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祸不单行
“废物,都是废物!砰!” 和民生物技术公司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司内,山田一夫把一个陶瓷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掌拍在那张大得就像一张床一样的办公桌上,发出重重的砰的巨响。 这是两天之内他摔坏的第二个杯子了,这种事已经好久没有发生过了,久得他都忘记了上次是什么时候了,貌似是自己的妻子被仇家杀掉了?他感觉心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一身旺盛得如同雄狮的血气不住地翻腾,散发出强大的压迫力。 这种重重拍击桌子的行为更是他来华夏以后的第一次,他的助理是一个容貌颇为美丽的女子,这时候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她听到里面的响声,好奇之下走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在她印象中,总裁山田一夫一直是个优雅的老人,和别人说话谈不上温柔,但总是会有微笑的,这样大动肝火的表情,还真的是第一次,特别是那种旺盛的血气,给她一种恐怖的感觉,就像一块大石头狠狠地压在心头,呼吸都不顺畅了,身体不自觉地软了,要不是身后的大门支撑着,这时候他已经软倒在地上了。 不一会儿,山田一夫收起愤怒的表情,那种翻涌的血气随即沉寂下来,当上位者多年的他早已经知道怎么控制好自己的感情,要不是这两次次的事情实在是太闹心,他也不至于在助理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先出去吧。”山田一夫举起那只拍在桌面的手,对女助理挥了挥道。 这时候如果认真的看,就会发现那张像床一样大,但是完全是由坚实的实木造成,厚达两厘米的木板它完全可以说是牢不可破,但现在,就在山田一夫的手离开的位置上面,竟然有了两条裂开的缝隙,山田一夫的掌力可想而知。 “是的,总裁,我马上出去。”女助理如蒙大赦,脚步慌乱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并且关上门。 等到助理离开以后,山田一夫坐在办公室的桌椅上,陷入了沉思。 “能够一个人解决我一队精锐,看来这小子真的是那个帝国的耻辱,狼王方宇凡了!上次的事情应该就是他所为,看来他得到了华夏军方的支持?不然一队十几个人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钱山本真是个废物,叫他看着楚为民,防止狼王方宇凡联系他,现在不但联系上了,并且都已经联手了,不行,华夏军方插手的话,我就不好动手了,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传回去,总部到时候回想出对付狼王的方法。” “并且还要增派一些人过来,死掉了一批,下一次掳掠那些低贱的支那人,可就不够人手了。” 山田一夫不知道方宇凡的具体行踪,所以并不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并且还是很多人,天狼安保有一百多号人,十二个特种兵,一百个退役人员,已经可以说是骄兵悍将了,当然这些山田一夫都不知道。 他说完,走到办公室的一个墙边,用手按在上面,眼睛也靠近在墙上,好像在观察什么,而那表面上看起来普通的墙,突然就亮起来了,几道光线扫射山田一夫的手指,还有他的眼睛,然后咔嚓一声,打开了,这是一个经过完美伪装的保险箱,安全系数很高,除了用指定的人的指纹,还有瞳孔打开,基本没有其他办法再打开了。 保险箱打开后,山田一夫拿出里面的一台电话,这是经过特殊加密的卫星电话,保证通话不会被人截获,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什么事?”电话接通以后,对面就传来一声冰冷的,似乎不带感情的声音,十分简洁,没有任何客气寒暄。 山田一夫不是第一次打这个电话了,也不介意对方的语气,道:“我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证明图片上的就是狼王方宇凡!” 听到这个,对方的语气有了一点变化,道:“知道了,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消息?” 山田一夫道:“有,那就是我这边为了确认这个消息,损失了一队人手,现在需要补充。还有就是我需要查一个车牌号码,以确认狼王方宇凡的行踪。” “付出一队人手得到这个消息也不算太亏,毕竟狼王真的太狡猾了,不过我记得你那里有一队技术型的人,这种事情还需要我们做?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麻烦?”对方语气重新恢复了冰冷道。 说起这个,山田一夫的语气变得轻了,其实是心虚,他硬着头皮道:“那队人因为之前接触过钱山本那个人,之后应该是被狼王发现了,之后联合广府军区的人,把他们抓起来了。不过根据可靠消息,他们还活着。” “蠢货!”那人语气更加冰冷了,冷得似乎要把人的灵魂冻结,并且他的评语毫不留情。 “竟然把军方的人扯出来了,那以后行动就要小心一点了,帝国为了培养那些人,花费可不小,我会加派一队人手给你,寻找机会,救出我们的人,至于怎么做,我不管。” “那狼王那边?”山田一夫被人骂作蠢货,一点要发作的意思都没有,虽然他现在的脸色铁青。 “狼王那边,你就先不要管了,他已经和军方联手了,说不定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一动手,搞不好就被他抓住把柄,帝国自有办法对付狼王!”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没有留给山田一夫再次发问的机会。 山田一夫紧紧地握住手机,脸色十分不好看,不过他也只是紧握着,不然以他的力气区区军用材料,还真的会被他捏爆。 良久,山田一夫恨恨道:“神气什么,要不是之前刚好被你高我一级,你敢用这种语气说话?”看样子,山田一夫和电话中的人有一段不愉快的往事。 山田一夫虽然愤恨,但没有失去理智,他再次把电话放回原位,合上保险箱,墙壁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有谁会想到这里会藏着一个保险箱。 打完电话的山田一夫坐在宽大的老板椅脸上,一抹凶狠的神色闪过,“都怪狼王方宇凡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这样的鸟气,不过你逃不出帝国的手掌心的!” …… 正所谓祸不单行,另一边,烈熊岩正坐在一张普通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一个人,他的眼睛里血丝满布,就像几天几夜没合眼一样,但其中却有掩盖不住的担忧和仇恨。 床上的人的样貌和烈熊岩有七分相似,不过他合闭着眼,皱起的眉头似乎在诉说他正承受着痛苦,他正是烈阳天,烈熊岩儿子,唯一的儿子。 再看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不过虽然房间布置的十分得十分豪华,该有的东西一点不少,但难掩那种刺鼻的药水味道,特别是刚刚进来的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更证明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没错,这里是医院! “换药了。”护士端着一个药盘子平静道,药盘子上面放着一些消毒药物,还有纱布什么的。 烈熊岩闻言,走到一边,给护士一个充分活动的地方。 护士走到床边,把药盘子放在床边,微微掀开盖在烈阳天身上的被子,突然的凉意让烈阳天的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这一缩似乎扯动身上的伤势,他脸上泛起痛苦的表情,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 “玛德,臭女表子,手脚放轻柔一点,再弄疼我儿子的话,我马上叫人把你的手脚砍下来喂狗!”烈熊岩咆哮道,眼里的血丝更深了,脸上浮现一抹杀气。 护士被他的杀气这么一冲,本来放在药盘的手一抖,差点没把药盘子砸在烈阳天身上,她知道药盘子要是砸在他身上,就不止是呻吟这么简单了。 好在烈熊岩也知道自己这样会影响护士,收起自己的杀气。 没有了杀气的压抑,护士心里松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愈发温柔起来,轻手轻脚,生怕再次弄疼烈阳天,不过这样做,费时费力,对个人的耐力是个考验,不过护士还在坚持,因为她知道烈熊岩正盯着自己呢,他说的话,她毫不怀疑他能够做到,因为这里是特护病房,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则贵,而身上能发出那种压抑气息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她不知道那叫杀气,但不妨碍她害怕!
护士拿出棉签,放在一个棕色瓶里搅拌了一下,让它充分吸收里面的液体,这是碘伏,用来消毒用的,一般用在清创以后,特别是开刀的手术以后,防止伤口感染。 那些充满碘伏的棉签,护士一下子迟疑了,因为如果她按正规流程消毒的话,必定会弄疼烈阳天的,她可不想自己的手脚喂狗。 “你放心消毒吧,我知道会疼的。”烈熊岩幽幽的声音传来,他的眼里充满了心疼和无奈,这已经是第三个护士来换药了,已经让他知道这个过程肯定会疼的。 得到烈熊岩同意的话,护士不再犹豫,拿起棉签蹲下身来,当她看到即将要消毒的地方,先是一愣,因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随即她不着痕迹地微微摇头,就算她不是医生,但是也知道这样的伤势代表着什么。 她颤巍巍地拿着棉签伸到烈阳天的下体部位,她还是第一次消毒这样的部位,一个男人的小兄弟。 没错,烈阳天的小兄弟受伤了,方宇凡那一脚名不虚传,真的是绝子绝孙脚,事后,烈阳天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一看这个样子就判定没救了,只能切除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烈熊岩如同晴天霹雳,不敢相信,后来辗转几家医院,最后还来到广府最好的医院,国立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找到广府最好的外科医生,但也表示只有切除这个途径,要想保持雄性的特征,以后只能长期打激素,至于能不能有正常能力,用医生的话来说,就是有可能,但是很低很低。 当护士的棉签触碰到烈阳天的时候,他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睁开了眼睛,他想动弹,让护士停手,但是他刚刚醒来,麻醉的药力还没有过去,他只能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看见旁边的老爸烈熊岩,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让护士停止这个充满痛楚的过程。 但是烈熊岩没有,作为斧头帮的帮主,烈熊岩经历的战斗数也数不清,年少时那些血气方刚的同伴,有些不信邪,最后不是落得个残疾就是失去性命,所以他知道消毒是必要的。 他看着烈阳天痛苦的表情,眼里的心痛掩盖不住,他身居高位多年,早就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但是面对的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做不到,最终他还是不忍心看下去,走出了房门。 一看到帮主从房间里出来,外面在等候的一众斧头帮的人都站起来,他们一个个体型都十分彪悍,胸前鼓鼓的胸膛代表他们的武力高强。 他们都是好手,是除了帮内那为数不多的供奉以后最厉害的人了,他们从小就被烈熊岩训练长大,接受的是高强度的训练,可以说他们的武力和军中的特种兵都有的一拼。 他们也是烈熊岩的一支私有势力,是烈熊岩帮主地位牢固的保证,这里只有二十人,是实际的一半人数。 “帮主,少主他……”一个人问道。 烈熊岩摆摆手,示意不要问这个问题,他眼睛里的血丝愈发浓郁,身上的杀气滚滚而出,“发动所有的弟兄,去查到底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我要让他到时候生不如死!特别是那个司徒希妍!我要把她抓回来!这件事因她而起,也不能放过。”他语气平淡,但是语句中的血腥却让旁边的人都感觉出来。 烈阳天还不能说话,所以烈熊岩还并不知道是方宇凡做的,至于司徒希妍是洪门千金这个身份,他已经顾不了多少了,他现在只想报仇!为他唯一的儿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