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节 逮捕
皇宫内,蹊跷的宁静,驻扎在城防的士兵,在检验着我们的证件。 “原来是贝尔伯爵,请问能为您提供什么服务?” 迎上前的大概就是区域的负责人,消瘦的脸庞更显冷酷。 “我是来查证一些事情,被皇室雇佣的调查者,内阁的科尔夫,你还有记忆么?” “科尔夫?就是那位粗俗的人?记忆犹新呢!昨天执勤的时候,还看到他,神色匆忙,他怎么了?” “这个问题恐怕我无法回答你,甚至是他自己,也无能为力,毕竟成为干尸。” 我跃下马车,环视搜索着可能遗落在附近的证据,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什么?他死了?难怪他会说出那样一番荒谬的言论呢!” 士兵惋惜的叹气后,追忆着这位特殊人物弥留之际的细节。 “哦?他说什么了?或许会对案情的递进有所促进。” “伯爵也许知道,为防止盗窃这种丑陋事情的发生,进出的马车都会有严厉的盘查,昨天是我在执勤,那辆马车就慢悠悠的前来。” “嗯,我听说过这种制度,也许会有造成被鄙视的错觉。” “就是在那个时候,科尔夫说过一句很微妙的话:重生的恐惧,就要降临。因为是荒唐的言词,所以记忆犹新,没错,就是那样。” 士兵很坚定的语气,确认着可能是很遥远的事情,却在此刻被实践。 我拖着下颚,分析着科尔夫的话,他好像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或者是已经有觉悟。 “那么,他在城门口是否被人拦截呢?” 士兵稍微一愣,在片刻之后又恢复正常。 “不愧是伯爵,这种细微的事情都没能逃离您的视野,是的,是王妃的内侍。” “这点我已经清楚,你所说的内侍,难道就是那位以凶残著称的约瑟夫么?” “是的,他也是臭名昭著,也是王妃的老执事,一直延续到十多年前。” 士兵的回答很滑稽,饱含着某种对我的敌视。 恍惚的思维开始收拢,好像问题的破绽,已经开始逐渐显现,就剩下揭发。 “那么,能告诉我约瑟夫的住址么?他或许是重要的嫌疑人!” “好的,我这就为您察看,倘若登记的情况还属实的话。” 士兵走进木屋内,开始搜寻曾经的记录,却疯狂的跑出来。 “怎么了?难道是无法进入的结境么?” “不,是关于约瑟夫先生的那一页,被撕毁呢!竟然在我的执勤范围内!” 我接过纪录册,透过那片空白,我看到写在士兵脸上的恐慌。 “哼哼,也不要如此的悲观,毕竟对手是幽灵般的存在!” 我跃上马车,娴熟的cao纵着缰绳,驾驭着它离开这块被榨干的土壤。留下士兵在新生的阳光中,滋润着温暖却又冷峻的气息。 再次折返内阁的区域,负责收敛尸体的巡逻队已经到来,在低声议论着。 “伯爵,这就是验尸报告,请您查阅。” 薄片的纸张上,简单的记录着情况,敷衍的词汇背后,是一片寂寥。 “哦,就暂时把科尔夫的尸体埋葬吧,土壤要酥松,可以随时挖掘。” 执勤的士兵捂着嘴巴,很避讳的排斥着与尸体共同的呼吸频率。 我坐在纹络清晰的石阶上,开始连贯所有的片段,却越是混乱,神秘的幽冥。 “贝尔在想什么呢?我都不好意思干扰你的思维,就怕打断节奏。” “呼,好像情况又很模糊呢,你那边怎么样?” “我潜伏进法庭,却被眼前的情景彻底震慑,就那样,不可思议的展现。” 欧米里洁松开蜷缩的手掌,被复制的上帝,堕落着相似的眼泪。 “哼哼,这就是谜团的诱引么?越来越模糊,没有途径。” “是啊,这种宝石,竟然会有复制品,简直是种对艺术的蔑视。” “士兵,这里有多余的物件么?就像是这种宝石,是否被藏匿!” 我质问着清理现场的卫士,他在分辨后使劲的摇头,不敢用言语否认。 “这就很奇怪,如果说是连续的犯罪,那么为何又会出现纰漏呢?” “嗯,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罪犯的更换,资源的穷尽。” 欧米里洁举起宝石,散射出的光泽,刺激着眼睛,就有泪水泛滥的冲动。 “你知道约瑟夫先生么?他好像也是很重要的环节,却被窃取掉住址。” “约瑟夫?贝尔不知道么?他是内阁的参政,本来就要退役呢!” “哈?你知道他的地址么?或许他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格雷夫街区,坐落着各种奢华的房屋,4号就是约瑟夫的别墅。 在庭院内修剪枯萎植物的管家,就瞅着来临的马车,迎上前。 “请问约瑟夫先生在家么?这位是皇室委派的使者,调查一起谋杀案。” “先生今天休假,就在书房看书,可是他讨厌在周末被打扰!” “那就只能选择制造点冲突进行冒犯呢,对于这种忠诚的管家!” 就算是闯入,那位管家就躺在地上,他所谓的尊严,就被随意的践踏。 屋内的格调,是绚丽的光泽,在重复的折射,又折返回眼球。 虚掩的房门,没有推动的必要,就在清风中被绽放,坐在眼前的,是位男子。 “伯爵的这种入侵方式,可不像是贝拉家族的传统,还有欧米里洁大人,忽视着这种擅闯私宅的野蛮行径,是否有您的参与呢?” “当然,我也是很暴躁的脾性,就埋怨你的那位管家,是他自己的愚昧。” “是么?那就是我的疏忽呢,没能管理好属下,不会是多余的打扰吧!”
约瑟夫的神情,几乎没有动摇,好像早就看穿一切,却又在故布疑阵。 “既然你已经有觉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昨天深夜,你在哪里?” “呀呀,伯爵很强势呢,凄冷的夜晚,当然不会是在野外乘凉,我就在这里。” “这种狡猾的幽默还是暂时收敛些吧,科尔夫死了,你怎么看?” 我试探着约瑟夫的底线,他游离的眼神,从未出现过意外的变迁。 “就像两位所见,就是以现在的姿态欣赏,怎么样?” “呼,你似乎并不意外,难道就是提前捕捉到的预知么?” “内阁的三人组,都是参政的竞争者,他们的消亡,受益人其实是我!” 约瑟夫没有逃避现实,没错,这种谋杀,对于他来说,始终稳定。 “那我就有怀疑你的缘由咯,能说说你的犯罪流程么?” “欧米里洁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呢,我想任何愚蠢的罪犯都不敢承认自己的犯罪,况且是无辜者呢?” “这么说,你是否认自己的行径?” “伯爵的朋友不时已经很清晰的看的透彻么?我只是与科尔夫的寒暄。” 约瑟夫的分析令我有些慌张,菲莉的伪装,在他的眼中,就被遁现。 “那么,我能知道你们的谈话内容么?或许那就是他的遗言。” “他很慌张,就直盯着我的眼睛,那是种无助的奢望,泛滥。幽冥的重生!” 再次被提及的事情,印证着我的推理,科尔夫应该是感知到什么。 “看起来你是无辜的,我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控你,就先告辞呢!” 走出门外的我,遗憾是主要的情绪,狡猾的约瑟夫,好像并没有破绽。 欧米里洁却在一旁发愣,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没有答案。 “贝尔难道不觉得奇怪么?那位约瑟夫先生,就像是冻结的僵尸。” “他的身体确实很僵硬,不过作为科伦国的新一代青年,那种存在是被禁止的,难道你想说他就是幽灵么?” “也是,不过还是有些奇怪,或许就是场阴谋,静止的等待着我们。” 花园内,那位被侮辱的管家,就像是蒸发,阁楼的窗前,没有他的踪迹。 “这就是畏罪潜逃么?贝尔,你的手段未免太粗鲁!” “推卸责任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就算是灵魂,也有哭诉的情愫。” 忽然间,有种寒意蹿上心头,身体领先着思维,又急匆匆的折返回屋内。 “贝尔,怎么了?你还没有放弃对狡辩者的审判么?” 我一脚踹开闭合的木门,约瑟夫还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 “你被逮捕呢,约瑟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