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质在路上
燕尼尼见着自己的父母被鬼子押走了就哭得眼泪汪汪。她询问并质问王团长为什么放了这伙日本鬼子。 其他不解的人也来询问王团长。 王团长说：“为的就是救人质，如果我们开枪，势必误伤人质，如果我们开枪，日本人最先就会杀人质，无论怎样都免不了要伤人质了，只有先放日本人出去，再想办法救人质了。” 众人想想也是这个理，就不询问放鬼子了，只询问如何救人质了。 王团长说：“救人质我还没有明确的好主意，不过大家请相信，鬼子是走不出南屏山的，人质总是要全部救出来的。” 有了王团长这句话，大家就放心，燕尼尼也就不哭了。 王大勇走过来对王团长说：“团长，我带荡寇连紧跟那伙鬼子，寻找机会救老师们。” 王团长说：“好，但千万要谨慎，不能让鬼子知道你们在跟踪，否则对人质和王明空都不安全。” 王大勇答应一声:：“是。”就带荡寇连去了。 特战营飞龙连连长李挺特对王团长说：“团长，我带飞龙连到路上去劫鬼子，保证把鬼子杀干净把人质救出来。” 王团长也相信特战营飞龙连的本事，但他还是不赞成这种做法，一是担心万一有失，二是他也说过啊不在路上用兵劫杀龟松一夫。 特战营麒麟连连长刘响哥说：“团长，我们不能这们让鬼子占便宜了，我派几个人化妆成老百姓接近这伙日本人，乘机杀了他们救人质。” 王团长问：“这样有十足的把握吗，鬼子不怀疑吗，万一有失败不也会伤了人质吗。” 李响哥说：“麒麟连有好多人都有隐身术，鬼子很难发现的，我们只要悄悄地接近鬼子，突如其来发动袭击，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王团长说：“这事再好好商量，反正现在人质还在南屏山里，是安全的，要有万全之策才行动。” 正说话间，李三独和徒弟李八毒来了。 李三独笑脸盈盈说：“王团长，听说王明空被鬼子要挟去了，还有十五位老师也被鬼子抓走了当人质，有这事吗？” 保安队队长刘万年说：“有这事，你还笑脸盈盈，心怀鬼胎吧。” 刘万年素和李三独开玩笑，此话带有玩笑成分。 李三独说：“有这个鬼胎，我老毒物要露一手了。” 刘万年说：“你在开玩笑吧，你露一手什么？” 李三独说：“救人啊，捉鬼子啊，我老毒物在这种正事上不开玩笑。” 李响哥听了也惊了，说：“你怎么救人？” 李响哥知道老毒物有点毒功，但听说他的武功平平。 李三独说：“怎么救人就先不告诉你了，告诉了就不灵了，反正我能把人质救出来把鬼子抓住了就行了。” 王团长知道老毒物又要用他的独门武器了，倒十分欢喜，说：“三独哥，你有这个把握吗？” 李三独说：“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没有三寸快，不敢抓蛇头，就看你王团长信不信我了。” 王团长说：“我信，不过你还是要给我说一说计谋，也好让我放心。” 李三独说：“这个自然，我要瞒别人，也不会瞒王团长。” 李三独现在是马甸子中药研究所所长了，是王团长特地为他成立的机构和任命的，并把一些采药王种药王熬药王划归给他管，他干得开心极了。他的徒弟李八毒要参加荡寇连，正要到虎凼冲训练基地去受训，不过还没有去，就在他所里帮他忙。师徒俩一听说王明空和十五个老师被鬼子掳去了，就来请缨施救了。 王团长单独听了李三独师徒的计划后，就同意了李三独的行动方案。 李三独和李八毒装束齐当就出了马甸子追赶上了王大勇。他们把计划向王大勇一说，王大勇一拍大腿说：“妙！”当下两人商量了两人对接的办法和方式，李三独和李八独就快马向前走了。 他们走的的路线是龟松一夫走的路线，只不过是平行的路线而不是在同一条路上。李三独和李八毒对南屏山也是熟透了，哪是山哪是水哪是岭哪是甸哪是坝了如指掌，哪里有村子啊哪里有民居啊哪里有酒肆啊哪里有茶店啊哪里有饭馆啊哪时有旅店啊明明白白。李三独当然是要选一家酒肆或一家菜店或一家饭馆或一家旅店好行道。 李三毒的计谋就是要用瞌睡粉或迷魂汤或蒙汗药来麻痹鬼子，好从鬼子手里把人质救出来并把鬼子抓住。要实现这个计谋当然需要在一间房子里，在旷野，瞌睡粉被风吹散就不大好作用，其它迷药是要给鬼子喝下去吃下去，当然更需要借助酒馆饭馆了。 王大勇的任务就是通知鬼子是走在哪条路上，好让李氏师徒事先赶到鬼子的前面去布置作法。当夜，王大勇就派王泰来和申敏捷把鬼子的消息报告了李三独。鬼子走的是西北路。王泰来和申敏捷也穿着老百姓的服装。为了万一碰上龟松一夫这伙鬼子，荡寇连也全换成了老百姓的服装。 这一路的前边是南明镇方向。龟松一夫已经给东川正匈发了电报。东川正匈命令驴田大作速速派兵接应龟松一夫。驴田大作就速派了天英突击队快速到南明镇来。 王大勇派人把龟松一夫的路线方向报告给了王团长。王团长知道龟松一夫要去南明镇方向，那一方向肯定就会有鬼子的接应队来了，就速叫特战营营长王定云派了飞龙连和麒麟连到南明镇方向去对付来那里的鬼子。 铁如花也向王团长电告了燕城日军的动向。鲁问鼎则报告其他各县城的日军也在向南明镇方向出动。 王团长知道日军出动了，就觉得又有杀日军的好机会了，就电告常苍昊截杀洞山县出来之敌，电告青山红截杀燕永县出来之敌，电告铁断金截杀双祁县出来之敌，电告曹天功截杀燕南县出来之敌，电告樊向烈截杀燕东县出来之敌，并叫卢争贤派技战营工兵连去破袭燕常公路阻敌兵车来援，同时叫段民生和林狮子各派骑兵连去截杀燕城出来之敌。 龟松一夫在半路上突然改变了方向，他没有去南明镇，而在半夜改道去向西幽镇。这是龟松一夫的狡猾之处，他猜想武功团一定不会这样轻易地放他走，猜想武功团一定会在暗处注视他的行动路线，猜想武功团一定会调兵遣将来对付燕城地区对他的接应军，就在半路上给东川正匈发电报，说他改道去西幽镇了，叫各路接应军仍佯住南明镇迷惑武功团，只叫驴田大作的天英突击队悄悄地转向到西幽镇来。 东川正匈立即回电报来说：“好，你想得还挺周到，对付狡猾的武功团王团长，只能混扰视听转弯抹角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才能出奇制胜曲径通幽。” 龟松一夫接到叔父的电报笑了，他对王明空说：“明空君，我这一条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如何，你可能也没有想到，你们的王团长更不会想到，他早已派了重兵去南明镇方向了，现在他只有扑了个空，而我却在西幽镇坐汽车回星城了。” 王明空也佩服龟松一夫的狡猾，说：“还是龟松君高明，不愧是帝国陆军大学的高材生。” 龟松一夫说：“也不算高明，这次我来南屏山吃了大亏，还要留点实力回去重振雄风。” 王明空说：“你本来就不应当到南屏山来，我建议你回去后隐退算了，再振雄风也挽救不了覆灭的命运。” 龟松一夫说：“明空君言重了，大日本帝国不可战胜，皇牌特战队不可战胜，这次的挫折不算什么，用你们中国话说，叫‘在哪里跌倒再在哪里爬起来’，我再到马甸子来必报此仇。” 王明空说：“那我还在马甸子等着你，看你再次如是好了。”龟松一夫说：“可以，但是我个人和你是同学和朋友，没有仇，如果你在战场上，那我就对你不会客气。” 王明空也说：“那是自然，如果我也在战场上，我会向你开枪的。” 龟松一夫说：“那就看谁的枪快了。”龟松一夫一向认为他的武功没有王明空高，但是他是个快枪手，打枪比王明空快。 王明空说：“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不要残杀的好，我和你，加上野云真二，还是像在奈良和东京时期那么好。” 龟松一夫伤感说：“做不到了，野云真二腿都残了，你也当了中国武功团的部长了，我也是日本皇牌特战队的队长了，个个都身不由己了，前途命运都不可料了。” 王明空听了也有点伤感，战争把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破坏了，把人与人之间的友谊也破坏了，要修复起来谈何容易。 王明空说：“只要日本放弃战争，向中国人民赔罪，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龟松一夫说：“我有时也这么想，有时也这么希望，但这可能吗，我只有为日本而战，战胜中国，实现大东亚共荣圈，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 王明空说：“志不同，道不合，人生其疆，必为其国，龟松君之言，我虽不能苟合，但也不持反对，愿君好自为之吧。” 龟松一夫说：“我会好自为之的。” 龟松一夫当务之急的好自为之就是好好地吃一顿。人是铁，饭是钢，这对哪一国的人都一样，对军人和老百姓也一样，对侵略者也一样，王团长给龟松一夫提供的干粮已经用完了，特战队队员已经饿极了。 抗日小学的老师也有两天没有吃饭了，也饿极了，也需要吃饭了。王团长当时没有给人质提供干粮，就是想让人质饿一些走得慢拖延时间，但龟松一夫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 在上午，龟松一夫叫奈星良均出了八块烧饼给人质吃。 川岛富延很不理解，说：“将这些人质杀了算了，带着累赘还要吃烧饼。” 龟松一夫说：“这些人质不能杀，杀了他们我们也完了。” 川岛富延说：“我们不是改变路线了吗，武功团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龟松一夫说：“你傻啊，武功团可不比你傻，我敢断言，在我们三里之内，不知有多少武功团呢。” 川岛富延想想也是对的，武功团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侵略者的。 奈星良说：“这些人质不但不能杀，还不能让他们饿死，有他们在，我们才安全，他们是我们的保护伞。” 川岛富延和特战队员听了，才愿意把那八块烧饼均出来给人质吃。 燕南飞和老师们不肯吃，燕南飞说：“我们宁死也不吃日本人手里的东西。” 王明空说：“吃吧，这不是日本人的东西，这是王团长提供的，要想到王团长一定是关心你们的。” 燕南飞听出了王明空话中的弦外之音，对老师们说：“吃吧，吃了有力气好走路，似这样没力气何年何月才能走出南屏山呢。”老师们就吃了烧饼。 龟松一夫听了也高兴，他也希望人质有力气走得快一点。 但是烧饼毕竟有限，到下午，日本兵和人质都饿得走不动了。 龟松一夫问王明空：“前去西幽镇一路上哪里有村店有吃的？”王明空想了想，说：“这一路都是荒无人烟，但如果绕道三十里到得胜村，村口的道上有一家得胜酒店，有饭吃有酒喝，还有干粮卖。” 龟松一夫想了想，说：“那就走得胜村吧。”日本兵听说得胜村路上有饭有酒喝，也欢喜走得胜村了，押着人质折向得胜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