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欢欢喜喜过个年
这个年过得真热闹。马甸子到处张灯结彩。红灯笼高高挂，迎风招展。红对联对对贴，红红火火。红龙灯满街舞，红旋红旗。红鞭炮到处放，红啪啪一片。红梅花儿也红了，红花绽放。姑娘扎着红丝巾，脸蛋儿绯红。小伙子戴着红盖帽，喜气儿洋洋。小孩儿提着红灯笼，满街里跑溜。老奶奶的红围肚上绣着红鸳鸯，活龙活现。就连老大爷的赤红的烟斗杆儿上也挂着红烟包，伴着红烟火泛着红光芒。整个马甸子沉浸在一个红似火的海洋里。 战铜车在过年前两个月就叫后勤部准备了过年的物资。猪啊，牛啊，羊啊，鸡啊，鸭啊，鱼啊，都很充分，大米啊面粉啊高梁啊红豆啊够个饱的。各营各连都分配了相当的物资，要让战士们过一个丰衣足食的大年。机关食堂、医院和学校也分配了相当的物资，要保证大家伙食丰盛。就连镇鬼山的的日本俘虏也送去了同等的份额，让这些侵略者享受中国人的大年美餐。 童志月从抗日同盟营回来时就路去了北云山、南云山、贺军山和大岭山，询问第二营、第五营、第六营和第七营的过年物资准备得怎么样，回来后还叫战铜车派运输队给这几营送去了欠缺的物资和服装。 樊向烈的第四营则早就准备足够了的过年物资，年前还派了贺晗率第四连驮了一百二十匹马的物资来支援马甸子团部的官兵，反正大部分物资都是从日寇那里缴获来的。 东隐山东方迁的独立营给王团长送来了二十万大洋和五十匹马驮的物资，这是他们最近劫击了日军的运钞车得到的丰厚战利品。 邻近的抗日自卫连排也给王团长送来了不少的牲畜、粮食和土特产，都说是给抗日武功团打胜仗的年前慰问和犒劳。 各县市的县长和********也组织了对抗日武功团的需求供给。各地富裕的老百姓也自发地给抗日武功团捐钱捐物。 大年三十晚，机关食堂里喜气洋洋。 抗日武功团各机关干部和来宾欢聚在一起过大年。 来宾中有柳团长和薜营长一行。有骆正风和卢正经，他们的伤也好了，也来一同过大年。 来宾中还有提前到马甸子来开会的靖保县县长伊洞海、怀花县县长卢极知、汩水县********李智安、泸西县********柯水沁。 来中还有从南洋回来给抗日队伍送款送药送电台的余庆红、洪福广、穆亲乡和童万夫。洪福广就是十二年前从东燕城举家去香港的洪福宛的宛主，穆亲乡是北燕城里燕街八十八号穆家大宅的宅主穆选洋的大儿子，童万夫是平山县县城里童家大院院主童亿富的二儿子，余庆红则在先前介绍过了，他和王明空同过学，是救云真美子到中国的华侨青年，他曾多次回中国给新四军和八路军送过药品和电台。 来宾中还有在马甸子的常柏县县长强百行、********陈和昌和马甸子镇镇长马仲龙。 这么多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过年真是一件天大的盛事。席间，王团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各嘉宾也热情洋溢地发了言，大家互道祝福，大家共贺中国年，大家互庆辉煌，大家共祝抗日战争早日胜利。 新年初一，王团长和童志月一清早就率抗日武功团各部门负责人在机关食堂给众嘉宾拜年，大家互道新年的大利大吉，并和众嘉宾一同按传统习俗吃了放了鸡蛋和红枣的泡米花。 炊事班长包本菜非常的好客热情，他在每桌上都放满了花生、瓜子、薯片、荸荠、红枣和熟鸡蛋，还把花生和熟鸡蛋往嘉宾的口袋里塞，令嘉宾们感到无比的年味和温暖。 洪福广说：“我都有几十年没感到有这种温暖了，还是小时侯到外婆家外婆给我口袋里塞落花生呢，回来后和meimei比谁的多，最多的也只有十几颗呢，不想在这里又回到童年了。” 穆亲乡说：“我也是在这里才吃到的鸡蛋泡米花，在海外都十多年没有这东西吃了，每到过年我就馋这东西吃，mama说，等你回到家乡了就有这东西吃了，我现在就是回到家了。” 余庆红也说：“我也好多年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以前虽回国过好多次，但每次都不是过年，都没有吃到这东西，也没有这种温暖。” 穆亲乡则说：“我这次就不走了，我要留下来参加抗日武功团了，抗日武功团这么好，大家像一家人一样，官兵们像亲兄弟一样，还有泡米花吃，还有鬼子打，我为什么要回南洋呢！” 王团长听了感动极了，说：“你还是回南洋吧，你爸妈也想你了。” 穆亲乡说：“不，我坚决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跟你打鬼子！” 后来穆亲乡果真留了下来，跟在段民生身边打鬼子，三次立了战功。 给嘉宾们拜年后，王团长就率各部门负责人骑马去给战士们拜年。 尹珍华没有去了，她要和戏班子的姑娘们一同演戏，全天要演三场戏给马甸子的官兵和乡亲们看。 王团长一行首先到了虎林山给第三营的官兵拜年。王团长的拜年也是一种视察，和工作也联系到了一起。第三营的官兵见王团长来给他们拜年了，都非常的高兴，欢呼：“新年万岁，抗日武功团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华民族万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营长林狮子、营政委林金强和营参谋长余圣晟请王团长一行到大厅去吃点心，后勤连连长田盛丰速叫炊事排一班长雷甜酣去泡鸡蛋泡米花。 王团长说：“鸡蛋泡米花就不吃了，吃了花生就乐开花了，我们还要到第一营去给战士们拜年呢。”说罢抓起一颗花生剥开吃了，说：“真香！” 林狮子说：“这花生是看路村的老乡们送的呢。” 王团长说：“那好啊，我们就先去看路村给老乡们拜年，也给村里的自卫连拜年。” 田盛丰说：“三连和四连也在看路村那儿驻防呢，就便给他们拜年啊。” 参谋长余圣晟望了他一眼，笑着说：“这个王团长早就知道，他们两个连还是王团长安排的呢，年前王团长还去看过他们呢。” 田盛丰吐了一下舌头，说：“我不是个官倒官僚主义了。” 王团长说：“你也是个官，还是个重要的官，没有你这个官，全营的官兵都要挨饿呢。” 田盛丰喜笑说：“没那么重要，我的物资都是战部长供应的呢。” 战铜车就说：“是王团长叫我供应的呢。” 田盛丰就说：“是，是，我们的物资，我们的胜利，都是王团长的功劳。” 王团长说：“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我们的物资我们的胜利，都是抗日武功团的功劳，都是抗日武功团全体战士的功劳，没有你们，没有战士们，就没有我这个团长。”大家真是佩服王团长的谦虚。 王团长接着说：“从今以后，你们都要记住，功劳要记在战士们的身上，供给要向战士们倾斜，一切都要先为战士们着想。” 在场的首长们都说：“记住了！” 王团长说：“好，那我们就去给在第一线的战士们拜年去。” 王团长一行又加上林狮子、林金强、余圣晟和田盛丰去给在离马甸子八十里驻守在惊天山和动地山的第三连和第四连的战士们拜年，也去给看路村自卫连的战士们拜年，也去给看路村的乡亲们拜年。 在王团长到虎林山去的时侯，柳团长携薜营长、刘连长和骆正风、卢正经去给黄师长的父亲黄兴宗和妻子黎尘红拜年，当然也要给小黄抗日送去红包和祝福。黄兴宗和黎尘红现住在为民街。 为民街是在抗日街南面和抗日街并行的一条新街，它是由战铜车献的策由王团长定的盘由木工排逐渐建设起来的。街两面的成排房子都是分给抗日家属住的，上次从燕城救出的中央军军官的家属都住在这里。王团长的父母来了也住在这条街上，王明空的父母和姐妹也住在这条街上，小滑蛋的一家就住在老犟头的隔壁。柳团长的父亲柳柏杨母亲陈欧林妻子于米华和儿子柳小晓也住在这条街上，柳小晓当时是去了外婆家没有被日本人抓去。薜营长的母亲温雪花也住在这条街上，因他母亲眼睛看不见，尹珍华安排了一个好乡亲温嫂照顾她。 柳团长他们来到黎尘红家中的时侯，王团长的父亲王忆庚已在这里和黄兴宗道了万福了。这两位老人来马甸子了也没有闲着，他们早已是为民街的保安了，日夜在为民街上巡逻以保为民街的平安。另外有小滑蛋组织了一队儿童团协助他们。 柳团长首先向两位老人拜年，祝两位老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薜营长和刘小豹、骆正风、卢正经也向两位老人祝福。两位老人很高兴，即还了礼。 接着柳团长他们等人向黎尘红拜年，拱手说：“祝师长夫人新年新福！” 黎尘红还礼说：“祝各住将官新年大顺！” 小黄抗日也出来了，他已经上抗日小学读书了，懂礼了，拱手说：“祝各位叔叔身体棒武功强多杀敌！” 柳团长他们听了高兴极了，连声说：“小侄儿长乖了，长高了，长胖了，也懂礼了！” 黎尘红说：“是长高了长胖了又懂礼了，还上了抗日小学了，请你们回去后告诉他的父亲。” 柳团长说：“我们会告诉的，别提师长有多么高兴了。” 黎尘红说：“我们在这里很好，让他放心，为国杀敌。” 柳团长说：“我们会转达的，我们在这里也感到很好，都舍不得回去了。” 黎尘红说：“那就别回去了，在这里参加抗日武功团也是杀敌。” 柳团长说：“我们还是想念师长，在此也向你们说告别了，我们明天就打算回部队了。” 黎尘红说：“这么快？” 柳团长说：“是时间过得快，我们本打算早几天就要走的，后来想到平山县和洞山县去看看，又多想在家里过年，就耽搁到今日了。” 黎尘红说：“日月如梭，我也半年多没见到你们师长了，你们转告他保重身体。” 柳团长说：“我们会转达的。” 黎尘红说：“还转告他不要想我们，多想想战争胜利。” 柳团长说：“我们会的，师长也挺想你们，全师都挺想家乡的，我们要尽快地打回来。” 黎尘红说：“我也希望你们尽快打回来，把鬼子赶出燕城去，赶出全中国。” 柳团长说：“我们会的！” 柳团长他们接着又给各位中央军军官的家属拜了年，问他们有什么话要带给他们的儿子、丈夫或兄弟。 在见到二团团长万保家的妻子何千云时，他连这句话也问不出来，因为万保家已经牺牲了，他一直不敢把这个悲痛的消息告诉何千云，因为何千云手中的婴儿还不满一个月。 到了三团参谋长鲁归虹的家，柳团长也没把鲁归虹已经牺牲的消息告诉其家人，他听说鲁归虹的爷爷鲁靠田被日本人打死了父亲鲁平青被日本人打伤了现在还没有好，就缄口不能言，他不想让这个悲痛的家庭再听到失去年青男儿的悲惨啊。鲁平青对柳团长说：“叫归虹多杀鬼子，为他爷爷报仇！”柳团长只是噙着眼泪点头。 在来到段永春营长家中的时侯，柳团长对段永春的父母说：“我们明天就回部队了，你们有什么话捎给你儿子吗？”段永春的父亲段昆成说：“叫段永春好好养伤，伤好后上战场多杀鬼子。”柳团长答：“是是。”其实柳团长心里很清楚，段永春是再也不能上战场杀敌了，他的双腿在战场上受伤已经高位截肢了。 柳团长还向七八户中央军家属隐瞒了他们的亲人牺牲了的消息，他不忍让这些饱经风霜的才从虎口里脱身的老人亲人再受丧子丧亲之痛，就让他们对儿子对亲人多一份生的念想也比让他们知道儿子和亲人死了仁道一些。 柳团长他们最后来给秦冰猛的mama拜年。年前柳团长很多时间都来陪着秦冰猛的mama陈含心，这引起了陈mama的怀疑，再三追问柳团长，冰猛是不是出了事，眼泪断线一样地流。柳团长再也不忍心欺骗这位孤苦伶仃的mama了，就和骆正风一同来跪在陈mama的脚下叫mama，说：“陈mama，从此我们就是您的亲儿子！” 陈mama一下就明白了，立时就昏了过去。陈mama第二天醒来的时侯，有五个人跪在她的床前叫mama，他们是柳大湖、薜跃林、刘小豹、骆正风和卢正经。陈mama忙叫他们起来，说：“我不哭了，你们把冰猛是怎么死的说给我听。” 柳团长就把秦冰猛英雄杀敌的事迹讲给陈mama听。秦冰猛那次担任保卫腾城的任务，子弹打光了，他就带领全连仅剩的二十二人拼剌刀，他在杀死二十四个鬼子后不幸身亡。 陈mama听了后反而不哭了，说：“我儿是好儿子，我没有白养大他，他为国战死，死得值！” 骆正风把秦冰猛托他带回给陈mama的铜钱交给陈mama，说：“陈mama，这是秦连长托我带回给你的，他说他没有钱带给你，请你老人家谅解，他说如果他不在了，您看到这铜钱就是看到了他。”骆正风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陈mama说：“好，你别哭了，我就当冰猛没有死。” 卢正经说：“mama，秦连长没有死，他永远在我们心中，我们会接过他的枪，英勇杀鬼子为他报仇的！” 陈mama说：“好，你们要英勇杀鬼子，早日把鬼子杀光，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为死去的的中国人报仇！” 五个人一齐答：“是！” 现在，五个人一齐来给陈mama拜年，并要向陈mama报辞。他们决定最后到陈mama这里来，目的是多陪陪陈mama。他们也一齐陪陈mama到晚上。 晚上，王团长回来了。 柳团长和薜营长、刘连长、骆正风和卢正经来见王团长，说：“我们明天就要回部队了。” 王团长说：“明天才是大年初二，何走如此仓促。” 柳团长说：“军务在身，再不能久留了。” 王团长说：“有什么困难吗？” 柳团长说：“没有，只是我军的军官家属在此，要烦你多费心了。” 王团长说：“这你放心，我们会像对待我们的家属一样对待他们的。” 薜营长说：“这我们是放心的，我母亲说你们对待她可好啦，就像儿子一样。” 王团长说：“你们放心，我们是同胞，你们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中国的孝道，决不含糊。” 薜营长抱拳说：“我在这里再一次感谢了！” 王团长说：“不必言谢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柳团长说：“还是要感谢，尽管贵党的宗旨是为天下劳苦大众服务，但大恩大德是应当记住永世不忘的。” 王团长说：“大恩大德不敢有，也不需要记，那记住我们的友谊吧。” 柳团长说：“好，好，王团长说得太人意了！” 柳团长说罢伸出双手来和王团长握手。薜营长也把双手搭上来了。刘小豹也把双手搭上来了。 骆正风和卢正经也把双手搭上来了，含着泪说：“我们这条命都是武功团救的，大恩大德藏于肺腑，如有用得着小兵的地方，虽死不辞！” 王团长也很感动，说：“骆连长和卢班长言重了，我们是中华民族，炎黄子孙，抗日军队，肝胆相照，互帮互助，天经地义！” 六个人重复说：“中华民族，炎黄子孙，抗日军队，肝胆相照，互帮互助，天经地义！” 六个人哈哈大笑了，笑得红烛焱飘。 当晚，柳团长他们还去见了童志月。 第二天，柳团长他们就回部队去了。 大年初二，王团长首先会同各部门负责人到各部门去给干部和战士们拜年，接着又去了抗日医院、学校、戏院、服装厂、木工排、运输队、保安队给战士们和员工拜年。这些单位的战士和员工都没有休息，都在和往常一样热情洋溢地工作。 在抗日医院，王团长对贺仁善院长说：“医务人员是太辛苦了，你是否考虑也让他们休息半天。” 贺院长说：“我已考虑了，不过他们都不会去休息，他们都在为我考虑，战士们多了，伤病员也多了，医务人员就显得太少了。” 王团长说：“你拟个计划，是否招募一些医务人员来。” 贺院长说：“难啊，社会上懂医务的人实在太少了。” 王团长立即说：“那就自培，你开个医务人员培训班，我给你选派人员来。” 贺院长立即说：“好啊，这是个好办法！” 王团长立即说：“那就立即执行，明天就办起来。” 贺院长说：“只要有学员，明天就办得起来。” 王团长说：“凡抗日武功团的人，你看中谁就挑谁，我批准。” 贺院长说：“行，这样明天就办得起来了。” 王团长说：“要快还要好，各营连也缺乏医务人员，你还要为他们培养医务人员，小伤小病就在营连治好了，也就减轻医院的压力了。” 贺院长说：“好，我把培训班长期办下去。” 王团长说：“这更好。”王团长把拜年也当作现场办公了。 在医院里，王团长也看望了那些在疗伤的日本战俘，王团长拱手说：“虽然你们是战俘，我也给你们拜个中国年，祝你们早日康复，早日回到你们的国家去。” 战俘们都很感动，他们原来很反感在抗日医院里，现在都很配合了。 野云真二说：“我可不是战俘，我是反对战争的。”野云真二的伤也快好了，不过腿是残疾了。 王团长走过去，拉住野云真二的手说：“我把话说片面了，日本军中也有反对战争的，日本人民是反对战争的，只要我们人人都反对战争，战争就会早日结束，人类就会早日和平。” 野云真二说：“团长说得对，我已说服这些战俘反对战争了，他们都说伤好后也不参战了，要去参加反战同盟了。” 王团长说：“你做得对，我代表抗日武功团感谢你。” 野云真二说：“感谢就不要了，这也是我应当做的事，也是对我国人民有利的事。” 王团长问到云真美子来没来？ 野云真二说：“她没来，不过她捎信过来说，她在老鹰山很好，又从医又从佛，还唱歌跳舞给伤员们听和看，很充实呢！” 王团长说：“她的救命恩人余庆红从南洋过来了，我已派人去接她来这里了，明日你们兄妹就可以见面了。” 野云真二说：“这真是太好了，团长想得太周到了，我太感谢团长了！” 王团长说：“不用谢，到时叫你meimei在这里多呆些日子，你们兄妹俩好好叙叙。” 野云真二感动得眼睛潮湿了。 下午，王团长率王明空、战铜车、战骈车、龙霁虬、成集金、尹珍华、贺仁善、陈和昌和强百行去马岸山、狮子山和石鼓山给第一营和特战营，给官兵们拜年。段民生的第一营扩大后驻防在狮子山和马岸山。拜年之间，王团长叫段民生和王定云各选派十名懂点医术的战士到抗日医院去参加医务培训班，两位营长说这是大好事，十分高兴地照办了，贺仁善当时就拿到了名单，喜得嘴都合不拢了。 陈和昌和强百行代表县委和县政府给官兵们拜年，声言抗日政府会大力支持抗日武功团，只要抗日武功团有什么需要，他们一定会全力组织民众给予支持。 第二天上午，王团长带着原班人马到了长龙山长龙村，给技战营的官兵拜年。卢争贤和刘呼众已经到青流山去给闪击连的官兵拜年去了，王团长他们立即奔了青流山，会合卢争贤和刘呼众给闪击连的官兵拜年，接着去了五狸山给狙击连的官兵拜年，接着去了滚石谷给爆破连的官兵拜年，接着去了黄羊谷给工兵连的官兵拜年，接着去了雷火谷给炮兵连的官兵拜年，接着去了石龙山石龙湾给装甲连的官兵拜年，接着去了乌林山给火铳连的官兵拜年，接着去了狮子湖给水兵连的官兵拜年，接着又去了荆棘山给救护连的官兵拜年。 王团长一行之后还去了女娲山给巾帼连的官兵拜年。 最后去了荡寇山给荡寇连的战士们拜年。王团长也给荡寇连交待了新任务，就是叫荡连立即就着手省委召开的********和县长会议的人员接送和安保工作。王大勇和许鹏海答：“是！” 从大年初三起，王团长也投入到省委召开的********和县长会议的工作中来了。王团长也是省委成员，是分管武装的省委委员，理所当然要参加到会议的组织和执行中来。 大年初四，华书记从省城来到了马甸子，他还带来了一个人让王团长欣喜若狂热泪盈眶。这个人是十八前王团长的同学，是当年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向工农。当时华国丰为学生会会长，王团长为学生会组织部长，三个人是好同学，都是共产党员。向工农没有上井岗山，一直在省城坚持地下斗争。红军到达陕北后，向工农暴露了就去了延安，后在抗大学习，毕业后到八路军中任团参谋长，后来任团政委。这次，党把向工农派到抗日武功团来任政委了。 王团长早就向华书记说要他请示延安给派个政委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华书记为了给王团长一个惊喜，事先也没有告诉他。 王团长抱住向工农，流着热泪说道：“没想到是你啊，没想到是你啊！” 向工农也抱住王团长说：“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啊！” 华国丰也来抱着他两人，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又抱成一团了啊！” ********和县长会议在大年初六开始。主要是研究抗日斗争新形势和部署新一年的抗日工作。王团长请示华书记同意，同时召开各营营长和营政委会议，目的是让各营长和营政委也列席参加********和县长会议，学到更多的形势和得到更多的信息。 王团长也有了在新年后的主任务，那就是强军为战，同时要加强备战，备战中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要集中精力打击鬼子的军火库和从鬼子手里劫取军火。军火对战争的胜利是太重要了，鬼子没有了军火，鬼子的失败就更快了，抗日武功团有了军火，抗日武功团的胜利就有保障了。 况且，从各营反映的情况来看，抗日武功团的军火已经不够用了。何况，抗日武功团还在不断地壮大，枪枝弹药的需求也迫在眉睫。再者，王团长断定，东川正匈在年后的雨季一过，就会对抗日根据地发动大扫荡大围剿，要粉碎鬼子的大扫荡大围剿必须准备充足的军火。 王团长准备待省委的********和县长会议一结束，抗日武功团的营长营政委会议就接着开，会后各营就要投入到劫军火的任务中。 大年初七，鲁问鼎送来一个紧急情报。情报是：燕东县情报站遭到鬼子破坏，情报站站长石子青被俘，副站长李相柏受伤后不知下落，出卖情报站的人是燕青派帮主宇文宏道。 王团长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震惊了，宇文宏道怎么会出卖情报站呢，他是燕青帮赫赫有名的大帮主，是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啊？ 林狮子和卢争贤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要求王团长除掉宇文宏道。石子青原和他们是亲密战友，他们要为石子青报仇雪恨。 王团长说：“汉jian是坚决要剪除的，但现在有了特别审判庭，除jian就要先经特别审判庭审判后才能执行，我不能自作主张了。” 林狮子和卢争贤说：“那就让特别审判庭立即审判，审判后就立即执行。” 王团长说：“好，我也是深恶痛绝汉jian的，绝不姑息养jian。”王团长说这话是告诉林狮子和卢争贤，他虽和宇文宏道有一些交情，他也不会姑息宇文宏道。 特别审判庭立即对宇文宏道的罪行进行了核实和审判。最后宗法清大法官判处宇文宏道死刑。 王团长对这事还特别关心，详细地看了有关宇文宏道罪行的材料，并详细地询门了有关审判的细节，建议说：“宇文宏道的罪行虽然确凿，判处死刑罪有应当，但宇文宏道过去对抗日有功，我看等把石子青救出来后再枪毙他吧，看石子青那里还有没有新的证据。” 特别审判庭就采纳了王团长的建议，维持宇文宏道的死刑不变，只是改成了死缓，缓期三个月执行。 林狮子和卢争贤立即要求自己带人去缉拿宇文宏道归案。 王团长说：“你们还要开会，此事就交给荡寇连吧。” 林狮子和卢争贤就找到王大勇，嘱他一定要把宇文宏道抓捕归案。 王大勇要亲自去抓宇文宏道，王团长对他说：“省委正在开********和县长会议，你连要负责会议的安全，还要护送各********和县长过敌占区，你就不要去燕东县了，抓捕宇文宏道的任务就交给燕东县籍的战士们去完成吧。” 王大勇说：“好。” 王团长说：“姜箭远和石子青曾在一起工作，就叫姜箭远负责救石子青和抓捕宇文宏道吧。” 王大勇说：“好。” 当下就组织了一个由姜箭远任组长何惊语任副组长的七人小组，迅速去燕东县完成营救石子青和抓捕宇文宏道归案的两重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