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临危不乱
王团长一回到团部，袭击者的情况就报上来了。 成集金来报告，这次袭击是袭击者通过粗心准备的袭击行动，选择胜利街东街口是王团长回马甸子的必经街口，袭击者大约有一个班的人员，街两边都有袭击者埋伏的痕迹，房子上也有五六个袭击者在埋伏，这说明袭击者是早有预谋的，是早就知道王团长行踪的，袭击者留下了两具尸体，从尸体上检查出来他们是日本人，但检查不出是日本的什么人，但从身手上看估计他们是皇牌特战队的人。 王团长说：“我也看出这些人身手不凡，组织也不凡，战斗也不凡，撤退也不凡，看来我们要大加注意了，皇牌特战队也可能还有人残留在马甸子，也说明马甸子有他们的同伙作内应。” 甘率军说：“我也觉得马甸子有鬼子的潜伏内应，要不前几天那晚鬼子撤进抗日街小巷口也没有那么熟悉。” 柏战胜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要不鬼子怎么知道我们的军火库地方呢，那地方对外是不开放的，对外也只是称武功团的兵营啊。” 王团长说：“看来敌人的耳目还特别灵。” 丛政正说：“那晚鬼子能从小巷口逃出抗日街，也是因有人接应，鬼子跳进抗日学校，也可能有人指引，这些可能是潜鬼所为了。” 王团长说：“大家分析得对，我这两天也这样想了，但是潜鬼是谁，是在我们中间，还是在群众中间，要认真地分析和排查，潜鬼是危害最大的敌人，我们决不能让潜鬼存在。” 众参谋就去想潜鬼的事去了。 战铜车来报告说：“我一听到枪声就赶往胜利街跑，当时我在老镇街，跑到同仁街看到几个黑影人飞快掠过，我就追了一阵，直追到生财街口就看不到了，黑夜中我也没看清那些黑影是什么人，加之又没有追近他们，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我也怀疑他们是坏人，但也以为他们是怕枪的生意人，也就没有向他们开枪，后来我担心胜利街口，就返回来奔胜利街了，到了胜利街口才知道有战士负了伤，才确定那伙人是真正的坏人了，我再返回到生财街去查找，也没有任何的下落。” 王团长说：“坏人奔生财街去了，说明坏人可能在生财街有落脚点，马甸子近来的生意人比较多，生意红火，但鱼龙混珠，可能有日本特工混在生意人之中或假借生意人身份，窃取我们的情报，接应皇牌特战队，要主要查查生意街头了。” 战铜车说：“是，我叫后勤部的贸易科着力注意和我们做生意的人，再者应叫保安队到那里去查查所有的生意人身份。” 王团长说：“你部的人多注意就是了，我们先沉着些，好让敌人麻痹大意，保安队的人眼目大，去那里查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还是不要叫他们去，我叫情报部的人秘密调查就是了。” 战铜车说：“还是团长想得周到。” 这时各部门的负责人都来了，他们听说有人伏击王团长，就到团部来了。有接待部部长战骈车。有宣传部部长王珍华，副部长邝协兵。有文化站部长万连恩，万连恩是最近从延安抗大过来被任命为文化部部长的。有民政部部长龙霁虬。有服装厂厂长宫心依。有木工排排长齐木森。有抗日学校校长燕南飞。有抗日剧团团长杜鹃红，杜鹃红是井冈山老红军杜师长的女儿，杜师长牺牲后她由王团长接来在尹珍华的剧团里长大，上一月王团长任命她为剧团团长。连炊事班班长包本菜也来了。 王团长说：“谢谢你们来看我，不过我没事，倒是不幸有两个战士受了伤，何和悦同志不幸牺牲了。” 大家听了都很伤感。 何和悦是王团长的妻弟，是情报部何秀柔部长的亲弟弟，也是从长沙就追随王团长的老革命战士，更是王团长十多年的忠实警卫和同志。 邝协兵说：“我们要为何和悦同志开一个隆重的追悼会，以表彰他的功绩，鼓舞抗日将士。” 王团长说：“应该的，你们去准备吧。” 战骈车说：“我有事报告王团长。” 王团长说：“你说吧。” 战骈车说：“我认为我们当前还得更重视隐藏在马甸子的敌人，不把这伙敌人抓出来，马甸子的军民就不得安心。” 万连恩也说：“是的，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不把这伙敌人揪出来，过年时期他们免不了兴风作浪，使抗日军民过年都过不好。” 王团长说：“你们说的是，我正在作布置，你们今天都来了，我就请你们也多加注意，留心身边的人和事，要严防敌人搞破坏，更要察觉敌人的蛛丝马迹，好将敌人一网打尽。” 众人说：“是。” 王团长说：“那你们就先回各机关吧，我有事会来和你们说的。” 众人就回去了。 此时童志月和甘济飞从外面回来了。他们是和警卫二排一班到段民生的一营去视察防务工程了，一听到有人伏击王团长就立即赶回来了。 甘济飞在门口一见到警卫施展加和罗列马就问：“团长怎么样了，团长怎么样了？” 施展加说：“团长没怎么样，只是腿上受了点轻伤。” 甘济飞立即大骂：“你们是吃什么饭的，连个团长也保护不好，还当什么警卫，我开除你！” 施展加和罗列马一直都在深疚之中，一句话也没哼，觉得甘连长骂得当，骂得是。 童志月问：“团长的轻伤怎样了？”童志月也十分关心王团长。 罗列马说：“团长的轻伤不很轻，腿上伤了rou，是手雷炸的，要不是有一颗手雷的爆炸被何和悦挡住了，团长可能就牺牲了。” 童志月一听吓得出泠汗。 甘济飞一听回过头来说：“我不该离开王团长，我不该离开王团长！” 其实这一天是王团长要甘济飞去保护童志月的，说是皇牌特战队才消灭，可能有残余，要甘济飞好生保护童参谋长。 甘济飞当时说：“那你呢？” 王团长说：“我会带警卫一排去的。”结果王团只带了警卫一班到三营去，把警卫二班派给了去陈留村的龙霁虬，把警卫三班派给了去鹰嘴山的马甸子镇镇长马仲龙。龙霁虬和马仲龙倒平安地回来了，王团长则受了伤。 甘济飞不便骂龙霁虬和马仲龙，只说：“他们俩怎么这么糊涂啊，怎么能要王团长的警卫排呢！” 反过来甘济飞就来批评警卫二班班长王尊舜和警卫三班班长王敬近了，说：“你们不该离开王团长。” 王尊舜和王敬近也只有听凭了，他们也不愿离开王团长，怎奈是王团长的命令他们还是得听。 甘济飞一见到王团长就说：“团长，你的伤怎么样？” 王团长说：“好好的，你别批评这个批评那个了，战士们都人人尽心尽力了，再批评他们我就要批评你了。” 甘济飞说：“我早该批评了，我不该听你的话离开了你。” 王团长说：“你听我的话错了？” 甘济飞说：“错是没错，我离开你就错了。” 王团长说：“这不一样吗，是我叫你离开的，那就是我错了。” 甘济飞说：“那倒是的，就是你错了，我是你的警卫连长，我要对你负责啊，再说，我也要对整个武功团负责啊，抗日武功团没有你这个团长，那对我党是一个多么大的损失啊！” 童志月进来说：“甘连长这话说得对极了，今后得约法三章了，任何人，也包括我，不能动用王团长的警卫连。” 王团长说：“童参谋长这话也说得偏了，团里的警卫连是团里的，不是我个人的，应以整个团里的安全为重。” 童志月说：“但必须以团长的安全为最重。” 甘济飞也说：“童参谋长说得对，团长的安全是最最重要的，警卫连就是要随时警卫在团长的身边。” 王团长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侯，现在有许多安全大事需要你去做，第一，你速派警卫一排二班去保卫医院，那里的伤兵可能是敌人的袭击对象，第二，你速派警卫一排三班去保卫粮食库，那里的粮食也是敌人的破坏重点，第三，你速派警卫二排去保护抗日大院，那里的家属也是敌人的残害重点。” 甘济飞说：“警卫二排不是去保卫军火库吗？” 王团长说：“那里不是只去了两个班吗，还有一个班在这里呢。” 甘济飞说：“那这里就又只剩一个班了。” 王团长说：“这里有一个班够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要加强非常单位的警卫，严防敌人的非常破坏。” 警卫连不是有三个排吗？ 那一个排早被王团长派去保护服装厂、枪械修造厂和抗日学校了。 甘济飞对王团长的话很不情愿，但也立即照王团长的话去做了。 王大勇过来对甘济飞说：“要不我把荡寇连调到马甸子来，保护马甸子。”荡寇连从西幽镇回来后就回了荡寇山。 甘济飞说：“这事可能要请示王团长了，王团长说了，各营各战斗部队都要坚守在自己的防地上，严防鬼子从外围出奇兵出尖兵来袭击根据地。” 王大勇就去找王团长。 王团长说：“大勇，你还没有回荡寇山啊？” 王大勇说：“这里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我不安心回荡寇山啊。” 王团长说：“你放心回去吧，这里就是有几个日本残余在兴事，他们兴不了浪的，我已叫王明空叫成集金组成专案组去秘密调查缉拿他们了，相信不久就会一网打尽的。” 王大勇说：“我还是害怕您这儿的警卫太少，万一鬼子来了对付不了。” 王团长说：“这你就不要担心了，这是我布的疑兵之势，鬼子知我这儿兵力太少才会来，正好钻进我布的口袋里。” 王大勇听王团长这一说就明白了，说：“那我就放心了，就回荡寇山去了。” 王团长说：“去吧，回去后好好总结一下这次的参战，战争是要越总结才越有经验，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指挥员，就要越会总结战争的过程和结果，不但要总结胜利的战争的经验，更重要的是总结胜利的战争中的教训。” 王大勇听过王团长说过好多次总结战争战斗的话了，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王大勇还来不及细细琢磨，先说了声：“是。” 王团长说：“那你就回去吧，快过年了，也放战士们两天假，说不定过年时期又有特殊任务了。” 王大勇一听就兴奋了，说：“什么任务？” 王团长说：“你先回去把荡寇连的事务安排好吧，在虎凼冲训练的预备班也要接回来了，南平村南平东这一班也要送到虎凼冲训练基地去训练。” 王大勇说：“南平村青年人都是自卫队员，又都是武功高手和打猎能手，可不可以不去训练？” 王团长说：“这不行，凡是参加抗日武功团的，是不训练不合格不上战场，荡寇连是武功团的特殊连，不到特别训练基地去训练合格回来不能参加荡寇连。” 王大勇说：“是。”当下还说了声：“团长，叔叔，你多保重！”就回荡寇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