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可惜,把师尊画毁了
夜,尤其的漫长。 杨卷卷再次睁开眼睛,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因为红绳被剪断,她心里总是失落落的,有点失魂落魄。 她看了眼盘腿坐在对面方榻的男子,不知道他是在睡觉,还是在修炼。 他低着头,摇曳的火光照在他的脸,是那样的明暗不定,却将他的脸衬托的更加神秘,更加好看。 这样的仟藏,深深的吸引着杨卷卷的注意。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反正她也睡不着,不如趁这时候把他给画下来。 杨卷卷从床底下抽出画画的工具,又去外面搬了张桌子过来。 着那被风吹的晃个不停的火光,杨卷卷趴在桌子,时而抬头,时而低头。不论是她抬头观察仟藏,还是她低头画画,那神情都是极其认真专注的。 当一个人把精力都投入到一件事时,她是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的。 正如杨卷卷,她画的太认真,都不知道何时天已经亮了,也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子,早已醒来。 天还未亮时,仟藏结束了修炼。他一睁眼,看到杨卷卷趴在桌子,在认真的画他。 不知道杨卷卷画出来的他是什么样子,仟藏很想看看,所以没有出声打扰她,一直在装睡。 天大亮,战灵从外面回来,见杨卷卷在给仟藏画画。 本嫉妒怨恨杨卷卷的她,看到这一幕,愈发的嫉妒了。 她走过去,故意很大声的明知故问道:“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的有人在身后大声说话,杨卷卷吓的心脏直跳,手也狠狠的抖了一下。 手里的画笔更是直接在白色的画布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痕迹,和整幅画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哎呀”杨卷卷看着画那道多出来的画痕,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急忙把笔放在一旁,拿起沾了水的手帕,要去擦那道多出来的画痕,想要做最后的补救。 只是,她的手刚拿起湿手帕被仟藏按住了。仟藏对她摇头:“不可。” 画痕太长,用湿手帕擦也擦不掉,反而还会影响其他画好的地方。 仟藏把画拿起来,看了看,赞赏道:“画的还可以。” 要是没有旁边那道多出来的画痕,会更好看。 这都是战灵的错,她不该突然出声惊扰到杨卷卷。 想到这一层,仟藏的视线从画移开,略微责怪的看了战灵一眼。 战灵是仟藏的战甲所化,跟了他近千年,可以说他们是出生入死,相依相守的好朋友。他对她,从来没有过责备。哪怕是因为她的失误,他都没有责怪过她。 而今天,因为她说话吓到了杨卷卷,杨卷卷把画画毁了,仟藏责怪她了。虽然她是故意那样做的,也该承担点什么,但她是觉得自己没错,觉得心理委屈。 纵然心里委屈,不过她却并不怪仟藏,而是把责任推到了杨卷卷的身。 要不是杨卷卷,她也不会被仟藏责怪。因此,她在心里对杨卷卷的怨恨更深了一层。 杨卷卷的目光一直在仟藏手里的画,她感觉到有人在瞪她。 侧头一看,果然是战灵在瞪她。 她不明白战灵为何瞪她,但她也不想问。她心里还难受着呢。 平淡的看了一眼战灵,杨卷卷又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仟藏道:“师尊,这幅画画的不好” 杨卷卷伸着手,去拿那幅半成品的画,却被仟藏轻巧的躲了过去。 “是画的不太好”仟藏赞同的点点头,双手微动,自然的把画给卷起来了。 一边卷,一边说:“不过这画面的人是我,那么这幅画该由我来保管。” 这是什么道理杨卷卷给李十白画过画,也给钟小天画过画,他们可都没有找她要画呢。 怎么到了师尊这里,一切不一样了。 杨卷卷有点郁闷,却因为心里的失落也不想说什么。师尊要,给他吧。 早饭,仟藏特意让战灵准备了一些清淡的。 杨卷卷昨晚没有怎么吃饭,早饿了。一开始,她还吃的香,只是刚吃了半碗吃不下了。 “师尊,你再陪我去找一天吧。”杨卷卷握着筷子,想了想道。
仟藏坐在杨卷卷的旁边,他转着酒杯,并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观察杨卷卷。 见她吃你半碗不吃了,仟藏知道她还在为丢了的东西难过。 如果那个东西一直找不到呢,她一直这样吗 仟藏想说点什么,但听到她那可怜巴巴的口吻,又把话忍下去了。 再陪她找一天吧,找不到再说。 两人走出妙华洞,眼尖的淘淘一眼看到了,在那里用力摆着两只猴臂,大叫着:“师公大人,我已经在这面挂七天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到晚才够时间,继续挂着吧。”仟藏丢过去一句话,拉着杨卷卷走了。 和昨天一样,杨卷卷带着仟藏又把和李十白去过的地方逛了一遍。 这一遍下来,不但什么都没有发现,杨卷卷反而更加焦躁了。 她捂着脑袋,蹲在雪地里,茫然的看着前方,痛苦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丢了东西,却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 杨卷卷在这里痛苦不堪,和她同样痛苦的还有李十白。 李十白被月老的仙障困了七天了,这七天他都在借酒浇愁。 不过,借酒浇愁都是对别人说的。对他来说,他是越喝越愁。 天主峰的酒都快被他喝完了,他却还清醒的不得了。 那个小小的身影,那个有着漂亮桃花眼的美丽女子,在他的脑海里清晰的不得了。甚至,他都能看到她从他的脑海里走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出现了幻觉,还以为是杨卷卷来了。他伸着手,嘴里喊着卷卷,卷卷 他一步步的靠近她,在接近她的时候,他张开双臂用力一抱。他想象着抱她满怀,最后却发现他什么都没有抱到。 又是幻觉,李十白狠狠的揉了一下脑袋,慢慢的退回去,一屁股狠狠的坐在身后的椅子。 哪知他用力过猛,从椅子摔在地,真是好不狼狈。 ...