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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之哀伤,你……” 辛达苟萨看着霜之哀伤自作主张地带着阿尔萨斯飞向了那道墨绿色的光柱,来不及阻止,只能恼怒地跺了跺脚,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飞身跟了上去——不管怎么样,辛达苟萨都不会丢下自己的主人离开的。 “哼,说了那么多废话,还不是要跟上来!” 霜之哀伤拉着阿尔萨斯飞在空中,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辛达苟萨,有些不屑地说道。 “我觉得辛达苟萨说的有点道理,小霜……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尽量不要去冒险,如果……如果一会儿你感觉不是阿克蒙德的对手,我们就赶快离开。” 阿尔萨斯也回头看了一眼辛达苟萨,忽然就没了信心——阿尔萨斯知道自己对于阿克蒙德力量的判断没什么意义,而霜之哀伤……虽然小魔剑的实力已经足够和燃烧军团的头目相提并论,但阿尔萨斯知道,霜之哀伤毕竟从来没有和阿克蒙德正面交手过、 而辛达苟萨则有所不同——她本身就是蓝色巨龙,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存在;而现在的辛达苟萨更是拥有着和燃烧军团作战的经历,她对于阿克蒙德实力的判断,比霜之哀伤的自我感觉喝阿尔萨斯那朦胧的预感要准确很多。 “哎呀,主人你怎么也被那只骨头龙的话给吓到了……哼,小霜今天就让主人见识一下小霜真正的实力!” 霜之哀伤不服气地嘟起了嘴巴,她拉着阿尔萨斯在空中悬浮着,等辛达苟萨从后面追上来,就直接把阿尔萨斯丢给了后者。 “喂,霜之哀伤,你做什么!” 辛达苟萨在空中慌慌张张地接住了阿尔萨斯,恼怒地向霜之哀伤喊道——这个疯子在想些什么?她以为主人是皮球吗?在空中丢来丢去的? “辛达苟萨,你来保护主人!小霜要去干掉阿克蒙德了!” 霜之哀伤得意洋洋地向着辛达苟萨扮了个鬼脸,然后飞快地朝着那道绿色的光柱飞了过去。 “主人,这……” 辛达苟萨从背后环保着阿尔萨斯的腰,气恼地向阿尔萨斯告状道。 “你先别急,辛达苟萨……我们飞过去看看……只要你这边做好准备,我想就算有什么不对,我们用传送法术逃跑也来得及吧。” 阿尔萨斯也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在空中被抛来抛去的感觉倒没有那么差,只是……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霜之哀伤当成了累赘似的感觉呢? …… 霜之哀伤把自己的主人丢给了辛达苟萨,然后便兴致勃勃地向着那道墨绿色的光柱飞去——霜之哀伤对气息的确认有自己独有的方式,在原本的时间流中,她还是一柄魔剑的时候,曾经被强大的阿克蒙德压制——那段记忆一直是霜之哀伤少有的窘迫的经历。 就好像某些鸟类,在破壳而出的时候,会把第一眼看到的物体——无论是有生命还是没有生命的——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霜之哀伤对于阿尔萨斯也是那种类似的感觉。 当阿尔萨斯把霜之哀伤从诺森德海岸边的山D中拔出来之后,她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主人南征北战,从诺森德到洛丹伦……无论是阿尔萨斯在被巫妖王耐奥祖控制的时候所做的那些屠杀、毁灭,还是当阿尔萨斯恢复神智,面对自己曾经制造的那些杀戮痛不欲生,几乎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弥补一切时的心境……霜之哀伤一直体会着这一切,直到达拉然的巫师首领,肯瑞托议会的主人,**师安东尼达斯的灵魂把她彻底从朦胧中唤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霜之哀伤很快帮助阿尔萨斯摆脱了巫妖王耐奥祖的掌控,然而事情刚刚好晚了一步,燃烧军团的头目污染者阿克蒙德已经被召唤到了当时的艾泽拉斯。 从黑暗中清醒的阿尔萨斯痛不欲生,他本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挽回自己所犯下的所有过错,然而巫妖克尔苏加德和霜之哀伤一起劝说住了他。 在巫妖克尔苏加德和霜之哀伤的劝说下,阿尔萨斯打消了立刻自裁的念头——这并不是因为他选择了原谅自己,而是因为,阿尔萨斯明白,除了毫无意义的死去,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那就是燃烧军团——阿尔萨斯知道这支恶魔大军比天灾军团对于这个世界的危害还要更大,更何况那个强大的、被自己亲自召唤到这个世界上的污染者阿克蒙德——阿尔萨斯觉得自己有义务来终结这一切,就算是要用死来弥补自己犯下的过失,也要在赶走那些恶魔军团之后。 然而,不管是对于阿尔萨斯还是艾泽拉斯世界上的其他势力来说,这都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阿尔萨斯本以为拥有众多法师力量的达拉然能够给燃烧军团带来一些困扰,但是…… 当阿克蒙德开始在达拉然城外的平地上用细沙堆砌一个达拉然城市的模型的时候,阿尔萨斯还以为这个燃烧军团的高级统领是一个脑子不太好用的白痴;然而当整个达拉然城市随着阿克蒙德的沙雕一同灰飞烟灭的时候,阿尔萨斯才明白自己好像把一个了不得的东西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阿尔萨斯终于明白燃烧军团和自己所见到的其他敌人完全不同——他们不像兽人一样空有武力,也不像天灾军团的主人巫妖王耐奥祖那样被困在遥远的北方——他们是一支空前强大、拥有着超乎艾泽拉斯世界的智慧生物们概念之外的力量的敌人,而且他们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怜悯,也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宽恕。 阿尔萨斯曾经向霜之哀伤和巫妖克尔苏加德征求建议,该如何阻挡阿克蒙德率领的燃烧军团前进的脚步,然而却只得到了一些不太切合实际的、完全谈不上解决方案的回答。 仅仅靠着那些天灾军团的僵尸们,巫妖克尔苏加德认为阿尔萨斯完全没有能力抗衡燃烧军团进军的脚步——就算他选择叛变,也只不过是在污染者阿克蒙德的军功章上,再添上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