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今生为克星 对羊乱弹琴
来到村口,就见西边果然有条小路蜿蜒蛇行,三人顺着小路一直走下去,路两侧有些许枯草,但中间却是光滑瓷实,看来是经常走动的结果。 大概五百米后,随着小路向右一转,就见只有一户独院立于前面,羊叫声不断传出来,果然,一股腥膻扑面而来。 梁子文点点头,小声道:“这应该就是四宝家了。” 张晟也压低声音问道:“子文,你安排,一会儿咱们是单挑,还是群殴?” 梁子文一愣:“晟哥,你是要打架吗?凭你和李峰建的手段,他一个庄稼汉不得被你们打死?” 张晟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有些尴尬。 梁子文无奈道:“咱们的目的只是把四宝弄到咱们车上,所以让他小睡一会儿即可,待会儿你俩不用动手,看我的。” 杀猪焉用宰牛刀?刚才对付店里的几十人,梁子文有些力不从心,但此刻只是四宝一个放羊汉,还能将他压垮? 说罢,三人捏着鼻子走上前去,就见大门微掩,并未上锁,这证明四宝正在家中。 梁子文带头走进院去,却只见羊群不见人,一群羊咩咩不停,像是欢迎又像是惊叫,梁子文一个劲向那些羊做禁音的手势,奈何屁用不顶,梁子文气得直跺脚:“真是对牛弹琴!” 李峰建嘿嘿一乐:“文哥,是对羊弹琴……” …… 待三人走到主屋门口,梁子文小心翼翼贴近门上的玻璃,向里一探,就见一穿着邋遢的中年男人躺在炕上,鼾声正浓。 梁子文蹑手蹑脚走进去,走到炕边,环望四周,仔细观察,就见屋里空空如也,只有破炕一张,灶火一台,台面上锅碗瓢盆凌乱,很好,这很放羊汉! 梁子文犹豫一下,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此人就是四宝,但据那老女人的描述,应该差不到哪儿去,这男人生活邋遢不说,浑身散发着羊的气息,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梁子文没再多想,伸出手指念动咒语,及其小声,就怕将男人吵醒,最后,手指一出,在男人额头一点,一道若有似无的亮光顿起,闪动几下,打入男人的脑袋,就见男人嘴唇微微抖动几下,随后恢复酣睡状态,只是鼾声不再,如若昏迷。 李峰建看的惊奇,小声问道:“文哥,你是给他打了个聚气符?我怎么看他连打呼噜的力气都没了?是不是你的聚气符失效了?” 梁子文哭笑不得,心里隐约有种感觉,这李峰建的话里,怎么透露着一股钱多多的贫气?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钱多多者变贫嘴? 梁子文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李峰建,符的种类有很多,只不过你仅见我用过聚气符而已,何况我给他用的不是符,是咒,是贪睡咒,用了这咒语,嘿嘿,他能睡三天三夜!” 李峰建听罢,惊讶呢喃:“我的个天,那还要那些安眠药干嘛,把文哥请回去供上,想睡随时就能睡啊……” 梁子文一乐:“我收费可比安眠药贵多了,轻则上千,重则上万,谁会为了睡一觉花几万块钱?” 说罢,梁子文又道:“李峰建,别啰嗦了,趁现在中午时分,村村民都不在街上,赶紧把四宝背到咱们车上去!后续计划我再慢慢道来!” 李峰建听言,不敢怠慢,背起男人,走了出去,梁子文在前边探路,张晟在最后护队,三人小心翼翼走出了河村,来到停在村口的车前。 奇怪,早就把钱多多赶出来了,为何周围都不见其人影,难道是…… 梁子文想着,趴到车窗向里看去,果然没错,好家伙,钱多多在里边睡得正香,肥肚子一上一下,鼻孔一收一放,哈喇子顺着嘴角滴落在车座上,这要是让张嫣然看到,得有多嫌弃…… 梁子文眼一眯,一个jian笑,猛然伸手,一巴掌拍到车前引擎盖上,传出一声巨响! “啪——” 梁子文紧接着大声一喊:“地震啦!逃命啊!” 就见车门马上被打开,钱多多两眼迷糊,屁滚尿流的从车上滚了下来,一见梁子文,赶忙拽住其胳膊,失声就喊:“文哥快跑啊,地震了!” 梁子文不跑反笑,钱多多被惊醒,还有些呆滞,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疑惑的看着眼前场景,恍如做梦,又难辨真假。
见三人笑的站不成型,钱多多这才知道被耍了,气呼呼一甩胳膊,道:“文哥,你就是我上辈子的仇家,这辈子的克星,哼!” 梁子文止住笑,一把推开钱多多,道:“你才是我上辈子的债主,这辈子就是专门来向我讨债的!” 这钱多多好处不多,倒忙可是帮了不少,若不是债主,为何这般给梁子文拉后腿?! 梁子文说完,又指挥李峰建道:“别背着了,累坏了腰子不好找媳妇,快放进后座去!” 李峰建和张晟合力,把四宝抬进后座,梁子文略一思考,又指挥四人上车去说话。 张嫣然这车,比起警车宽敞不少,所以后座由两人变成三人,也并不挤,刚上去坐稳,钱多多就忍不住惊讶问道:“文哥,你们没借到毛笔,偷了个男人出来?” 梁子文白了钱多多一眼,吼道:“啊呸,我一个大老爷们,偷个男人能干嘛?能满足我的需求吗?” 钱多多哼哼唧唧的摇头晃脑,道:“那可说不定,文哥你要看开,这男女之间的事,说白了也就是那样,我看这男人挺适合你的!” “给我滚一边去……哎呀我去,你还别说,这四宝大叔,还真是够臭的!”梁子文刚要骂钱多多,就被四宝的臭气给熏了回来,忍不住抱怨道,看四宝那油腻到可以打结的头发,应该至少两个月没有清洗过了。 这时张晟捏着鼻子问道:“子文,咱们是回大学还是?” 梁子文以手当扇,在鼻子前来回摆动,道:“不回去,咱们就在这里等,过一会儿村民就该行动去地里干活了,到时候,咱们这样……” 四个脑袋聚在一起,梁子文的话语轻如落灰,生怕隔墙有耳,像是在密谋大案,显得有些谨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