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袁守城
“滚开！”暴怒中的白虎一爪抓向老道士，五指刀光闪烁。 老道士挥舞了一下浮尘，三千白丝飞扬，想要卷住白虎的五指，却被那闪烁的刀光根根切断，丝线飘扬。 “敕！” 老道士瞬间变了脸色，飞身后退，双手掐印，朱雀街中央的南明朱雀雕像光华璀璨，仿若浴火重生，破壳而出，飞出来一只真正的神兽。 朱雀街上面的人群，转瞬散去，连一个留下看热闹的都没有。想来，以前定然是经历过这种情况，或者受到了什么约束。 南明朱雀带着无比炙热的火焰，不断变大，犹如一个太阳一般，悬浮当空。道道流火从它的身上落下，幻化成为南明离火之剑，斩杀向三妖。 白骨精面容微冷，飞身而起，脚下的神门电射而出，震碎无数离火之剑，重重撞击在朱雀身上。 “轰！” 震耳欲聋地声音响彻全城，神门被南明离火焚化，朱雀被神门击落，摔倒在老道士的身边。 “能够调动守护大阵的力量，你就是袁天罡吧？”白骨精手握符文锁链，牵着两名人形凶兽，悬浮当空，居高临下，俯视老道。 “我就是袁天罡，只要有我在长安一天，就容不得你们这些妖邪放肆！”老道一身正气，高声喝道。 “妖邪……放肆？”白骨精嘴角微微勾起，声音清冷：“袁天罡，你这是在找死！” “吾宁死，亦要守护此间安宁。”袁天罡长啸，三柄长剑从他背后陡然飞出，划破空间，带着长长的神光尾翼，直冲白骨精。 “不堪一击！”白骨精高举起化血刀，劈向长剑，血红色刀芒携带无匹神威，轰的一声，与三柄长剑撞击在一起，将其斩为碎片。 “吼……” 白虎怒吼，化作原型，挥舞着利爪，反冲白骨。鲲鹏变作鹏鸟，双翅寒光闪烁，如同两柄利刃，反切回去。 白骨精目光凌厉，施展出三头六臂，拉弓射箭，挥舞魔刀，翻砸神门，攻守同体，凶悍无匹。任凭三者如何联手，却被他打的叫苦连天。 胜利的天枰，已经完全偏离了三者的方向。 在他们战斗之间，尉迟敬德，秦叔宝，程咬金，李孝恭四位大将，各自带着千余神兵，来到朱雀大街之上，将四者包围在内。 “程胖子，你是开山二师兄，现在拿出个主意啊，应该如何处理？”看着前方不远处，被压着暴揍，生命危在旦夕的袁天罡，李孝恭着急地说道。 程咬金苦笑：“能有什么办法？谁能想到，这袁老头好死不死的偏偏去招惹老师……老师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敢拦？” 李孝恭抓耳挠腮地开口：“可是，我们总不能看着国师被老师活生生打死吧？他死在了这里，唐朝怎么办？” 正当几人忧心忡忡，袁天罡生命垂危之际，一名相貌稀奇，仪容秀丽的灰衣道士从天边而来，挡住了白骨精的一些攻击。 “你是何人，过来送死的？”白骨精以化血刀杀摄了已经残废的两只凶兽，冷声问道。 “小道名为袁守城，是天罡的叔父，见过大圣。”灰衣道士暗中传音说道。 白骨精心中一动，传音询问：“我的相貌在人世间不显于世，你缘何知晓我的根底？” 袁守城神态恭敬，隐秘言道：“有一位仙长，此时正在长安城外十里，一个八角凉亭中等您。您见到他之后，便能找到答案。” 白骨精心思电转，深深望了他一眼：“本座现在便去长安城外一趟，若是结果不能令我满意，你们叔侄，皆要惨死。” 看着她收起两只凶兽的尸身，踏空离去，袁天罡口中喷吐着鲜血，艰难问道：“叔父，这女妖究竟是何方神圣，连你都不能拿她怎么样？” 袁守城狠狠瞪了他一眼，轻声斥道：“拿她怎么样？她今日没有活剥了你我的皮，就已经是我们的幸事。这个三界之中，能够让她怎么样的神圣，还真不多！” “原来，是踢到铁板上了。”袁天罡苦笑一声，传音过密：“叔父，能不能告诉我，她真正的身份。” 袁守城迟疑了片刻，微叹，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却是令其浑身一颤，目瞪口呆，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长安城外，八角凉亭。 一袭红衣的白骨精从半空中落下，站立在石阶前，抬目观望，只见凉亭之内，一名银发白须，朱红衣裳，额头上面有五角星芒闪烁的耄耋老头，正冲着自己微笑，笑容明亮。 “居然是你，太白金星！” 太白拱手，拜道：“见过大圣。” 白骨精走进凉亭，与他面对面：“天庭是如何知晓我行踪的？截教，阐教，以及那些恨我入骨的人，会不会也清楚了我的行迹？” “天庭在唐朝之中布满了密探，您不显露神通，当真还发现不了您。但是今日，您手持符文神链，困锁两妖，横行于市，便被我们的密探察觉，禀告了上去。”太白回复说道：“至于其他势力，想必多多少少也收到了一些消息，您以后需要多加注意。” 白骨精微微颔首，突兀询问：“袁守城，是你们的人？” “没错，他是我天庭极为重要的一颗棋子，在推动西行这件旷古奇功上面，有重要作用。”太白金星没有丝毫隐瞒，直言不讳。 白骨精回忆了一下原著中的剧情，有些明悟。 在原著之中，袁守城妙算无私曲，老龙王拙计犯天条，是推动西游的一个重大节点。 大体剧情是：因为袁守诚能够算出泾河水族的位置，让渔翁张稍算定何时能打到鱼。 泾河龙王对此非常生气也非常恐惧，就去长安城找袁守诚的麻烦，和他赌斗下雨的点数，结果袁守诚赌赢了。泾河龙王就想了一个非常非常蠢的主意，私改了下雨的时辰点数，最终被玉帝知道，触犯了天条，使魏征斩于梦中。 由此开始，引出了二将军宫门镇鬼，唐太宗地府还魂这一篇章，为之后西游的开启，埋下了重要伏笔。 在原著之中，几乎可以说，若没有袁守城和泾河龙王这档子事，所谓的西游，就会完全偏转到另外一个方向。 话说回来，正因为袁守城是玉帝的人，才能得知下雨的具体量数，才能布下局，坑死老龙王。 白骨精现在唯一的疑惑便是：天庭，或者直接说是玉帝，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除了八十一难之外，推动西行的进展也可以获得天道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