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 口出狂言
“尚同学，这次英语竟然考了零分，这么惨不忍睹的分数，你考得出来，可真行。”郝欣当着全班的说尚天，一点面子不给，“拿到还没有感觉，上课还玩、还睡觉，你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丝毫不内疚？能当着全班同学说一说吗？” 作为老师，这样批评学生，有点欠妥。 郝欣没有办法，私底下教育尚天多次，讲道理、说故事，什么法子试过，毫无作用，想着在特别的场合，用一些过分的言语，刺激刺激他，能不能有所改观。 看样子，效果不怎么好，尚天撇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倒在桌子上继续睡觉，当什么没有听见，更未理会郝欣，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在和你说话，怎么能不理？给我起来，不许睡。”郝欣气着了，拉起了尚天。 尚天用力的甩开了美女老师郝欣的手，没规矩，就是街头上的痞子，那像什么学生，“我睡我的觉，你讲你的课，井水不犯河水，干嘛管这么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学校里，你是学生，遵守校纪校规，是你本分，在课堂上，就不能睡。”郝欣教训道，大学毕业两年之多，一年之前，接手这个班，当了代理班主任，些许有些倒霉，碰上了尚天这样的学生。 尚天从好变坏，从不算最努力到最差，成为最差最差的差生，为什么会这样，经历了什么，郝欣了然于胸，心善的她于心不忍，想帮帮尚天。 但是郝欣有好心，没有好报，因为浪子一去不复返，尚天自己放弃了自己。 “规矩谁定下来，谁遵守，与我无关，别和我说，不要想用它来教育我、束缚我，我向来不懂什么是规矩。” 敢想敢说，出言不逊，所有的学生听得真真的，视线从尚天转移到了郝欣身上。 学生不听话，作为老师，脸上自然不光彩，她一样，面容十分难堪。 尚天熟视无睹，接着说道，“倒是你，在你的课堂上，我只睡觉，没有做其他的什么，已经够给你面子，不要不知好歹。” 坐在一旁的万强，鼓着眼睛看着尚天，眼神满是惊愕，其中不乏佩服之情，面对老师，还是学校的第一美女老师，竟然敢如此说话，全校只怕只有尚天一人。 郝欣脸上挂不住，在学校里，每一个学生对她敬爱尊重，每一个老师对她友好友善，就连资历很深、辈分最高的老校长对她呵护有加。 可尚天他…… “还有当着全班数落我，不给台阶下，这件事，不和你计较，不想我上课睡觉，你管不了，也别管，即使你是老师、是班主任。” 句句如刀，字字见血，尚天真的要上天。 郝欣的心在剧烈收缩，漂亮的双眸，燃烧着熊熊火光，小手也在颤抖，仿佛很恨尚天，恨得手痒痒，见过顽劣的学生，没有见过如此不尊师重道的，怎么办？ 全班同学望着郝欣，长得漂亮、拥有美丽心灵、没有脾气的郝老师会怎么处理？ 万强看看郝欣，又看看尚天，手心捏一把汗。 尚天无所谓，坐在座椅上，斜靠着，双手插在裤袋，翘着二郎腿，抖一抖，怎是傲慢与无礼。 “现在是高三，快到最后的冲刺阶段，时间很宝贵，在课堂上应该争分夺秒，你作为老师不讲课，站在我的面前耽误大家时间……”尚天摸出了苹果手机，看了看，随意的扔在桌上，接着说道，“耽误了一分钟之多，全班四十位同学，就是四十分钟，这笔账，你担待得起吗？” 掷地有声，说得也在理，同学们开始小声讨论。 郝欣的脸色更难堪，尚天上课睡觉不对，问他话，让他没有面子，是想刺激他，让他幡然醒悟，怎么到头来，还是她的错。 “好……你说得对，不能因为你浪费大家的时间，下了课，到老师办公室来找我。”郝欣的声音原本好听，变了声，声音之中蕴含着难以遏制的怒气。 “没时间。” 郝欣刚转身，没有挪动脚步，听到尚天说的话，叶眉蹙了起来，“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命令。” “呵……我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的兵，凭什么命令我？” “因为我是你的老师。” “你不是常说，上课你是我们的老师，下课我们就做朋友吗？朋友与朋友之间，怎么能用命令？”尚天终于正眼瞧郝欣，眼神浪荡不羁，像在述说，不让我好过，不会让你倘然。 “你……你……” 郝欣语塞，尚天说的不假，可那样说，为了和学生们拉进关系，没想到有一天，成为他用来维护自己的借口，她被气得不轻，香肩直颤抖。 同学们屏住呼吸，教室里意外安静得出奇。 暴风雨来临前，天地间最为安静。 很多人幸灾乐祸，等着暴风雨的到来。 “你……你就是阿斗，烂泥扶不上墙。”郝欣美目圆睁，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打学生不可能，破口大骂不是她的个性，她也不会说脏话。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久以来，郝欣一直没有放弃尚天，希望能拉他一把。 结果尚天越变越坏，对郝欣郝老师的付出，没有回报，没有感激，还这般无事生非，真是让人绝望又心痛。 “对你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不会再管你……”热流在眼眶里流窜，郝欣有段时间没有哭了，当着学生的面不能哭。 尚天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要担心别人，多多注意自己。” “你说什么？” 尚天落寞的看着郝欣，她对他的好，怎么会熟视无睹，打算改过自新，决心下得有点晚。 “我说你有血光之灾，小心为好。”尚天语重心长说道，声音充满凉意，说得却是那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倒像是在恐吓。 一些同学瞪大了双眼，痞子学生是在威胁美女老师吗？ 其中有的男学生听见贼贼的笑了，笑容异常不寻常，万强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