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结束桥战役
王大勇回到小王村，就听到了几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技战营狙击连和闪击连在大蓝河大蓝桥歼灭了从南桥镇向洪桥镇增援的鬼子，连同右仓禾谷少佐在内共歼灭鬼子二百七十八人。 南桥镇增援洪桥镇的鬼子没有从小蓝河小蓝桥这一条路走，他们怕在这一条路上遭到抗日武功团的围点打援，就绕道走大蓝河大蓝桥那一条路了。好才侦察连连长阚四方早想到了这一点，事先就安排神虎排排长蒋例外要注意这些地方的侦察，于是蒋例外就派了侦察一班在这一路侦察，一班长何稳就带了战士们在这一线的多条路上进行侦察，最后就发现南桥镇的鬼子悄悄地从大蓝河大蓝桥这一路来了。何稳立即派了战士徐盟春和雷先声迅速报告了狙击连连长谭连发，自己则带着侦察班其他战士在大蓝桥阻击鬼子的行程。 直到天黑，狙击连才赶到，从南北把鬼子包围在蓝桥谷。卢争贤带闪击连在小青桥没见有十二里镇的日军出来，听说大蓝桥来了鬼子了，立即叫连政委单积恩和四排长訾此明带闪击四排在小青桥坚守，自己和连长李闪军立即带着一排、二排和三排速速赶到大蓝桥，会同狙击连从四面八方把鬼子包围围攻。最终两个连合围把鬼子全部消灭在大蓝桥南三里的蓝桥谷，没有一个鬼子漏网。 第二个好消息是第五营在洞山县云溪河云溪桥一线消灭了洞山县来增援洪桥镇的鬼子。 青山红的第五营在云溪河云溪桥一带演练也已经好几天了，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地熟悉了，战场也准备好了。这里是洞山县鬼子到双祁县的必经之道。洞山县的日军大队长岸信阶夫大佐听到驴田大作的命令，就立即安排副手冰吉冬康守县城，自己则带着三个中队的鬼子兵来围剿双祁县的抗日武功团。岸信阶夫听驴田大作说抗日武功团的主力都在攻打洪桥镇，就再也没有怀疑路上还有抗日武功团，因此大摇大摆晃晃荡荡而来，在天黑时全部钻进第五营的伏击圈。 青山红立即就下命令把战斗打响了。鬼子在包围圈里抵抗得很顽强。双方激战了八个多小时。最终到了子夜第五营才将这伙鬼子全部消灭。岸信阶夫死于乱军之中。 第三个好消息是第二营在虎跳河虎跳桥一线打退了从平山县来增援洪桥镇的四个中队的鬼子和打垮了巫烂壶的皇协军大队。平山县的鬼子大队长端本横木是一个十分狡猾的日本军官，也是他在平山县多次遭到申宁正的袭击打怕了，接到驴田大作的命令后不敢贸然出动，最初是派出巫烂壶的皇协军打头阵。 巫烂壶也深知端本横木的用意，就带着他的队伍迟缓而行，端本横木则率日本兵跟在后边二三十里的地方。两队人马走到天黑也没有走进第二营设在虎跳河虎跳桥一线的包围圈。这时天就要黑了，巫烂壶的队伍正走到虎跳山的入口就不进山了，要在这里歇下来。巫烂壶也当久了土匪，知道天黑过虎跳山可能有危险，所以就在进山口按兵不动了。这可急坏了第二营营长常苍昊。 但是这时端本横木派副官北部光道来催巫烂壶过虎跳山了，命令他必须要赶过虎跳山过了虎跳河才能宿营。巫烂壶在北部光道的yin威下就不得不起兵开道了。常苍昊见不是鬼子就命令把皇协军放过去了。但是端本横木到了虎跳山入山口却宿营了，看来鬼子今夜是不打算行军了。常苍昊只是着急啊，但也只能是等了。 这时团部发来电报了，要求各营在今晚抓住战机，争取在天亮之前打退或消灭来援之敌，结束桥战役。常苍昊知道情况有变了，立即就召集政委李计多、参谋长左时胜、副营长王万钧商量改变打法。大家都觉得要执行团部的命令，否则天亮后鬼子可能会知情后撤退，那时反而让鬼子逃跑了。 参谋长左时胜说：“那我们就改打伏击为打袭击吧，移动各连到鬼子的外围，打鬼子一个突然袭击。”政委李计多说：“这样我们的地形优势就没有了，消灭鬼子就要困难一些了。”副营长王万钧说：“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四面包围鬼子，争取多消灭一些鬼子。” 常苍昊说：“鬼子有七百多人，还有皇协军有五百多人，我们才只有五百人，又失去了有利地形，要消灭这伙鬼子和皇协军可能不易了，为了保证胜利和减少我军的伤亡，我觉得就采取三面包围鬼子打，放一面让鬼子逃回，这样我们就稳cao胜券了。”李计多和左时胜同意常苍昊的这个打法。 王万钧说：“我也同意了，但我建议还是要多消灭一些鬼子，让骑兵连提前到鬼子逃走的双羊山埋伏起来，鬼子从那儿逃走，打他个败退之军。”左时胜也同意王万钧的这个建议。 李计多立则说：“那我们的兵力就分散了，打这儿的鬼了就形不成拳头了。”常苍昊说：“不怕，鬼子在夜里不知我们的底细，我们一把它包围它就慌了，有出口它自然是想到撤退，我这儿还有四个连足够了。”李计多见营长这么说，也同意了。 于是常苍昊就命令龚长奇的骑兵连去双羊山打鬼子退兵的伏击，凡智凡的第四连去打巫烂壶的皇协军，徐伟绩的第一连、巩克成的第二连、曾高前的第三连和程成诚的第五连分三面打虎跳山山口鬼子的围击。 战斗在晚上十点钟时打响了。打了一个钟头后，有一半的鬼子就逃回去了。在双羊山又遭到骑兵连的伏击。最后只有不到两百个鬼子逃回县城去了。巫烂湖的皇协军则被第四连打垮了打散了，留下两百多具尸体其余的逃进山里不知逃到哪儿去了。常苍昊在电报里说，这一仗遗憾的是没有把鬼子和皇协军消灭。 第四个好消息是第七营在白水河白水桥白水山基本消灭了从燕南县来增援洪桥镇的鬼子和皇协军。 燕南县的日军大队长元角介倍大佐接到驴田大作的命令就带了三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大队的皇协军速速赶往双祁县。他们在天黑时到达白水河白水镇，过了白水桥不远就是白水山第七营的伏击地了。鬼子和皇协军在白水镇吃了晚饭，也没有停下来宿营，直接就过了白水桥扑进白水山第七营的伏击圈了。元角介倍是要完全执行驴田大作的命令，当晚要赶到双祁县来合围抗日武功团。他没有想到，抗日武功团倒在这儿合围了他。 曹天功的第七营在白水山已经演练好几天了。王团长不放心第七营还亲自到这里来进行过指导。第七营就把阵地设在白水山的宽阔过道里。这里两山不太高过道还较宽，敌人反而不会怀疑有伏击。但两山中间再宽处子弹也打得到，相反的中间宽鬼子也不易冲到山边来，宽阔的平地上没遮拦也好打鬼子。王团长就建议曹天功和卜真强伏在这儿打鬼子的伏击。 果然，鬼子就上了当，连夜要从这两山间通过。营长曹天功和政委卜真强就共同设计了四面伏击的打法。前三面是早就伏击好的，后一面是等鬼子过了桥，立刻就派第六连断了鬼子的后路，在桥头埋好地雷并用机枪封锁住桥面。本来是想在桥下放炸弹把桥炸掉的，后来认为对老百姓行走不便，就改为用机枪封锁了。狙击排则分开埋伏在桥头两侧，阻止鬼子有可能向桥两侧逃窜。第一连则堵在白水山的山那头，不能让鬼子冲出山去。第二连和第三连伏在山垅的左山上，第四连和第五连伏在山垅的右山上，这四个连就是打击敌人的主力军了。 元角介倍的鬼子兵和皇协军一共有九百多人，进入白水山山垅后不久就遭到了两面夹击。元角介倍命令两个中队向左山向右山还击，一个中队向前冲，结果向前冲的那个中队被第一连打了回来。元角介倍就命令一个小队向后撤退，结果刚退到桥边就被地雷炸没了。元角介倍自知遭到了抗日武功团大部队的伏击，山上的火力很猛烈，进攻是难以成功了，就决定向回撤退。他命令皇协军最先撤退，这是让皇协军当炮灰。皇协军还以为是好差使呢，迅速地向桥上撤，结果都死在桥头上。日本兵紧跟着皇协军冲回来，也没有几个活着冲过桥去，大部分都死在桥口和桥上了。最终只有元角介倍带了一百多个鬼子从桥侧冲锋逃走了。这一仗第七营共消灭鬼子和皇协军六百多人。 第五个好消息是王团长亲自从西祁山带回来的，段民生的第一营特战连在西祁山歼灭了鬼子的偷袭兵。 段民生把段跃飞的闪击排调给王大勇去泥塘镇以后，王团长觉得西祁山的兵力太少了，就问段民生西祁山的战斗力。段民生说：“西祁山还有龚万亿的工兵排、陈闯世的神枪排、郭金淦的狙击排和侦察排的两个班。”王团长说：“西祁山虽然离洪桥镇较远些，但是西祁山山坡较平缓，无险可守，要严防鬼子的夜间偷袭。” 段民生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已安排工兵排在山下埋了地雷，算是第一道防线，再由神枪排和工兵排守在半山腰，算是第二道防线，狙击排和侦察排在山顶，算是第三道堡垒，共同构成了立体火力，鬼子不容易攻上来。” 王团长说：“我建议你从一连调两个排来埋伏在西祁山下的南北两脚，鬼子若来夜袭西祁山，可三面合围把鬼子击退或消灭。”段民生说：“一连在驼峰山那边监守燕祁公路，防止从常兴镇有鬼子来。”王团长说：“常兴镇的鬼子不多，常兴浮桥也炸掉了，常兴山有林狮子在那里阻敌，樊向烈又在佯攻燕城，日军今夜从燕祁公路上来的可能性不大了，你只注意洪桥镇的战事就是了。”段民生说：“好，我马上去调两个排来西祁山下埋伏。” 段民生立即叫邓遣军和度虹大到驼峰山那边去叫燕趁风调两个排来守西祁山。燕趁风就派了第一排和第二排来西祁山山脚两端埋伏。但是时间过了半夜，鬼子也没有来袭击西祁山。战士们还以为鬼子不敢来了呢。这是战士们的判断错误，鬼子在凌晨三点钟偷偷摸摸地来了。 横田一木以为这时武功团是睡眼惺忪没有警惕性了，就派了恒原旷攸中队长带了一个中队的鬼子来偷袭西祁山，想占领西祁山这个制高点来打破武功团的包围，以好和各县外来的日本军里应外合消灭武功团。横田一木的这个算盘是打得真好。 但是武功团王团长却早就算准了横田一木要打这个算盘，早挖好了陷阱在这里要杀豺狼。恒原旷攸乘夜带着鬼子兵冲到了山脚下，未见山上有任何动静，还以为得了手，指挥日本兵迅速地向山上冲。但是鬼子兵立即踩响了地雷。恒原旷攸知道上当了，立即大喊：“撤退，撤退！” 但这时已经撤不回去了，从三面的子弹像雨点一样地向他们射来。不一会儿，日本兵就大都倒下了，只有少数的日本兵冲了回去。恒原旷攸死在乱枪之中。 王团长看到王大勇回来了，也听到了王大勇带着他的临时组建的特别连消灭了牛夏水的皇协军，心里很高兴。又听到王大勇说俘虏的皇协军中有三十多个要参加抗日武功团，王团长认为王大勇做得对，就把这些人暂时交由王大勇带回根据地。 这时铁如花从燕城发来电报，报告说从星城也就是省城来的日本兵已经到了燕城了，从湘江也有鬼子乘船向常兴镇赶来。 童志月也从马甸子发来电报，电报里说，燕东县、东衡县和燕北县的日军也在向南冠山、南屏山方向赶来。南冠山是第四营的根据地，南屏山就是武功团大本营了。 王团长立即叫电台班给樊向烈发电报，叫她立即撤出佯攻燕城，速回南冠山根据地并作好战斗准备。王团长又叫电台班给第三营、第四营、第五营和第七营发电报，叫他们尽快打扫完战场速回根据地并作好战斗准备。 段民生的第一营已不用通知了，王团长回来时已叫段民生撤退回根据地了。王团长又叫王明空叫通讯连长万信通安排通讯兵去通知卢争贤率领闪击连、狙击连和工兵连速回马甸子。 此时，侦察连连长阚四方还在燕祁路一线侦察没有回来，王团长叫唐兴喜的神猴排留下来通知连长要继续侦察各县城的日军动向，并叫唐兴喜的神猴排要密切注视洪桥镇及双祁县日军的情况。 这一些安排妥当后，天就亮了，王团长就班师回南屏山根据地了。 临行，王团长特别嘱咐小王村王心忠，要他带领全村人到外地去避避风头，防止日军对老乡们的报复。王心忠答应着。王团长说：“没有地方去的或愿意到马甸子根据地来的，你就让他们到根据地来吧，根据地是安全的。”王心忠答应着，其实他自己早就想到根据地来了。 王心忠把王团长送到村口。王团长说：“你就别送了，快回去安排乡亲们转移吧。”王心忠说：“一路平安。”也就不送了。王团长上了马，对王心忠说：“别后安全，别忘了来根据地。” 王心忠高兴地说：“忘不了，一定来。”王团长说：“好，我在根据地等着你。”说完打马就走了。王心忠一直在村口望到枣红马消失，听到马蹄声止。他在心里说：“抗日武功团，是胜利之师，王团长，是智勇之将，日本鬼子，是兔子尾巴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