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义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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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仪式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大司空依然在狂舞,一刻都没有停下。原本干净的地毯上布满了血迹,这血迹是他足底的水泡磨破之后流淌出的鲜血。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终于,他的右足踏向了地毯上最后一颗星位。一道耀目的星光自天而降,将整个观星台照耀得如同白昼。大司空的脚步顿时止住,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眼光中似有星芒闪烁。但这个过程只有一瞬间,一瞬间之后,大司空突然惨嚎一声,倒在地上。四周的弟子慌忙扶起他时,大司空的双目已经紧闭,嫣红的鲜血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师尊!”弟子们惊恐地呼喊道。 “噤声……”大司空咬着牙低喝道。 “可是……师尊你……”弟子颤抖着道。 “告诉陛下,魔星之方位难以测知,我已用尽全力,亦无法搜寻它的下落。”大司空用一方白绢擦拭着眼角,淡淡地道。 “可是师尊你……” “去!立刻!”大司空冷冷地喝道。 “是……”弟子颤抖着声音应道。 空旷的司空大殿,只剩下披头散发的大司空坐在星图中央,寂寞而孤独,正如夜空中的寒星。 “魔星……为什么会到了中州?!为什么是中州,为什么是王城!有他在,阴阳道便永难出头么?呵呵呵……魔星……魔星啊……”大司空低沉的呻吟充满了无奈和深深的怨毒,仿佛夜枭的低语,在这个寒夜中显得无限恐怖。 此刻正躺在城中义庄里休息的涂飞远,猛然打了一个哆嗦,他翻身坐了起来,有些古怪地向着四周看了看。 “你又怎么了?”禹无极在他脑中低声道。 “不知道,刚才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窥视我。但却不知道是什么人。”涂飞远古怪地摇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你确实多想了,周围并没有任何人。”禹无极叹了一口气道。 “那我刚才怎么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涂飞远看了看四周无奈道,“说来说去,都怪你,非要让我来中州。你看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好好的城里的大客栈不让我去,非要让我在这破义庄子里过夜。这到处都是棺材,可不是容易让人瞎想么?” “我真弄不明白,你怕什么?”禹无极叹了了一口气道,“死人总比活人要安全得多,只是死人不会再想着要害你。” “死人不会,但鬼会啊。”涂飞远没声好气地道,“这里停了这么多棺材,谁知道会不会有鬼?” “跟你说了这世上根本没有鬼,魂魄要想离体而不消亡,至少要修成元婴。这世上能有多少元婴修士?若是常人魂魄离体,最多一刻便会消亡,化为天地元气。此乃死往生还的循环大道,要想跳脱出来是何等艰难。故而鬼魅之说,不过是乡间愚夫愚妇的臆想。”禹无极冷冷地道。 “行行行,算你有道理。”涂飞远叹了一口气道,“你就不能给我留点美好的想像么?我还在幻想,在这个破烂的地方能遇到一个美艳的女鬼,跟我互诉衷肠,然后羞羞答答该干嘛就干嘛……被你这样一搅和,我什么幻想都没了。没有了想像力的人生,简直就是悲剧啊……” 涂飞远睡不着了,翻身起来看着外面。 天空一轮明月将淡淡的清辉洒满了这片大地,微凉的夜气中血腥的味道依然很浓。因为这里的棺材中大都是新近战死在星剑峰下的虎贲锐士。虎贲锐士是皇之戈矛,当然是不能马革裹尸的,按照规矩他们被非常妥善地运送回中州,在此暂歇之后择日下葬在专门的坟场,以表示隆重。 本来这种淡淡的血腥本来是极易引来野兽的,但是现在,连最贪婪的荒野狼群也不敢涉足这片区域。因为连野兽都本能地感觉到此地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夜色之下有两条幽灵般的身影,在这诺大的义庄周围徘徊,像是在寻找什么,就像两条觅食的狼。在这个世界,人通常比狼更危险也更贪婪。
“咦,有人来了?”涂飞远很想走过去,看个究竟。但是他刚欲移动身体,又猛然又缩了回来。接连遇到了很多事情之后,这个小胖子已经懂得了什么事谨慎和仔细。他选择藏身在义庄的一角,看看这两个人是来做什么的。 莫非是来盗墓的?涂飞远心念急转,不过这义庄之中全是无人收敛的虎贲士卒,哪里有什么值钱的殉葬品,这些盗墓的难道是傻子么?涂飞远一阵狐疑。 那两个身影渐渐接近了,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都穿着古怪的长袍。“师傅,我总觉得此地有些不吉利……我们是不是……”那两个人中的年轻人哆嗦着道。这个年轻人明显有些胆怯,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青白。 “哼,蠢才!你可知道这战场尸气对我们炼尸有大用。这些亡者生前又皆是有品阶的武者,若是能找到完好的尸骸炼成尸将……嘿嘿。更何况我夜观气象,发现此处地气大泄。运气好的话找到一两块残余地气凝聚的玄黄晶石,你这辈子就跟着为师享福吧。还不快干活去,没见识的夯货!”他的师傅是个发福的中年人,面目阴沉,穿着黑白两色的长袍,赫然是一位阴阳师。 那个年轻人无奈地应了一声,掏出一个黑色瓷瓶,口中念念有词。夜色上空飘逸着的淡淡灰色雾气逐渐飘向那只瓷瓶中。 发福的中年阴阳师转了几圈,却一无所获,那些棺材之中的尸骸都是一触既溃散成灰。气的他骂道,“呸呸呸!真晦气,这些尸骸竟被毁成这样,莫非竟是某位大修士出手?”他狐疑地转了一下眼珠,又摇头道,“不对,这些武士尸骸灵性全无,难道是生前被作了人牲……谁又敢拿这些虎贲锐士作牺牲?真是他娘的怪了……” “师……师傅……”那个年轻人又喊了一声。 中年阴阳师扭头不耐烦地道,“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