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塌方
前方路段是西北斜向的山坡,山路正好修在山腰上,而在前方两百米的地方有大量的塌方土。 我和李彩前去勘察,虽是黑夜,在探灯的照耀下如白昼一般。 山路是水泥里,路基上大理石堆砌而成,日久的风吹雨淋路基显然已不堪重负。 可是最近的这几天,这里没有下过雨,这道路无缘无故的塌方,我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 再加上方才李彩单独拉着我前来勘察,想必有什么事情想单独跟我说。 在部队的时候,我和他走得最近,我是土刨子的后代,而他自称为茅山术的传人,两人之间的话题自然就多了些。’ “小唐玉,前方即便没有塌方,我们也过不去。” 说着话的时候,他再次拿出罗盘出来,这是他主传的宝物,听说能够定生死。 罗盘刚一拿出来,上面的指针就旋转过不停,而且他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有事了?” 李彩的事情数我最为了解,每每他的手一抖,就会有事情发生。 可是这一切他却摇了摇头:“不是有事,而是我们已经躲避过灾难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小心翼翼的收起罗盘,右手有模有样的掐起法决,继而肯定的说道:“这土是在半个小时前塌方的,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没有迟到,我们就会埋在这土堆下面了。” 收起罗盘,他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又放在我手掌心中。 接过泥土,我猛地嗅了嗅,味道新润,这土翻新的时间果真不超过半个小时。 平日里李彩总是爱神神叨叨,我爱琢磨山地风水,我们俩被战友们成为军区的两大神棍。 我没有怀疑他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隐隐之中我感觉这里的磁场有点异常,加上方才李彩罗盘的没有方向的乱转,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 用李彩的神论来说,若是方才我们从这里进过,就会遇到路基坍方。 这是一种难以用科学介绍得通的现象,试想一下,若是方才我们真的迟到,这里会不会坍方,那只有天知道。 回到车旁,薛永早已摆放好预先装备。 看着地上的四个背包,我有些愕然,顺势看了一眼龙娃子,他心中显然也和我一样。 这些背包里外所装的东西,都是我们下土时,最为常用的装备,尤其在前面第一个背包挂着那一把金刚伞更是耀人眼前。 见我过来,薛永指着地上的背包,说道:“走吧,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啊!” 李彩和李彩纷纷拿起自己的背包,准备出发,可我却站着不动。 “小唐玉,怎么了,背起来走啊!” 看着他们脸上的神情,我觉得有点不对,尤其是他们相互对视的时候,彼此之间有一种紧张和焦虑。 那并不是担心指导员的安危所表现出来,而是一种带得有欺骗性的紧张和不安。还有早电话里的时候,指导员明明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说到所有的装备都在都在基地,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把我们所需要的装备都给带来了。 “等等,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龙娃子见我神情不对,随即站到我身后,双手紧握以示防御。 薛永见我不肯走,顿时急了,他指着我来回踱步:“小唐玉,这什么时候了,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怎么不听从指挥呢!” “各位兄弟,玉哥可是你们的战友,你们不能这么坑他吧!” 他们似乎发现什么,尤其是李彩看到龙娃子逐渐愤怒的表情,他把肩上的背包丢在地上,蹲在地上叹气道:“实话实说了吧,薛永。” 薛永见事态无法隐瞒,放下背包,插着腰看着塌方的山后,讲述了事实的的真相。 他们原来早在一年前就已经退伍了,在一次的聚会上他们谈到了创业,于是家境厚实的薛永拿出了两百万出来承包一项工程。 为了节约成本,薛永把自己的五十台挖掘机也顺来。 这个工程就是一个旅游区,他所承包的就是修路,为了能把这条路给尽早的完工,他们没有按照规定的方向去挖掘,反而自作主张挖山走近道。
不料当山被挖了一半的时候,开始出现了状况。 他们挖过路面平白无故的塌陷下去,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地下某一个溶洞漏了,没想到,当五十多台挖掘机同时开挖时。山体之中突然出现一种薄雾,薄雾出现后,所有人无故的晕阕过去。 待他们醒来的时候,五十台挖掘机和三十个工人凭空消失了,而路面成为了一个长一公里,宽三十米的一个大沟壕。 平日里自称茅山术传人的李彩顿时慌了,说是那是一处大凶之地。 于是三人商量想请我出山,又怕我不肯来。知道平日里我最听指导员的话,所以假借指导员之名给我打电话。 “小唐玉,你一定可要帮我们的忙,你要知道若是这些工人有过三长两短的我们赔钱不说,我们这辈子恐怕就要完了。” “我……” 说句真心话,我是在不知道说什么号,又看了一眼龙娃子,龙娃子点头同意。 兄弟就是兄弟,他没有嘲弄我不听他劝告,反而一股劲的鼓励我。 他们三人都是我的兄弟,虽然这是欺骗,但是为了帮助他们,我勉强的点头同意。 他们见状,激动得抱紧了我。 可是,我有点不明白,这坍方的路段就是他们可以设置一个局,让我很快就代入那个坏境之中去。 接下来,我更加的糊涂了,既然想要我帮忙,这生死攸关的事情,那他们又为什么把路段给搞塌方了呢,难道他们所在乎的不是生死不明的工人,而且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可是我严肃的问李彩时,他只喊冤枉,因为他们早晨经过这里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是好好的。 这的确不是他们故意试探我,或者让我早一点进入那个环境之中去而设置的局。 看到李彩如波浪鼓的头摇晃时,我感觉这事情真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