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千本樱
今夜的语嫣楼也是格外的热闹,因为各大派的人都来了长安,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在语嫣楼汇聚,再晚一点来那可就人满为患进不去了。 这里的布局倒是不同于怡红院一般,一楼有个不大不小的平台,用于艺人卖艺,周围的椅子已经坐满了人,二楼的小平台倒是空着,这平台一般是花魁出场的时候用的,今夜看来没有花魁出现啊。 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先坐下,这边语嫣楼的老鸨就过来了,因为余年这三人穿着打扮有些像大户人家,当然除了蒋中正有点莫名的维和,其他两人看起来就是大财主啊。 “哟,三位爷,可有欢喜的姑娘?” 过来就直接开车,不愧是老鸨,余年摆摆手,虽然自己过来打算浪,不过还是先解决温珉的事吧:“嗯,先来一桌好酒好菜,然后嘛,你们今天的花魁不出来么?” 提到这个话茬,旁边一桌的客人也接话了:“对啊对啊,本公子在这里坐了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花魁出来啊?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花魁的啊?担心钱不够你尽管开口?” 话题一起周围人都跟着掺合,都要求花魁出来,老鸨没办法,只好上去问问,长安的语嫣楼坐镇四大花魁,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虞裳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武功高强。 多少江湖浪子心中的对象啊,其余的三位也不差,不过还是比不上虞裳之美,有个说法就是能博虞裳一笑,死而无憾啊。 今天也是走运,老鸨刚上去问,虞裳就下来了,现在二楼的小平台上,周围人都沸腾了,各种卖弄风sao企图让虞裳下来陪酒一杯。 这时候虞裳发话了:“小女子对琴曲一类颇为钟爱,若有谁能奏乐一曲让小女子陶醉一番,不介意陪酒一杯。” 在场的大多是粗人,哪会什么琴曲之类的东西,不过江湖人千奇百怪,也是有很多对这种东西研究颇深的,就好比这时候忽然站出来一人喊道:“小生不才,愿为姑娘献丑一番。” 把眼望去,是一俊俏书生,在座的也不陌生,此人也是一江湖怪杰,无门无派甚至无姓名,自称吟游诗人,经常出没于烟花之地,每次离开必献诗一首。 这位诗人走上了一楼的舞台,老鸨招了招手让人给他一个古筝,接过古筝的他轻手一拂试了试音色,周围人也安静了下来。 “此曲名唤游人不归。” 紧接着一段委婉悠长的琴声响起,像是那流水声般动听,时而又似乎听闻鱼跃水面之声,带着点俏皮之意,又时闻那激石之声,一波三折无缝连接,平淡中却有略带些不温不火的起伏,让人听起来很是舒服。 一曲奏完还有些人依旧沉寂在这平和的曲目当中,不过虞裳却点评道:“此曲温文尔雅中又不失些大气,世间少有,不过小女子却只能给出中上的分数。” 吟游诗人还想问原因,又有一人要求上台,只好无奈作罢,几番过后,余年坐不住了,直接跳上了台,异常嚣张的开口:“都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样呢?听起来跟娘们似的,咱们在场的大多都是混迹江湖的,要听就听些带劲的啊!老鸨,给我来个新的古筝!” 余年易了容,没人认得出,只让人觉得他很嚣张,而且还听欠揍,不过如今虞裳在这里,也不好惹事,只是在一旁嘘声不止,直骂余年不知礼数真当莽夫也。 可当余年接过古筝后,他们就后悔了,只听闻前奏“噔,噔噔噔,噔……”的激奏几声就有些坐不住了,这是什么曲?开头就那么带感? 紧接着一段慷慨激昂的千本樱就在余年手中弹了出来,当年余年在某站曾看见一个可怕的女人弹了这曲之后久久不能忘怀,于是就学了起来。 今天放在这里弹了出来,直接就把众人给弹懵了,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曾听过这么猛烈带感的古筝曲,听得呼吸都有些加快了,只感觉是热血沸腾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爷们听的曲么? 直到演奏完毕,古筝上甚至都冒烟了,因为这个曲子需要极快的手速,很容易伤到手,快起来甚至能摩擦升烟,而且这最后的升烟也完美配合了这首如此带感的曲目,让人高声叫绝啊! 就连赏遍无数曲目的虞裳也坐不住了,不顾形象的走了下来问:“敢问此曲叫什么?” 余年搓了搓手:“此曲有名千本樱!” “千本樱?曲名何意?” 一般的曲名都带着些意境和自己的故事,可这千本樱有什么寓意呢?这个寓意在现代百度上还是有的,余年倒是记得几个版本,直接拿了那个关于爱情的版本来说。 “这讲述了一段凄凉的爱情,樱花开一节,人间一千夜,万种毁灭成就翩飞的蝴蝶,芳香或艳烈,花下的鲜血,能否换我在你肩头过一夜?…
………… 人间一千夜,未央的世界,腥风血雨点燃出轨的爱悦,听刀锋清冽,吻誓言凄切,是谁在我胸口呻吟这一夜…………” 听完余年的诉说,许多人不由被其感染到而泪流两行,虞裳也忍不住哽咽,看来眼前这位小哥是有故事的人啊。 抹去泪水问余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余年挺直了腰板:“在下李逍遥。” 邀请虞裳到温珉那边之后,余年一一介绍,其实也不必介绍,因为此时虞裳恐怕已经把温珉认出来了,余年是学过伪装的,和温珉不同,尽管苏乔乔的易容出神入化,可永远也无法伪装那双眼睛。 温珉也不说破,而是摸摸的从怀里摸出一块手绢,虞裳看到之后不禁的颤抖了一下,余年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虞裳愣了一会才淡然开口:“跟我来吧。”。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温珉就这样跟着虞裳上了楼,进了虞裳自己的闺房,让下边的人很是羡慕嫉妒恨外加不甘心。 有人站出来说了:“那小子什么人啊?”接着又看了看余年“要是您被邀请俺们无话可说,可那家伙什么也没做啊?” 其他人附和:“对呀对呀!这我们不服啊!” 余年鄙夷的扫了一圈四周站起来,依旧是嚣张跋扈的开口:“有时候啊,什么都不做,都要比某些蹦跶的蚱蜢要强得多。” 余年这话就是很不给面子了,哪有人这样做人的,没人会服气,在场的几乎没几位是脾气好的,蹭蹭蹭的就站起来好几个人怒瞪着余年。 这场面余年自然是不屑一顾,一脚踹了踹正在胡吃海喝的蒋中正,随后说了句:“怎么?想打架?来啊!互相伤害啊!二狗子!去!咬他们!” 蒋中正:“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