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星宿海
崔雄瞪大双眼,艰难道: “秦扬,你的這匹劣狮兽,确实凶残得灭绝人性啊!” 秦扬同样惊异莫名,吕嵘说這匹虬狮兽是虬龙和母狮所生,他原本以为是客气话。 如今看它的表现,倒有几成可能。 谭斌冷笑道:“力气大有什麽用?还不是一匹普普通通的狮子兽后代,连蛮兽都不如!” “你们二位,有没有胆量和我比试一番,看谁先到郊外的祈祭山?” “嘿嘿,比就比,老子还会退缩不成?” 崔雄也不说开始,当即双腿夹紧赤坂豹的肚皮,就像疾风一般往城外冲去。 谭斌暗骂一声贱人,急忙提纵千里驹紧追。 俩匹骑兽刚刚冲出两三百米,遽然一股劲风从身边呼啸而去。 他们只见一道白光闪电冲往城外,那虬狮兽的速度快如闪电,他们居然连兽背上秦扬的身影也无法探清! “不愧是每天都要生撕吃rou的禽兽!” 崔雄长叹一声,连忙加速紧追,冲出城外,但见那匹虬狮兽早就跑得了无声息。 那匹劣兽踩踏的地方,地面翻起一道道印坑,相距三丈左右。 赫然是虬狮兽的兽蹄踏下,力量惊人,就连地面泥土都承受不住,炸裂而开! “麻辣隔壁,這究竟是狮子兽还是龙骑兽?!” 崔雄愤愤呸了一声,随即扭头看着自己的赤坂豹,喃喃道: “不吃驯养饲料只吃生rou的普通劣狮兽,便有如此神力!” “而你作为蛮兽后代,一会老子就打杀几十头野兽给你吃,老子就不信无法赶超那匹丑陋兽!” 赤坂豹略通人性,闻言豁然停下,几乎把他摔了下去,斜着眼打了个响鼻。 “奶奶的,还不赶快走?” 崔雄愤愤异常,那匹赤坂豹倔脾气难消,死活不走。 谭斌呵呵大笑,从他旁边冲出,扭头道: “崔兄,似乎又是你垫底了,这是命啊!” 崔雄勃然大怒,遽然纵身跳下,翻身来到豹头前。 双手愤然扯起兽圈,往前用力一拉,把死活不走的赤坂豹硬生生拉得笔直,大步往谭斌追去,骂咧咧道: “你姥姥的,之前是老子骑你,如今轮到老子来耗子拉龟了!” 赤坂豹重达一千七百斤,但在崔雄轻轻一扯之下,居然被扯得腾空而起,轻如无物。 奔袭的速度之快,丝毫不逊于日行千里的良驹,令人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蛮力惊人! 秦扬坐在虬狮兽背上,劲风扑面,刮得脸庞隐隐作痛,逼得他不得不俯身贴在兽背上。 “咦,哪似乎是表妹徐芊儿?” 但见旁边事物一闪即逝,很快就超越前方那一群纵兽飞驰的曼妙女子。 以他的目力竟也完全无法看清是谁,只得摇摇头,又惊又喜: “果然人不可貌相,连骑兽都要仔细打量!” “這匹枯瘦脱毛的劣兽,必然是虬龙和狮子的混种!” “吕场主不愧是成名玄士強者,可笑我秦家庄子弟,居然沒人能窥探出这匹虬狮兽的异特之处,都把它当成下等劣兽,连望都不愿多望两眼!” “咳,芊儿姐,你说这人跑得这么快,搞得满道灰尘,是赶着投胎吗?” “就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纵兽而行的曼妙女子中,均皱眉看着身边扬起的烟尘,不满地嘟囔道。 “嗯?这是...” 徐芊儿一身紫衣,亭亭玉立,螓首蛾眉轻轻一蹩,没有回答她们的嘀咕,却是看着秦扬若有所思。 “他不是被废掉修为了吗,怎么还来参加?” 荒芜城外,祈祭山。 祈祭山就坐落在蛮洲河畔对岸,距离荒芜城约有七八十里。 以虬狮兽的脚力,不过片刻功夫便来到祈祭山附近,称得上来去如风! 秦扬让虬狮兽放缓脚步,从包囊中取出一块早上生撕下来的生鲜rou,虬狮兽当即叼住兽rou,三两口吞入腹中,温顺地俯头蹭了蹭他的衣衫。 青衫少年抬头往前望去,但见祈祭山脚下早已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几大势力的人,纵横交错,一目无尽。 這些人,有的是参加祈祭节的宗室后辈,有的纯粹是来观看热闹,有的是几大势力的高层,负责主持献祭仪式。 而半山上的四四方方祭坛中,似乎四大豪门的最高掌权者,也赫然身在其中。
秦扬纵兽走进人群中,不知吸引了多少眼神,到处都是交头接耳声。 “這废渣也敢来?他不是武道被废,只能终日卧床的吗?” “莫非,他也想参加祈祭节?” “呵呵,以他眼下的能力,连不入流的蛮兽都对付不了,去蛮兽山狩猎那是找死!” “或许此人已经精神失常了呢,承受不住压力,只好走入深山,自生自灭了!” …… 秦扬不理不睬,却见庄主秦广厉负手往这边迈来,吕嵘不急不缓跟在他身后。 秦扬急忙跃下虬狮兽,躬身道:“庄主!” 秦广厉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目光中露出惊异之色。 秦扬只觉他的眼眸深邃似海,似乎能探穿自己的体魄,把身体结构照得透彻,甚至连自己脑海里的想法,仿佛也瞒不过他的光芒。 自己恢复伤患,实力突破武道六阶的事情,必然瞒不住他! “咦!你很不简单。”秦广厉眼中露出一丝惊异的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我原本准备送你一件玩意,如今似乎用不上了。” 秦扬已经几年没见过秦广厉,此刻见得,不由想起了往事,苦涩问道: “庄主,我爹娘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这个...暂时还没,当中疑点重重,颇为棘手。” 秦广厉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秦扬对此事还是仅仅于怀。 “不过这些年来,得到了一个疑似线索,似乎与中原的‘星宿海’有关,具体还没有查探清楚。” 说罢,他怅然一叹,转身返回上方的祭坛。 “星宿海?” 秦扬目光一冷,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这时,他才想起庄主的到来不知什么目的,感觉有点纳闷: “莫非庄主前来,仅仅是为了赞誉我几句?” “另外,庄主他到底是打算送我什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