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节 联合
燃烧的炭火,滋润着油渍,抹上黄油,就是· 城外的荒郊中,也升起零散的灯火,一片祥和的氛围。 城内的祭祀台,奏响欢快的乐章,丝毫没有察觉到潜伏的危机。 “少爷,这是我为您配制的营养规则,伊夫人,您还有补充么?” 垒起的食物,几乎涵盖着每个方面,已经有摇摇欲坠的趋势。 “嘘,我的身份要低调哦。就加一根香肠,贝尔的钟爱。” 那一秒,温柔的眼神后,是故意的诋毁,我挑剔的品味。 “还有,作为最强的管家,也不能落后哦!” 斯其的碟子中,也堆砌出一座山脉,盘旋直上。 “哧!” 一嗖清风,在天际中摩擦出闪烁的轨迹,安稳的结境,就要被破坏。 微弱的灯火,开始蔓延,也逐渐清晰,开往城墙。 城内慌乱的士兵,紧急整理着微醺的醉态,迷糊着走上城墙,拼接临时的戍卫,开辟的退路或许就是葬送的绝路。 “很汹涌的气势呢,看情况,是两个军团摒弃前嫌,协助发力。不愧是奥利斯,散布的军威,印在所有士兵的心上。” 斯其毫不避讳的夸耀着领袖的影响力,那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在我的挑唆后,能瞬间凝聚,其中的纠缠,总是匪夷所思。 “诶?那么新组的联军能抵抗冲击么?似乎会很艰难。” 小伊很镇定,就像是必须的台词,却不是内心独白的表演。 “是的,战役没有轻松的,就算是表面上的颓败,也是在暗地争斗的结果。今晚的只是被驾驭驱壳的杂牌军,也就是炫耀威慑力,胜利,还很遥远。·” 我咀嚼着酥软的rou片,偶尔的尝试,其实还不错。 散乱的阵型,忽然又再次聚拢,却已经更换形态。三股块状,扑向整片视野。 城内的慌乱还未解除,士兵们还在寻找着恰当的位置。 “快上城墙,弓箭手,弓箭手呢!” 指挥官在仓皇中寻找着被丢弃的弓箭手,那是防御的第一层体系。 “弓箭手喝多啦,现在正在墙角呕吐呢,该如何是好?” 遭遇不幸,不幸就会堆叠,指挥官压抑的怒火,彻底爆炸。 “混蛋,这帮愚蠢的军阀,这么不靠谱,竟然敢厚颜无耻的投奔我们。你们,拿着武器先支持一会,支援的部队很快就到了!” 屡试不爽的谎言,欺骗着愤慨的士兵,在向城楼上蔓延。 指挥官则带领着卫士,去墙角缉拿所谓的通缉犯,面临破碎的友谊。 城外的攻城部队已经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整齐的脚步声,一伙杂牌的军队,已经在一夜之间完成蜕变,就像是训练有素。 “很猖獗的气焰呢,却只能是虚浮的恐吓,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竟然可以如演习般的镇定自如,传递的,其实只是一种态度。” 在贝拉家族的记载中,我也看过类似的案例,紧绷的神经,能够瞬间放松,只有两类人。一种是囚禁在监牢中的神经病患者,另一种就是杂技团的小丑。 “难道奥利斯要放弃巫罗沙这座城市么?” “不,是暂时的妥协。城外驻扎的两个兵团,充其量只能算是半个编制。·深知内涵的奥利斯,一定不会选择冒险的劫营,威胁是他唯一的渠道。” 城外的士兵,又开始新一轮的变阵,脚印却在原地徘徊。 城内的士兵,也跟随着节拍转换位置,就像是被喂养的宠物,在耍弄杂技。 “喂,这边,敌人的重心在朝这里偏移!” “不,是这边,正在大规模的集结攻城队伍呢!” “是谁在乱带节奏?眼瞎吗?怯弱的东西!” “你说谁呢,我早就看不惯慵懒的军阀,竟然敢在我的领地上放肆!” 僵持的困局,在城内就已经开始,缺少规划的伙伴,正在争夺着有限的资源。 斯其用铁钳夹起一枚更替的炭火,从高处坠落,砸在那位狂妄的长官头上。 “我竟然感暗算我,好,那就别怪我不仁义。兄弟们,这伙军阀的戾气,就用拳头来处理吧!” 附庸的士兵把武器扔在地上,拉开阵势,摩拳擦掌准备哗变的内乱。 “两位都请克制,内斗的胜利者,是城外的敌人啊!” “你算什么,给我滚!我要打的这帮只会吹嘘的军阀满地找牙!” 彻底的决裂,在语言上已经释放前兆,内战,一触即发。 “喂,你的这种方式,是否已经违背上帝的视觉?随意扰乱秩序,会被取消评定的资格。” “少爷您说的是,不过上帝也总是喜欢开玩笑,添乱也是他的特权,我只是展示他活泼的那一面,毕竟阴沉就意味着死亡。” “呼,那就静观其变吧!” 城外的兵团,在来回的穿梭后也开始疲累,不再炫耀,而是在原地打转。 “你们在做什么?是在蔑视我的权威吗?” 安排好出厂的卡特,披着长红袍,就像是某个非法机构的传教成员,呵斥着双方,要进行一番深远的教育。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声调比我还嘹亮!” “是啊,多管闲事的杂人,小心我把你废掉!” “哦?现在又是联合,人类可是善变的动物呢!我,就是卡特!” “卡特?那是个什么玩意,没有听说过啊。” 黑夜社的成员都嘲笑着这位没有身份却还敢耀武扬威的人,气氛很尴尬。 “放肆,我是新联合军的副指挥长,你们都是我的下属,都要听从我的指派。” “哼哼?没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副指挥?简直是无稽之谈!哪里蹦出来的骗子,趁我还没发怒前,给我滚!”
军阀也是相似的态度,软弱的文人,竟然也在军伍中掺和。 “我,我...” 词穷的卡特一时间陷入语塞的境地,面红耳赤,在红晕的灯火下,愈发明显。 “你?你怎么了?兄弟们,这位领袖竟然成结巴了,都是大家的功劳!” “是啊,就凭你,还能是副指挥,你会使用刀么?还是那委婉的餐具?” 隔周贬低嘲讽的情绪,就在城内蔓延,而城外的兵团,已经放弃奔波,在原地歇息,唱着战歌。 “喂,你听听,这是给你的送别曲呢。我早就怀疑,军阀中的黑暗升迁制度,你这种官衔,是多少筹码啊?” “你可别冤枉我们,军阀也是理性的思维,没有黑cao纵的情谊。喂,卡特是吧?你是个什么玩意,竟然出现在我的阵营中!” “你可不要赖账,雇佣的演员出现破绽,自己要销毁证据么?” “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来,卡特,证明给我们看,你不是个懦夫!” 士官拔出尖刀,递在卡特的手中,空间,就在那一刻被定格。 “哼哼,软弱的卡特,外交生涯从未经历的考验,此刻又该何去何从?” 镜头切回更清晰的上帝视觉,斯其在惋惜着卡特的遭遇,被凌虐的滋味,会苦涩,却也要下咽,不能拒绝。 “卡特先生会投降吗?但他好像是真实的副指挥,就要被虐待吗?” 小伊很相信卡特扮演的角色,羸弱的人,就算是谎言,也没有陈述的底气。 “那就是他的宿命,不过稍微做些更改,又会如何呢?” “少爷,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就算是给他的赠品,我们也能从中得利。” 再次转换镜头,城外的兵团已经执勤完毕,撤离出阵线,而城内的闹剧,还在进行。 “卡特先生,你别抖动啊,这只是匕首,您就吓破胆,血液,更耀眼!” “哦,忘记您是高雅的人,一定是憎恨沾染尘世的污浊吧,很简单,戴上手套,就能避免很多麻烦。” 士官给卡特细嫩的手指搭配上粗糙的手套,却意外的合适。 “哦,又差点忘记,您怎能随意耗费能量呢?就让我帮您吧!” 士官抓起卡特的手腕,酥软的骨头,能听到转动的声响,在自己的脖颈上,反复摩擦着。 “怎么了?敬爱的副指挥,我就在这里,刺死我吧!” “是啊,紧接着来杀我,你很胆怯,是吗?” 两人都很强势,发泄的怒火都被沉默的卡特吸收。 “是时候呢!” 我拔出匕首,投掷向那位被自己劫持的士官,他还在骄傲的嘲笑。 “那么,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