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节 遣散
内阁的选举,还是如期举行,庄严的教堂外,停泊着各种趾高气昂的车马。· “没有信仰的人,竟然也接受神的指引,进行忏悔,这种行为,该怎么评价呢?甚至是我们,都要被迫吸收这种污浊的空气。” “少爷您多虑呢,这就是最淳朴的仪式,其实也就是流程,除修饰的渲染外,没有其余的意义。话说欧米里洁大人呢,没有看到他。” “焦躁的他去冷静情绪,毕竟类似于皇室的丑闻,还是要尽量避免。” 在教堂门前,还逗留着几位焦虑的守候者,在翘首以盼。 “这位就是贝拉家族的伯爵吧,我是欧文侯爵,能交个朋友吗?” “很抱歉,我的朋友很少,你想知道些什么,就直接询问,不必隐晦。” “哦,是这样,我听说您被委派调查城内的幽冥案件,有什么进展么?” 粗鄙的微笑下,是丑陋的真面目,欧文凝视着我,窥测着我内心的独白。 “这种事情迟早是要公开的,斯其,就交给你处置,我和小伊先进去!” 势力的人,就是最喜感的变色龙,很快就转移目标,松开束缚围堵着斯其。 “贝尔为什么不向他们说明呢?” “嗯,大概是斯其鬼魅的言语,能够传递更多的震慑吧,那种在怀疑边缘的徘徊,稍微的不谨慎,就要坠落在万丈深渊。” 走进教堂内,开启的窗户使整个空间并不昏暗,一切都还清晰,候选者的位置上,都被闲置,就算是场特殊的追悼仪式。 “伯爵,你来了,还有伊jiejie,好像很甜蜜呢!” 那是维拉王子的面容,却好像有些生疏,也被虚伪所浸染,很容易分辨。· “维拉王子,请接收我崇高的礼仪!” 我俯下身,贴在胸前的手掌揣摩着心脏的跳动,还很自然。 “伯爵不用如此芥蒂,听说你整理重现的案件,有什么发现么?” 维拉也在试探着我的底线,他在进行敷衍式的撩sao,也在躲避着后果。 我只是轻微的笑着,并没有及时向领袖阐述出结论。 “这种皇室委派的事情,我本来不该过问的,是我有些破坏气氛。” “不,其实是毫无头绪,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启,引咎辞职的信,都已经准备妥当,明日的期限,大概就是我退出的时机。” “诶?伯爵没有发现端倪么?果然是悬疑的事情,有些难为伯爵呢!” “我掌握的资料很少,而且中途一直有破坏的乱入,现在就很慌乱。” “是么?能够让伯爵感受到威胁的阻力,其实并不常见呢!” 忽然乱入的陌生声线,是我不能锁定的人物,脸部也不能识别。 “哦,我来介绍,这位是柏斯王子,这一代中的佼佼者!” “你好,柏斯王子,没想到能够在这种地方与您相遇。” 我伸出去的手掌,却被残忍的忽视,只能在凌乱之后又退缩回去。 “是呢,这种肮脏的场所,竟然会是与低等生物的偶遇,很荒诞呢!” 柏斯忽然间的冷笑声,就在教堂内回荡,嘲笑着神,也嘲笑着他缔造的一切。 “那么,就再见,我可不愿多余的停留,或许会沾染什么厄运!” 柏斯在轻蔑的讽刺后,就擦着我的肩膀,故意撞击,自己却偏离轨道,愤怒的皮靴使劲踩踏着无辜的瓷砖,却不敢展示自己的疼痛。· “伯爵不要介意,柏斯王子一直就是如此,蔑视所有人。” “是的,作为奴仆,就算是如此,也没有反驳的勇气,他身旁的那位,是谁呢?看着装好像并不属于普通人的范畴。” “他是杰斯王子,也是资历最普通的一位,一直跟随着柏斯,大概是认定那位大哥哥就是所谓的接班人吧,所以就提前预约好更迭后的位置。” 维拉倔强翘起的嘴巴,是不屑的愤慨,他在竞争中没有支持。 “其实塔克伯伯暂时是不会递交权力的,就在那天拜访商会时,还很坚定。” “诶?伊jiejie说的是真的吗?父亲还说过些什么?不,是国王陛下。” “他说帝国正在扩张版图,攘外必须先要安内,所以宫廷内的争斗,不要过于激烈,否则,那会是很头疼的事情。” “这么说国王陛下是在暗示宫廷内潜藏的争端么?” 维拉降低脸色,与其说是在窥视我,不如说是在揣测被我杜撰出的王。 “其实这些都是我的推论,不过大概也是王的意思,内部的分裂,没有人想看到,就算是王宽敞的包容性,恐怕也不能允许吧!” “好,我这就吩咐属下,收敛他们夸张的行径。伯爵还有其余信息么?” “暂时没有,会议就要召开,请您先入座吧,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您。” 维拉王子很兴奋的折返回自己的位置,与身旁的侍从交流着什么。 “贝尔为什么不告诉维拉实情呢?他或许能够提供某些帮助。难道你是在怀疑维拉王子么?他好像没有作案的动机。” 小伊凑在我耳边,轻声的诉说着她的分析,我好像有些紧张过敏。 “不,今天参与的王子,都不能排除嫌疑,而且,你没有发现么?维拉王子好像出现某些变化,对权力的那种执着,这几个月,他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嗯,总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我还以为是成熟的错觉,嘿嘿。” “那就很危险,毕竟在皇室中没有纵容,只有更严厉的惩罚。也许,是我的缘故。” “和贝尔有关么?好像并没有直接的牵连呀!”
小伊也坐在我的身旁,缩在我的怀里,抚摸着我的下颚。 “是信任的危机,这次的图兰国之行,其实有很多人盯着,我可是很危险。” “你是说超越极限的功劳么?可是斯特伯伯在几年前就剿灭破黑国的建制,好像也没有留下多余的诟病。” 我凝聚着有些慌乱的思维,那与领袖的气质有关。 “是继承人的方式,塔克国王的性格很明显,他允许这种权力的释放,可其余人呢?或许就会有所忌惮,不敢逾越那层防御。” “这么说,是王子们在非议贝尔咯?” “我想大概是吧,尤其是这次的事件,就更是一次决裂的方式,把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理,无疑是对王子的不信任,或者是在挑唆。” “嗯,这下子我能明白呢,其实塔克国王是担忧贝尔偏移向某一方,打破原有的竞争规则,于是就开始清理障碍,之前还暗示贝尔处理掉内阁。” 会场顿时变得安静,这次的牧师,好像并不正规,也许是对祷词的生疏,竟然就像是业余的人物,很尴尬。 “那么,这次的选举就暂时搁浅,关于解散内阁的文件,也递交给皇室进行处理,有其余的建议么?” 被托管的权力,就在不经意间被愚昧的挥霍,牧师显然无法掌控真谛。 一阵混乱之后,教堂中的参与者,就都离开。 我也站起身,准备最后的诀别,命运的选择,始终在神的一端,无论如何。 “被欺瞒的庶子,请停留你匆忙的脚步吧,就算是踏上死亡,也要镇定。” 牧师的挽留,似乎是在针对我,因为空旷的教堂中,我是仅剩的职权者。 我拉着小伊的手,缓慢的向台阶下移动,那被汇聚的光泽,聚拢在中央,散射在瞳孔中,很耀眼。 “你是在呼唤我么?我们好像没有交集,你却能够看穿我的内心。” “那也许是种意外,我只是朗诵着某些经文。” “可是并不像是教会的那套虚浮,听起来有些触动的感慨,不是么?” “果然被发现呢,这是我单独的总结,就算是种无聊时的分享,恰巧与您相遇,而您,也恰巧被我的声线吸引,于是就有这种照面。” 牧师卸下斗篷,是很苍老的轮廓,大概已经在四十岁以上。 “我曾经说过,所有的偶然,都是种设计,就算是极力的伪装,也无法更改事实。你是什么人,把我单独的滞留,不会就是想传达简单的问候吧!” “吼吼,伯爵已经如此的心急么?不要慌张,我没有恶意,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向所有的生灵传递来自神明的关怀。” “听起来很纯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