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5 大奇葩
拆开了包装盒,一条粉红色的珍珠手链出现在眼前,白色珍珠见过不少,粉色珍珠应该不多,第一感觉,这条手链不便宜。 张着小口,郝欣略显惊讶,看了看尚天,混小子真有钱啊,也真够败家,买这么贵的手链,不对,该不会是假的吧?很有可能,他喜欢逗人玩。 郝欣拿在手中,假装在看,实则检验真假,偷偷的擦了一下,没有掉色,是真的粉色珍珠,凭女人天生对金银首饰的好感,这么一串,珍珠大小相同,很讲究,没有七八万拿不下来,“混小子……” “喜欢吗?喜欢就自己戴上。”尚天也压低了声音,不爽的瞟了一眼还在办公室中的两位男老师,度数很大的电灯泡。 郝欣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随之又摇头,手链装了回去,推了推,还给了尚天。 郝欣蛮喜欢尚天送的东西,但是收了,就代表接受追求,不行,不能给任何希望。 上次在商城大肆购物,花了接近十万啊,那么多的钱,仅仅是为了报复尚天,事后,郝欣愧疚,明明知道他是孤儿,生活靠爸妈的遗产,没有经济来源,还那么整他,身为老师,实属不该,也没有一点肚量。 打算把所有的东西退了,钱还给尚天,怎么也不容许,还说敢退,就动粗,受不了毛手毛脚,郝欣无奈之下全部接受。 尚天为郝欣花了很多的钱,一点不在乎,这份真诚,无法熟视无睹。 如果尚天再大一点,成熟一些,更不是学生,或许就有可能,可惜只是如果,郝欣心里虽然产生了犹豫,想到现实问题,还有混小子的所作所为,还是不愿意接受他的这份情,这条粉色珍珠项链,自然不能要。 明明想要,却不收,女人就是矫情,非得逼人说出狠话,做出坏事,才乖乖的,尚天小声呼唤了一声我的欣儿! “你……”郝欣看了一眼还在办公室中的两位男老师,心跳到了嗓子眼,尚天当着他们的面,这么亲热呼唤,不是让人误会吗? 两位男老师挺忙的,没在意郝欣二人,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以为痞子学生改过自新,在向老师讨教学习。 “送你礼物不要,我会生气,生气的后果你体验过了。” 郝欣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身上的某个部位好像还隐隐作烧。 这个美女老师当得真是窝囊。 粉色珍珠手链,尚天再次推到郝欣面前,意思明显,你不收也得收。 郝欣哼了哼,送人礼物表心意,有强迫收的吗?好霸道,真无礼,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啊?那是奇葩,简直就是一朵大奇葩,早知道不帮那么多的忙,让他在学校外面自生自灭,她也过得逍遥舒坦。 话说回来,被占了那么多的便宜,受了那么多的屈辱,收点礼物就当补偿,有何不可?为了能撤销尚天身上背有的处分,没少出力,既然送上门,不要白不要,郝欣收下珍珠项链。 收下就对了,尚天在心底笑了笑,没在说什么,打算离开,走了两步,退了回来,小声说道,“下午下了班,一起吃饭,位置已经定好了。” 郝欣张嘴刚说半个不字,就被尚天威胁道,“不许说不,更不能不来,敢再次放我鸽子,就把你办了。” “你敢!” “你可以试试!”话闭,尚天走了,想办了郝欣,很简单、很容易,但他不会这样做,在没有俘获她的芳心之前。强迫女人,不是他的风格,如果是喜欢的女人,更愿意她主动。 这事,对于郝欣来说,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一个女老师怎么会对自己的男学生主动,要是有这么一天,一定是被迫的。 而且不能被尚天再这样缠着,再继续,郝欣会疯掉的,怎么办?辞掉工作,另寻岗位,远离熟悉的环境? 主意是个好主意。 高三四班,郝欣一手带出来的,是她大学毕业,任教以来,教的第一个班,还有八九个月的样子就要高考,努力教了一两年就要开花结果,因为一个痞子学生放弃全班学生,怎么行?
又怎么摆脱尚天呢? 郝欣美目含恨,盯着办公室门口,即使不见尚天的身影,不愿收回目光,心中怎是气愤。 “欣儿,如果你有什么麻烦,尽管说,我一定不遗余力帮你解决……” 耳边响起了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人声音,郝欣眼中的火光渐渐熄灭,紧握的葱白五指慢慢松开,找到了摆脱尚天这个大麻烦的方法,“只有这样了,混小子,咱们走着瞧!” …… 余辉如水,一泻千里,林立高楼,闪闪烁烁,好不夺目与耀眼,蓬勃发展的深港市,繁花如锦。 深港市第一高中,校门口。 龙眉、深眸、高鼻,立体五官,鲜明有型,依靠在墙脚,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双手叉在腰间,一副要多拽有多拽的样子,第一印象就是一个痞子,这个痞子霸气凛然,不能轻易靠近,靠近了准保受伤,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门口的保安不放在眼里,一个小混混而已,要不是见其背着单肩背包,还像是个学生,早就将其赶走。 约郝欣吃饭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尚天阴沉着脸,似有些郁闷,倒不是因为等美女老师等了十分钟,还没来,而是因为王妍,想起小丫头那副苦瓜脸,心里郁闷,高兴不起来,虽然小丫头生气也非常可人,别有一番韵味。 与愁眉苦脸相比,尚天更愿看到王妍笑,她的笑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单纯、简单,就像阳光,和煦、温暖、照人心,爸妈去世之后,王妍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各种陪伴与劝慰,这个邻家meimei的好,没得说。 就是不知道王妍今天怎么了,整天没说过话,即使主动找她,像吃了炸弹,张嘴闭嘴就是不要打搅我,我们不认识,你是谁啊? 尚天不再是王妍的邻家好哥哥……两个人割袍断情,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