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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牛头人塔德伦半角的行动真的取得了效果——他本人虽然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听这两个女人这样说,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知道,还真是牛头人塔德伦半角请到的援兵拯救了雷霆崖——可是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不明白,牛头人塔德伦半角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援兵?连小山一般巨大的巨龙都被他给请来了?他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在做海盗么?什么海盗还有巨龙来当盟友? “我哪知道你说的什么任务,总之我们现在来救你们了,快去给我们准备好吃的。” 红龙女王大大咧咧地说道。 “女王阁下,他说什么?” 温蕾萨在一边焦急地扯了扯红龙女王的手问道。 “他说那个牛头人的事情,什么半角的那个,总之和我们关系不是很大。” 红龙女王对温蕾萨说道。 “对了,他不是说他的父亲受伤了么?是怎么回事?女王阁下,你应该能帮忙的吧?刚刚你不是一下子就把我的虚脱给驱散掉了吗?” 温蕾萨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红龙女王说道——如果说谁是艾泽拉斯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生的话,那一定非红龙女王莫属了。 “哦,也对,喂,牛头人,带我们去看看你的父亲吧,看看我是不是能够把他救活过来……当然事先说好,如果他死透了,我可不会救他!” 红龙女王用牛头人的语言对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说道。 “我们自己会救我父亲的……你们先跟我来吧!” 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有些不太高兴——尽管他感谢面前这两个女人救了雷霆崖,可是他觉得面前这个红头发、很嚣张得而女人一点都不尊重自己的父亲,这一点让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十分不满。 “走走走,温蕾萨,跟上去,我们就有好东西吃了……在海上吃了那么久的鱼,我都快忘了真正的食物是什么滋味了……” 红龙女王拉着温蕾萨跟在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的身后,浑然没有注意到对方变得不太和善的语气——有的时候脑子不太好用也是好事,因为可以让你注意不到很多会令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 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匆匆地赶到雷霆崖后山,找到自己父亲的时候,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正被一众牛头人萨满围在中央。 “我的父亲怎么样了?” 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连忙跑了过去,挤开了几个牛头人,扑到了躺在地上的自己父亲的身边。 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依旧在昏迷之中,他的嘴唇紫黑紫黑的,胸口处的箭头已经被拔掉了,但是他整个胸口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原本健硕的胸肌也变得有些萎缩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拜恩,可是酋长他……” 一名老年牛头人萨满从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身边站起身来,有些为难地拍了拍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的肩膀,无奈地说道。 在场的牛头人萨满们脸上都露出了悲戚的神情——对于他们来说,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备受他们尊敬,现在眼看着自己的酋长大人倒在地上,自己却无能为力,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一种极其难过的感觉。 “为什么?怎么会?元素之灵不是可以让你们获得清除毒素的能力吗?为什么没有办法救活我的父亲呢?” 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虽然并不是萨满,但是他也多少知道一点和萨满有关的东西,知道自己父亲变成这个样子肯定是中毒了……只是这些牛头人萨满一直都很擅长解毒……为什么救不活自己的父亲呢? “因为……那些牛头人战士已经审问了那个刺杀你父亲的牛头人,显然,他是恐怖图腾氏族的……而那根弩箭上面的毒素,是玛加萨野性图腾提供给他的,我们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毒素,也不知道该如何解毒,所以……抱歉……” 那个老牛头人萨满歉意地低下了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么,我父亲他……会怎么样?” 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失望地问道。 “酋长他现在还没有死,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我想他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那个年老的牛头人萨满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会这样?” 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踉跄了两步,然后跪在了自己父亲的面前,心中充满了绝望——牛头人的世界内,医师和萨满这两个职业几乎是共通的——如果这些萨满都对于自己父亲中的毒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就意味着真的…… 那个年老的牛头人萨满把手按在了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的肩膀上,神情也挺样沉痛,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玛加萨野性图腾是公认的雷霆崖上资历最老的萨满,传说她颇为受元素之灵的青睐,而悠长的寿命也让她拥有其他牛头人萨满所不具备的见识,所以……这些雷霆崖上剩下的萨满,分不出来玛加萨野性图腾到底用了什么毒药来刺杀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也完全说得过去。 “父亲……” 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捧起了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的上半身,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从未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接近于失去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的身边,为他遮风挡雨,指引人生,然而现在,曾经无比强大的父亲却中了致命的毒药,而自己却无可奈何……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的眼中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他已经把雷霆崖下的兽人和半人马强盗们忘得一干二净,只想要去找到不知道逃窜到哪里去了的牛头人老妪玛加萨野性图腾,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雷霆崖,对待自己的父亲,然后把她碎尸万段! 就在此时,年轻的牛头人拜恩血蹄看到一只纤细而白皙的小手搭在了自己父亲的额头上,他惊讶地抬起头,发现是那两个长得奇怪的女人中,肤色偏白、头发也是银白色的那个——她正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