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节 困与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你们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可是你在我手中啊!” 我从手指缝隙间滑出一把匕首,摩擦着木架,声音很悦耳。· “小孩,这是危险的道具,要冷静cao纵。” 队长惊悚的眼神,几乎就要绽放出血丝的纹络,却不敢游离出匕首之外。 “你似乎误会着什么,我没有挟持你意思,只是想邀请你欣赏一场泯灭。” “泯灭?那是什么?” “就是瞬间蒸发,你是否听到了灵魂的哀嚎?” 队长侧着耳朵,尝试着扩大聆听的范围,捕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音符。 “很遗憾,我似乎脱离其中的滋味,士官先生,您能听到吗?” 士官摇了摇头,但还是有话要说。 “一片寂寥,不过,似乎就在耳边徘徊呢!” “切,你们是在恐吓我,别妄想逃脱,我的士兵,就要反扑呢!” 队长瞭望着远方,他的属下又拖着沉重的物资返回,拔出刀准备作战。 “怎么样,现在还有机会,放我走,我或许能够宽恕你们的怠慢,否则,后果很严重!恼怒的人,也不愿接受任何辩解。” “嘘!就要来临呢!” 我提醒着凄切的氛围,阴森的冷风就吹在耳畔,算是镇魂曲。 抖动的火把,也已经迫不及待,在宣泄着悲愤的怒号。投掷出的弧线,就在众目睽睽下落入人群,引燃的火药,瞬间炸裂。 “秃顶叔叔,这次,是否已经清晰?” 灼烧在火海中的叛军,开始四处逃逸,却又在传染中自乱阵脚,终于悲剧谢幕,凄惨的悲鸣,还在山谷中持续。·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焚毁军械,对你有什么好处!” 暴怒的队长却是一脸愁容,当然不是为我离谱的做法,而是忧虑前途。 “士官阁下,作为军械的管理者,我肆意烧毁,你又怎么看待?” 我瞥视着有些尴尬的士官,或许他也很奇怪,但眼神却是澄澈的坚定。 “不,我无法侦破其中的内涵,但是,既然是伯爵大人的做法,一定有深意。” “伯爵?你是伯爵?” 被颠覆的三观,队长再次展现着不可思议的愁容,那是能随意使用的表情包。 “这个问题暂且延后,我先回答关于军械的事情。士官阁下,军械的组成,就由你为秃顶叔叔简单的介绍。” “是,那是几门火炮,还有常规武器。” 很简单的构成,几乎没有掺杂多余的物质。 “可那又如何呢?私自烧毁军械,你如何向领袖交代!” 倔强的队长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疯狂的拽紧,却因为短暂的饥饿而咬断一截,于是就彻底坠落。 “火炮在这场战役中是多余的,没有环境优势,无法使用,而你们则不同,刚刚损失的几门重武器,或许会让城防变得艰难。”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关于今晚城楼上的爆炸。” “已经被熟知的真相都不重要,跳跃这个话题,还是继续回当前。再说说武器,那位士兵,能从废墟中取出一把刀剑吗?” 信服的士兵已经将我当成执行者,在guntang未消的残渣中很容易就寻觅到,交付在我手中。· 那是被渲染黑色的废铁,没有嗜血的活性,就沉默着。 “小孩,这次,是你在给自己找难堪吧!” 队长趁机嘲讽着我,也算是抒发抑郁心中的一口恶气。 “哦?或许你会为幻术而吃惊,当然所谓的幻术,都要建立在观赏者愚昧的基础上。” 我提起大刀,用匕首敲打着他的锋刃,灰色的覆盖,就开始坠落。 “士官先生,有酒吗?请倾倒一些在其上。” 士官卸下战马上的酒瓶,算是借花献佛,收取观赏的报酬。 变化,很快就开始浮现,铮亮的刀锋,与我的匕首,毫无违和感。 “什么?这算是对眼睛的蒙蔽吗?” 不仅是队长,就连其余的卫士,都惊叹于眼前的真相,乌黑的色泽,突然间就被扭转,钝化的刀,似乎更加犀利。 “不,与幻术毫无关联,这只是我曾学到的常识,刀剑的打造,原本就是生铁的灼烧,现在重复步骤之后,当然可以更具魅力。” 被揭开的迷惑,才发觉自己缺失的智慧,那是可怕的物质。士官吩咐着侍卫开始工作,重新收集被窃取的武器。 “那么,就让我骄傲的回答你之前的困惑,这位少年,是科伦国贝拉家族的伯爵,所谓的灵魂收割者。” 士官又开始粉饰我的身份,其实被赞美的感觉,很不错。 “你,你就是维克将军的宿敌,邪恶伯爵!” 意识到事态严重,总才能激发结巴,那是暂时的失语症结,却没有医治的处方,只能寄希望在颤抖的灵魂,却也被剥夺。 “是,维克将军还好么?我们都算是老朋友呢!也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寒暄,是否还在摸索着自己的春秋大梦?” “维克将军,他很好,也惦念着伯爵,只是没想到派出去的杀手,竟然不堪一击,原来你是躲在政府的军营中呢!” “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呢,你见过你所谓的杀手,他们也很尽职,可惜太过高冷,不适合这个温润的环境。所以只能被我剔除出局。” 队长不再诧异,今晚的一切,都让他不敢相信自己,更不愿相信世界。 “另外,今晚的爆炸,虽然我并非主谋,却也纵容下属犯罪,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是送给维克将军的慰问品吧!” “什么!城墙上的纵火案,是你!” “怎么,似乎不该如此意外吧。” “你,你是怎么登上高耸的城墙,不可能,那是不能逾越的障碍!” “嘘!我或许是会飞行呢!那并不重要,现在轮到我来问你,愿意说说么?”
转动的眼珠,就在一刹那停顿,也就是所谓的默认。 “你是负责掠夺物资的分对长,那也一定保持着对物资的看管吧。” “是的,我负责转运过冬的衣物,想要趁火打劫,却被你算计,几乎是全军覆没。你根本不是人,超越人能够定义的范畴。” “非常感谢你的肯定,那么,你的物资在哪呢?别担心,我会释放你,毕竟你是我与维克将军的联络官呢!” 赦免的消息令队长开始卸下慌张的抵触与防备,也愿意尝试坦诚相待。 “就在山谷的东侧,你说的,会释放我?” “当然,我并不喜欢死亡的味道,外界的传言也就是吹嘘的成分居多,那是心怀叵测的玷污。士官,麻烦你派遣人将衣物运回来,算是对今晚惊吓的补偿。” “是,听到了吗?还不执行?” 浩浩荡荡游走的侍卫欢乐追寻着战利品,丝毫不敢拖延。 “现在,能放我出去吗?” 队长恳切的眼神,还在奢望着自由。 “当然,我会兑现承诺。” 挥舞的大刀,直接砍上木架,毫无损伤的队长,就被释放。 “好精准的手法,我对伯爵的敬仰,又增多一分呢!” “那就对外保密,防止慕名而来的观赏者。释放他,你怎么看待?” “由伯爵您决定,我自然会认同。” 士官估计已经深陷崇拜,丧失着思索的空间。我拔出匕首,递在队长手中。 “这算是我送给维克将军的问候,就说我很想念他。” 没有承诺的队长慌忙的滚出视线,已经不情愿多待一秒钟。 望着背影,士官是一阵唏嘘。 “伯爵,您为什么要释放他呢?还有物资,其实我们并不紧缺,还浪费空间。” “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要滞后一些,不过很快也能揭晓。维克将军我清楚,嫉恶如仇,面对失败的队长,甚至是愚蠢的拿着挑衅的物品,他一定会微笑而过,然后在幕后,做些小动作。” “你是说他会杀掉队长?” “或许还会制做成标本,然后展览在显眼的位置,引以为戒。” “我现在算是完全领略到伯爵的恐怖,与传说如出一辙,甚至是更加卑劣。这个词,没有贬低您的意思。” 士官看着我,不愿撤离目光。 远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很着急,就如我所预料的。 “你猜会是什么事情?” “不清楚,伯爵以为呢?”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就冲着你微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