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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陷哈城日军得逞 打赣州红军受挫

    【史要】““日军”攻陷哈尔滨,“东三省”全部沦陷;“赣州之役”,“红三军团”受挫……

    却说,“一·二八淞沪战争”打响后不久,“国联”的“李顿调查团”终于一九三二年二月三日由法国的勒哈弗尔港出发正式启程赴华了。

    因此,“日军”急欲将哈尔滨攻取;同时,更是加紧了伪“满洲国”的筹建;以期赶在“李顿调查团”抵华前将“东三省”全部吞啮,并完成扶植“傀儡政府”、建成伪“满州国”,以造就既成事实后、、迫使“国际社会”认可。

    只是,受“日军”驱使的“伪军”于深澄部因不经打,已被李杜与冯占海联手击溃;因此,为夺取哈尔滨,“关东军”只得赤膊上阵了。

    于是,就在“淞沪战争”鏖战的同时,““关东军司令”本庄繁也以“护侨”为借口,《命令》多门二郎的“第二师团”北上攻打哈尔滨了。

    多门二郎受《命》后,即《令》正在长春休整的谷部昭吾的“步兵第三旅团”沿哈大铁路先行北上,自己则率“第二师团”的其他各部随后跟进。

    而“第八师团长”西义—也派铃木美通的“混成第四旅团”由齐齐哈尔东进,以配合“第二师团”攻取哈尔滨。

    此时,驻守哈尔滨的原“东北军”各部皆已归编入了由李杜为“总司令”的“吉林自卫军”。李杜见“日军”来攻,即将“吉林自卫军”各部、布防于哈尔滨各地,以抵御“日寇”。

    李杜自率本部人马驻守上号,冯占海部驻守南岗,邢占清部驻守松花江码头,丁超部驻守秦家岗,苏德臣部驻守双城。

    一月二十八日,“日军”谷部昭吾部绕过有苏德臣部驻守的双城后直抵哈尔滨;然后,与驻守南岗、极乐寺、文庙一线的冯占海部交战;于是,“哈尔滨保卫战”打响了。

    谷部昭吾本没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开战后就向“中国军队”发起猛攻。

    “日军”攻势甚猛,且又有飞机、装甲车等助战;激战数小时后,冯占海部不支,极乐寺、文庙等地被“日军”攻占。

    李杜见冯占海部失利,即与邢占清部前来驰援,从左右两翼夹攻“日军”。

    冯占海见援军到来,即也返身反击。

    于是,李杜、冯占海、邢占清三路齐上,对谷部昭吾部围攻;同时,冯占海又派宫长海率“骑兵旅”绕至敌背,欲断敌后路。

    如此,谷部昭吾部被“中国军队”四面围困,几成瓮中之鳖了。

    谷部昭吾见势不妙,赶紧突围;战至傍晚,才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然后,狼狈溃往阿城。此役中,“日军”伤亡数百损失不小;并有一架战机被击落,“飞行员”清水大尉等二人毙命。

    “哈尔滨保卫战”初战告捷,“吉林自卫军”的军心大振了。

    “日军”虽是受挫、却不甘心,仍必欲“攻取哈尔滨”。

    二月一日,“日军第二师团”的后续部队在多门二郎的亲率下,也沿“哈大铁路”北上了;多门二郎没有绕道,而是打算“先取双城,再攻打哈尔滨”。

    双城位于哈尔滨南面,相距仅三十公里,可谓是哈尔滨的南大门。双城若失,哈尔滨的南大门就洞开了;因此,欲保哈尔滨,双城断不可失。

    而此时,驻守双城的仅有苏德臣的一个旅,如何抵得“日军”一个师团的攻击?

    为此,李杜要丁超等部仍各守防地,自己亲率本部兵马往援双城。同时,派冯占海部去攻打已被“日、伪军”占据了的吉林,其南岗防区则交由邢占清部驻守。

    李杜此举,意在行“围魏救赵”之计,以解双城之危。

    于是,冯占海将南岗移防给邢占清后,即率部从阿城与双城之间穿插南下,直奔吉林而去。

    可是,当作为“先头部队”的宫长海与姚秉乾的三千“骑兵”行至五常与舒兰交界的团山子时,却遭到了先前已被击溃的“伪军”于琛澄部的伏击。

    于琛澄虽是败将,但所部毕竟有万余之众,相较宫长海与姚秉乾的三千骑兵占有绝对优势;且此时,“日军”已北上、攻打双城,给其撑腰;因此,于琛澄气焰复又嚣张了,欲将宫长海与姚秉乾部围歼。

    宫长海与姚秉乾部遭伏击后、伤亡惨重,虽是左冲右突、浴血搏杀情况却是甚危。幸亏,正值危急时,冯占海率主力赶至。

    于琛澄见冯占海的主力到来,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这才主动撤围退往吉林去了。如此,宫长海与姚秉乾部终于脱险。

    接着,冯占海率部继续南下去攻打吉林。

    冯占海南下攻打吉林之时,双城的攻防战也打响了。

    “日军”投入一个旅团的兵力猛攻,并派出十多架飞机狂轰滥炸。

    驻守双城的“第二十二旅旅长”苏德臣,见“日军”来攻早就怵了。苏德臣自知守不住双城,遂将“第二十二旅”交给“部将”、“第六六二团团长”赵毅代理“指挥”,自己则撒腿溜了。

    苏德臣溜后,“双城守军”更是乱成一团了,如何抵得“日军”的进攻?因此,未待李杜的援军到来,“代理第二十二旅旅长”的赵毅也只得弃城而走,双城即被“日军”所取。

    李杜见双城已失,难以夺回;因此,只得中途折返、退回哈尔滨,赵毅所率残部则也随同入城。

    “日军”夺取双城后,即乘胜追击直至哈尔滨城下。而此时,败退阿城的谷部昭吾见“第二师团”主力到了,则也复向哈尔滨挺进。

    不过,“日军”兵临哈尔滨城下后,没有立即发起进攻,而是由“日本驻哈尔滨总领事”大桥忠一给李杜等人下了《最后通牒》:“限于二月四日前撤离哈尔滨。”

    对于“日军”的《最后通牒》,李杜严词拒绝;同时,李杜与丁超、苏德臣、邢占清等人商议,决定“据城固守”。

    多门二郎见“中国军队”不肯出降,即于二月四日晨下《令》“对哈尔滨发起总攻”。

    “日军”以谷部昭吾的“第三旅团”为“左翼”,天野六郎的“第十五旅团”为“右翼”,向驻守秦家岗、南岗、上号等地的“中国守军”发起猛攻。

    “日军”发起攻击后,李杜等人即率“吉林自卫军”奋力抵抗;于是,“哈尔滨保卫战”再次打响。

    虽然,“哈尔滨保卫战”再次打响后,“吉林自卫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然因,“日军”在兵力与装备上都占有压倒的优势;战至第二天,“吉林自卫军”渐感不支。

    且由于,丁超等人的参与“抗战”,无非是被熙洽所迫之故;而今,要与装备精良的“日军”交战,心中毕竟有点虚。加之,锦州失守后,“东三省”与关内的联络被切断了;留在关外的“东北军”旧部,且如“没了娘的娃、无甚指望”了;因此,军心被撼,有人开始想溜脱。

    勉强坚持到了二月五日,协同丁超坚守顾乡屯的原“东省特别区警察管理处处长”、时《任》“吉林自卫军第二十九旅旅长”王瑞华实在顶不住了,也就抛下所部、孤身临阵脱逃:然后,躲到哈尔滨的极乐寺内、当了“居士”。

    王瑞华溜后,丁超部军心被撼;且见“日军”攻势甚猛,自知实难抵挡。因此,丁超也效仿王瑞华弃军而走,慌不择路地只身一人、跑到张景惠的公馆里欲“避险”。

    然因,张景惠已经投日,而此时的丁超却还未萌降意;所谓“道不同不可与谋”,丁超自感躲入“张公馆”仍难避险,遂复从“张公馆”离出;然后,率残部去往距哈尔滨约四百公里的双鸭一带图存。

    王瑞华与丁超相继弃守脱逃后,“吉林自卫军”的防线即被打开缺口,“日军”突入哈尔滨城内。

    驻守南岗的“第二十六旅旅长”邢占清见“日军”已经入城,自己再留守城内已是无用,遂率所部撤往远离哈尔滨千里之遥、位于黑龙江省东北部且与苏联交界的抚远去了。

    丁超与邢占清率部走后,坚守在道外的李杜也就成了一支孤军;李杜自知独木难支,也只得率部撤离哈尔滨,退守依兰等地继续“抗战”。

    于是,二月六日,哈尔滨被“日军”攻取。

    而为行“围魏救赵”之计、南下攻打吉林的冯占海闻知“哈尔滨丢失”后,觉到“再攻打吉林已无意义”;遂也不得不从吉林撤离,去往黑龙江的方正一带坚持“抗战”。

    冯占海率部撤至方正后,将所部又改称为了“吉林救国军”,冯占海自《任》“总司令”。

    如此,组建不到一个月的“吉林自卫军”就各奔东西了。

    且说,“日军”攻打哈尔滨之时,“中*共*江西‘中央苏区’”的“红军”攻打“赣州之役”也终于打响了。

    赣州的地理位置特独,由东向西的贡水与由南向北的章水在此汇聚成赣江,状如一个倒“丫”字形。赣州则正处于“丫”字的叉岔处,北面背靠贡水,西南两面则有弧形的章水环城护卫,只有东面是一片夹于贡水与章水之间的陆地;如此三面环水,确是易守难攻。

    而此时,在粤北的南雄驻有余汉谋的“粤军第一军”。

    且因,“国民党四届一中全会”后,“宁、粤”已算和合而又坐到了一条板凳上;所以,一旦“赣州之役”打响,料想余汉谋部或会来援。

    于是,彭德怀决定“自率‘红三军团’攻打赣州”;而让林*彪*的“红四军”进驻赣州南面的南康,以阻截可能来援的“粤军”余汉谋部。

    同时,彭德怀又《命》时在赣中、辖于“红三军团”的“红十六军”进窥樟树、吉安,以牵制驻于吉安等地的陈诚的“第十八军”。

    而为配合“红三军团”攻取赣州,陈毅则指挥其属下的“赣南、赣东游击队”在会昌、寻乌、遂川、万安等地以游击方式牵制敌军,使驻于赣南与赣东的其他几支“国民党军”不能抽兵驰援赣州。

    二月四日,彭德怀率“红三军团”进抵赣州外围。

    此时,驻守赣州的“国民党军第十二师第三十四旅旅长”马昆,已拆除了外围工事,将所部全撤入赣州城中,以集中兵力固守。

    因此,当“红三军团”进抵赣州外围时,倒是没有遇到抵抗。

    “红三军团”抵达赣州后,即将赣州城的“东、西、南”三面围住。

    “西、南”两面因有章水环护而较难攻,彭德怀遂将“红五军”的三个师布于“西、南”两面以攻坚。其中,“红一师”主攻西门,“红二师”主攻南门;“红三师”则越过章水后,沿江而上欲攻打北门。而没有护城河的东门,则交由已归属“红三军团”了的“红七军”攻打。

    而“赣州守将”马昆虽见城池被围,但仗着兵多且弹药充足、城池坚固而有恃无恐。

    原来,“赣州守军”并非如彭德怀所估计的仅有马昆“不到万人”的一个旅,而是足有两万多。

    因为,仅马昆部,虽说只是一个旅,却实有八千,相当于一个师的兵力。而“第十九路军”被调离后,赣南十七个县的“地方靖卫团”足有一万三千余人也全都驻入了赣州城内,以协助马昆部驻守;如此,“赣州守军”就逾两万了,远比彭德怀估计的多出几倍。

    “红三军团”抵达赣州后,彭德怀这才知晓自己原来的估计有误,不免也感到意外且觉棘手。

    但事已至此,只能破釜沉舟了;若是畏葸不前、怯阵退缩,岂不有损“红三军团”的声威?因而,彭德怀仍毫不犹豫地下令“攻城”;于是,史称“赣州战役”打响。

    彭德怀下《令》后,“红五军”的三个师与“红七军”即对赣州城发起进攻。

    然因,此时的“红军”编制虽是号称为“军”或“师”,实际兵力却都仅有二、三千人,只相当于一个大团。

    而攻打赣州采用的是“分兵围攻”之法,未免显得因兵力分散而攻力不足。再说,“红军”是长于“游击战”与“运动战”,如此的“攻坚战”尚是首次;所以,“红三军团”攻打赣州所采取的战术可谓是舍长取短,能否取胜却无把握。

    且由于,赣州的西门与南门皆有章水护城,攻城用的云梯、勾不着城墙;因此,“红一师”与“红二师”均只得改用搭浮桥渡河攻城之法。

    但是,“‘赣州守军’第六十七团”的火力十分猛烈、封锁了整个河道,致使“红军”多次搭建的浮桥都被炮火所毁而渡河不成。

    如此,“红一师”与“红二师”都被章水所阻、难进寸步、只能望城兴叹。

    而沿章水北上欲“攻打北门”的“红三师”,因面对的赣江更是难渡、也被阻在了铁丝岭等地,成了隔岸观战、使不上力而干着急。

    唯有赣州的东门因无护城河,倒是让“红七军”可采用云梯攻城。

    然因,堪称“将才”的“红七军军长”李明瑞已在“肃反”中被冤杀,张云逸也被调《任》“中革军委副参谋长”兼“作战局局长”了;此时,“红七军军长”已由该军的“第十九师师长”龚楚接任。而原“红七军政委”邓小平也已于抵达“中央苏区”后不久就调《任》“中*共*瑞金县委书记”了,其职也已由“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之一的乐少华接任。如此,“红七军”因领导层的变更已是今非昔比,战斗力不免受影响而大不如前。

    且赣州城高难登,“‘守军’第六十八团”的火力又极强;因此,“红七军”的攻势遭到“守军”的遏阻,也是难以如愿破城。

    彭德怀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打的仗,但他不甘罢休,仍欲“非将赣州攻克不可”;于是,再次下《令》“强攻”。

    而龚楚见用云梯攀登、攻城不成,遂改用炸药爆破,欲将城墙炸塌后突入。但因,赣州城实是坚固,连炸药爆破都一时未能见效。

    如此,“红三军团”各部攻打赣州多日,却是久攻不克,甚是令人懊恼。

    攻至二月二十三日,“红七军”终于将赣州东门附近的城墙炸开了一个缺口;于是,龚楚组织了一支“冲锋队”从炸开的缺口处突入。

    然而,突入的“冲锋队”却遭到了早有准备的“赣州守军”密集火力的射杀;激战两小时后,突入的“冲锋队”终被“赣州守军”击退;如此,“红七军”的破城强攻又以失败告结。

    突入的“‘红七军’冲锋队”被击退后,已被炸开的城墙缺口很快就被“赣州守军”封堵补实了。

    不过,赣州东门被炸开缺口后,毕竟令马昆大为惊恐了;因此,马昆赶紧向南京告急“求援”。

    赣州是赣南的重镇,岂能有失?留在南京的“军政部长”何应钦闻《报》后,不由得也心急如焚了。因而,急致《电》驻在吉安的“第十八军军长”陈诚,要其“派兵驰援”。

    马昆虽非陈诚的部属,但陈诚接《电》后,倒是觉得义不容辞;于是,他《命》“第十八军副军长”罗卓英率陈时骥的“第十一师”、周至柔的“第十四师”约两万人“南下驰援”。

    罗卓英受《命》后,即率部南下、以解赣州之围。

    二月二十九日,罗卓英率部进抵赣州西北郊,马昆则出北门相迎。

    于是,罗卓英《命》陈时骥、周至柔各率本部留驻章水西岸伺机而行,自己则率黄维的“第十一师第三十二旅”随马昆入城。

    罗卓英的援军入城后,“守军”兵力骤增,赣州城更难破了。

    而此时,“粤军”余汉谋部虽是驻在粤北的南雄;赣州危急,理当就近驰援。然因,此时的陈济棠毕竟心中尚存疑虑;唯恐“粤军”入赣驰援后,会陷于与“红军”的纠缠中而难以自拔;且更担心,“湘军”若会乘虚袭粤,如何是好?所以,叮咛余汉谋须“慎行”。

    因此,余汉谋只是派了辖下的范德星的“第三独立旅”前往“驰援”。

    而此时,林*彪*的“红四军”此时已进驻南康;闻《报》“‘粤军’来援”,“红四军”即迎头而上、加以阻截。

    结果,当范德星的“第三独立旅”进至大庾与南康之间的新城时,就遭到了“红四军”的阻击;所部的一个团被歼,千余人被俘,范德星率残部侥幸逃归。

    不过,林*彪*的“红四军”在此役中也伤亡了数百人,连“红四军第十一师政委”张赤男也阵亡了,损失也是不小。

    驰援的“粤军”虽是被“红四军”阻截了,但攻打赣州的“红三军团”却是连攻多日仍破城无望;至此,彭德怀这才觉到,自己确是碰到了一块硬骨头。

    至三月四日,“红三军团”围攻赣州已足有一个月了,但仍未能如愿破城;彭德怀有点耐不住了,遂下《令》“发起‘总攻’”。

    这次,攻打赣州东门的“红七军”虽又突入了城内。但因,“赣州守军”已在城内增设了多道防御工事;结果,“红七军”虽是突入缺口、但仍未能深入,却在“敌军”密集的火力封锁下伤亡了许多;最后,又被“赣州守军”击退。

    至此,彭德怀必欲“攻取赣州”的愿望几已落空了。尔后,“红三军团”虽然继续将赣州围困、攻城不息,但攻势已衰减了许多。

    而罗卓英与马昆见“红军”攻势减弱,知是因其久攻不克而气馁了。确实,经此一个月的强攻后,“红三军团”已成了疲惫之师;于是,罗卓英与马昆商议,决定“实施反击”。

    三月七日夜,罗卓英《命》留驻在章水西岸的周至柔的“第十四师”、陈时骥的“第十一师”绕道至杨梅渡等地,以从侧背对“红一师”、““红二师”发起攻击。

    同时,马昆部则从赣州城内出击,以与周至柔、陈时骥部实施里应外合、夹击驻于赣州西门与南门外的“红军”。

    且此前,马昆为行偷袭,已由城内、向城外挖通了一条地道,并从章水河床下面穿越而过、直通到“红一师”营中;合巧的是,地道的出口正好落在了“红一师”的师部;如此,更让马昆的欲行“偷袭”发挥了奇效。

    果然,是日夜,马昆部从地道突出、实施偷袭;“红一师”师部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顿时大乱了。

    幸亏,尚未入眠的“红一师政委”黄克诚察觉营中有异响,赶紧将已入梦境了的“红一师师长”侯中英唤醒。

    然而,此时的“红一师”师部已因遭偷袭而乱作一团,两人只得率“师直属队”往赣州南门以东的山上撤退。谁知,撤退途中又遭到了陈时骥部的截击,侯中英不幸因伤被俘后遇害。

    “红一师”遭偷袭时,郭炳生的“红二师”也因遭到了“‘赣州守军’第六十七团”与周至柔“第十四师”的两面夹击、腹背受敌而大溃;如此,赣州西门与南门之围被破解了。

    接着,周至柔、陈时骥部又掉头东向,直扑尚在围攻东门的“红七军”,且欲断其退路。

    龚楚见“国民党军”从侧背攻至,赶紧率“红七军”奋力抵抗;经一番血战后,“红七军”终于顶住了数倍于己之敌的进攻。

    然而,此时的“红七军”却被堵截在了赣州东门外、夹于章水与贡水之间的一块狭长且不大的平地上,情势堪忧了。

    遭此出其不意的偷袭与反击后,“红三军团”几已全线大溃了。

    彭德怀怎么也想不到攻打赣州竟会遭受如此大挫,实是令他十分懊丧。幸亏,时《任》“中革军委主席”的朱德因见彭德怀久攻赣州不克,已派在瑞金休整、由“宁都起义军”改编而成的“红五军团第十三军”,在“军长”董振堂的率领下前来驰援。

    董振堂率“红十三军”赶至赣州,正是“红三军团”遭偷袭、而局势难以收拾之时;于是,“红十三军”即投入战斗,这才使“红三军团”从困境中解脱。

    “红三军团”脱困后,不敢再恋战。

    此役,“红三军团”非但没能攻克赣州,反而损兵折将了许多;各部共伤亡三千多,且有侯中英、张赤男等十多名“师、团”级“红军将领”牺牲,损失十分惨重。

    所以,“赣州战役”可谓是“红三军团”战史上少有的败迹,也是彭德怀从戍以来、打的最窝囊的一仗,教训之深令其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至此,“中革军委”也意识到了欲“攻克赣州”已是不可能,遂下《令》“红军”各部“从赣州撤军”。于是,历时三十三天的“赣州战役”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