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就是那只黑豹子
陈剑看着老人和蔼的笑容，心里想，自己的确不该提出让李梦跟着自己去打鬼子，这个老人只有一个孙女陪着他了，更何况，李梦还是一个女的。 “你是不是想听我爷爷说黑豹子的故事呀？”李梦看见陈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爷爷，忍不住问。 “我真的想听关于黑豹子的故事，爷爷，你给我说说吧！”陈剑说。 “好，我给你说说黑豹子的故事吧！传说，这座山原来不叫豹子山，而是名叫狼山。你知道为什么叫狼山么？群狼当道呀！山里狼多。狼多伤人。 你也许说，狼多让猎人来打狼，别人不上来不久得了么？但是，你不知道，这个狼山下面住着几十户的庄稼人，他们都是在战乱的时候，逃到这里安家的。当然，那都是历史了。 狼山下面的人要生活，煮饭要烧菜，还得上山来砍柴吧！再说，狼山上面有很多的宝贝，山下的人要拿山上的这些宝贝去赶集，换些油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呀！他们只能打着胆子来山上了。 谁知道，狼崽子太多了，他们把人当成了食物，人就遭殃了。上山的人很少有人能活着下山的。甚至猎人也会遭到群狼的攻击。猎人也不敢上狼山了。 大家不再上狼山了，心里想，呆在山下，少吃少穿的也还能活命。谁知道，狼群在山上等不到人了，他们就攻击山下的人。 山下的人家被群狼所害，只好逃到他处，另寻地方安家落户了。但是，有一户人家却是搬不了家。为什么呀？这户人家呀！家里三口人，有两个老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靠着一个孙女侍候着他们两位老人呀！ 其他的人家都搬走了。瘫痪在床的两个老人，看着年轻美丽的孙女说，乖孙女呀！你别陪着我们等死了，你也逃命去吧！ 不，爷爷奶奶，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我怎么能让你们让狼叼了去呢？我要留下来，好好地照顾你们！我不走，我不走！”老人说着，留下了两行老泪。 李梦不说话，也留下泪来。陈剑擦了擦红红的眼睛，他忍住没有让自己的泪水滚下来。 老人擦掉眼泪，叹息一声：“孝顺的孙女呀！不忍心丢下自己的爷爷奶奶。但是，一天晚上，十多条饿狼下山了！两个老人听见了狼嚎声，流着泪，劝着孙女快去逃命。但是，孙女说什么也不肯走呀！她说，爷爷奶奶，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呢？真要被狼叼走，我也要陪着你们。 两位老人身不能动，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他们两人在心里急呀！那个急呀，谁能知道？无能为力的急呀？两人以急，咽气了。孙女看见爷爷奶奶死了，扑在他们身上哭得昏天黑地的。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狼来了？她只是哭着，哭着，竟然哭着睡着了。 说来奇怪，她竟然没有被狼叼走。她醒过来的时候，想起晚上的事，她也觉得奇怪呀！昨天晚上明明听见群狼嚎叫着下山了，那些饿狼怎么没有把自己叼走了呢？她看看死了爷爷奶奶，知道自己怎么悲伤也没有用了，她必须去挖坑把爷爷奶奶埋了，然后给爷爷奶奶守孝，哪怕是被狼叼走，也要守孝七七四十九天！ 女孩开门后却惊呆了！她看见门前的地上死着十几条狼，还有几头豹子，这些豹子都是黑色的！一身的黑色！她突然发现，竟然还有一只黑豹子蹲在地上，看着她的家门。 女孩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一场豹跟狼的大战！豹子是为了保护她。但是，她不明白，这些豹子，而且是全身黑色的豹子是从哪里来的？没有听说山上有黑色的豹子呀！ 豹子看见女孩站在门前，叫了一声，朝着山上跑去了。女孩像是在梦中一样，她清醒过来后，觉得这是老天的安排，老天不让她死呀！女孩把她的爷爷和奶奶安葬好了，又把那些战死的黑豹安葬了。开始给她的爷爷奶奶守孝了。 说来还真是奇怪，此后，她再也没有听见狼的叫声。但是，天亮的时候，她总能听见一声豹子的叫声，只有一声。 女孩守孝期间，就吃那些被豹子咬死的狼rou，她把狼皮剥下，把狼rou制成腊rou，当作自己的食物，每天供奉着爷爷奶奶。 女孩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后，离开了这个地方，然后不知去向。后人为了纪念救人的黑豹子，就把狼山改叫了豹子山。这个传说也一直传了下来。”老人说道这里，看着陈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对不起，爷爷，我不该劝李梦跟我去打鬼子。她应该留下来孝敬您老人家。我知道李梦是一个孝顺的女孩，她对您很孝顺的。您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您。”陈剑说。 “不！我要跟着你去打鬼子！爷爷，鬼子就是狼！吃人的狼！我们不打鬼子，鬼子就会像狼山的狼一样，他们会找着人吃！我们中国人如果不消灭鬼子这群恶狼，我们中国人都会都被他吃掉！爷爷，你说是不是？”李梦说。 “李梦呀！你说的没有错。但是，爷爷怕你早早地就被狼吃了呀！爷爷不想你……”老人说着擦泪，没有再说下去。 陈剑感觉到老人后面还有话没有说，他不愿意说。陈剑想起李梦开始说的话，她几次说到“你以为我真是山野丫头……”的时候都打住了。看来，李梦的家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家庭，她的爸爸和mama的死，也许就是一个传奇故事。 “李梦，别让爷爷伤心。打鬼子的事，以后再说。”陈剑说。 “那你也不许走，你要是去打鬼子，我就跟着你去！”李梦说。 “好，我暂时不走。” “那好！说好了的，不许反悔！你要是敢偷偷地走，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李梦说。 “不走，不走。”韩冰说。 “爷爷，你别难过了。我们不是陪着你么？打鬼子的事，我们不提了。我不会离开您的，爷爷，您放心！我就是那只黑豹子，我留在这里，要是吃人的狼敢来，我会让他们死得好看！”李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