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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郝氏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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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郝氏这么一威胁,阮彦真和向家母女齐齐变了脸色。百神孝为先,自古以来,这忤逆之罪可都是件大罪啊!

    “好啊,去啊,”阮绵绵却是不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还笑得更加一派天真,“我这一醒来,好多事都忘记了,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进过衙门,如今正好去见识见识,顺便请教一下青天大老爷,是不是只要订了亲,这未过门的媳妇一家子就都得乖乖地任凭未来婆婆指手画脚呢?”

    话音刚落,就只听门口处传来一阵哄笑,并有人高声附和道:“小娘子说的好,我等也是十分好奇,不如大家同去听听这桩新鲜案子大老爷会怎么判哩!”

    “那还用说,大老爷势必会这样判,”还有更损的怪腔怪调地接道,“这等保管钱财之事,自当安全第一。我瞧这郝家娘子长得既肥又壮,定有许多力气,便是那贼盗之人前来偷取,郝家娘子亦只需一个泰山压顶,便可将贼盗制服,可比让手无缚鸡之力的阮家相公保管来的妥当一百倍哩!”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大门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满了脑袋,显然大家早已支了耳朵听了许久,而且还明摆着是寒碜郝氏的。

    看来这郝氏平素的人缘可实在不好的很哪!阮绵绵心情大爽地先冲大家甜甜地一笑表示感谢,然后更加好整以暇地看向正愤怒地瞪着看客们的郝氏,似笑非笑地催促:“郝家大婶,那我们这就去官府吧?大伙可都等着大老爷断案呢!”

    “哼,老娘今儿没空,懒得和你们这些瘟杀的费时间。”单人难敌众口,何况还连一个阮绵绵都对付不了,郝氏色厉内荏地站起,就要往门外走,跨出厅堂门槛又想起自家的鸡汤,拉着脸返回一把抓起食盒,摇晃着一身肥rou一路骂骂咧咧地走了。

    郝氏一走,大伙儿看见阮彦真那副尴尬无比的样子,知趣地随便说了几句也就散了。

    打了一场胜利的口水战,药堂内的众人却谁也没有露出开心的神色,但也没人再提郝氏。向母毕竟是早早失寡一人拉扯女儿长大,风风雨雨的经历了不少事情,纵然也觉得今日的阮绵绵实在是和往日大相径庭,心里疑惑的很,可还是比身为男人的阮彦真先反应过来,笑着接着阮绵绵先头的话语招呼阮彦真趁着鱼汤还热赶紧喝了。

    阮彦真看看阮绵绵,眼中还残存着几缕震惊,但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的低头喝汤。

    胡郎中见风波终于平息,便让伙计拎着已经串成一条的药包走了过来,让阮彦真先带回去吃上三日,三日后待欧阳郎中复诊过之后再看看是否需要调整药方。

    向母有些惊讶:“这就回家了?不是说还要在医馆里观察个两天吗?”

    阮绵绵笑着解释:“欧阳郎中说我可以回家休养,说不定看到熟悉的环境我能早点想起以前的事情。”

    “这倒也是。”向母觉得有理,便道,“那我去叫顶轿子来,虽然回家也没多少路,可你现在还是多多休息不要劳累的好。”

    阮绵绵也不拒绝,礼貌地道了声谢,斯文地把碗里的汤都喝完了。

    向母很快就回来了,阮彦真便向胡郎中道谢告别。胡郎中也作揖回礼,正欲送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呀,我差点都忘了那两床被子都是石相公专程为你们买的,阮相公你们且先等等,我叫伙计拿根绳子先捆起来。”

    原来是新买的,难怪总觉得虽厚却蓬松,那个姓石的看上去冷淡无情,没想到却还是个有心人。阮绵绵意外的暗想着,那边阮彦真已经道了谢,并和向母一人一床地接过,便在向巧依的搀扶下走出了医馆。

    只见门口停了一顶小轿子,说它小是因为这顶轿子明显没法和之前欧阳女郎中乘坐的那顶轿子相比,看起来只够堪堪坐一个人而已,两位轿夫也不年轻了,身板非但不健壮还似乎有些瘦弱。见阮绵绵出来,前头的那位轿夫赶紧陪着笑掀开了布做的门帘,客气地叫道:“小娘子请?”

    阮绵绵坐了进去,感觉光线明显昏暗了下来,见两侧都有垂着布帘的小窗口,便将其撩起钩在一旁的小铁钩上,里头这才明亮了些。

    只听向母嘱咐了一句千万太稳些,两位轿夫便应了一声,将轿子抬了起来,有节奏地微微摇晃着往前行,倒是走的稳稳当当。

    阮绵绵头一回坐轿子难免不习惯,赶紧抓住窗棂,因为外头有风景可看,不是完全封闭,坐了一小段路,便习惯了这种小颠簸。

    阮彦真手上的药包已经转给向巧依,自己抱着被子紧跟在轿子旁边,不时地向阮绵绵看上一眼,待她望去,却又有些慌乱地避开。

    阮绵绵若有所思,知女莫如父,以前的原主儿性格软弱温顺,自己一醒来却处处都让他讶异,还曾发癫似地让他打晕自己,如今他心里头有些想法肯定难免。不过既然已经只能以阮绵绵的身份生活下去,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少“记起”点什么来,不然真被人发现是借尸还魂那就麻烦了。

    轿子沿着河边石板街一直向前,大约走了几百米后便向左拐进了一条巷子。

    巷子很狭窄,除去两侧的排水沟外,感觉两米宽都没有,里头来往的人又多,挎着篮子的,挑着担子的,几乎就挨着轿子过去。两侧都是两层高的木质楼房,窗户多开在行人够不着的地方,门户也多半是单扇门,而鲜少有像医馆那样双开门的,并且一户紧挨着一户,隔个几十米才被胡同分割,从来往的那些男女的衣着来看,这里头住的显然也是和阮家差不多等次的老百姓。

    经过两条和小巷交叉的胡同后,阮绵绵听到前头带路的阮彦真喊了声:“到了。”

    等阮绵绵钻出轿子,阮彦真已一脚抵着一扇破旧的木门上撑着腿上的被子,一手在开门上的那把破旧的锁,许是锁孔里头生了锈,阮彦真握着钥匙拧了半响才终于打开,回头时脸上已然出了一层细汗。

    好吧,如果这道艰难的开锁程序是为了让她对这个家的状况有点心理准备,那么,达到效果了。

    阮绵绵站在到处都呈现着一股破旧气息、光线暗淡的屋子中间,看着面积不过二十平方米,却兼容了桌椅水缸米缸橱柜并一张小床,还被狭窄的楼梯占去一部分空间,而且天花板又低又黑脚下也是泥土地面的房间,觉得自己此刻只要往额头上随意一抹,就能甩下数条黑线来。

    这就是她将来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