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百世轮回孕因果
静谧夜色中，莫小凡一路狂奔，等体内元气几乎耗尽才停下。此地是处山脚，回望爆炸地只能瞧见零星几许光点在移动，有些像警车的灯。 “那爆炸震得我内脏受损严重，必须找个地方恢复才行。”莫小凡自语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有血咳出。“六爷的车被炸毁，司机身亡，一定会引起怀疑我与今晚的事有关。隐龙组靠不住，凡事都得靠自己。所以，我得恢复到全胜战力才能回去。” 莫小凡看了看前方高山，毅然闯进。 临海是经济开发重点区域，不会放过任何的开发项目，就连这座树木丛生枝叶茂密的山岳，都被开发成了登上的旅游项目。不过，开发的只是单面，莫小凡往上爬的区域是尚未开发的背面，无限趋向于原始。 经常有人迹，就不必担心有猛兽，大不了也就存活着野生蛇虫鼠蚁，威胁不大。莫小凡忍着胸腔内的剧痛，慢慢往上爬，近半山腰时终于忍不住，淤血喷出，整个人瘫软下来。 “不行啦，就在这里恢复吧。”莫小凡坐在一处稍微平缓点的地上，开始盘膝打坐，吸纳灵气入土，修复破损的内脏。 也正是这样坐下，让他的裤兜与嘴角成一条垂直的直线。那残留在嘴角的淤血缓缓滴坠而下，刚巧落到鼓起的裤兜上，慢慢融了进去。兜里面，是从六爷哪里得到的鳞片。 霎时间，那裤兜出乍现一道炫目的金光，转瞬即逝。 正在运转元气修复伤势的莫小凡，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一道恐怖的气息笼罩，有无数的画面在往自己脑袋里钻，就像蚂蝗在rou里来回钻动，蛔虫在鼻子里攀爬，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恨不得死去。 强行灌入莫小凡脑海的，是一段记忆。那记忆的主人公，是个男人，是那个在龙神宫见过无数次的男人，龙神。 这份记忆是残缺的，就像这片鳞片一样，只属于龙神身体上的一部分而已，所以莫小凡看到的只是龙神的部分记忆而已。 不过，单是这份记忆，就已经让莫小凡看到隐藏在这片天底下，许多未知的隐秘，比如说隐藏于帝都那片山脉里面的真正的古武世家。 这记忆，也让莫小凡知晓了，龙神宫从创立到繁华的过程，那里面除了龙神外其他人从未知晓的辛秘，一一展现在莫小凡面前。 一幅幅激荡起伏的画卷，在莫小凡脑海中闪过。此时，他就是龙神，是这片天地独一无二的王，被万人敬仰。那些高高在上的强者，全都匍伏在自己脚下，颤抖。 记忆终止时，莫小凡渐渐恢复神志，回到属于他的人生轨迹上来。 “龙神？这鳞片是龙神的？”莫小凡未睁眼，内心震荡不已。这份记忆，对他的冲击太大，大的有些不真实。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就像第一次接受九十八道记忆一样，一切就这样了。然而，不过一瞬之间，莫小凡的识海，就像要爆炸了一般，加上龙神残缺的记忆，整整九十九道记忆死灰复燃，在识海中乍现。 九十九道记忆浮现而起，就像有九十九只蚂蚁在啃噬着脑髓，那种痛苦，痛不欲生。 莫小凡很想昏睡过去，醒来一切如初。然而，疼痛让他始终保持着清晰，越是清醒，那种被啃噬的痛苦就越是强烈。 莫小凡感觉要疯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精神破裂的。不过，现在他只是记忆的承载体，就算自残身体，都没能将神志从混乱中拉回来。 待九十九道记忆慢慢走到上次的终点，莫小凡以为会这样结束，然而还在继续。上次没结束的记忆，或者说是被封印的记忆，终于浮出水面。 第一次的记忆，只让莫小凡看到九十八位大能者走向巅峰，没能看清陨落的过程。而这次，他看清了，九十八位大能者临死之际，眼前都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极美的男人。 看见这个男人，莫小凡募然一顿，感觉好熟悉，好像在酒城见到的那个神秘男人。然而，纵然记忆中有着九十八位大能者，却是每一人能告诉他，这个男人是谁。 九十八道记忆，终于补全，以全部陨灭结束。然而，一切还未结束，九十八位大能记忆，加上龙神的记忆，竟然在疯狂的转动，以一种让人恐惧的速度在飞转。 此时的疼，胜过刚才的数倍，莫小凡很想死，死去就不用承受这天底下最痛得折磨。 不知多久，九十九道记忆不再转动，以一种毫无规则的轨迹停了下来，静静地漂浮在识海中。 “终于结束了吗？”莫小凡重重地呼一口气，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试第二次这种折磨。 真的结束了吗？还没有。 募然间，又是一道记忆冲天而起，那是莫小凡自己的记忆。 整个识海顿时翻天覆地，宛如世界末日。真正的折磨，才刚开始而已。先前所有的疼痛，加起来都不及此时的一半。 终于，莫小凡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 “这里是哪里？” 此时的莫小凡处在一个奇异的空间，四周没有一丝光亮。黑暗，是这里永恒不变的色彩。时间，仿佛从来都不存在。孤独，是唯一证明或者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几个世纪般漫长，黑暗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光点，无比耀眼。 突然间，又是第二道光点闪起，熠熠生辉。 第三道，第四道……无数的光点接连闪起，其停留的轨迹，和昏迷前识海中那九十九道记忆停留的位置，一模一样。 直到第九十九道光点点亮，莫小凡可以肯定，那就是九十九道记忆。 募然间，在九十九个光点的中心，亮起一粒金色的光点，那光点很大，很强，如太阳般耀眼，而其余的九十九个光点，就是围绕着太阳转的繁星。 “那是”那最中心的光点，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那是我的记忆？” 遽然间，莫小凡脑海中多出来许多信息，一些直指最深层隐秘的信息。 百世轮回孕因果，吞因果成大道，成永恒不灭仙人…… “百世轮回孕因果之道，再吞因果大道成为永恒不灭的仙人？”莫小凡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九十八道记忆，原来，这九十八人，加上自己，都是别人成仙的炉顶而已。 是谁的炉顶？在莫小凡脑海中，最先闪现而过的，就是那个在酒城遇见的神秘男人。也正是这个缘由，那神秘男人，要鞭策自己尽快提升实力。 “不，我不能成为炉顶。”被别人掌控命运，莫小凡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