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城中告示
古霄到了城门前,看着犹如长龙般的入城队伍,也只好老实的排起队来。 奈何口中的干燥实在难以忍受,古霄望了望四周,只好从一位商贩手中买了一些上等泉水解渴。 清冽的泉水一灌而下,凉爽遍布全身,古霄终于是长长吁了一口气。 闲暇之余,古霄开始打量四周,一看之下,他发现盘查入城之人的守军旁聚集了一大群身穿丧服的百姓,人人脸上布满了悲痛,嚎啕大哭着跪在地上,似乎正与守军理论着什么。 然而十来位守军却都持着秉公办事的态度,只顾着盘查入城之人,对于这些‘闹事’的百姓不闻不问,听着那凄惨的哭声,脸上隐有一些不耐与无奈。 古霄看了半晌,有些疑惑的收回了目光,却突见身前隔着三五人的一位商贾打扮的胖子突然是摇头叹道:“真是一群可怜人,村子被毁,亲人被杀,在这跪哭了几天,愣是没人为他们主持公道。” “也不知这东远城城主是干什么……哎……” 胖子商人忽然是止住了叹息,不敢将自己的心声肆意吐露。 古霄闻言,心中一动,牵着赤色宝驹脱离了队伍,走到这位胖子商人旁,又自掏出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递给了排在胖子商人身后的一位中年汉子。 微笑着道:“这位大叔,能否借个位置?” 中年大汉一看古霄手中的多达百两的银票,登时两眼发光,接过银票连道:“好,好,少侠请便。” 古霄微微躬身,插进了队伍之中,在胖子商人莫名的眼神下,开口问道:“在下霄古,敢问兄台可知那些身穿丧服的百姓在此哭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东远城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 胖子商人打量了他几眼,见他一身青色劲装,身后又背负着一把白布缠绕的巨型兵刃,心知是位武者,当下不敢怠慢,微一作揖,客气道:“霄少侠有所不知,近两月东远城可是灾祸连连,百姓受苦啊。” “愿闻其详!”古霄目中华光一闪,拱手说道。 胖子商人叹了一声,说道:“最近东远城可是出了妖精,专门挑男子下手,周边城镇,乃至东远城都有不少有妇之夫、单身男子、甚至男性武者遇害。” “听说遇害的都是被妖精吸干了阳元,而男性武者们更是连尸体都找不到了,你说可怕不可怕?弄得在下好长时间都未近女色了……” 胖子商人脸色微红,咳了两声,指着那群丧服百姓中的女性道:“那些可怜的女人,都是其中的受害者,不是失去了丈夫就是失去了儿子。” 古霄细细听着,心中一动,想到了之前所遇的狐媚女子,不也是勾搭男子,行摄阳补阴之道吗? “远隔数千里的东远城,竟然也发生了此等事情……”古霄心中思忖,想起自狐媚女子手中得来的狐脸令牌,他愈发觉得,这背后隐藏的是一个势力,而并非仅是他所遇的狐媚女子一人而已。 察觉这一点后,古霄心中不由一紧,狐脸令牌的情报在千机阁内高达六层,若真代表着一个势力,那这势力恐怕极其不简单。 而自己杀了狐媚女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她的同门找上门来,这一点需得防范一下。 胖子商人见他陷入深思,也没去打搅,本要开口的话也止住了。 半晌之后,古霄方才回过神,又自问道:“兄台,除了此事之外,可还有其他的?” 胖子商人点点头,刚想开口,却不想两人在不自不觉间已经是排到了队伍前列,此刻显然不宜再交谈,两人都自沉默下来,等待盘查。 片刻后,古霄与胖子商人一同走入了东远城内。 离城门十余丈外有个告示牌,古霄经过时,突然是停住了脚步。 只见告示牌上此刻并未张贴任何通缉令,不过古霄知道近期却定是有张贴过,因为尽管撕掉了,可上边依旧残留有一些纸张碎片。 而眼尖的古霄,却是在上边残留的纸张碎片中看到‘巫不归’这三个字眼。 随行的胖子商人见古霄停留在告示牌前,也自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告示牌上的碎纸,开口道:“霄少侠,我要与你说的第二件大事,就是与这被撕掉的通缉令有关。”
说罢,他打量了周围一眼,轻声道:“不过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霄少侠若不见外,我们可到城中找一处酒家,边喝边说。” 古霄神情一动,说道:“那也好。”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城中一家名为‘轩雨阁’的酒店中,点了一些小菜与好酒后,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古霄谢过胖子商人,拒绝了对方的再三挽留,独自离开的轩雨阁。 走在车水马龙的繁华主街道上,古霄心头却是布满了愁云。 他从胖子商人那得知,‘人屠’巫不归自两月前进入东远城境内后,可谓是无恶不作,犯下了诸多骇人听闻的恶行。 此人专挑毫无反抗的百姓下手,两个月内,已有不下十座村庄被其屠戮,使得他恶名远扬,引得许多侠义之士前去讨伐,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还丢了性命。 无数百姓受害,东远城城主吴天自然也没有坐视不理,早前就下达了通缉令,同时派出精兵前去诛杀此獠。 可结果却不尽乎人意,不但一次次被巫不归逃脱,反而还激起了巫不归的狂性,使之更为变本加厉起来。 最后,吴天也坐不住了,身为东远城一把手,本身又是一位一流高手,便要亲自出手,前去缉拿。 可造化弄人,巫不归事先得知消息后,竟是趁着吴天之女外出踏青之时,将其女掳了去,以此威逼吴天。 吴天老来得女,一生之中只有这么一位宝贝女儿,自然是疼惜得紧,一时之间也拿巫不归没有办法,为了女儿的安危,甚至将通缉令撤了去。 巫不归一事,就这么一拖再拖之下,拖到了今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