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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蒋介石东山再起 共产党年关暴动

    【史要】南京“一一·二二惨案”,蒋介石东山再起;中*共*举行年关暴动……

    却说,李济琛与汪精卫一起离粤赴沪出席“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预备会”;不意,刚抵达上海,李济琛就接到黄绍竑从香港打来的《电报》,这才得知广州发生兵变;至此,李济琛方知自己上了张发奎的当。

    恼羞成怒的李济琛立即《通电》斥责“张、黄事变”是“无视国民党中央的叛逆行为”,并指称“此事变是‘张、黄’俩人与共产党串通,受‘苏俄’指使所致”。

    因此,呈请“‘南京国民政府’发兵征讨”,并《电令》驻于东江的陈济棠“率部反攻”,务必将广州夺回。同时,《电》请与己交好、尚在日本养病的陈铭枢“回国,协助对付张发奎”。

    于是,陈铭枢回到福建、复任“第十一军军长”,准备率部入粤、助李济琛征讨张发奎了。

    而李宗仁闻报广州“张、黄事变”后,也感到情况严重。

    因为,广东的李济琛是“桂系”的盟友,且得手后的张发奎出言不逊、指名道姓地将矛头对准了“桂系”;看来,不可等闲视之。

    于是,李宗仁与白崇禧商议后,即也《致电》黄绍竑,要他“速回广西,率其第十五军由西江东进”,以与陈济棠部一起对广州形成东、西夹击之势。

    同时,派“飞鹰”号等舰南下广东,以助李济琛讨伐张发奎。

    顿时,广东又被战争的阴云笼罩了。

    而此时的张发奎也已调兵遣将,积极准备应对李济琛与“桂系”的来犯,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但是,为了澄清李济琛诬其“与中*共*串通”之说,张发奎在备战的同时,只得又一再通电《声明》:“自己绝无与中*共*有任何联络。”并竭力宣称:“此次‘铁军’举事,乃被‘桂系’所迫;自己只是反对‘南京特别委员会’,而仍服从‘国民党中央’。”

    为此,还《电》请汪精卫“回广州主持大局”,以证明自己“对国民党中央忠心不贰”。

    此时,已在上海了的汪精卫则也竭力为张发奎辩护。

    十一月二十五日,汪精卫举行“记者招待会”,指出:“广州事变之起因,并非‘张、黄’俩人与共产党有染,乃是因张发奎、黄琪翔与黄绍竑意见相左所致。时黄绍竑欲遵照‘特委会’《决议》,率两广军队入湘讨伐唐生智;而张发奎、黄琪翔则认为,‘西征’唐生智纵是有必要,但也应是由党中央下《令》;若是奉‘特委会’之《命》,岂不是让‘特委会’凌驾于党中央之上了?黄绍竑不听所言、欲以武力压服,遂引此事变。故而,广州‘张、黄事变’,其责任当在南京的‘特别委员会’。试问,若当时没将‘中央执行委员会’抛开而另立了一个所谓的‘特别委员会’,何来‘宁、汉战争’与‘张、黄事变’?所以,当务之急不在于讨伐张发奎;而应立即解散不被党内同仁认可的‘特别委员会’,尽快召开‘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以恢复和维护党权;否则,党内纷争将永无宁息,何时得了?”

    汪精卫的这番话锋芒毕露,非但替张发奎辩护了,还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把持“特别委员会”的“桂系”,并对“特别委员会”的合法性提出了质疑。

    汪精卫公开发表谈话后,他的亲信王法勤、甘乃光、陈树仁、王乐平、潘云超等人也即在不同场合发言以“对汪精卫支持”。

    一时间,原来对“张、黄事变”的谴责、讨伐声顿时被“对于‘特别委员会’合法性的质疑声”湮没了,这令李宗仁甚是头疼。

    汪精卫等人的攻击确实将李宗仁激怒了,“特别委员会”是李宗仁用以cao控权力中枢的工具,岂愿轻易放弃?且因为,“西山会议派”对于汪精卫提议的“召开‘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却是竭力抵制;因此,李宗仁决定再与“西山会议派”联手对付汪精卫。

    于是,他们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在南京举行‘国民党联席会议’”,欲以此抵制“‘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的召开”。

    同时,李宗仁召集谭延闿、孙科、白崇禧等人会议,关照道:“非到万不得已,‘特委会’不可停权。”

    如此一来,汪精卫跟“桂系”及“西山会议派”之间就“应该召开‘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还是‘国民党联席会议’?”又争执不休了。

    而此时,已从日本返回国内了的蒋介石却已在紧锣密鼓地策划一次“旨在反对‘特别委员会’”的行动。

    十一月二十二日上午,“南京国民党中央党务学校训导长”丁惟汾遵照蒋介石的授意,与该校“训育主任”谷正纲及曾在江西组织过“A*B*团”的段锡朋一起,以召开“‘西征’胜利庆祝大会”之名,发动“中央党务学校”的学生举行了一场“旨在反对‘特别委员会’”的运动。

    会上,“中央党务学校”的教员与学生发表演说,激烈批判了“特别委员会”及“西山会议派”;会后,在谷正纲的指挥下举行了示威游行。

    谁知,游行至第一公园门前的复成桥时;早已严阵以待的驻宁“桂军”进行了武力阻止,并开枪射杀了“中央党务学校”的学生熊强、周颖等多人;从而,酿成了一起“南京一一·二二惨案”。

    惨案发生后,南京各界组织了“‘一一·二二惨案’后援会”,并喊出了“打倒非法的‘特别委员会’”、“严惩凶手”、“为死者复仇”等口号。

    上海、安庆、南昌等地都给予了响应,且矛头都指向了“特别委员会”。

    时任“特别委员会常委”谢持等多名“西山会议派”人士见情况不妙,恐引火烧身即都悄然离开南京、溜走了;如此一来,“特别委员会”只有“桂系”的廖廖几人了,也就自行停权。

    李宗仁见“西山会议派”打退堂鼓了,自知独木难支、不得不做出让步,同意“于十二月三日在上海召开‘二届四中全会预备会’”。

    就这样,蒋介石与汪精卫联手出击、对付“桂系”的第一个回合算是取胜了。

    蒋介石见“特别委员会”被击垮了,自己“复出”路上的最大障碍已消除,心中大悦的蒋介石则又忙于去与宋美龄完婚了。

    十二月一日婚礼后,蒋介石竟然又与宋美龄一起顾自去杭州莫干山度蜜月,却没有出席由他提议、两天后在上海召开的“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预备会”,令众人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十二月三日,“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预备会”终于在上海召开。

    这次,“桂系”与“西山会议派”已有了充分准备;会议第一天,李宗仁等人抢先对汪精卫发难。

    他们仍咬住汪精卫不放,责问:“‘张、黄’俩人即使未与中*共*有直接勾结,但俩人所部中容有大量的中*共*党员却是不争的事实;否则,中*共*何以能在南昌成功举行起义?且据说,现在黄琪翔的手下仍容留着许多中*共*党员,其‘军官教导团’几乎已成了中*共*的窝。而这一切,皆因汪精卫怂恿、放纵所致。”

    据此,李宗仁等人即提出了:“凡有‘通共、容共’之为者,应已丧失了出席‘二届四中全会’的资格。”欲以此将汪精卫等人拒于“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大门之外,这无疑是对汪精卫的又一当头棒喝。

    汪精卫当然不甘示弱,即回以:“‘特别委员会’已停权,党内个别派系无权决定与处置有关‘二届四中全会’之事宜。”

    同时,针锋相对地提出:“‘预备会’期间,凡军、政要事均应由‘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才有权裁决。”

    如此,双方又针锋相对、互不妥协、吵吵闹闹地只开了一天;第二天,即因李宗仁、谢持等十多人《宣布》“退席”,“预备会”未能继续开下去、而被迫“休会”。

    汪精卫与李宗仁在“预备会”上的交锋虽然没分胜负,但汪精卫心中确是有点虚了。

    因为,他也知道“武汉国民政府”时期曾与中*共*有过的密切合作、确是自己的致命伤;而现在,已公开“反共”了的汪精卫,很忌讳被人戴上“联共”或“容共”等“红帽子”;虽然,过去了的事情可既往不咎;但是,若真如“桂系”所指责的“现在黄琪翔的手下仍容留着许多中*共*党员,其‘军官教导团’几乎已成了中*共*的窝”;那么,李宗仁必会抓住这个把柄穷追猛打;自己也就有口难辩,下一轮再与“桂系”的交锋中则必败无疑了。

    为此,汪精卫觉得不管情况是否属实,自己尚得小心为上,得关照张发奎别在这一点上捅了漏子。

    于是,汪精卫欲致《电》张发奎,要他“务必在第四军中实施‘清党’,以免授人以柄”;而为防走漏风声,特意派遣他的“妻子”陈璧君“亲赴广东”,当面向张发奎传达自己的《指示》。

    汪精卫安排好这一切后,则又准备如何对付“桂系”了。

    因为,蒋介石没有出席“预备会”,致使汪精卫在与李宗仁交锋时感到有点势单力薄;因此,他觉得应在“预备会”复会时设法把蒋介石请出,以共同对付“桂系”。

    于是,汪精卫等人四处放话、要“请蒋介石出山”。

    而受到“安*国*军”威胁的冯玉祥、阎锡山都致《电》蒋介石“力促他‘出山’”,以共同对付张作霖。

    至此,尚在莫干山度蜜月的蒋介石觉得“自己东山再起的时机已到”了;于是,他抛出了一份《致各委员书》,称:“国民革命之劲敌,决非军阀与共产党,唯武装同志不能确实认识中央权威之必要与最高性,政客从而利用拨弄,始为国民革命之致命伤。武力既可为党之保障,亦可为扩充自己权势之工具;吾人今日必须尽力促进武装同志之觉悟,防止政客捣乱、把持,确定建立党的中央,提高党权,申明党纪。武装同志宜确实尊重党权,有不能牺牲个人之权位而阻碍此全体会议者,吾人因所反对,即不能捐弃过去私人之情感,而消极抵制全体会议,亦无可谅恕。”

    蒋介石的《致各委员书》中,虽以“武装同志、政客”泛指;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针对“桂系”的,并对于李宗仁、谢持等人的“退席”而致使“预备会”休会、无可谅恕的消极抵制“全体会议”的行为予以了指责。

    就这样,蒋介石与汪精卫联手对“桂系”发难了;李宗仁自知难以再抵制,只得同意“‘预备会’于十二月十日复会”。

    “预备会”复会后,汪精卫则干脆提出了一个《请蒋复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案》。

    声称:“此职乃去岁兴师‘北伐’之际,由‘中央执行委员会’授于蒋同志者;蒋之能胜任此大任,已有不朽之事功为证明。中间虽经‘宁、汉分裂’,情形扦格,然自‘宁、汉合作’后,则此等痕迹已经消释,国民革命诸部队同归蒋节制,决无稍待冀图之理。唯有请‘预备会议’即日催促蒋介石同志继续执行‘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职权,才是解决党务、政务、军事问题的当务之急。”

    同时,汪精卫为表明自己的真诚,还指示陈公博“从广州的‘中央银行’中支出五十万元钱”作为蒋介石复职经费,竭尽了对蒋介石的阿谀奉承之态。

    与此同时,冯玉祥、阎锡山又联名《致电》“国民党中央”和“南京国民政府”,也力促“请蒋介石复职”。

    《电文》言:“玉祥、百川拟请‘中央党部’、‘国民政府’,起用蒋中正同志主持军政,玉祥等愿听指挥;俾得早奏佳音,完成革命,以慰全国民众之望。”

    接着,何应钦、李济琛、刘湘、杨森等人也纷纷《通电》表示“要求蒋介石复职”;顿时,一股“要求蒋介石复职”的浪潮在国民党内涌起,不亚于一年前国民党内的“迎汪复职”之势。

    虽然,李宗仁很不宁愿看到蒋介石“复出”,也知道汪精卫等人的用心所在;但是,面对一片强烈“要求蒋介石复职”之声,李宗仁不知所措了。

    他知道,在此情势下,蒋介石的“复出”已是众望所归、难再阻遏;自己纵有不悦,也难以违悖众意;因此,李宗仁不得不故作姿态也表示了“欢迎蒋介石复职”。

    只是,时任“湘、鄂政务委员会主席”兼“第六军军长”程潜,因与蒋介石有隙而反对他“复出”;不过,这已无碍于蒋介石的东山再起。

    于是,十二月十日,即“二届四中全会预备会”复会的第一天,汪精卫提议的《请蒋复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案》顺利地通过了。

    就这样,蒋介石在蛰伏五个月后、终于东山再起,复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了。

    与此同时,汪精卫等人“要求解散‘特别委员会’”的《决议》也被通过;从而,由“桂系”把持的“特别委员会”正式宣告寿终正寝。

    就这样,“南京国民政府”内部的这场政治博弈,结果以蒋介石的胜出、李宗仁的败北而告终。

    且说,“南昌起义军”南下广东受挫、失利后,中*共*广东省委本打算配合举行“广州起义”的计划落空了;因此,不得不于十月十二日发出了“‘广州暴动’计划应即停止”的《指示》。

    然而,已从粤东普宁脱险后回到香港了的“中*共*南方局书记”张太雷却不赞同这个《指示》。

    于是,十月十五日,张太雷在香港召集了中*共*南方局和中*共*广东省委的“联席会议”。

    会上,张太雷作了《八一事件之经过,失败原因及其出路》的报告,指出:“不应因‘南昌起义军’南下受挫失败而气馁,而更应坚决勇敢地扛起工农革命的大旗继续进行武装斗争;且要吸取失败的教训,以后起义军一律称‘工农革命军’;不要再用‘青天白日’旗,要打出工农自己的旗帜,用由‘斧头、镰刀’为标帜的红旗。”

    遵照“联席会议”的这一精神,中*共*东江特委即于当天下达《指示》,将“坚持在粤东的‘南昌起义军’余部‘第十一军第二十四师’改编为‘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二师’”,仍由董朗任“师长”。

    从而,原来沿用的“国民革命军”的旗帜被抛弃,举起了用“斧头”与“镰刀”为标识的红旗,故简称“红二师”。

    接着,“联席会议”通过了《最近工作纲领》,决定“最近工作重心仍是开展‘工农运动’,并要在适当时候再举行‘广州暴动’”。

    十一月九日,在“共产国际代表”罗米纳兹指导下、由瞿秋白主持,在上海召开了“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有瞿秋白、苏兆征、李维汉、任弼时、罗亦农、向忠发、顾顺章、周恩来、张太雷、李立三、邓中夏、张国焘、蔡和森、彭述之、任旭等人参加。

    会议强调“要深入批判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批判党内的悲观思想;不承认中国革命处于了低潮时期,却认为中国革命形势仍利于开展‘工农运动’与武装斗争;‘工农运动’与武装斗争不该因‘南昌起义军’南下广东失利而低落,而更该高涨”。

    重申“放弃国民党的旗帜,打出苏维埃的旗帜;号召深入土地革命,进行工农武装暴动;并要求农村暴动与城市暴动相结合且以城市暴动为主导,以直到造成一省或几省革命胜利的局面”。同时,指出“要从根本上重造党、强健党,严厉整顿政治纪律”。

    为此,会议通过了《中国现状与共产党的任务决议案》、《最近组织问题的重要任务议决案》、《政治纪律决议案》等六个决议,并增选周恩来、罗亦农为“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

    而在《政治纪律决议案》中,对被认为“违反政治纪律”的人员作出了严厉的处分。

    张国涛受中*共*中央委托赴南昌指导起义时,因对“起义能否成功”持怀疑、而不执行中央《命令》;故而,被开除“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及“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

    毛*泽*东*因“湘、赣边秋收起义”后终止了向长沙进军,被视为“逃跑主义”而究责,被开除了“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

    彭公达也因“支持毛*泽*东*撤退、且下《令》取消‘长沙起义’”,也被撤销了“政治局候补委员”及“中*共*湖南省委书记”之职;同时被撤职的还有“湖南省委委员”易礼容、夏明翰等人。

    而谭平山任“国民政府农民部长”时,背离党的方针、一直反对“土地革命”政策;且其在汪精卫发动“七·一五事变”之际,曾秘密与邓演达等人联络,主张“取消中国共产党”而另行组织所谓的“第三党”;并在知识分子中广为宣传,造成了严重的影响;最后,中央政治局决定其赴莫斯科,亦未遵命前往。据此,认为谭平山“已完全丧失了中*共*党员的立场”;故而,给予了比他人更为严厉的处分,“被开除了‘中*共*’党籍”。

    谭平山被开除党籍后,即与曾任“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宣传科长”章伯钧、“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二师政治部主任”季方等人,在上海成立了一个被时人称为“第三党”的“中华革命党”,旨在“继续奉行孙中山的‘三民主义’”。

    且此时,已远在莫斯科了的宋庆龄、邓演达、陈友仁等人以“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的名义发表了《对中国及世界革命民众宣言》。《声明》该会的职责是:“宣告南京、武汉的伪党部中央之罪过,以革命手段中止其受第二次大会委托之职权,并临时行使革命指导之机能。”

    因谭平山与邓演达等曾共事于“武汉国民政府”,且所主张接近、意气相投;故而,虽相隔重洋却保持着联系,为日后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同时,会议还决定派陈独秀、苏兆征、李立三为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前往苏联。

    然而,陈独秀觉得自己一直是秉承“共产国际”意志行事,到头来却担了个“右倾机会主义”的罪名,心中甚感窝囊;因而,不愿去莫斯科再看那班“洋大人”的脸色,也就拒而不往。

    “扩大会议”后,“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即于十一月十五日发出《中央致两湖省委信》,指示“湘、鄂”两省“利用年关时节阶级矛盾尖锐的时候,发动新的暴动”,即欲称的“年关暴动”。

    中*共*“湘、鄂”两省的省委接到中*共*中央关于“举行‘年关暴动’”的《指示》后,立即着手组织并付诸实施。

    其实,此前的十一月十二日,在鄂中北的天门、汉川两县,由“中*共*鄂中特委书记”王平章及刘子谷、杨其祥、杨思盛、程棣华等人领导下,已举行了“天汉起义”。

    第二天的十一月十三日,在鄂东北的黄安、麻城两县,由“中*共*黄麻特委书记”符向一及刘镇一、吴光浩、王志仁、潘忠汝、戴克敏等人领导下,又举行了“黄麻起义”。

    同日,在鄂中南,由“中*共*石首县委书记”李兆龙及段德昌、吴先洲、屈阳春等人领导下,也举行了“石首起义”。

    年关暴动《指示》下达后,“湘、鄂”两省内即又有一些地方举事了。

    十二月五日,在鄂北,由“中*共*云梦南区区委书记”金秉衡及王荣甲、徐文汉、刘光林等人领导下,举行了“云梦、四维起义”。

    十二月十日,在新任“中*共*湖南省委书记”王一飞直接指导下,由“中*共*长沙市委书记”涂正楚与欧阳燮、叶魁、曾华湘等人,在湖南长沙也举行了被称为“灰日爆动”的“长沙起义”。

    只是,因此时的“国民政府”对“湘、鄂”等地已加强了防范;所以,这些起义都遭到了血腥的镇压。

    “长沙、灰日爆动”中更是有一千多人惨遭杀害,连王一飞、涂正楚等二十多名中*共*湖南省委、中*共*长沙市委的领导人也都不幸被捕牺牲了,损失甚是惨重。

    倒是“黄麻起义”的队伍,起义成功后组成了“工农革命军鄂东军”。

    虽然,“鄂东军”也遭到了“国民政府”派遣的“第三十军独立旅”和“第十二军教导师”的围攻;甚至于,“鄂东军总指控”潘忠汝在战斗中牺牲;但最后,“鄂东军”终于突出重围,转移到了黄陂县木兰山一带开展游击活动,才将这支队伍保存了下来。

    尔后,“鄂东军”一直转战于湖北的黄冈、罗田、黄陂、孝感、黄安、麻城及河南的光山等地,为后来中*共*创建“鄂、豫、皖”苏区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