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男人洗肚兜
“恩……”苏晓晓握着他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楚云河唇边的笑意渐浓,看着她的眼神也渐渐深沉:“这点小伤,没什么。” 苏晓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来,我给你上药吧!” 看到那个白色瓷瓶,楚云河的脸色陡然一变,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是慕容公子之前给我的膏药,他后来和我说,这膏药不止可以治疗跌打损伤,对皮肤的修复也有很大的帮助。”苏晓晓一边说着,一边拧开了盖子。 她刚准备给楚云河上药,可他却一副很不配合的样子,用力地抢过那个白玉瓷瓶,狠狠地往窗外一丢:“你竟然还把他的东西带在身上,是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 “楚云河,你疯啦!我是好心给你……”苏晓晓气得够呛,这个楚云河最近总是动不动就发疯! “不用你好心!我宁可两双手都烂掉,也不用那个姓慕的东西!”他翻身上了床,背对着她躺下,赌气的意味十分明显。 苏晓晓嘴角抽了抽:“人家姓‘慕容’,不姓‘慕’。” 楚云河依旧背对着她,没有吭声,可是紧绷的背部忍不住抖了抖。这个女人,听别人说话能不能听重点啊! 苏晓晓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个白玉瓷瓶,怕是找不到了…… 听到她的叹气声,楚云河的拳头不自觉握起。他原本以为,慕容风已经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可是——他却还在她的心里。 后来几天,苏晓晓便很有信用地履行自己的承诺,帮着楚云河干活。她这才明白楚云河这几天的不易,苏妃也不知道为何突然看楚云河不顺眼,基本上把“月桂宫”所有的活都派给他干了。 某天晚上,他们刚刚给宫中所有人做完晚饭,洗完碗筷,又扛着一大堆的衣服来到小溪边。 两人蹲在小溪边,将竹篓里的衣服一件件挑出来,摆在岸边的一块稍微平整些的岩石上。 挑着挑着,楚云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肚兜?亵裤?这都是些什么鬼!去他大爷的,让他变成个小宫女也就罢了,让他给女人洗衣服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内衣都要一起承包了!? 他可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沦落到给女人洗内衣内裤的地步?——当然,如果是苏晓晓的,那他就勉为其难洗洗,可问题不是啊! 苏晓晓见他直直地盯着女人的肚兜看,只以为他是有某些不雅癖好,突然涌上一股邪火,一个巴掌便往他脑门上招呼过去:“看什么看!是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内衣啊!” “是啊,我是没见过,多看两眼不行啊?”楚云河揉着被她拍得红肿的脑门。这个女鬼,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差点没把他拍成脑震荡。 “卑鄙、下流、无耻!”苏晓晓恨恨地骂了几句,低头使劲刷衣服,以发泄自己心中那股邪火。 “怎么,你不高兴?妒忌了?要不,你把你的给我看看?”楚云河邪邪一笑。 苏晓晓将手中的刷子朝他脑门上砸过去:“你想得美啊!” 随后,又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朝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其实,你怎么可能没见过?此时此刻,你自己身上不是正穿着吗?想看,看自己的去吧!” 楚云河被她这么一说,气得直发抖。他变成这样,还不是为了她吗?她有必要动不动就拿这事来挖苦他吗?! 他一来气,将那些衣服统统丢到苏晓晓面前:“本大爷我不干了!你自己洗去!” “喂,你怎么能这样?!”苏晓晓叉着腰,冲着他吼道。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这样!”楚云河将竹篓里所有的衣服都倒在苏晓晓面前,“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我有那么饥渴,那么变态吗?告诉你,以本大爷的条件,有的是女人送上门来,我有必要对着一件女人的肚兜发情吗?!” “随便说说而已,干嘛反应那么大!”苏晓晓噘着嘴,不悦地嘀咕。 她从竹篓里掏出一根棍子,对着那一堆一副使劲敲打,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样敲打对洗干净衣服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敲打了一会,她觉得这样还是太慢,索性站起身来,站在那堆一副上使劲蹦跶。 “喂,楚云河,过来帮忙踩踩总可以吧!没叫你用手,动动脚就行!”她朝着还在生闷气的楚云河喊道。 楚云河不情愿地走进了溪水中,踏上了那堆小山般的衣服,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 苏晓晓看着他有气无力地消极怠工,朝着他吼了一声:“喂,用点力气,你今晚没吃饭啊?!” 楚云河火了,使劲在上面跳了起来。他故意溅起一阵水花,喷了苏晓晓一身。 苏晓晓也不甘示弱,挥着手中的洗衣棒,掀起了一阵阵“巨浪”,直接将楚云河泼成了落汤鸡。 楚云河用力地抹去脸上的水滴,紧接着向她发起了更疯狂的报复。 两个人就这样丢下了那一堆要洗的衣服,打起了水仗。 天上的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他们在满天的星光下追逐打闹……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终于感觉到有些累了,停下手来喘着气瞪着对方。蹬着瞪着,又不约而同地指着对方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此刻的样子真的太狼狈了。 苏晓晓光顾着笑,一不小心脚底踩了个空,整个人往后仰去…… 楚云河眼明手快,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两个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晓晓……”楚云河眸光一暗,环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 “咳,‘小冬’,我们还是赶紧把衣服洗完回去吧!”苏晓晓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口一阵阵发紧,赶紧“提醒”他——此时此刻,他是一个女人。 听到她“故意”喊自己小冬,楚云河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女人的样子,不禁十分懊恼。一个女人,能对另一个女人做什么呢?怕是什么都不能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