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月母
明轩点点头,问道:“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欲海情主道:“我姓轩辕,名叫飞星。”明轩心头一震,轩辕是仙族的古老姓氏,都以为轩辕一族早已绝灭,莫不是还有后裔?便笑道:“那好,我以后就叫你飞星吧。” 欲海情主心头大喜,用力一点头,道:“嗯。”他展颜一笑,光彩四射,连明轩都不由心头一荡,暗责一声,叹息道:“可惜……”欲海情主不解,问道:“可惜什么?” 明轩只是可惜他如此绝世少年,却偏偏喜欢上了自己,自己虽然也喜他的率真朴实有几分喜欢,也感念他对自己的一番心意,但自己毕竟也是男人,总归无法在感情上给与他更多的回报,因此觉得可惜,自然不能明说,便笑道:“没有什么。我有事请你相助,你可愿意么?” 能为心上人做事,欲海情主求之不得,怎么不愿,连忙点头,道:“嗯,我愿意,宫主要我做什么事?”明轩笑道:“你先跟我回破灭神宫,回头再告诉你。” 一路无事,不多时便已到达天外天,却见红衣守在圣殿之外,明轩不由道:“众人上殿,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那红衣见到明轩与一玄衣少男回转,心中惊讶,再看清那少年模样,更是惊异,只叫道:“宫主回来了。” 明轩因见宫内有事,不便将欲海情主引入,便命红衣道:“轩辕先生是本座贵宾,你去安排客房,好生款待。”红衣道声遵命,带欲海情主而去。 一时军师、太师、太辅、战神、五宫护法、四祭祀、总管并长老院主等人都迎了出来。明轩进殿,秋雅筠、端木欣儿都站起身来迎接。 明轩上座,见殿下坐了一人,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天姿国色,美**人,穿着也很是华贵,只是手中却持了一柄道者用的拂尘,显得不伦不类,心下奇怪,不由目注秋雅筠道:“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未等秋雅筠答话,那女子已站起身来,拂尘一甩,稽首道:“贫道月母神姬见过破灭神宫之主。” 贫道?这女子竟是个道士?怪不得手持拂尘,只是打扮的却并不像。便起身笑道:“原来是月母神姬,本座有礼。请坐。” 两人坐定,天启贤者说道:“月母神姬是冥域军师。我带她前来,有要事与宫主相商。” 冥域军师?明轩心头一惊,忙仔细看了月母神姬一眼,果觉她气度不凡,雍容华贵,再者气机丝毫不露,可见修为比自己只高不低,不由暗赞,想不到冥域竟有此等奇女子,军师天启贤者前去见的人恐怕就是她了,心下不敢怠慢,忙笑道:“原来是军师大驾光临,本座失敬。不知军师亲来,有何赐教?” 月母神姬笑道:“不敢。贫道此番前来,是与众位商讨五日后协攻界天狱之事。”明轩道:“军师请说。”月母神姬道:“冥主已经给界天狱下了战书,约定五日后在恒河之滨决一死战。有请破灭神宫届时出兵相助。” 明轩道:“破灭神宫早有与冥域联手之意,想必军师亦知。”月母神姬笑道:“自然。昔日宫主与冥主在荒城废园一会,互表合作诚意,冥主也告知贫道。何况贫道师兄贵为破灭神宫军师,也极力赞成贵我双方的合作。” 众人听了都大吃一惊:军师竟是月母神姬之师兄?不由目注天启贤者,一脸难以置信神色。天启贤者摇扇笑道:“这话不假。”他是智者,知道此事实必然引起破灭神宫众人对他忠诚的怀疑,即便明轩一直对他信任有加,此后也难免有所顾忌,心生疑虑,因而又道:“我与月母曾经共侍一师,同门学艺三千载。只是理念不合,如今各为其主。”他这一番话既承认了与月母神姬是师兄妹的事实,同时也是向众人表明心意。 冥域曾有绝灭破灭神宫之心,明轩对冥域自然也是有所防备,想不到双方的军师竟有这层关系。军师之位非同小可,又叫他怎能放心的下?其余人众也都心下打鼓。
只听月母神姬笑道:“好个理念不合。你我同门学艺三千年,也争论了三千年,究竟谁的坚持正确,不久便见分晓。”天启贤者叹道:“以杀戮行天下,并非上策,非我所愿为。但愿恒河之滨一战,能够再度终止动荡杀戮。” 月母神姬拂尘一摆,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征战是永恒的主题。我辈能做的,只是尽力创造合维持短暂和平,使天下的人少受磨难。纵观天下,此刻正是群雄并争之时,若要天下承平,只有产生一名冠绝天下的霸者,才能带来暂时的和平。天下人各为其利,霸者若要产生,必然要以杀戮征服四方。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牺牲,便无天下霸业,也无四方承平。” 天启贤者摇头道:“既有杀戮,便难免无辜之牺牲,纵然迎来了和平,又是否值得呢?纵然要一统天下,更需要的也是仁心仁术,需要的是以苍生为念,仁义为先的王者,而不是以杀戮和武力称霸的霸主。” 月母神姬道:“以少数人的牺牲,换来多数人的幸福,不失其当为。王者虽可期,但乱世必用重典。以力制力,以恶制恶,群恶俯首。” 众人听他们两人争论,都觉获益匪浅。明轩也深受启发,因此并不阻止。他两人兴之所至,也不分时间与场合了,这一番争论,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有余。其间涉及各方各面,都是两人万千年思索、实践而得,有无穷之见识与智慧。 明轩细听两人的话,只觉均甚有理,但恐怕也是长久争论积淀的缘故,都略显走了极端。明轩自幼熟读经书,深明中庸之道,凡事过犹不及,均要把握好一个适度。他两人之理念,自己如果能适当取其折中,未必不是最好的治世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