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大幕拉开
“特大春季雾霾袭击笼罩夏南地区！” “多个机场，多条高速公路因为安全因素已经关闭！气象专家呼吁市民减少出行频率，不宜举行大型户外活动！” 这是多家市内电视台，电台以及报纸里的斯文措词气象预告。 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各种小段子则要顽皮得多： “大人说霾妖来了，元芳你怎么看？！“ “霾来了，霾来了，霾来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说上三遍。” “问世间霾为何物？直叫人不敢出门！” 2016年4月30日，星期六。 这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要说有什么特别的，第一，今天是周六，很多人不用上班，而且孩子们也不用去上学。第二，室外的雾霾指数很高，户外能见度低于100米。据说，在整个广珠市的范围内，找不到任何一个PM2.5指数低于100的户外地区。 除了极为少数的人，谁也不知道，在今天，在广珠市将会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情，后来几乎惊动了半个地球的超过30亿人口。而且，在五年之后，4月30日被法定称之为国内的“环境保护日”，成为了天夏国全境的一个重大节日。 早上凌晨六点多的时候，晨光开始初朦亮。天依然还是那个天，地也依然还是那块地。而广珠市里，尽管雾霾笼罩，但依然还是车水马龙，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广珠市潘云区潘龙工业园区的蓝天白云环保有限公司的厂区里，一大堆非常密集的集装箱拖头车子，正在整装待发。所有车子的车厢，均被涂装上了蓝白两色。看起来，是蓝天白云的图案。而且，在图案的右下角位置，还印上了一颗红色的心形图案。只是，这颗红心是裂成两半的。 其中的领头11辆车子，在驾驶室的位置，均插上了一面旗帜。红底的旗帜上方印有白色字体：“蓝天白云2号”，“蓝天白云3号”。。。。。。一直排到12号。有点奇怪的是，1号车没在车队里头，似乎失踪了。 各种检查维护之后，“蓝天白云2号”车子，带着另外三辆车子，组成了一个车队，率先缓缓驶离出了厂区的大门。另外的三辆车，一辆也是集装箱拖头车，一辆则像是中型油罐车，一辆则是体积不太大的厢式货车。 五分钟之后，第二个四车辆车队驶出了厂区大门。11个车队共44辆车子分别离开了工厂。瞧它们分别驶向了不同的方向，显然不是要去同一个地方。 没有人知道它们要出发去哪里，又带着什么神秘使命。只有厂区里乃至大门口的各种监控摄像头，默默地记录了他们的初始行踪。 。。。。。。 在4月29日的晚上，全国四大门户网站之一，企鹅网在其首页上，挂出了显眼的直播节目预告：穹顶之下：创新型环保企业开业典礼全程直播。 这个预告吸引了许多网友们的眼球。因为，几乎所有的字眼都很吸引人。 “穹顶之下”：本来是天美国的一部科幻电视剧。就在去年，原中烟电视台记者柴伊静，自费上百万元，拍摄了一部叫做《穹顶之下：雾霾调查》的记录片。结果，它在网络上火爆得不成样子。所以，现在这四个字自然是很吸引人的，它甚至已经成为了一个环保代名词。 “创新”：这个词显然也是这几年非常热门的字眼。天夏人天天呼吁着要搞产业创新，互联网 思维之类。所以，这也是官方大热门词汇。在很多新闻通稿里头，都可以不断看到这个名词。尽管，创新来创新去，除了古代四大发明，并没有太多摆得上台面的东西。 “环保企业”：这个词关注度略低了点。但是刚好这几天有场大型雾霾袭击了夏南地区的数十个城市，所以，这个词还是有不少网友很感兴趣的。 于是，有些网友们就好奇地去点击了这个预告，结果发觉，直播解说嘉宾的来头，居然很不小，全是重量级人士。因为，企鹅网请来的一个解说女嘉宾，赫然正是中烟电视台记者柴伊静本人，还说她将会带着女儿一起出席。 另外的一个男嘉宾解说员，也很有来头。他是闻名全国的环保行业权威人士，青华大学热能工程院高级研究员，天夏国工程院准院士岳小光先生。 之所以前面加一个“准”字，因为年约60岁的岳小光先生，几乎每年都能获得院士提名，但是他却懒得去整理上报审批材料，没时间去走完整个院士核准流程，所以他每年都落选了。不过网上大众评论，岳小光先生迟早会当上院士的。 岳小光先生曾经在大烟囱除硫装置上颇有建树，设计出了非常高效和低造价的新型环保产品。而且，他还放弃了专利权，为的是让这个装置尽快普及民间使用。行事如此低调的准院士，一直是环保行业里广受大众欢迎的知名人物之一。 预告里还说道，这一家拟进行全程直播的新型环保公司，名字叫做“蓝天白云环保有限公司”，其主营业务就是专门对付雾霾污染的。预告还说，准院士岳小光先生，前段时间在这个工厂里辛勤工作了二个月，参与了各种开业的技术完善筹备工作，目前还是此家公司里的高级环保顾问。 这几天的雾霾指数如此爆表，这家新公司选择的开业时间显然很对大众的胃口。直播时间表显示，30日的早上8点开始进行直播。 而且，这个直播预报，还附上了一小段瞬间即逝的高空无人机视频预告片。里面的环保工厂占地面积很大，还有一些造型奇特的超高飞机棚，各种奇形怪状的机械设备之类。看起来，神秘感很强。于是，自然就有很多的人惦记上了这个直播。 30日的早上7点50分，企鹅网的直播频道已经开通了。从直播间的公开展示人数可以看到，文字直播室里，已经涌进了数万网友之多。 视频直播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嘉宾们已经就位。一间灯光明亮的室内客厅里，有六个人。除了男女各一个主持人，准院士岳小光先生，中烟电视台记者柴伊静女士，还有两个是十来岁的小孩。两个小孩只是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手里的童话书，并不参与发言。文字直播间显示，这两个小孩，一个是柴伊静女士的女儿，另外那个男孩，则是岳小光先生的孙子。 直播还未开始，所以解说室里的气氛很轻松。男主持人正在和柴伊静女士开着玩笑： “柴伊静女士，你的名字谐音叫做，才已尽。但是网友们都说，你的个人才学大大的，起码达到才高八斗以上，远未达到江郎才尽的地步。你前段时期拍摄的《穹顶之下：雾霾调查》记录片，就是这方面的最佳体现了！请问您怎么看？” “我之所以拍摄这么一部记录片，目的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呼吁更多的公众，来关心我国的雾霾污染状况，关心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健康。事实上，我本人也渴望能够做更多的事，我也不希望我的才能已经用尽了！” “不过，尊敬的主持人，才已尽，这三个字，我现在想改动一个字，改成：财已尽。我没有带太多的钱财过来深川市。等会直播结束后，我希望您可以请我吃顿大餐。我的财已尽了，吃不起了！”柴伊静女士不愧是当过专业记者的，语气忽凝重，忽诙谐，顿时直播间里充满了欢乐的小气氛。 “一定的，那是一定的。中午我一定请您吃顿大餐，应该不低于八菜一汤。”男主持人刚才故意挖了一个坑，但是对方口才犀利，反挖了一个更大的坑回击了回来，于是，只好自投罗网了！不过，他笑得很开心，一点不介意为这顿大餐付账。 文字直播间里瞬间爆发出了大量的网友跟帖，个个都在称赞柴伊静女士的聪明反击。还有大量的跟帖说，八菜一汤诚意不足，起码要有12菜2汤。还有网友们开始在张罗具体菜谱，燕窝鱼翅鲍鱼，大龙虾之类都被点名了。男主持人不敢再继续跟进网友们挖的大坑，只是嘿嘿嘿干笑，不参与网友们的文字讨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