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两人之战,两宗之战(九)
第392章两人之战,两宗之战 “我千古宗幻剑诀之所以能够作为压箱的本事之一,经历千百年的流传,不是没有道理。剑虽然是人身外之物,但是真正习剑通剑之人,往往不会将剑视为外带之物,这个时候幻剑诀就应运而生。” “剑从虚无中来!” “剑由万物之中而生!” “剑当立与天地之中!” 话语说到这里,白空的神情骤然严肃,声音如若奔雷滚滚,惊诧天地。 “剑当由心而生,剑当与身与形!” 滚滚奔雷而止,赫然出现在仲天翊头顶上的第十四柄游鱼长剑顿然间落下。 势如墓碑而落。 并没有抬头看到长剑,只是凭着自己对天地间的感应感应到长剑的存在后,仲天翊马上纵身暴退。 只不过这柄由白空最近凝出来的长剑落势太快了。 仲天翊的身形暴退,远远躲不开这柄长剑。 长剑斩落掉仲天翊的数缕丝。 那件已不再耀眼的大黄色衣袍也被生生划出了一个不忍直视的长痕。 这件由无数金线缝制而成的大黄色锦袍算是彻底作废了,也就是说数万两黄金也就在这一剑之下化为虚无。 仲天翊终于生出一脸的戾气。 不是因为这件大黄色锦袍的碎裂而心疼,而气愤,而是因为刚才那一剑,斩落了他的数缕丝。 在暴退之中,仲天翊的大黄色锦袍竟然再次风鼓了起来。 “我不用剑,更不曾拿过剑,所以剑由谁生,剑又如何而立,与我有何干?” “天地有剑如何?无剑又如何?” 暴喝声中,在仲天翊的大黄色锦袍中赫然暴射而出无数根铁索。 粗壮如碗口大小,皆是冰冷寒人的钢铁制成,看上去便有一种朦胧的阴寒之气攀附其上,而这这铁索看上去自然就不是普通的钢铁制成。 就像白空现在的十四柄游鱼长剑一样。 生于虚无,却硬过实质。 这如无数长蛇倾巢而出的铁索甚至要比白空的游鱼长剑来得还要坚硬。 哗啦哗啦的响声如同死神到来的脚步声,带着一种让人心寒的节奏声响。 骤然飘然而起的仲天翊立于半空之中,身上锦袍中钢索四散,如若八爪章鱼漂洋过海,来到这里。 就像仲天翊刚才怒声而起的那样,白空用剑,可以一舒心中的剑意与剑气,不说对自己造成了什么样的打击伤害,但是气机风绝代。 他自己并不用剑,不是因为他觉得世上用剑的人太多了,他再用剑,就彰显不出来他的个性,也不是说他打心里就看不起剑,而是他觉得用剑杀人,人死的太快了,剑光掠过,人便死于血海,还没有经历过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绝望。 所以仲天翊便用起了铁链钢索。 是的!这位和白空并列天下第二甲,这位执掌着天下第一教派的仲天翊用铁链。 他用的铁链,是因为可以像长蛇一样,把人慢慢卷起来,然后在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之中,让他痛苦的死去。 而他心里一直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就是闯进安平王朝那座极尽奢华的宫城之中,击溃那位坐守皇宫的不知姓名之人,然后用锦袍下的铁链将那个永远会穿一身黄色龙袍的男人锁住,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勒死。 不!要让他生不如死! 铁链带着寒意破空而出,哗啦哗啦地声响不绝如缕。 有两条粗壮的铁链势头向下奔袭而去,其形其势真的就恰如一条蛰伏已久的长蛇,吐着信子,然后在时机成熟之后,一跃而起,瞬间咬住了那第十四柄的游鱼长剑。 一条铁链直接捆住了这柄长剑的剑尖,长剑鸣颤挣扎,但就像前面说的那样,仲天翊的铁链远远要比游鱼长剑坚硬。 所以挣扎只能是挣扎了,而且这柄游鱼长剑是白空最近才凝练而成,新剑锋尚不锋利。 而另一条同时奔袭而下的铁链则是攀附在这柄长剑的剑把之上。 剑尖缠绕三圈。 剑把缠绕三圈。 然后这柄游鱼长剑便被生生撕碎。 仲天翊放声长笑。 “虚无中来?万物中生?天地而立?白空,我倒觉得可笑,甚至是可怜,况且可怜可笑之人必有可恨可怒之处。” 话音落下。 长音回转。 立于半空之中,身后铁链如爪牙蔓藤的仲天翊突然一分为六。
六道仲天翊的身影真假难辨,如出一撤。 分别立于白空上空的四周。 “天地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又生八卦,而我一人则分六重,六尊又合一,天地可塌!” “**独尊!” 如滚雷阵阵的话语声落下,其声依旧散去天地间,似是无休无止。 六道仲天翊的身影同时扬起了身上的铁链,尽数拍打向各自身下的白空。 在铁链即将拍打到白空的时候,数十道铁链突然合为一体。 而六道仲天翊也如仲天翊放声呐喊的那样。 **一体。 “咣!” 沉重的声响像是整个楚州大地上的山川尽数崩塌。 只身一人极显孤独的白空面无畏惧,双手扬起。 “天地变化如沧海,我自不动安如山!” 一叶可知秋,天地变化如沧海桑田,而我心中有股浩然之气,自然能够山河崩塌不变与形,万物生死不露与色,风雨不动安若如山! 铁链又如何! 白空喝出一句! 脚下气息瞬间变化异常,如风卷起残云一般,一股庞然之力和浩然之气油然而生。 “借万物之力!” 气息沉重如巨锤轰砸而落,除了白空脚下的一寸之地外,其他地方皆是开始碎裂,地面的碎裂,然后是崩塌,地面的崩塌! 很快,除了白空脚下的一寸之地,其他地方都是碎裂出五六米之深。 白空,茕茕独立! “再借天地之气!” 白空继续放声大喝。 然后,白空双拳打去。 万物的力,天地的气。 合成的巨大铁链在两拳之下,哗哗作响。 就像是在楚州的这片大地上架起了一口大锅,锅中煮沸了一大锅的水。 响声惊动天地。 周围的土地继续碎裂,如蛛网蔓延散去,密密麻麻! 茕茕独立站着的白空脚下的那一寸土地也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