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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伊利丹怒风……泰兰德很难去说他和他的哥哥一样木讷,但是他们毕竟是兄弟,在某一方面有着共同的特点——在泰兰德看来,伊利丹怒风对于实力的执着,似乎要远大于自己。 如果时光流逝,泰兰德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真正地成熟起来,也许她会选择和怒风兄弟之间一个作为自己的终生伴侣,并生下一个或两个可爱而优秀的后代,但是现在……泰兰德还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成为月神女祭祀之后的泰兰德觉得自己的生活和自己之前想象得不太一样,月神殿里的生活太过朴素典雅,让还没有摆脱年轻活脱的她有些压抑,而玛法里奥怒风和伊利丹怒风之间的争吵,更是让泰兰德感到喘不过气来。 于是今天,泰兰德找了个机会,从月神殿里偷偷地留了出来,来到苏拉玛城外的森林边缘,难得地想要享受一下一个人的安静。 解开平日里束手束脚的祭祀袍服,解放开自己的双手和双脚,感受着森林中传来的真真清脆的鸟虫轻鸣,泰兰德心中忍不住玩乐之心大起,折断了一截草茎,打算给自己偷偷地扎一个长辫子。 谁想到,泰兰德本以为不会有人来打搅自己这个下午的恬静,但是就在刚刚,她的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警觉地回过头去,泰兰德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对儿从森林里走出来的访客看上去好像是一男一女——尽管他们的长相和暗夜精灵完全不同,但大体上还是类似的——标准而修长的四肢,端正的五官,清晰的面容,只是…… 泰兰德注意到这两位“访客”的耳朵并不是尖尖的,也没有修长的眉毛,皮肤相对于自己来说也要白皙得太多——泰兰德自己已经算是暗夜精灵中肤色很浅的了,可是和这两位“访客”相比依旧偏紫罗兰色彩一些。 泰兰德盯着那两位访客看了一会儿,然后意识到自己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太礼貌,她连忙放下了自己挽着头发的手,抖落身上有些蜷曲的祭祀长袍,把口中的的半截草茎偷偷地吐掉,然后礼貌地朝那两位“访客”点了点头——暗夜精灵还算是一个友善的种族,而其中泰兰德则更为友善一些。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是什么种族的客人呢?我好像……嗯……好像从来没有在附近见过你们呢?” 泰兰德用达纳苏斯语大声向那两个陌生的访客询问道——她的心里稍稍还有点激动——老实说,暗夜精灵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找到什么友善的邻居。 至高岭上的牛头人部族与世无争,赞达拉帝国的巨魔则是暗夜精灵的世仇,泰兰德对这两个种族并不太了解,此外还听说远方的熊猫人帝国也和艾萨琳的女皇陛下有信使的往来,不过泰兰德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呢! …… 阿尔萨斯看着面前的那个暗夜精灵有些发愣——对方的脸上五官看上去倒是很让人舒服,只是那对儿眼睛周围浅浅的、像是烙印又像是纹身的东西有些打破了这张面容上的美感。 阿尔萨斯对于暗夜精灵所使用的语言还是能够听懂的——他好歹在冰冠堡垒当了很多年的巫妖王,闲着无聊,就也和霜之哀伤学了一点其他种族的语言,其中就有暗夜精灵所说的达纳苏斯语。 让阿尔萨斯惊讶的是面前这个暗夜精灵的面容——因为他认为自己曾经见过她的模样——虽然当时距离还有些远,但是…… 阿尔萨斯觉得这个暗夜精灵好像是在原本的时间流中,他跟随燃烧军团的首领污染者阿克蒙德进攻暗夜精灵圣地海加尔山时候,远远眺望过暗夜精灵军队的统领——如果阿尔萨斯没有记错的话,这张脸,还有那独特的面纹以及发色,应该属于……暗夜精灵的统帅、月神艾露恩在人间的代言人——泰兰德语风? “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尔萨斯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向前走了两步,但却没有靠近泰兰德语风,而是保持了一个相对礼貌而安全的距离,用自己不太娴熟的达纳苏斯语开口询问道。 “这里吗?这里是苏拉玛城,我是一名暗夜精灵,也是月神艾露恩的信徒,我的名字叫做泰兰德,泰兰德语风……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你是……什么种族呢?请原谅我的无知,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客人。”
泰兰德很惊讶于自己竟然听懂了阿尔萨斯的话,她在有些惊喜的同时,连忙继续询问道。 “我是……好吧,反正你们应该也没有听说过我的种族……我是一名人类,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算是……算是探险吧!冒昧地问一句,请问泰兰德女士,你是……暗夜精灵的领袖吗?” 阿尔萨斯现在还不能够确定自己所在的年代,他隐晦地没有表明自己完全的身份,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领袖?那……怎么可能……我……我们的领袖是女王陛下呀!怎么可能是我呢?” 泰兰德听到阿尔萨斯这么问,连忙否认道。 听到了泰兰德的话,阿尔萨斯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现在应该是已经来到一万年前了——因为在原本的时间流中,据他所知,暗夜精灵的领袖就是泰兰德本人。 阿尔萨斯觉得泰兰德没有必要欺骗自己——既然现在暗夜精灵多出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女王陛下……那么也就说明,自己应该是确确实实地来到了一万年前,接下来,自己的任务就是……阻挡燃烧军团的入侵?可是要怎么阻挡? “这位人类先生……我要怎么称呼你……还有这位女士呢?” 泰兰德发现阿尔萨斯陷入了思考,她想了想,还是礼貌地询问道。 “我……我的名字是阿尔萨斯,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一个来自远方的人类……这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可以叫她霜。” 阿尔萨斯介绍着自己和霜之哀伤,心中莫名地诞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在一万年前,自己没有说出真正的名字,那么对一万年后的自己来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