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脑门留字
两把匕首,一把架在高姓男子的咽喉处,一把垂直的顶在他的脑门上,自然的下坠着,越陷越深。 高姓男子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刀尖仍是往处坠着,肖遥的手只是扶着那把匕首,保持着下坠的姿势不变,连眼神都是盯着那把匕首,好像想看出那把匕首什么时候能扎透高姓男子的脑门一般。 疯子,就是个疯子,高姓男子心里默默的想着,眼神中愤怒,似乎已经达到了极点。 他想大声的喊,但他知道这没有用,眼前在这艘在江中下行的船上,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就是身边这些没用的人听到,还不如不喊,少丢点人。 眼皮耷拉着,高姓男子强忍着脑门上的痛,思索了片刻,说道:“我在市党-委工作,专管纪律方面的事情。” 江城市里具体的部门,肖遥不太清楚,问道:“你管纪律,那纪委的人你都认识了?” 眼皮眨了眨,高姓男子回道:“我都说实话了,你是不是把刀拿开。” 刀拿开了,肖遥一只手用匕首逼着高姓男子,另一只手把匕首收了起来,把手机掏了出来,按了几下之后,忽然对着高姓男子的脸,‘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拍了一张照片。 动作太快,屋里的光线又亮,连闪光灯都没有闪一下,肖遥已经收回了拍照的姿势,笑呵呵的玩起了手机。 高姓男子想躲,但脖子上有刀,他根本没有办法躲,气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眼眶,也只能干噎着受气。 玩了片刻之后,肖遥拨出了秦知秋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时,传来了秦知秋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怎么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支援你。”秦知秋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得肖遥心里一暖。 压低了些声音,肖遥说道:“我没事,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安全,我想让你帮我认一个人,现在我用微信把照片传过去了,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干什么的就行了,越具体越好。” 稍侧了下身,肖遥看到那名高姓男子眼睛里透着的红血丝,好像要杀人一般,肖遥笑着说道:“这事很急啊,你先给我把这事办了,然后再等我的消息。” 电话挂了,肖遥侧脸看向了高姓男子,笑着说道:“知道我刚才和谁打的电话吧,怎么样,是你自己再说一遍你的身份,还是一会我听别人说出你的身份,然后狠狠的折磨你一顿,在你脸上留下七个字,以示留念。” 刚才高姓男子听到了肖遥和人通上话了,听到了电话中女人的声音,他当然知道肖遥的底细,知道肖遥认识的女人中,有个是秦畅的女儿,一定会查到自己的身份,想到这时,他的脸色不由的越发难看。 然而他还是不想说,想想说出来后,那些未知的变数,他就感觉很难办。 同样的,他也是替人办事的,如果被人给曝光了,第一个被抛弃的一定是自己,他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去赌肖遥的威胁,但此时,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这真是个麻烦事。 忽然间,他听到了不远处的吴有德喊了一声话,他能听懂,肖遥也能听懂的话。 “把信号屏蔽机打开,快。”吴有德大喊了一声。 作为一个作为豪华赌场式的游轮,吴有德也怕自己被人盯着,定位跟踪,找到了位置,抓个现形,所以船上购置了不少的先进装备,其中就有一台屏幕信号用的设备。 这时候,肖遥与外面联系上了,吴有德这才想起来那台只用过一次的设备,急忙回头喊了一声。 舱里有控制室的人,急忙去办,而吴有德则是脸有笑意的看着肖遥,说道:“老弟,别忙活了,你一个人折腾这一船的人,你累不累,我要是你,现在就拿着钱,痛快的走人,回头咋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惹谁。” 肖遥听明白了,这个信号屏蔽的机器一开,估计自己的手机立码就得信号中断,到时候,什么消息也接收不进来了,那和秦知秋的联系也就被掐断了。 恨得有些牙痒,肖遥又把匕首立在了高姓男子的头上,有些叹息的说道:“没办法了,我只能在你脸上刻字留念了,希望你以后找的整容专家比梁英泊的能好点,别整不掉,还弄得更难看吧。”
说话间,肖遥的手已开始动了,整着划了开来。 刀尖锋利,直接顶在脑盖骨上,刺得高姓男子痛得直入骨髓,浑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再感觉到刀尖活动时,高姓男子急忙说道:“别刻,肖遥你不就想知道我是谁吗,用得着这么费事吗,快停下。” 没有停下,肖遥的刀仍在活动,他轻声念叨着说道:“我听到了要听的话,刀自然会停下。” 本来高姓男子就想拖延时间,这下好了,根本拖延不了,肖遥不听忽悠,就是要刻字,这可把高姓男子吓坏了。 “我确实叫高磊啊,和杨凯办公室的人,不信回头你可以问问杨凯。”高姓男子歇斯底里的喊道。 高姓男子也喊完了,匕首随即拿开了,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和杨凯都是外调来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结果话刚说完,匕首又落了下来,向下挪了一点的位置落了下来,继续划动。 “别动,你再动,王八蛋的王字都刻歪了,到时候更难看。”肖遥低声念叨了一句。 气得想哭,高姓男子这才意识到了,自己会错了意,气急与郁闷,加上委曲与惊恐的心情,瞬间充斥着满满的心镀,近乎于绝望的,两行热泪自眼眶盈盈而下。 自从政以来,一直顺风顺水的,哪怕是受委曲,也就是被领导数落几句也就完了,从来就没有受到过再严重半点的委曲,可以说一直过着很惬意的生活。 现在,居然被人架在赌桌上,在脑门上随意的刻字,这简直是污染到了极点的,而自己却没有半点的办法,难道只有死,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