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血面
泰维的身形,如果没有露出他真实的面目,对外的印象是一个老态龙钟的模样,身形看起来就是个好人,一个风蚀残年,活不了多久的老人。 关在笼子里,肖遥不认为泰维还能给外人一副强悍的表相,应该是显出一副老态,但绝不是那种倦缩在墙角,像个懦夫一样的萎着。 靠近了笼子边,肖遥冲着里面的泰维喊道:“喂,看到熟人了,你不过来打个招呼。” 没什么反应,好像里面的泰维没有听到一般,仍是在那角落里倦缩着。 “我把你拐棍拿回来了,你不要了。”肖遥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 还是没有反应,里面的人像个聋子一样,整个身体连颤抖一下都没有,好像个木头。 那拐头可是泰维的近身武器,估计他拿了有几十年了,几乎相当于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肖遥不相信,这么一件极看重的东西离手了多日,再出现在泰维面前时,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泰维的身体倦缩的姿势很标准,刚好在外面看不到他的脸,倦成一团,看不出身高体长,总之是想从笼子外面看不出什么真假来。 肖遥看了一会,向旁边的秦畅问道:“我想进去看看,这人感觉不像是泰维?” 沈志坚脸色一沉,说道:“他是个危险份子,你进去了,一但出现意外怎么办,你就在这看吧,看完了,我们好去农场抓人。” 冷笑一声,肖遥回道:“我就不知道你这人是怎么混到这么高的职位的,你做事这么没有耐心,就知道在旁边煽风点火的,你能干什么大事,我进去,你要是不放心,你和我一起进去,然后让他们把门锁上就完了,难道你还害怕他一个老头子。” 有些嘲笑的看着肖遥,沈志坚撇嘴说道:“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这个人抓进来时,我们已经审过了……” 沈志坚还没有说完,肖遥的手抬起来,做打断的手势,向旁边的徐跃和秦畅说道:“人真假都不知道,审不审有什么用,泰维真人我见过,我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好,最好是让这位沈警官跟我一起进去,这样检查起来更可靠。” 秦畅稍做点头,向旁边的徐跃看去,说道:“泰维这个人很重要,你这里还是很安全的,而且有肖遥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再让沈警官陪着一起进去,应该问题不大。” 轻轻一笑,徐跃回过身向后面跟着的特警点了下头,那名特警动作利索的走上前,拿出一把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锁,拉开门,让到一旁。 肖遥在前,一把扯住了沈志坚,用力的往里面拉去。 沈志坚不想进去,用力的想往回挫,结果肖遥的力道拉得太突然,沈志坚一时未防,还真被肖遥给拉进了笼子里。 “关门吧。”人进了笼子,肖遥向外面的特警微微示意。 门关上了,沈志坚再想出去已经不能,用力的甩了一下胳膊,挣开了肖遥的手。 没理睬沈志坚,肖遥几步走到那个倦缩的人面前,轻声问道:“老伙计,我带沈警官来看你了,你不起来打声招呼?” 招呼没打,那个人的身体更加用力往一起挤,很快就要挤成一个团。 本想自己上去把那个人拍转过身来,肖遥伸出了手,想想又收了回去,转过身走到了笼子旁边。 外面的秦畅知道肖遥有话要说,靠了过来,只听肖遥说道:“我还是避嫌的好些,你让沈志紧去把那个泰维的脸转过来我看看,免得我用力大了,你们说我要杀了这个泰维。” 这算是有避嫌的意思,秦畅点了点头,向看过来的沈志坚招了招手。 等沈志坚走过来时,贴着他耳边轻声的说了肖遥的意思。 有些怨恨的看了眼肖遥,沈志坚转过身,大步走到了那个泰维的身后,伸出了手。 当沈志坚的手,还没有触到泰维时,肖遥的声音忽然在沈志坚的身后传了出来。 “怎么见不得人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就不让人看了。” 说得有些突然,声音就在沈志坚身后响起,吓了沈志坚一大跳,伸出去的手,顿时怔在了半空中。 回过头,满是愤怒的瞪了肖遥一眼,沈志坚这边刚转过头,手往前再伸时,忽然间,身前的倦缩的泰维动了。
好像一只野兽一般,泰维的身体突然暴起,一只手抓着沈志坚伸出来的手,用力的往下拉着,借着力量,泰维的身体已弹了起来,一张血rou模糊的脸已呈现在沈志坚的面前。 那张脸此时已经没有了模样,好像是被指甲用力挠过了一般,血rou模糊的毁了整个容貌。 无数个血痕不时的向下淌着血水,似乎是时间久了,最下方的血水已有些发黑,带着隐约的臭味。 翻开的rou皮露出里面有些红肿的rou皮,想要再看清这个人长什么样,估计都得做个整容,才有可能回复,哪怕是伤好了,也不可能再看出这个人原来的模样了。 好像一张鬼脸一般的脸突然呈现在沈志坚的面前,任他如果心里有准备,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张恐怖到极点的脸。 心里有些准备,这个听说是个八十岁的老头,可能会有点反抗的动作,可是沈志坚却没想到这个反抗会是这么恐怖,吓得身体顿时怔住了,脸色满是惊恐的想往后面逃。 可是他的手被血脸的泰维抓住了,身体还是向下压的,正好迎上了已经坐起来的泰维,瞬间被那个血脸人一个熊抱,抱了个满怀。 不等沈志坚把人推开,他忽然感觉到耳朵处传来一股剧痛,好像是被面前的血面人咬住了耳朵,整个耳朵就快被人咬掉了一般。 倒底也是练过,沈志坚身强体壮,猛的向旁边扯了一下。 不扯还好,一扯之下,沈志坚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被撕掉了一般,瞬间左耳处一片冰凉。 挣开了,沈志坚双手用力的推着那个抱着他的血脸人,这时才看清,那人的嘴里正咬着一只耳朵,一只鲜血还在流淌的耳朵。 随着那人的嘴的咀嚼动作,好像他在嚼着那只新鲜的耳朵,很是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