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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几乎是在一瞬间,无数道淡青色的暗影波浪便从污染者阿克蒙德的手心迸出来,向着霜之哀伤席卷而去;在耀眼的光芒之中,小魔剑几乎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激烈的爆炸声和肆意的光芒淹没在了其中。 然而污染者阿克蒙德没有半分击败了对手的轻松,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开始轻轻念动咒语——已经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了准备。 “你这家伙,竟然偷袭!太没有风度了!” 嗖的一声,霜之哀伤淡蓝色的身影从那些暗影波浪的攻击中飞身而出,她停留在比污染者阿克蒙德的身躯还要更高上一些的高度,一边大声呵斥着对方“偷袭”的行为,一边挥了挥手,数不清的冰凌忽然出现在了霜之哀伤的背后,在小魔剑纤细的手指的指引下,那些冰凌纷纷向着污染者阿克蒙德庞大的身躯扑了过去。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数不清的冰凌撞击在污染者阿克蒙德的身躯上,有些被他金黄色的铠甲阻挡在外,撞成了冰屑,有些则狠狠地撞在了他裸露在外的青黑色皮肤上,仿佛那些身材很小却很凶狠的食人鱼一般,狠狠地咬在了污染者阿克蒙德的外皮上,让这位纵横无数个世界的强大的恶魔也付出了鲜血的代价。 污染者阿克蒙德的双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目光,他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挡住了霜之哀伤的冰凌的冲击,然后释放出了自己早已经准备了很久的法术。 在霜之哀伤的身后,原本平静的夜幕忽然裂开了几个黑色的口子,几根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从那些黑色的裂口中伸了出来,卷向了霜之哀伤,一下子纠缠住了小魔剑的手腕和脚腕。 “呀!这是什么东西,恶心死了!” 霜之哀伤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大声抱怨道。 “去死吧,胆敢阻挡军团降临的家伙!” 污染者阿克蒙德怒吼着,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霜之哀伤,一道淡红色的、充满着死亡气息的能量束,以闪电般的度向霜之哀伤的胸口直奔而去。 即便是霜之哀伤,也感觉到了这道淡红色的光束的危险气息,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放弃了硬碰硬的想法。 污染者阿克蒙德本以为自己已经稳cao胜券了——他原本就是艾瑞达一族中最杰出的法师,在跟随燃烧军团的萨格拉斯大人之后,更是获得了不少强大的力量——那些黑暗裂口中伸出来束缚住霜之哀伤的触手,是污染者阿克蒙德召唤出来的虚空兽的触手。 虚空兽是一种生活在扭曲虚空中的生物,它们本身有着独特的身体构造,让它们即便是很长时间没有进食,都可以在扭曲虚空中飘荡着活下去。 然而这并不代表虚空兽可以永远不进食,相反的,当它们遇到可以吃的食物的时候,这种近乎于半瞎的生物便会伸出自己的触手,捉住从它们身边经过的敌人,不管对方怎么挣扎,都不会松开,而这些坚韧表皮下的触手,也的确很难用外力斩断。 就算是再强大的敌人,想要摆脱这些以束缚食物为本能的虚空兽的触手,都需要废上一段时间;而真正产生威胁的,便是污染者阿克蒙德指尖射出来的那种淡红色的死亡射线。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法术——污染者阿克蒙德只是把自己庞大的暗影能量集中在指尖,然后在一瞬间向敌人弹射过去……这本不是什么有名头的法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燃烧军团内部的恶魔们私下里给污染者阿克蒙德的这个法术起了个奇怪的名字,叫做“死亡一指”。 污染者阿克蒙德并没有什么兴趣去理会这种乱七八糟的名字,不过……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这个名字还算贴切——现在,那个自大的女人不正要死在自己的法术之下么? …… 然而,事情的展并不会像污染者阿克蒙德想象的那么顺利——尽管胆敢阻挡燃烧军团前进脚步的敌人都已经被恶魔大军淹没,但不得不承认,这些敌人多少都有那么几分能耐。 比如现在——污染者阿克蒙德就用惊讶的目光,看到那个原本正在被虚空兽触手束缚着的穿着蓝裙子的女人,猛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嗯?” 污染者阿克蒙德愣了一下,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很快他看到了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在空中闪过,然后降落在那几根虚空兽的触手的附近,重新变幻成了那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的样子。 “呵……还真是有趣的逃跑方式……” 污染者阿克蒙德低声嘟囔着——他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显然,这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可以把她的身体变成光束——虚空兽的触手虽然可以死死地捉住任何敌人,可是显然没有办法捉住光和闪电。 …… “恶心的东西!” 霜之哀伤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恼怒地看了一眼那些还在原地四处挥舞,企图捉住靠近它们的东西的触手,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用冰霜法术把这些触手冻成了坚硬的冰块。 被冻成冰快的触手停止了蠕动,被包裹在冰块中的触手无力地从漆黑的时空裂隙中跌落,摔向了地面,在永恒之井的湖畔变成了一堆碎冰渣。 霜之哀伤扭过头,看着巨大的污染者阿克蒙德,扁着嘴,一边小心地提防着自己的身后,免得又被这个家伙故技重施,用同样的方法召唤出那些黏黏的、恶心的触手捉住自己,一边悄悄地释放出了自己的灵魂触手,透过面前的距离,向着污染者阿克蒙德庞大的身躯纠缠了过去。 …… 污染者阿克蒙德正在思考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法术来干掉面前的敌人——作为燃烧军团中仅次于萨格拉斯大人的领导者,污染者阿克蒙德的骄傲让他不屑于用同样的法术来对付同样的敌人。 就在污染者阿克蒙德思考着该如何干掉这个难缠的女人时,他忽然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就和之前在传送门魔法阵中一样,他的力量又开始用可以察觉的度流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