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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重庆大隧道惨案 第二次长沙会战

    【史要】重庆“大隧道惨案”;“飞虎队”成立;大云山战斗﹑汨罗江战斗﹑第二次长沙会战;刘峙

    误打蒋*介*石座机……

    却说,“东条山战役”之时,日军对国民党的战时首都重庆又实施了轰炸。

    一九四一年六月五日,日军出动二十四架飞机分三批轮番轰炸重庆,空袭时间长达五个小时;空袭的警报响起,慌乱的市民纷纷涌入市中心校场口大隧道防空洞、俗称“十八梯大隧道”内避难。

    由于,空袭来得突然、来不及疏散;因此,防空隧道内聚集的人特别多、显得十分拥挤,洞内空气异常浊闷。

    此时,管理隧道的宪兵及“空防”人员随即就将隧道口的铁栅门紧锁了,不准隧道防空洞内的市民在空袭期间随意出入隧道。

    晚上九点钟左右,日军飞机进入市区上空开始狂轰滥炸;霎时间,爆炸声此起彼伏,繁华的市区顿时成为一片废墟。

    隧道内,由于人多空间小,再加上洞口紧闭、洞内氧气缺少,人们开始觉得呼吸不畅、浑身发软。

    而隧道外,日机的轰炸仍在继续。

    隧道内的氧气越来越少,连挂在墙壁上的油灯也逐渐微弱下来;这时,婴儿和孩童们终于忍受不住了,大声啼哭起来;气氛顿时紧张,有人开始烦躁不安、举止反常。

    当洞内部分油灯由于缺氧而熄灭时,人群的sao动更厉害了。

    当时,防空洞内避难的人数已达万余人、几近饱和;避难的民众在高温和严重缺氧的情况下、被闷在通风不畅的大隧道内,有人窒息而死。

    当有人窒息后,管理人员又缺乏沉着指挥与谨慎处事的经验,顿时秩序大乱。

    于是,面临死亡威吓的人们再也按捺不住;顾不得日机还在轰炸,开始拼命往洞口拥挤。而此时,且由于隧道口的铁栅门紧锁着,人群越往洞口挤、门越是打不开;于是,又导致了隧道内的人群相互挤压和踩踏。

    结果,有九千名左右的避难民众因挤压,踩踏、窒息而死;从而,造成了骇人听闻的“十八梯防空大隧道窒息惨案”,史称“大隧道惨案”。

    “大隧道惨案”发生后,重庆卫戍总司令兼重庆防空司令刘峙自知大事不好、慌了手脚;赶紧抢救从死掌中逃脱者,而将死难者运至朝天门河坝进行掩埋。

    惨案的发生,使重庆的舆论为之震惊,市民强烈要求“惩办责任人”。

    在市民的强烈舆论声中,蒋*介*石下《令》:“免去刘峙的重庆防空司令职,遗职由重庆宪兵司令贺国光兼任;重庆防空副司令胡伯翰撤职留任,隧道工程处处长吴国柄撤职,副处长谢元模记大过两次;重庆市长吴国帧撤职留任。”

    如此,震惊中外的“大隧道惨案”,才草草了结。

    且说,一九四一年以后,中德关系随着纳粹德国采取一系列“弃华联日”的政策,已经跌入了低谷。

    一九四一年七月,希特勒宣布:“承认汪精卫的南京国民政权。”自此,纳粹德国与******的重庆国民政府继续对话的最后可能性也不存在了。

    但是,一些德裔侨民却留了下来。后来,纳粹德国大肆迫害和清洗犹太人时,一些德籍犹太人又把中国作为避难所;此是题外话,不赘述。

    而由于,纳粹德国入侵苏联;苏联国内战事紧张,派遣来华的苏联飞行员被撤退回国。而此时,主战场已扩大到湘、鄂、豫地区,东南沿海港口的进出口城市都已沦陷,中国抗战所需的战略物资也暂时中断。

    为此,需要购买一批飞机用以运送这些战略物资。

    于是,国民政府由财政部长孔祥熙出面,通过美国联洲航空公司驻中国推销飞机的负责人鄱雷,用四百万美金的总价向美国寇蒂斯公司购买了驱逐机****式五十架、CW21式三十架。

    这批飞机零配件被托运到仰光转中机厂,由中机厂组装和试飞。

    签《约》后,孔祥熙对鄱雷说:“有件事,请你帮中国政府的忙;就是,在美国招募一批飞行员、组建中国第一支歼击机航空队;任务是,拦击日本轰炸机,以保护滇缅路与中机厂所需货物的运输。”

    于是,鄱雷派员到美国军方熟悉的基地招募飞行员;但由于,受到美国法律规定的限制,招募不能公开进行;但在美国政府的暗中支持下,鄱雷以私人机构名义重金招募了美军飞行员和机械师。

    第一批的驱逐机大队,原打算招募名额为三百五十名,实际招募了二百五十二名;鄱雷原定推荐海军中校雷登任队长,但中国政府指定曾是美国陆军航空队中将、参加过“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现受聘于昆明航校任飞行教官室主任的克莱尔·李·陈纳德任队长。

    于是,陈纳德以平民身份受加了新组建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歼击机大队”、并出任队长。

    陈纳德办事公开、对人诚恳谦让,很得队员们爱戴,是被全体队员认可的队长;队长与队员之间仅是职务不同,其余一切都是平等的。

    一九四一年九月一日,陈纳德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歼击机大队”成立;大队又分成三个中队,仰光驻一个中队、垒允驻两个中队,一般近距离作战均可呼应。

    陈纳德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歼击机大队”以各自的飞行技术和空间作战能力,尽最大的努力对日机来犯给予打击,保证滇缅公路运输的安全。

    陈纳德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歼击机大队”的飞行员全部为美国籍,队员们发扬国际主义精神,给予入侵中国的日本飞机以沉重的打击。中方则只负责飞机的机务维修和地勤保障等工作,双方精诚团结、密切配合,可谓相处无隙。

    随着中国沿海城市的不断丧失,滇缅公路的运输逐渐忙碌,引来了日机的频繁空袭;于是,陈纳德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歼击机大队”的飞行员就负起了保卫滇缅公路运输畅通的任务。

    九月二十日,入侵日机十架,“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歼击机起飞迎战;结果,击落日机六架、击伤三架,陈纳德的歼击机大队无一架损失,首占告捷。

    尔后,驻防在垒允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歼击机大队”两个驱逐机中队,几次空战中已击落了日机几十架。

    一日,两名爱好“涂鸦漫画”的队员赴市上购买了几罐彩色油漆、信手在各自的飞机座舱右外侧上仿照油漆罐的“飞虎牌”广告画了一只身长双翼、张牙舞爪的“飞虎”;众队员看了后大加赞赏,就在旁加了一排字“美国飞虎队”。

    从此,陈纳德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歼击机大队”就以“飞虎队”命名了。

    到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底,“飞虎队”在昆明期间参加空战三十一次,共击毁日机二百十七架;自己仅损失了十四架、五名飞行员牺牲,战果辉煌、威振长空。

    后来,为从印度接运战略物资到中国、以突破日本的封锁,参加了被称为的“驼峰航线”;此是后话,容慢表。

    且说,《苏日中立条约》签订后,“苏德战争”就爆发了。

    于是,日本又于七月二日召开了“御前会议”;会上,决定:“秘密进行对苏战争准备,一旦苏德战争的发展对日本有利,即使用武力解决北方问题。”

    为此,日本大本营考虑要从第十一军中至少抽调二个师团到中国东北,加强对苏战备。同时,继续准备南进;因而,将长沙作战的问题暂时搁置起来。

    “中国派遣军”总司令畑俊六和新任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认为:“趁东条山大捷不久,只有‘彻底摧毁中

    国继续战斗的企图、解决中国问题’才是日本的根本国策;而这时候,突然减少派遣军的兵力,将会使重庆的国民政府获得生机。”

    因此,畑俊六和阿南惟畿对大本营的这一考虑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于是,八月九日,日本大本营决定:“放弃对苏行使武力,不从中国派遣军中抽调兵力。”

    八月二十六日,日本大本营以《大陆命第538号命令》批准了代号为“加号”的《长沙作战计划》;于是,“第二次长沙会战”日军已经在秘密筹划中了。

    为了发动“第二次长沙会战”,日军第十一军司令部作了稠密的部署。

    阿南惟畿抽调了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集结于岳阳东南的小桥圳附近,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集结于岳阳东南的新开塘附近,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集结于岳阳以南的草鞋岭附近,青木成一的第四十师团集结于湖北大冶、咸宁的桃林附近,内山英太郎的第十三师团的“早渊支队”集结于江西安义附近,甘粕重太郎的第三十三师团的“荒木支队”集结于江西瑞昌至岳阳城陵矶附近,中山淳的独立混成第十四旅团的“平野支队”和“江藤支队”集结于江西瑞昌至临湘附近。

    只待一声《令》下,便可整装出发。

    此时,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也调集了三个集团军的十二个军,以对日军即将发起的“第二次长沙会战”作出部署、予以回应。

    第九战区直辖的傅仲芳的第九十九军、黄维的第五十四军部署在汉寿、沅江、青山及湘阴、营田、归义一线,负责对洞庭湖、湘江、汨罗江的守备;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直辖的萧之楚的第二十六军集结于金井、浏阳、永安市一线,李玉堂的第十军集结于衡山、渌口一线。

    杨森的第二十七集团军辖下欧震升的第四军部署于磊石山、鹿角及新墙河以北筻口、大云山一线,孙渡的第五十八军部署于黄岸、九岭、北港、赛公桥一线,杨汉域的第二十军部署于通城、铁柱港、斗米山、杨芳林一线。

    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辖下陈沛的第三十七军部署于长乐街、瓮江、福临铺间一线,夏首勋的第七十八军部署于观音阁、潭埠一线,韩全朴的第七十二军部署于东坑岭、留咀桥一线。

    罗卓英的第十九集团军辖下杨宏光的新编第三军部署于靖安、奉新一线,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部署于新余、分宜一线。

    除此,湘鄂赣边区挺进军的七个纵队部署于咸宁、瑞昌一线担任游击,江西保安纵队则担任锦江南岸守备。

    九月七日,日军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辖下第二十三联队和第四十五联队在航空兵支援下,从忠坊向大云山北侧雁岭、詹家桥的中国守军杨森的第二十七集团军阵地发起进攻。

    于是,欧震升的第四军辖下柏辉章的第一○二师奋起反击,孙渡的第五十八军急派兵驰援;同时,杨森《命令》杨汉域的第二十军准备从通城向西侧击日军。

    九月九日,日军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主力继续向大云山东侧猛攻;日军兵力、火力均处于优势,中国守军堵击无效、遂弃守大云山。

    第二天,日军撤离大云山向桃林方向集结;日军第六师团的第十三联队却在甘田、团山坡附近被中国军队柏辉章的第一○二师和张德能的第五十九师所阻、陷于苦战。

    同日,孙渡的第五十八师收复了大云山;此时,向大云山增援的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辖下陈沛自率的第三十七军第六十师亦已到达战场。

    杨森遂《命》孙渡的第五十八军辖下刘正富的新编第十师、欧震升的第四军辖下张德能的第五十九师和陈沛所部包围并歼灭当面日军,并定于次日拂晓开始反攻。

    九月十一日,正当中日两军激战时;由咸宁西进的日军青木成一的第四十师团之“重松支队”赶到甘田,前来接应日军第十三联队。

    于是,中国军队则向日军“重松支队”进攻。

    九月十五日,日军甘粕重太郎的第三十三师团之“荒木支队”也前来增援,战斗更为激烈。

    这时,第九战区司令部见日军已有四个师团的兵力集结于湘北,发现日军有向长沙进攻的迹象;遂《令》第二十七集团军主力向新墙河以南地区转移,“大云山战斗”至此结束。

    九月十七日,由各地调往湘北的日军已全部集结完毕。

    由于,吸取了“第一次长沙会战”时“兵力分散”的教训;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将进攻部队并列部

    署于狭窄的正面,以期进行纵深突破。

    中山淳的独立混成第十四旅团之“平野支队”部署于岳阳附近,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部署于三港嘴北侧,内山英太郎的第十三师团之“早渊支队”部署于青风驿附近,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部署于筻口附近,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和中山淳的独立混成第十四旅团之“江藤支队”部署于草鞋岭附近,青木成一的第四十师团部署于马家桥附近,甘粕重太郎的第三十三师团之“荒木支队”部署于甘田附近。

    此时,第九战区在新墙河南岸的中国守军是第二十七集团军欧震升的第四军辖下张德能的第五十九师、柏辉章的第一○二师、陈荣基的第九十师和第三十集团军陈沛自率的第三十七军第六十师;这些部队大是参加过“大云山战斗”,刚于九月十八日拂晓前才从新墙河北岸撤至、仓促进入阵地。

    而孙渡的第五十八军、杨汉域的第二十军奉第二十七集团军之《命》“在新墙河南岸布防”,却尚未到达指定位置。

    九月十八日拂晓,日军即向部署甫定的中国军队发起进攻;数小时后,日军突破中国守军防线、渡河成功。

    正面抗击的欧震升第四军乃转入长湖东、西第二线阵地,继续抵抗日军。

    日军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及内山英太郎的第十三师团之“早渊支队”沿粤汉铁路两侧迅速向南突进,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一部迂回至中国军队欧震升的第四军侧后。

    此时,日军中山淳的独立混成第十四旅团之“平野支队”也搭乘海军舰艇沿洞庭湖东侧前进至湘江口的青山附近登陆,向中国守军傅仲芳的第九十九军展开进攻。

    激战至下午十六时,中国阵地又被日军突破,欧震升的第四军向关王桥以东山地转移。

    此时,第九战区司令部为加强湘北主战场的力量,《令》王陵基第三十集团军辖下韩全朴的第七十二军从修水、三都西进至通城附近,又《令》杨森第二十七集团军辖下杨汉域的第二十军进至王安屋、朱公桥,以协同孙渡的第五十八军、欧震升的第四军对日军实施反击。

    但因,第九战区于九月十八日发给各集团军、各军的《电报》被日军截获并破译,此一《计划》败露。

    于是,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令》:“日军青木成一的第四十师团、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从东面山地迂回,侧击中国军队陈沛的第三十七军、萧之楚的第二十六军、李玉堂的第十军。”

    九月二十四日,日军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将中国军队陈沛的第三十七军辖下罗奇任的第九十五师、宋思毅的第一四○师包围;陈沛遂下《令》向麻林突围,伤亡甚重。

    而日军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从浯口向瓮江北侧转进,也与刚刚到达的中国军队萧之楚的第二十六军遭遇。

    萧之楚欲《令》王修身的第三十二师迂回到浯口的日军后方,适与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后续部队遭遇;激战至九月二十三日,王修身的第三十二师伤亡较大、被迫后退。

    两天后,日军从正面突入萧之楚的第二十六军阵地;萧之楚部只得向金井东南地区转移,与由平江南下的韩全朴的第七十二军会合。

    这时,从衡阳、渌口北上的李玉堂的第十军已抵达高桥、金井、福临铺一线阵地,而由浯口附近突围南撤的陈沛的第三十七军辖下宋思毅的第一四○师也转移到了金井附近。

    于是,日军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沿长岳公路尾追而来;日军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青木成一的第四十师团则绕过中国军队萧之楚的第二十六军右翼进至金井附近,与李玉堂的第十军遭遇。

    九月二十四日,日军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在航空兵支援下,分别向中国军队李玉堂

    的第十军辖下方先觉的预备第十师、余锦源的第一九○师发起攻击,并于第二天攻占福临铺。

    同时,日军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内山英太郎的第十三师团之“早渊支队”也已赶到,开始向中国军队李玉堂的第十军辖下赵锡田的第三师进攻。

    激战两天,中国军队李玉堂的第十军各师阵地先后被日军突破;第十军的一部向金井东北撤退,主力向捞刀河以南转移,金井、栗桥失陷。

    在此期间,杨森的第二十七集团军辖下欧震升的第四军、杨汉域的第二十军、孙渡的第五十八军曾奉《命》

    向日军侧后攻击;但是,未能达到切断日军补给线、迟滞日军南进的目的,反被日军各个击破、损失惨重。

    至此,汨罗江地区战斗结束。

    九月二十五日,日军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青木成一的第四十师团、内山英太郎的第十三师团之“早渊支队”和甘粕重太郎的第三十三师团之“荒木支队”,在汨罗江以南击破中国军队陈沛的第三十七军、萧之楚的第二十六军、李玉堂的第十军防御后,又乘胜向南突进,抵达捞刀河北岸、并迫近长沙。

    此时,第九战区在长沙附近已经部署和集结了不少兵力。

    傅仲芳的第九十九军除第一九七师部署在湘江口南岸的青山、芦林潭附近外,第九十九军的主力姜敏亭的第九十九师、梁汉民的第九十二师部署在捞刀河以北、粤汉铁路以西地区。

    韩全朴的第七十二军已奉《命》由修水西移、抵达平江以南,准备由东向西侧击日军;萧之楚的第二十六军也已由瓮江、蒲塘转移到了石湾、更鼓台、文家场,准备协同韩全朴的第七十二军侧击金井之日军。

    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奉《命》由江西分宜附近西移,主力张灵甫的第五十一师已到浏阳附近;于是,陈沛的第三十七军辖下罗奇任的第九十五师已在麻林市西南地区占领阵地,准备协同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作战。

    夏楚中的第七十九军奉《命》也由第六战区的常德、澧县向长沙增援,其先头部队王甲本的第九十八师已抵达岳麓山,主力罗启疆的第八十二师、龙云飞的暂编第六师尚在开进途中。

    另外,第七战区的邹洪的暂编第二军也奉《命》前往长沙增援,已由广东向株洲挺进。

    九月二十五日,薛岳《电令》:“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应兼程向黄花市前进,于二十六日前在夏家塘、春华山、赤石河、石灰咀之线进入阵地,迎击南进日军。”

    谁知,这份《电报》又被日军截获破译。

    得悉蒋*介*石最精锐的部队之一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正往调度中,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决定趁其不备歼灭之。

    于是,阿南惟畿调整部署,《令》:“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向捞刀河谷推进,前去拦击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

    九月二十五日,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先头部队余程万的第五十七师到达捞刀河北岸的春华山附近时,发现春华山已被日军占领;随即,也占领了南岸的天鹅山,遂与日军对峙。

    于是,双方激战彻夜;至第二天晨,日军被击退;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乘机反攻,夺回春华山;随后,北向麻林追击日军。

    九月二十七日,日军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在空军支援下向余程万的第五十七师正面连续猛攻;遭到余程万部的顽强抗击,日军又投入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攻击第五十七师左翼;余程万的第五十七师伤亡近三千人,仍坚守不退。

    与此同时,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辖下施中诚的第五十八师、张灵甫的第五十一师在陈沛的第三十七军协同下,在春华山、夏家塘、伍家渡、杨家滩一线与日军发生激战。

    由于,日军是有备而来,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不曾提防;所以,给日军以杀伤同时,自己也受损不少。

    九月二十七日夜,第九战区遂《命令》:“第七十四军撤出战斗,东向洞阳、横江至浏阳河南岸转移。”

    于是,日军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强渡捞刀河直趋长沙;尔后,又由长沙以东向株洲方面突进。

    第九战区以及军事委员会没有估计到日军会攻入长沙,未作好在长沙市区作战的准备。

    而此时,分别从第六战区、第七战区前来增援的夏楚中的第七十九军、邹洪的暂编第二军只有先头部队王甲本的第九十八师、张君嵩的暂编第八师到达长沙附近,两军的主力都还在开进途中。

    因此,日军突过捞刀河后,长沙几乎无兵防守;市民纷纷逃难,道路为之拥塞、秩序极为混乱。

    九月二十七日晨,夏楚中的第七十九军辖下王甲本的第九十八师在长沙以北三窑堂、白茅铺一线,与日军内山英太郎的第十三师团之“早渊支队”遭遇、展开激战。

    战斗至晚,日军突破王甲本的第九十八师阵地、逼近长沙。

    第二天,刚刚到达岳麓山的夏楚中第七十九军辖下龙云飞的暂编第六师奉命进入长沙;此时,日军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也到达长沙;于是,长沙城内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九月三十日,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一部突入株洲,与第七战区的邹洪的暂编第二军的先头部队发生战斗、相持不下。

    此时,日军神田正种的第六师团已进至镇头市附近,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已进至狮形山附近;北野宪造的第四师团和内山英太郎的第十三师团之“早渊支队”已进至长沙、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已进至株洲,且与中国军队相持不下。

    至此,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觉得“已完全达到了预期作战目的”;且考虑到后方交通线只有甘粕重太郎的第三十三师团之“荒木支队”和中山淳的独立混成第十四旅团之“江藤支队”担任掩护,恐会有失;因此,决定“停止进攻”。

    于是,十月一日,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下达《命令》:“着第四十师团先行,第四师团、第三师团、第六师团并列。其中,第四十师团、第六师团居右,经永安市至麻峰咀至长乐街路线北返;第四师团居左,沿长沙至湘阴之线北返;第三师团居中,沿左右之间的道路北返。”

    是日,日军各师团开始返转。

    薛岳侦知日军“撤退”后,立即《命令》:“邹洪的暂编第二军、夏楚中的第七十九军各向当面日军跟踪追击;位于捞刀河、汨罗江南北地区的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杨森的第二十七集团军所属各军和傅仲芳的第九十九军各依现在位置截击、侧击日军,务使其不能安全渡过新墙河。”

    ******也发《电报》要求:“第九战区应乘敌疲惫,果敢追击、乘机占领岳阳;并应积极破坏武岳铁路,分向各路退却敌人沿途袭击、伏击、猛烈打击,使其不能退守原防;并牵制防守,滞其向武汉方面转移,以利第三战区、第五战区、第六战区之作战。”

    各部队遵《令》对撤退中的日军展开追击、截击和侧击,给予一定杀伤;但是,未能打乱其行动。

    至十月九日,日军各师团全部退回新墙河以北,恢复了战役前的态势。

    至此,“第二次长沙会战”结束。

    “第二次长沙会战”后,******亲赴开封,以给第五战区的将士鼓气;这下,可忙坏了时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刘峙。

    虽然,刘峙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但由于,曾任黄埔军校的战术教官,甚受******的青睐,历任第一军团总指挥、河南省主席﹑赣粤闽湘鄂“剿匪”军北路总司令等职,高居“五虎上将”之首﹑故有“福将”之称;抗日战争爆发后,历任国民党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二集团军司令﹑重庆卫戍总司令诸要职,现又接任了李宗仁的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长官。

    但因,此时的开封处在中日双方交战前线;蒋*介*石来此若有闪失,如何是好?于是,刘峙赶忙召集幕僚商议“如何布置警戒?保护******的绝对安全。”

    有一“聪明”的幕僚出了个馊主意:“宜用假‘空袭警报’即可。”因为,警报一响,大家都进入了防空洞;如此,便可以彻底做到“肃静回避”,岂不安全了?

    刘峙听后,连称:“妙,妙!”

    于是,******的座机来临前,郑州的空袭警报响起;果然,街上顿时空无一人。然而,昏头昏脑的刘峙却忘记通知防空部队“这是‘假警报’,并非‘直空袭’”。

    结果,防空部队信以为真,轰轰隆隆地一阵高射炮﹑差点把蒋*介*石的座机打下。

    随同蒋*介*石前来的白崇禧以为是日寇已经占领开封,急《命》座机掉头高飞;同时,用密码与地面联络。此时,刘峙这才想起尚未通知防空部队,急忙抓起电话《命令》:“停止射击。”

    蒋*介*石的座机着陆后,刘峙准备谒见,张治中却《命》侍卫将刘峙五花大绑了。

    刘峙连忙说:“文白兄,我是经扶啊!”

    张治中却板起面孔说:“晓得是你!你好大胆,敢炮轰委员长的座机;你要打死委员长,不绑你﹑绑谁”然后,刘峙在侍卫的推搡下,战战兢兢失魂落魄地来到******面前。

    蒋*介*石看到刘峙那付可怜相,原有的气倒是消了一半;于是,问道:“开炮打我的座机,是何用意?”

    刘峙赶紧申明原委,蒋*介*石骂了声“糊涂”;此后,即没事了。事后,刘峙才明白,张治中将他五花大绑,实际上是救了他一命。

    然而,此事后,刘峙这位“福将”的好运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