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命和车赌
肖遥见过狠毒的人,但是像柳红这样,长的漂亮,自己下手害人都没皱半点眉头这么狠毒的女人,真没见过。 侧过身,肖遥看了眼石诚南,只见石诚南的表情依旧低沉着,目光望着侧面,仿佛不知道身后生了什么。 不过肖遥感觉到,石诚南的心一定很失望,似乎是对以往所做事情的种种感觉无限感伤。 看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往往最准,柳红被人激怒后,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可见她的心有多狠。 “以前她也这样?”肖遥凑热闹一样的向石诚南问道。 没有直接回答,石诚南似乎收回了些心思,摇了摇头。 “你不这样,还是你没见过?”肖遥追问了一句。 “我不方便去警局,你在前面的道口把我放下吧。”石诚南有些落寞的说道。 也是,石诚南的身份不方便说,肖遥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身份证。 开着车,肖遥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柳红,向石诚南说道:“那你下车前,把她给我绑起来,我这边开车,一个人看不过来,如果她跑了,我可真是没法交差了。” 这时的柳红,已经擦干净了脸上的臭痰,听着石诚南要走,肖遥要把自己给绑起来,脸色瞬间大变,有些哀求的说道:“师兄,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扔下,要去警局,你也得陪我去,要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咔’一声锁响,皮卡车副驾驶的门被石诚南推开了,一条腿迈下了车,石诚南侧过半面脸,说道:“帮肖遥把事情办了,晚上我让你见一个人,办不明白,我就天天到牢里去给你送吃的。” 下了车,石诚南回手自然的关上了车门,向肖遥挥了下手,大步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 这下柳红有些傻眼了,石诚南的话说得很清楚,不是不理你,但是你得听话。 虽然,自己没被绑起来,柳红有机会跑,但是柳红相信,如果自己没配合面前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的肖遥的话,师兄可能会再玩一次失踪,到时候,晚上的人也不用看了。 除非现在就能跑到之前跑出来的那个叫春江花月的小区,但想想,只有杀了肖遥,然后比石诚南更快的赶到那个小区,弄明白怎么回事,才能找到要找的南诚俊,不过柳红感觉这个机会不是很大。 晚上见一个人,石诚南虽然没说这个人是谁,但是柳红感觉这个人就是南诚俊,人没死,她的心里总算是还能落个底,多少有些希望。 车身轻晃,已然启动,向前驶去,柳红从腰间摸出几颗子弹,悄悄的压进手枪里,没打算马上一枪把肖遥给崩死,柳红只是想着,是不是逼肖遥,把自己带到春江花月去,现在就去看看师兄要给自己看的人是不是南诚俊。 脸上装着一副坦然的模样,眼睛望着窗外,可是柳红的手却是放在车座后面,动作慢而轻的拉开了枪的左轮。 这边子弹还没有压进弹舱时,忽然间,柳红感觉到自己的眼前闪过一道寒光,只见一把匕搭在了自己的肩膀处。 再看肖遥,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胳膊探着老远,握着一把匕架在了柳红的肩膀处,刀锋的位置离柳红的咽喉不足三寸远,可能车一个急转,都可能会扎到柳红的嗓眼。 开车的肖遥,回头呵呵的笑道:“你带枪进警局会很麻烦的,我先帮你保管,等你办完了事,我再还你。” 撇了下嘴,柳红不想把枪给肖遥,瞪着凤目,有些仇视的紧盯着肖遥,好像在比谁能比谁更有耐心。 她不相信肖遥能真给自己一刀,在没办完事的时候,可是下一刻,她的主意马上改变了。 肖遥回头看着她,那肖遥便没有办法看着前面的路,车虽然降下来了,但还是往前开的,前方一个路口,红灯亮着,停了一排的车。 距离虽然还有十几米远,但肖遥却没有停车的意思,仍是看着后面的柳红,好像根本不知道前面是红灯,停着一排车。 “喂,前面有车。”柳红大声的喊了一句。 “把枪给我。”肖遥没有回头,脚下反而踩了一下油门,匕往柳红的咽喉处挪近了些。
这如果真撞上了,肖遥的胳膊随便的抖一下,那把匕可能就真的扎进rou了,这时柳红才真正的明白,肖遥是和自己赌,赌自己敢不敢拿自己的命和这辆破皮卡赌谁先完。 就算是撞车了,这车,肖遥也不会撞出什么大情况来,顶多把脑袋撞个包,但是如果他不小心,匕扎进了柳红的脖子,那柳红可能就得死在当场,那可真是郁闷到死了。 脸上露出一抹郁闷的压抑模样,柳红的心里骂着肖遥这个疯子,不情愿的将手中的枪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枪刚扔出去了,肖遥的胳膊立码收了回去,脚下一脚刹车踩得死死的,皮卡车顿时一个急刹,停在了当场,离前面的车还有三米远的距离。 车未停,肖遥的身体还在向前晃着,肖遥那只拿着匕的手已伸到了那只手枪处,匕尖一挑枪的扳机扣处,将枪轻松的挑到了车前仪表盘上。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好像那把枪上,被肖遥拴了一根绳子一样,轻松的拉了过去。 车后座的柳红也想到了,想借着这个急刹车的机会,身体往前倾时,借机把枪再抢回来。 可是她的手刚伸了一半,枪已经被肖遥用刀给挑走了,恨得柳红,银牙紧咬,恨不得上去狠狠的咬肖遥一口。 这边正恨着时,忽然间,‘轰隆’一声剧响,一道剧烈的撞击声自皮卡车的车后传来,整个皮卡车猛的往前失探的撞去,直撞到了前面停着的面包车,这才歪向了一旁。 车头憋了,车尾的半截车厢直接撞的没了,皮卡车几乎就剩下前后两排的左侧驾驶位,横在道中央处。 再后面,一辆厢货车,直接顶到了皮卡车的车门处,将车门卡死,没留下一点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