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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汪精卫武汉政变 蒋介石兵败徐州

    【史要】汪精卫“七·一五政变”;陈独秀停职,鲍罗廷被解聘;蒋介石徐州兵败……

    却说,唐生智班师回鄂后,何键恐其对“马日事变”彻查追究,不由得惶恐了。

    为开脱自己,何键恶人先告状地向唐生智诉道:“许克祥所为事出有因,中央本无废止祭祀,总理亦未反对孔教,然而,农会毁孔庙、焚牌位,令见者寒心。而今湖南各地,工、农肆虐;致使农不耕田、工不作事、商不营业、士不读书,子不奉孝、女不守贞,截夺军粮、阻碍招兵、抗捐拒税,屡见不鲜;而凡有衣有食、有德有识者皆被视为豪绅,私擅捕杀毁弃人伦,闹得天昏地黑人人自危;自古有贼匪祸民,未致如此,怎能不乱?”

    何键这一番话,唐生智当然能听出其话外之音,倒令他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虽然,唐生智能觉到,何键所言多有加油添醋乃夸张之辞;然而,何键与许克祥等人毕竟是自己的部将,胸中有此怨言、必是事出有因;即便有不当之处,自己又能拿他们怎办?若是过于苛求了,恐会寒了他们的心,今后自己还可依靠谁去争地盘、打天下?想到此,唐生智也就不打算穷究此事了。

    于是,他只是到长沙去装模作样的走了一趟;只给许克祥记过一次,没作其他更大的追究;但同时,却下《令》“湖南党部及民众团体着即停止一切活动”。

    就这样,唐生智各打五十大板后,“马日事变”就算了结了。

    汪精卫回到武汉后不久,即收到了冯玉祥的《电报》,不由得深感诧异了。

    只是,其中的“送走鲍罗廷”语,汪精卫倒觉得可行;因为,汪精卫已将鲍罗廷解职;毋须冯玉祥提议,鲍罗廷也是必定要走人的。

    然而,其“‘宁、汉’合二为一,定都南京”之言,却是分明在帮蒋介石说话了;这与他在“郑州会议”上的承诺迥然不同,汪精卫想不到冯玉祥的态度怎会变得如此快?不过,他很快就揣测到了这定是蒋介石采用了什么阴招,将冯玉祥拉拢了、才会如此。

    当想到杨森的犯鄂、夏斗寅的背叛,其中也都可见蒋介石的影子时;汪精卫等人也就自然地觉到了,蒋介石“图‘宁’”之心不泯;只要有蒋介石在,欲“‘宁、汉’冰释前嫌、合二为一”断无可能。

    因此,“武汉国民政府”又有了一种“共识当务之急,唯有东进讨伐蒋介石、以维护‘武汉国民政府’的正统性,除此别无他途”。

    于是,六月十五日,“武汉国民政府”即又决定“以唐生智的第四集团军为主力,组建‘东征军’讨伐蒋介石”,并《任命》唐生智为“‘东征军’总司令”。

    “武汉国民政府”的这个决定正合唐生智之意,一直来唐生智都将蒋介石视为自己的敌手、必欲伐之。

    当时,要不是汪精卫竭力劝说他“再举‘北伐’”,他早就率师东进了。而今,唐生智见“直、鲁联军”已被驱逐出河南,来自北面的威胁被消除;也正欲“再举兵东进、讨伐蒋介石”。

    所以,“武汉国民政府”的这个决定岂不是正中其下怀;也因此,唐生智回鄂后,草草地处理了“马日事变”,就迫不及待地着手准备“东征”了。

    “‘东征’讨蒋”拟兵分两路,分别由湖北与江西进发。

    为此,唐生智将“东征军”编列为两个方面军。

    由湖北进发的一路为第一方面军,辖第八军、第三十五军、第三十六军、第十五军等部,唐生智自《任》总指挥;由江西进发的一路为第二方面军,辖第四军、第十一军”、第二十军等部,由张发奎《任》总指挥。

    且因,第一方面军拟沿长江两岸东进,故又分为“江左军”与“江右军”;何键的第三十五军为“江左军”,刘兴的第三十六军为“江右军”。

    而张发奎升《任》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后,其原来兼《任》的第四军军长与第十一军军长之职则都脱出,让位给了其部将。

    于是,第四军军长由副军长黄琪翔升《任》,第十一军军长由副军长朱晖日升《任》;而叶挺因击溃夏斗寅、保卫武汉有功,也升《任》为了第十一军副军长,且仍兼《任》第二十四师师长。

    接着,“东征军”各部络绎向鄂东与赣东北集结。

    唐生智注心于“东征”之时,他的部将何键等人却忙着又要“反共”了。

    原来,何键等人见唐生智回鄂后、处置许克祥的态度甚是暧昧,认为这是他在表示对“马日事变”的默认,这却正是他们所希望的。

    因为,真若如此,他们就不必再有顾忌、可放胆而为了。

    于是,一直隐在幕后的何键开始走到前台,公开煽惑:“三民主义的敌人,是共产党;共党不灭,国民革命便不能成功。”并要求“武汉国民政府”明《令》“与共产党分离”。

    与此同时,武汉卫戍司令李品仙对何键作出了附和,俩人一起派兵强占了“中华全国总工会”和“湖北省总工会”。

    对此,汪精卫故作未闻、任其放肆,唐生智也没哼一声。

    其实,何键与李品仙所为,正是汪精卫所希望的;汪精卫见何键等人先他动手了,自己也加快了“反共、清党”的步伐,且不再顾忌“国民党左派”会如何反应。

    六月二十七日,汪精卫又以“武汉国民政府”名义,逼迫共产党人、时任“‘武汉国民政府’农政部长”谭平山与“‘武汉国民政府’劳工部长”苏兆征辞职。

    自此,汪精卫也开始对中*共*下手,武汉城内的“反共”气焰更是甚嚣尘上了。

    而此时,中*共*党内的矛盾却也日渐激烈。

    由于中*共*中央在前期工作中有许多失误,中*共*党内同志都将矛头指向了时任“总书记”的陈独秀及其助手、时任“中*共*中央宣传部主任”兼“中*共*中央机关刊物《向导》主编”、被视为中*共*的二号人物彭述之,俩人皆被斥之为右倾机会主义。

    而此时,陈独秀的心中却是满腹牢sao,埋怨:“‘共产国际’一面要我们执行自己的政策,一面又不许我们退出国民党,实在让人无法工作。”

    为此,陈独秀还向中*共*中央提出了“辞职”。

    但陈独秀哪里知道,此时鲍罗廷手上已有了“共产国际”要“改组中*共*中央,并将陈独秀撤职”的《指示》。

    恰在此时,陈独秀的长子、时任“中*共*江苏省委书记”陈延年,因叛徒出卖被捕并于一九二七年七月四日在上海遇害,这对于陈独秀无异于又是个沉重的打击;深陷于失子之痛的陈独秀也就更是消沉了,无意于再主持中央工作。

    鉴于此,鲍罗廷不得不将“共产国际”的《指示》公开,并据此改组中*共*中央、撤换陈独秀了。

    然而,鲍罗廷考虑到陈独秀毕竟是连任五届的中*共*中央总书记,在党内和社会上都颇有影响,不宜直截了当地宣布将其“撤职”。

    因此,在七月十二日召开的中*共*中央会议上,鲍罗廷只宣布了“陈独秀与彭述之停职”。然后,对中*共*中央进行改组,成立了以张国焘、张太雷、李维汉、李立三、周恩来等五人为常委的“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

    至此,陈独秀结束了在中*共*中央的领导地位。

    “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成立后,武汉的局势已显得十分严峻。于是,七月十三日,刚改组成立的“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就发表了《对政局宣言》。

    《宣言》揭露汪精卫等人“已在公开的准备政变,以反对中国人民极大多数的利益及孙中山先生之根本主义与政策”;且明确宣布:“中国共产党要永久为工农兵学小资产阶级广大的民众利益而奋斗,继续绝不妥协的反帝国主义的斗争,继续反对军阀的斗争,继续增进工人利益的斗争,继续解放农民的斗争,永久站在国民革命的最前线。”同时声明:“中国共产党决定撤回参加国民政府的共产党员。”

    但是,共产党决无理由可以退出国民党,或者甚至于抛弃与国民党合作的政策;这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决意与一切革命分子合作,只要他们能够诚实的坚决的根据“三民主义”、“三大政策”而奋斗。

    中*共*的《对政局宣言》发表后,“武汉国民政府”中的“国民党左派”被感撼了。

    同日,时任“国民党中执委员”兼“国民党中央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主任”邓演达也严辞谴责了汪精卫等人“曲解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向蒋介石妥协、图谋与共产党分离并残杀农工”的倒行逆施行径。

    然后,发表《告别中国国民党的同志们》,辞职去往苏联。

    第二天,宋庆龄也发表《为抗议违反孙中山革命原则和政策的声明》,严肃地指出:“本党若干执行委员对孙中山的原则和政策所作的解释,在我看来,是违背了孙中山的意思和理想的。因此,对于本党新政策的执行,我将不再参加。”

    表明了她继续坚持孙中山“三大政策”的严正立场,及对汪精卫等人所作所为的忿懑。

    然而,中*共*中央与邓演达、宋庆龄等人的谴责,并没能使汪精卫等人缩手回头,反而更加快了“反共”的步伐。

    就在宋庆龄发表《声明》的当天晚上,已被汪精卫把持了的“武汉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团”召开了一个秘密会议,决定“接受汪精卫的公开‘反共’主张”。

    第二天,即七月十五日,又召开了由汪精卫、孙科、谭延闿、顾孟余、陈公博等十七人参加的“国民党中执委第二届常委会第二十次扩大会议”。

    会上,汪精卫将早已准备的《统一本党政策决议案》提交审议。

    该《决议案》中有三条明确规定:“一、凡列名国民党员,在各级党部、各级政府和国民革命军中任职者,应自即日起脱离共产党,否则一律停止职务。二、共产党员不得以国民党名义做共产党的工作。三、国民党党员未经中央许可,不得加入他党,违反者以叛党论。”

    汪精卫急欲通过此《决议案》,目的无非是为实施“反共、清党”提供所谓的依据,以便他能冠冕堂皇的“清党”行动。

    宋庆龄没有出席会议,时任“武汉国民政府外交部长”陈友仁代表她作了发言。

    陈友仁在发言中严正指出:“抛弃‘三大政策’就必然向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屈服。”因而,对于汪精卫提交的《决议案》表示竭力反对。

    然而,此时的“武汉国民政府”内,汪精卫的势力已占了上风;所以,陈友仁的反对并没能阻止该《决议案》的通过。

    陈友仁见难以阻止,遂愤而提出抗议并退场。

    陈友仁的退场正中汪精卫的下怀,少了碍手碍脚的人、则更可以放手而为了。

    于是,汪精卫在会上又大放厥辞、竭力扇惑道:“既然共产党宣布退出国民政府了,便无异于脱离本党,其在国民革命军及各级政府机关中亦无须存在。”

    如此,汪精卫实际上已向国民党发出了“取缔共产党”的《动员令》,却将责任推到了中*共*身上。

    就这样,汪精卫紧随蒋介石的后尘,公开进行“反共、清党”了。

    因为,汪精卫的公开“反共”始于这次七月十五日的会议,故史称“七·一五政变”。

    汪精卫公开“反共”后,“‘武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即于七月十九日发布《训令》:“通饬各军长官务须于最短期间,对所属军队中的军事负责人员和政治工作人员进行核查,对已经知名的共产党员应切实劝导,使之与共产党脱离关系,否则即行停止职务;对未知名的共产党员则应随时留心查禁,禁止一切秘密会议,并考核其言论行动,如有违反本党主义及政策者,立予惩办。”

    于是,“湘、鄂”大地也陷入了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同时,汪精卫又将鲍罗廷及其苏联顾问全部解聘,并打算将他们驱逐,以向冯玉祥显示自己迎合了他的要求。

    汪精卫在武汉也“反共、清党”了,蒋介石闻知后当然高兴;然而,蒋介石却并没能因此而感到轻松。

    因为,此时的“武汉国民政府”仍将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视为“非法”而必欲征讨之;汪精卫与唐生智在“反共、清党”的同时,仍在加紧“东征”的准备,这令蒋介石如何省得了心?

    其实,自从唐生智班师回鄂,蒋介石早已料定其下一步必是“东征”;因此,不敢掉以轻心,不得不也将自己的“北伐”主力、何应钦的第一纵队与白崇禧的第二纵队撤回长江沿线防守。

    只是,如此一来,深入山东境内的王天培的第十军须独挡“直、鲁联军”了;但是,此时的蒋介石只注重于南京的安危,也就顾不了其他。

    而张作霖成立“安****政府”后,又见蒋介石的主力也撤军南回了;此时,山东境内只剩了王天培的第十军;张作霖觉得机会来了,即《命》“‘安****’进行反攻”,务必将“南军”逐出山东并收复徐州。

    于是,孙传芳的第一方面军团与张宗昌的第二方面军团组成“孙、张联军”,对王天培部发起反攻。

    此时,因蒋介石已将主力南撤,深入鲁境了的王天培部成了一支孤军;而“孙、张联军”有十五万人,兵力占压倒优势;因此,双方在滕县激战,王天培终因是孤军作战、后援不济而大溃。

    “孙、张联军”取胜后、军心大振,即又乘胜追击、将王天培部逐出鲁境;最后,王天培败退皖北宿县,连徐州也丢失了。

    蒋介石见徐州得而复失、顿时急了,赶紧组织军力反扑。

    然因,此时的唐生智已是虎视眈眈地准备“东征”;所以,已南撤了的何应钦与白崇禧的主力不宜再北调。

    而李宗仁更是觉得,若是“‘宁、汉’冲突”安徽则首当其冲;且徐州地处苏北、非己所辖,也就不愿分兵协攻。

    蒋介石无奈,只得调集王天培的第十军、王普的第二十七军、钱大钧的第三十二军、贺耀祖的第四十军、陈调元第三十七军、叶开鑫第四十四军等部,复又挥师北上、攻打徐州。

    因此时,“孙、张联军”攻取徐州后,张宗昌率部退归鲁境了,驻守徐州的是孙传芳的第一方面军团。

    且因,孙传芳是“北伐军”的手下败将,屡战屡败已将其所辖五省尽数丢失,只剩了徐州一地;故而,蒋介石全不把他放在眼中。

    因而,蒋介石决定“亲自统帅出征”,以通过此役为己举威;为此,又特地抽调了陈诚的第一军第二十一师随于左右。

    然后,兵分左、右两路进击,欲一举夺取徐州。

    出征时,蒋介石还信誓旦旦地立下誓言:“不收复徐州,绝不回南京。”亟显了一副所向披靡无往不胜的傲姿。

    孙传芳见蒋介石复又调遣大军来夺徐州,确是有点感到胆寒;但当想到自己诺大的一片地盘都已被夺去,现在只存下徐州这么一座城池了,不由得心酸而欲背水一战了;因此,倒是发誓非得与蒋介石在徐州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孙传芳搬出数十箱银元分发给将士,泪流满面地道:“‘五省联军’现在只剩下徐州一地了,蒋介石仍欲夺取。徐州是本帅与诸位将士的命根,若能保存,尚可东山再起;若是再失,一切就都完了。所以,此役只可胜不可败,本帅已誓与徐州共存亡;诸位愿留者,当与本帅同心协力共保徐州;有去意者,本帅也不强留,区区银两权作川资,望诸位勿介意。”

    孙传芳的这番话倒是情真意切,确是把众将士的心打动了;于是,其手下将士倒是不忍离去,都表示“愿效命杀敌”。

    于是,虽是面临强敌,却是军心稳定了;孙传芳见目的已达,即着手为固守徐州做准备。

    因为,蒋介石调集了数路军马,除了陈诚的第一军第二十一师是其嫡系外,其余皆是或收编或归降的所谓杂牌军。

    而这些杂牌军中,唯有被誉为“铁军”的王天培部较强;故而,蒋介石《任命》王天培为“左翼军总指挥”,《令》其“率部由宿县进击”。

    同时,又《命》贺耀祖为“右翼军总指挥”,《命》其“沿津浦路北上”;其他各军则分属左、右两路,协力攻打徐州。

    而陈诚所部则为“总预备队”,与蒋介石的统帅部一起,随于“右翼军”之后而进。

    同时,蒋介石致《电》冯玉祥,请他“也派军夹击徐州”。

    因为,冯玉祥与张作霖早已是势不两立,也就应了蒋介石之请,即派遣第三军军长孙良诚率部东进,以配合蒋介石攻伐。

    如此,即有三路兵马攻打徐州了,蒋介石更是觉得必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于是,限《令》“各军于二十八日会师徐州”。

    果然,贺耀祖的第四十军沿津浦路北上率先抵达了徐州外围。

    蒋介石见“右翼军”如此顺利,也就紧随着也进抵,并将“统帅部”移至徐州外围的云龙山,以便亲临前线督战。

    而王天培受《命》后,倒也正欲雪败军之耻而重振“铁军”声威;故而,即率部由宿县出发复向徐州进军了,并也如期抵达了徐州西面的萧县;然后,准备与其他两路围攻徐州。

    然而,孙良诚的“西北军”却在徐州西北部的九里山受阻;如此,原打算的三路夹击徐州城,已是少了一路。

    求胜心切的蒋介石见“左、右两翼”军马均已抵达,也就顾不得孙良诚部受阻,急不欲待地就对徐州发动进攻了。

    但谁知,此时的徐州守军经孙传芳一番鼓动后,都已下了“与徐州共存亡”的决心,个个豁出了性命、反倒是士气十分高涨了,硬是要将徐州城守住。

    而王天培的第十军虽是勇武,但毕竟是新败而元气尚未恢复;且该军已有数月未发军饷了,将士多有怨言;因此,虽是王天培有心雪耻,无奈将士皆懒得拼命,也就攻城泛力、大有力不从心之感。

    再说,贺耀祖等部一则战力确是不强;且见蒋介石将其自己的嫡系第一军第二十一师留作“预备队”,众皆有怨忿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所以,都不愿为蒋介石卖命。

    因此,蒋介石组织的几次强攻都被孙传芳击退了;如此,激战三天却仍难克城。

    而此时,张宗昌见蒋介石重兵攻打徐州,唯恐孙传芳不抵;于是,派兵沿陇海路东段驰援徐州;并绕道张集、杨楼、王寨等地,从侧背夹击已进驻徐州外围萧县的第十军。

    王天培的第十军将士本已因“军饷无着”而十分消怠、士气萎靡不振,而今忽遭张宗昌率部来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战至第二天晌午,第十军损失惨重、终于不支,王天培被迫率残部又溃退到皖北宿县。

    王天培的第十军败退后,其他各军皆受到了震撼,也都无意再战了。

    而守城的孙传芳见有“铁军”之称的王天培部被击退,也就来了精神。

    于是,孙传芳与张宗昌联手夹击,对尚在徐州外围的贺耀祖的“右翼军”实施反攻。

    “右翼军”招架不住、纷纷后撤,连蒋介石设于云龙山的“统帅部”也有危了。蒋介石眼见局势急转直下、于己不利了,不得不下《令》“撤军”。

    蒋介石一声《令》下,各军将士巴不得已,更是争先恐后地从徐州城下后撤;就这样,曾是傲气十足的蒋介石却在徐州败北了。

    张宗昌与孙传芳夺回徐州后乘胜追击,直把蒋介石赶过了江南;好在,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长江天堑,方才将张宗昌与孙传芳部拒在了江北。

    蒋介石退回南京后,《任命》原第十八路军军长杨杰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淮南行营主任”兼“总预备队指挥官”;将“北伐”第二路军交予,令其“坚守长江南岸”。

    不久,张宗昌为防冯玉祥乘虚东侵鲁境,即又回师山东了;而孙传芳则留驻江北,与杨杰等部隔江对峙。

    蒋介石撤回南京后,心中甚是郁闷;因为,出征时他曾立过“不收复徐州,绝不回南京”的誓言,而今却铩羽而归脸上无光。

    为挽回颜面,蒋介石则将徐州兵败的责任全都推到了先行败走的王天培头上。

    再说,王天培曾违《令》放走其军中的中*共*党员,蒋介石已将其视为异己而欲惩处;而今,蒋介石遭“徐州兵败”颜面无光,更是迁怒于王天培了。

    于是,八月十日,蒋介石即以“先行潜返,置全军存亡于不顾”及“饷糈经理无序”等罪名将王天培撤职拘押。

    就这样,曾被誉为“‘北伐’名将”的王天培一下子沦为罪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