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狡诈的人类
“赫，爬起来，把它的脑袋打成rou酱！” 喧闹而沸血的圆形竞技场，人类贵族和平民们正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欣赏着台下的两名角斗士在互相挥砍。残忍而血腥的画面，一名角斗士战败了，另一名角斗士正抓着他的脖颈，短剑瞄准了战败者的喉咙，等着看台上的人们下达生或死的指令。这项残酷的竞技比赛在很久以前就被阿隆索禁止了，但是新任国王赫拉迪为了让人们重获鲜血的娱乐，又开启了它。 “哈，看这些血腥的角斗真是太刺激了，可是我总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但是到底是什么，我一直说不出来。” 人类贵族阿巴斯和奥斯顿在看台上看得津津有味，对于远离了战争的人类贵族来说，只有到竞技场看角斗士互相厮杀流血，才能释放一些他们关于战争的幻想和热血。 “少了一些野蛮与狂暴。” 奥斯顿回答到，说完，这个人类贵族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我觉得也是，我们应该向赫迪拉国王写信，希望多放一些野兽进去，比如夜豹或者狮子，那样最刺激了，野兽的咆哮，那充满蛮力的撕咬，鲜血溅洒的场面。哇，想想，那都刺激。” 阿巴斯是一个重口味的人类贵族，虽然他并没有亲手宰杀过一头家畜，但是对视觉享受，他还是有极高的追求。 “但是问题是王国境内并没有那么多野兽可以供竞技场屠杀，现在连抓到一头狮子都很难，听说这些野兽的价格因为竞技场活动水涨船高，甚至顶得上五十袋面粉的价格。” 面对自己好友的欲望，奥斯顿倒是理智得多。的确奥斯顿的年龄比阿巴斯多出了五岁，很多时候，这个更年长的贵族开始关注商品的价格，而不是整天到各个娱乐场所找乐子。所以，对于现在市场上的生意，奥斯顿有些更加深刻的认识。 “那是有点可惜了，要是能够经常在竞技场里看到野兽出没，那就爽了。” 阿巴斯有些失望，孩子般的顽劣脾气，根本不去理会什么经济利益，只要有得玩就好。而没有多少野兽可以再进入竞技场供人们屠杀消遣，无疑让阿巴斯少了许多兴趣。 “对了，你有没有听你父亲讲过关于兽人战争的故事？” 奥斯顿看了一眼阿巴斯，并通过眼前这个人类少年的神情与渴望，联想到了整个人类社会的需求，一个全新的生意就摆在眼前。与此同时，一个邪恶的念头也在这个年轻的贵族心里产生。 “兽人战争？有，我的父亲经常跟我提起那场战争，就像神话故事一般，兽人和人类的联军最终深入亡灵领地，打败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骷髅王。” 阿巴斯回忆起自己儿时听到的故事，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那是怎样的一个年代，年轻的贵族少年真想去体验一番，虽然事实上，他如果真上了战场，可能连刺杀敌人都不敢，但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总是对战争充满美好的幻想。 “对，那场战争简直惊心动魄，史诗般的战斗。听说那些兽人很勇猛，几乎跟野兽差不多，见到人就疯狂的屠戮，有时杀到尽兴时还会直接用牙齿去撕咬，真是一个野蛮的种族。” 奥斯顿缓缓的讲着，一边观察着阿巴斯的神情。在年轻的贵族心里，一个全新的产业即将产生，前提是人类贵族们是否有这样强烈的需求，而阿巴斯的反应代表了典型的人类贵族。 “对哦，我们可以抓一两只兽人到竞技场里来搏杀，那样，就跟野兽杀人差不多了。那场面，一定比现在这些角斗士在搏斗来得好看，刺激。” 阿巴斯想了一会儿，突然兴奋的跟奥斯顿讲起了自己的想法。阿巴斯很兴奋，因为他认为自己是第一个产生这样想法的人，但是实际上，奥斯顿在看到自己朋友这样手舞足蹈的样子时，嘴角已经露出了狡诈的微笑。年轻的贵族在引到自己的这个年轻一点的朋友往这方面想。 “但是兽人现在跟我们是和平共处的状态。擅自抓捕他们是违法的。” 知道了阿巴斯的意图，奥斯顿故意装作无奈的样子，反问着阿巴斯。 “唉，那倒也是。” 听到奥斯顿这么一说，阿巴斯瞬间又泄气了，没了兴致。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看兽人在场上搏杀，我倒有个办法可以弄到他们。” 看到阿巴斯坐在座椅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奥斯顿才缓缓的凑到自己好友身边，捂着嘴巴，悄悄的跟阿巴斯讲到。 “你想怎么弄到兽人？” 听到自己好友可以抓到兽人，阿巴斯又开始兴奋了。 “法律上只规定不能主动袭击兽人，但是并没有规定不能抓捕有罪的兽人。” 奥斯顿露出了狡诈的神情。 “你想给他们套上子虚乌有的罪名？” 阿巴斯倒也不失为一个聪明的人类贵族，在听到奥斯顿这样说以后，便很快想到了自己这个好朋友的计划。 “哈哈，你真是了解我。” 看到阿巴斯反应灵敏的样子，奥斯顿的笑容更加明显了。这盘生意，在年轻的贵族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模型。阿巴斯似乎看到了今后，那些狂暴的兽人们在竞技场上浴血搏杀的样子，而奥斯顿也似乎看到了大笔的金钱和财富正从那些走私的码头和地下的牢狱中滚滚而来。 “杀了他！” 场上，再次响起了观众们热切的喊声。下一刻，胜者角斗士将短剑插进了战败者的喉咙，一股浓烈的鲜血顿时用那个人类的脖颈间涌出。染红了他们脚下的沙场…… 夜晚，切瑟姆街道。 “你们凭什么逮捕我们？” 十几个人类城防卫兵趁夜晚降临，兽人农夫和猎人睡着的时候偷偷逮捕了他们。两个兽人在被捆绑手脚的时候惊醒，并试图反抗，但是人类卫兵十几个一起上，压住了兽人的反抗。一名被逮捕的兽人农夫大吼到。 “你们涉嫌非法走私，现在，我依据泰勒特姆贸易法第一百三十五条，将你们逮捕，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作为……” “去你**的律法，我是一名兽人，不是卑鄙的人类。” 人类军官试图把话说完，但是那名被捕的兽人农夫直接爆了粗口。当着所有人类卫兵的面，大骂了起来，但是手脚被捆绑，人类军官随即挥来一阵拳头，兽人农夫被打得嘴角流血，怒吼着却没办法挣脱身上的绳索。 “这就是你的计划？” “不，我还没下令城管大队抓捕兽人……” 夜里，当一队人类卫兵捆绑着四五个兽人走过切瑟姆街道的时候，阿巴斯和奥斯顿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城防卫队走过，而令奥斯顿更加疑惑的是，自己还没有下令抓捕兽人，为什么泰勒特姆正规军就跑到这里来，名正言顺的抓捕兽人了？难道国王开始对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