己。” “怎么说话呢!本公主叫你掌嘴,听见没有!”皋兰洁不依不饶,一边将水芹往外推。 杨柳还是淡淡的笑。 她扫了一眼尴尬的水芹,道:“何必为难下人。大家都是明眼人,这儿站着的几个,谁不知道这得宠的才是真真的主,有谁敢动手打主子的。” 说着还笑出了声。
皋兰洁简直气得发晕。 落胎的病根子一直没好,就歇着时候都时常小肚刺痛。 这一气,更不了了。 痛得她面容扭曲,摇摇欲坠。 好在身后两个婢女扶得及时,方没有跌在地上。 她脸色开始发白,嘴还是不饶人,低吼,“你说谁是主子!我才是真真的主子,陈府上的正室!你一个青楼里出来的下三滥东西也配做陈府上的主子,我呸!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在身下通宵达旦呢!” 她的话音刚落,便响起一声响亮的大嘴巴子。 打得在场的所有下人均震住了。 只见皋兰洁捂着脸,嘴唇咬得发紫,眼里里冒血。 浑身抖像触电一般。 这边杨柳也变了脸色。 刚才那些话刺到了她的心。 她一想到花海附近那一晚,心角就滴血。 那迷人的双眸此时透着吃人的光。 然她不愿意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告她皋兰洁为非作歹无视她人贞洁,否则她也不会再众人面前将被折辱的人说成是齐清儿了。 皋兰洁坐在地上哇一声哭了。 哭声震天。 将书房里埋头处理战况的陈文靖給引了来。 看到这一幕,眉宇间高耸。 他是个几乎没有经历过房室战争的男人,当下额角直冒冷汗。 但看着皋兰洁时完全没有怜悯。 倒是心疼的搂了搂杨柳的肩。 皋兰洁如何看得下去,起身就往杨柳身上扑,陈文靖忙横在了中间。 杨柳花容月貌的。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叫这野蛮的皋兰洁給伤了。 这下皋兰洁疯了一般的嘶吼,“陈文靖,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为了你不知道喝下去多少坐胎药,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现在没了,你也不知道道要关心关心我。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过是个别人骑过的贱.妇,就算生出了孩子都是不干不净的......” 这话说得级重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没给杨柳脸面,更是没有給陈文靖台阶下。 那坐胎药,还不是皇后见陈文靖有脱离太子党羽的心,逼着皋兰洁喝的。为了效果,也不顾药大伤身。 皋兰洁一摔没了孩子。 这再难有孕便是和这药有些关系的。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陈文靖闻言,脸也开始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