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回:南家归来强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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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柳。” 身后传来颜倾篱的声音。 颜若柳从回忆里猛然醒过来,回过头时颜倾篱已至眼前。 “见过皇后娘娘。”颜若柳忙低下头。 颜倾篱笑吟吟地说:“若柳,无旁人的时候就不必这么多礼,和本宫说说这次决斗你有几成把握。” 颜若柳低头沉默许久,抬头认真地看着他。 “为什么一定要决斗,把将军之位还给她不行吗?” “这将军之位没有说本来就是谁的,本宫愿意给谁就是谁的!”颜倾篱脸上的笑意渐褪,冷冷地说。 见颜若柳不语,他笑意再次浮起,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说,“若柳,这将军之位是朝廷重职,怎么能落入外人手中,再说,你不是还要保护尔白嘛···” 颜若柳心弦一颤,不动声色地收回被他拉着的手,嘴角泛起苦笑。 又是这句,这么多年就因为这句话,她甘愿俯身为奴,为颜倾篱奋战沙场,浴血而还。 曾经,纵然她武功盖世,但她最大的心愿仍是与尔白隐于江湖,携手看洛阳花开,平淡度过朝朝暮暮。 颜尔白,始终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片柔软,颜倾篱也是抓住她这一弱点,将颜尔白早早收入后宫,以此威胁她,强迫她为自己做任何事。 颜尔白进宫那天,满庭梅花凋落,她一人站在遍地白雪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天真的期盼他还会回头,可是,他一去便不再回首。 “皇后娘娘放心,我会好好迎战的。”颜若柳敛去眸中哀伤,平淡地回道。 颜倾篱一笑百媚,“那是自然,本宫也相信若柳会全力以赴的。” 南家南音玉与颜大将军翌日决斗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宫。 “咣当!” 一只翠绿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你说什么?” 薄唇轻颤,颜尔白面色苍白地抓住了身边的奴婢,他真的宁愿相信他刚刚听错了。 奴婢被一向温润的颜尔白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半天才回答。 “南家要夺回将军之位了,和颜大将军签了生死战书,翌日开始决斗。” 听到这话,颜尔白只感觉脑子一阵昏眩,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未待站稳便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颜贵妃这是要去哪?”奴婢在身后焦急地喊道。 门外一阵吵闹,颜若柳不由放下手中的书。 刚抬起头,门就被急急推开,颜尔白喘着粗气踏了进来,发丝凌乱,紧随着他进来的侍卫神色紧张,跪在地上忙解释,“颜大将军息怒,颜贵妃硬是要进来,属下无能,不能及时拦截。”
颜若柳挥手示意侍卫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颜若柳和颜尔白两人。 颜尔白静静凝视颜若柳许久,声音颤抖地问:“为什么要签那生死战书。” “捍卫这将军之位。”颜若柳平静如水,清澈的双眸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对你而言,这将军之位真的如此重要,甚于你的生命?”颜尔白凄然一笑。 颜若柳只感觉喉咙哽咽,她努力抑制心扉上的抽痛,依然平静地回答:“对。” 颜尔白默然,敞开的窗格透过一阵寒风,一片残缺的梅花瓣随风落在桌上。 一块绣着寒梅的手帕覆在花瓣之上,颜若柳抬头,颜若柳早已转身离开。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送他的见面礼。 寒风依然呼啸,颜若柳握紧手帕,一滴清泪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