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合唱团长2
听说有家长方要给合唱团捐款，以及冾谈商业演出，电话里头那端自然是热烈的响应。 很快，吴能就坐在了合唱团团长林娟女士的办公室里头。团长林娟是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士。她化着淡妆，卷发，气质高雅，衣着保守，像是高等院校里常见的女性知识分子。 简单寒暄之后，吴能就直接道明了来意： “我来过你们合唱团几次，看过孩子们的演出排练。你们的办学水准很高，合唱场面非同凡响，令我印象深刻。作为家长，我乐意以一家企业的名义，给你们的合唱团捐款十万元，用于你们的音响设备更新和教师福利。” “王先生您过奖了！关于捐款，啊？！这怎么好意思呢？！”林娟女士看来是个文化人，有着传统的东方式谦虚文化。闻言，她并没有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情，而是表现出了一点轻微的推辞。 “我看过你们的官网介绍，你们合唱团办了十多年了。现在办学规模稳定在七八百人的规模。就广珠市区近千百万人口的规模而言，这个规模也不算太大。好象，你们的收费并不高，具体办学中还是困难不少的吧？”吴能笑道。 “哎呀！王先生啊，你一言中的啊！实不相瞒，现在的家长们，大多重视小孩的数理化或者语言，音乐画画之类。像我们这种注重素质教育，培养小孩团队精神的偏门培训，还真不是目前市场上的太大焦点所在。场地租金一直很高，我们的确是没有太多的盈利，只是，贵在坚持吧！”林娟女士也略微有点感概。 “我个人很欣赏您们的长期坚持，也赞同你们的办学理念。团队协作精神是我们天夏国最缺乏的一样东西，所以我们的集体项目，无论是足球篮球排球都不行。让小孩子们从小从团队合作中体会快乐，体会集体荣誉感，我觉得合唱团这种艺术表现形式是很合适的，也是目前培训市场上很稀缺的培训项目。所以，作为家长们的代表之一，我乐意支持你们的运作。”吴能说道。 “哎呀，感谢王先生的理解。类似您这样理解我们的家长太少了，和你这样具有长远眼光的家长谈话，在下简直是如浴春风啊！”林娟女士虽然是负责人，但是说话的语气很客气。 “除了捐款，我还有个商业演出合作计划想和你直接谈谈。或许，它会为你们的合唱团，增加一些社会知名度的。”吴能直接道明了来意。 “噢？什么合作计划？有书面材料说明吗？”林娟女士似乎很有点兴趣。 “有。都在这份文案说明里头了。”吴能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了一叠A4纸。这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 在林娟女士埋头阅读文案的时候，吴能悠然地喝了几杯茶。 当林娟女士阅读完文稿，有点惊喜地抬头起来的时候，吴能早已经拿出了一台手提电脑，屏幕朝着她，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文稿说明是抽象了点。我这里有段动画片，是这个商业演出到时能够达到的演出效果，请您不妨看看。这样，会更直观一些理解，我里头所说的这个商业演出意义何在。” 反复看了两次动画片之后，也就是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林娟女士的脸色很复杂。她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这导致她不自觉拿起桌上纸巾轻轻擦了一下。镇定下来之后，她带着一些压抑不住的激动欣喜表情，马上明确表了态： “场面真是太震撼人心了啊！这真是是艺术，音乐和人性的完美呈现！我们非常高兴有这样的合作机会！贵司策划的这场商业演出，我们春天合唱团非常乐意接手合作！王先生，非常感谢你来找我们春天合唱团合作，给予我们这个宝贵演出机会！” 突然之间，林娟女士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加客气了许多。 “不客气。只是，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我这里头要求的出场人数，是小学员1200人。好象，你们才只有800人左右的总规模。”吴能提出了一个心中的疑问。 “这个不难解决。我们可以找同行解决，跟其它的合唱团借调400个小孩。按照这合同里头提供的优惠条件，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的。”林娟女士很肯定地说道。 “还有另外的一件事。这里头领头独唱的两个小孩，男女各一个。这两个小孩非常重要，需要两个真正的天籁之声。我希望你们能够在团内进行几轮选拔挑选出来，专门培训。这两个小孩身负重任，外貌，气场，音质，经验都必须是有保证的才行。”吴能又解释了文案里头的一个重点所在。 “没问题，没问题。小孩的独唱，我们合唱团里有许多优秀的小孩，我方将会男女各找出一个佼佼者出来。他们平时排练很多，将是可以胜任这场演出的。我明白，你想找的，是类似在我天夏国奥运会演唱《歌唱祖国》的那种小孩。我们会尽量选出最光彩照人的那两个。”林娟女士说道。 “还有，有个问题，有点私人性质的，我想麻烦林团长您能够帮我一个忙。或者，您可以考虑把它看成是双方合作合同的一个附加条款。但是正式合同里面，将不会载明这一点。”吴能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委婉地说道。 “噢，什么问题？”林娟女士，似乎有点轻微惊讶。 “你们合唱团，合唱七班的小学员方小宜，是我们早已经物色好的独唱女生。我希望你们在团内选拔的时候，把她作为内定对象，最后给选拔出来。但是要做得隐蔽一些，既不要让她本人知晓这回事因此没上进心，也别让其它的小学员们觉得这场选拔不公平，存在暗箱cao作。”吴能在说出了这番话之后，脸色略微有些尴尬。 对于自己的女儿方小宜，许多年以来，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吴能一直充满了愧疚感。现在，他打算运用自己的特别权力，悄悄给予自己的女儿一些私下的小补偿。 “噢！是七班的方小宜啊！那就没有问题了！这女孩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唱歌很出色的小孩，音质很好。论女声独唱实力，她本来就是可以在团里进入前三名的。我本人也很喜欢她的演唱的，我还多次亲自指导过她的演唱技巧。”听到吴能报出了方小宜的名字，林娟女士明显松了一口气。 “难道你是她的家长？”林娟女士突然问道，神情有一些好奇。 “噢，不，我不是。但是我认识她的家长。她的父亲和我们企业有些商业往来，我想暗中给他一个惊喜和人情。等事情过后，再告诉他实情。”吴能没有说出实情。他不想告诉林团长，方小宜就是自己的女儿。 “噢，这个，我理解，理解这种做法。放心好了，我们会专门培训方小宜，让她最后能胜任这场大型演出的。”林娟女士，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神情。 在天夏国，许多事情是要靠背景解决的。权贵们背后的影响力，无处不在。林娟女士也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请求。例如，有一些小孩们的学费，并不是家长们自己来缴款的，而是一些神秘人士来缴款的。再例如，在一些合唱演出场合中，林娟女士也会接到一些来自权贵们的私下打招呼，让某些小孩站在团队里显眼的首排中央位置之类。她早已经遇过许多这样背后打招呼的事情，所以，并不觉得大惊小怪。 这场商业演出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自己的这个春天合唱团，估计在广珠市内的知名度，将会有一飞冲天式的提升。所以，林娟女士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吴能的私下条件。 在团内选拔比赛中弄一点小手脚，隐蔽性地作弊一下，这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对于这种cao作，林娟女士作为合唱团多年的总负责人，自然是深谙此道。吴能的这个私下请求，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种隐蔽性行贿行为罢了。 “那这样就非常感谢林团长的理解了。这份合同我先留下，您和你的团队研究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后天下午，我司会安排人过来完成双方合同签字仪式，并会带来合同规定的定金，以及另外的十万元捐款支票。”吴能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会以为自己的私下请求会有一些障碍，想不到居然问题不大。 “好的。晚上我们会召集全体教师们开会研究这事儿的。应该没问题的。”林娟女士表情很轻松自如，似乎并不担忧来自团队内部的阻力。事实上，里头吴能给出的福利待遇很丰厚，也很诱人，不管对于小孩还是教师团队。 “那，合同里头规定的两首歌曲，希望你们尽快排练。歌曲授权方面，将是我司这边负责的事。这个，你们完全不必担心。”吴能做了一些补充性说明。 “没问题。其实这两首知名曲子，我们也有过一些小型排练的。但是就没有经历过这么大型的多人排练场面。时间还很充裕，我们完全可以排练出合同要求的演出效果。放心吧，这方面，我们是十来年的合唱团了，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的。”林娟女士的神情，并不如何担心。 “很好。那就后天见了！”吴能笑吟吟地说道，心里吃下了定心丸。 其实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多虑了。因为，根据春天合唱团官网上的一些演出视频，这个合唱团，确实是有许多大中型演出经历的。无论是指导老师们，还是小学员们，都很经验丰富。 想必到时出来的整体演出效果，应该是和自己期望中的，差不了太多的吧？！吴能的心里，忖思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