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自相残杀
“砰”“砰”两声枪响，过于的震人心魄，仿佛犹在耳畔。 而就在瞬间的发愣之后，相隔一秒钟，“嗵”的一声之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对于屋里那声近在咫尺的枪响，第三个人已经预感不妙。 等他回过神来，猜测着背后的场景时，他瞬间的心一凉。 之前，大汉的杀意，已经显露。 那么枪响，果然，他动手了。 那下一步……必然就会是要对付自己。 他与这两人远远站开，全神在关注外面情况。枪响之后，立即就反应了过来。 没有想到，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难以置信的一幕。 被偷袭的，竟然是他以为的先下杀手的大汉。 是而就在大汉身体倒下的同时，恰好就是他回过了头的瞬间。 “嗡” “嗡” 枪响的余音，还在空间里回响。 而由于距离太近，火器威力过大，大汉的身体，像是受到了一个无形的拳头，突然的向后猛砸。 就在这个瞬间里，他目睹了大汉被击中，虽然脚未离地，整个身体却几乎是向后倒飞了出去。 就如电影的慢动作，大汉的一只手还抬着，握着枪瞄准着，正对着他的“老搭档”，但他的手，已经无力再扣下扳机。 而同时，子弹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带着飞射的血液，从背后喷射出。 受伤的，竟然是他？ 他是在等着两虎相斗，只是没预料到这么快，还是与他料想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难不成，那个笑里藏刀的，竟隐藏着这么强的实力？ “嗵”的一声之后，大汉仰面朝后，倒在地上。 尽管他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从击中到倒下，亲眼看着，但事发太过突然，他甚至来不及惊叫，一切已经结束。 但这一倒地声，仍旧让他心头猛然一惊。 吃惊归吃惊，多年的生死一线，训练他的神经在震惊之下，越危险越可以迅速反应。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噌”的向反方向的一堵墙后窜了出去。 他的余光可见，笑面者也几乎在同时就有了行动。 但紧急之下，他已经来不及再观察状况了。 他只顾躲避，尽管枪就握在手里，根本来不及回枪反击。 慌乱之间，更是将“赃物”置之脑后。 笑面人也压低身形，几步就找到了一个射击死角。 两人都屏息凝神，监听在对方的一举一动。 楼外的枪声停止。 楼里也悄无声息。 不光没有了声音，两个人的身影也不见了。 但不是消失，而是潜伏下来，等待出击。 而楼下举枪侧躺的小a，更是从枪响就不见了踪影。 整个楼里，尽管凌乱着各种爆炸后的废物，却在空无一人的表象下显得无比空旷。 唯一打破死寂的，只有两声意外枪响之后，留下的大汉的那具还在冒着血的尸体。 一滩血迹，还在蔓延。 面目狰狞，双目怒睁，表情之中，仍有不甘，似乎还有挣扎，但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一秒，又一秒，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但显然两个人的耐心都是顶尖的。 显然他们早就知道了，两人实力相当，都在暗伏，或是，等待一个机会突袭，这时候，耐心正比于胜算，先沉不住气的，必定会处于下风。 寂静。 无声。 可是突然，刚过了不多时，一个细微的声音就打破了沉默。 “叮铃”一声。 对于以枪为命的人来说，却是最熟悉的声音。 是有人走路时，碰到了掉落的子弹壳 两人的心中，几乎同时暗喜：原来，此刻你的位置，就在那里。 也几乎是同时认为：对方沉不住气了，抢先出手了。 于是，瞬间紧跟着也出手。 而一出手就是杀手。 “砰、砰砰、砰、砰” 两边几乎又是同时，向着声音响起处扫出了一梭子弹，掩护自己从藏身处出来，一边现身，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已经锁定了对方藏身的位子。 屋里瞬间枪声暴起。 毫无准头的子弹四处乱飞，乒乒乓乓的凌乱的打在对方方向的墙壁、地板，甚至天花板上。 交火不过几秒钟，两人都又闪身躲在了各自藏身的墙壁之后。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方隐蔽的位置，也都在盘算着，既然确定了对方位置，该如何给他致命一击。 两人相互交替着，不时从藏身处露出半边身体，向着对方藏身处开枪射击。 不求命中，只求封闭对方的移动空间，不要失去对方的位置信息。 但其实，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枪声，也在暴露着自己的位置。 枪声渐渐零落了起来，交替着，“砰”的蹦出一两声枪响。 对于提前出现的弹壳声，他们都感到庆幸。 它将对方的位置提前暴露给了自己，而让自己不光提前防范对方偷袭，还比对方先锁定对手位置。 对于这意外的声音，他们都以为是对方出了差错，碰到了子弹壳露出马脚。 然而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提前”锁定，却并没有比对手先出手。而更是不可能注意到，对方也像是自以为提前得到了自己位置信息般，脸上那种与自己同样的惊喜。 就在枪声渐渐稀落接近于无时，突然，笑面人先出手了。 “砰砰、砰砰砰砰” 他的冲锋枪子弹连发，冲着阴险寡言者的位置连扫几梭，火力猛烈，对方被逼的根本无法露头还手。 而他自己却凭借这短短的空隙，已经转换了位置。 这个位置，角度巧妙，只要对方稍微一个露头，就可以无视墙壁的大面积遮挡，直接击中。 不过，这也是要看枪法的。 然而，阴险寡言者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显然他也想过这个主动攻击的计划，只是下手慢了一些。 他想找一个不早不晚恰到好处的时机，却被对方抢先一步。 谨慎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让他在完全相同的状况下，失去了主动出击的权利。 他可以以静制动保持现有的平衡，除等待之外，无法得到转机。 虽然还没有到了生死立判的程度，现在的场面，已经出现了倾斜。 笑面者微微一笑，可手指还在手里的枪的扳机上紧张待命。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先出手，到目前为止，自己的优势，可以保证自己至少不输。 这是他保守的预测。 然而赢的，往往却是敢于冒险的。 既然他们俩都不是，那么，他们很可能就要输了。 小a紧靠在楼梯侧壁上，耳贴楼梯，清楚地听着楼上的形式变化。 “既然你们都在等，那就由我，来打破僵局吧。”说做就做，下一秒，小a已经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